包房裡面的其他人把音響停掉,慢慢的站成了兩撥,分別以舒麗萍和李冠天爲首。
明顯的,是舒麗萍這邊的人少。
李冠天那邊的人見他們人多,氣勢立刻見長。
舒麗萍氣得嘴脣直打哆嗦,“你們這羣王八羔子,明明是他仗勢欺人,你們還站在他那邊,欺負我們這些弱小女子,都他媽的還是人不是?”
“舒麗萍,不是我們故意要幫李冠天,你自己想想,出來玩的,誰不是要玩得盡興?她倒好,整個板着個臉,像家裡剛死了人一樣,我們這是多麼不待她見啊!”
“就是,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酒精過敏還出來嗨?他媽的裝什麼逼!”
“你他媽的沒有看到她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明顯就不是經常出來玩的,是你那賤逼能比的嗎?”
“……”
立刻引發一場口水大戰。大家都喝了酒,酒精令人亢奮,此刻竟都盼望着來幹一場,好發泄多餘的精力。氣氛劍拔弩張。
眼看一羣人吵紅了眼,陸佩佩手腳都發軟了。特別是那些敲碎一頭的啤酒瓶,隨便往誰身上一插,不死即傷啊!
事情太突然,真沒想到是這樣,還是因爲自己而起。心裡亂如麻,完全沒有了方寸。
怎麼辦,怎麼辦呢?
她下意識地掏出,纔在未接來電那裡,才翻出那個陌生的號碼按下,就被李冠天搶了去。
李冠天喝多了酒的臉浮腫、發紅,更讓人覺得面無可憎。他將陸佩佩的放在嘴邊猙獰大笑,“你他媽的不管是警察還是誰,不要命就來救她,老子今晚豁出去了,來一個死一雙!老子老爸是a省省長,我他媽的還真沒怕過誰!”說完,便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再被他踩了幾腳。
陸佩佩看在地上已經被踩得變形的,心中一陣發寒。她下意識地往舒麗萍那靠了靠,低聲問她,“現在該怎麼辦?”
舒麗萍一陣煩躁,“我也不知道。”
那完了,徹底完了!
陸佩佩簡直要絕望了。
那邊閆少天也正跟鄭化一幫人在會所喝着酒。音樂倒是不吵,一個女人在纏綿地唱着,“我是不是你最愛的人”。
他這時卻能聽見電話的鈴聲響起。看得出,他的心思一點也沒在這裡。
一看來電,他很快接起。
沒有聽見預期中的好聽的嗓音,卻聽見一把沙啞的男人聲音在吼叫,越聽眉頭越皺得緊。很快,他就掛了電話,並快速撥起了別的號碼。
“你立刻追蹤剛剛打給我的那個號,定位。”
那邊應了聲,他在原地煩躁轉圈,又馬上抓起電話,快速地按了幾個數字,“你馬上幫我查一下a省省長的兒子此刻在哪裡。”
掛了電話,發現ktv包房裡只剩幾個男的,那些在陪着吃喝的公主已經散去。
“怎麼了?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生氣,這麼慌亂。”鄭化端了一杯酒,遞給閆少天。
“是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雖然沒有你有能力,但底下也還是有一些騰騰蔓蔓盤着的。一些小事情,你不方便出面的話,還有我們呢!”從高中到大學的好友楊貴成,也義氣一把的攀住了他的肩膀。
閆少天不發一言,黑眸裡卻蒸騰着滔天怒火。
他可以想象得到,那個古板保守、卻又純淨如學生的女人,此刻是多麼的無助與害怕。
什麼a省省長的兒子是吧,如果他敢碰她一根毫毛,他保管讓他付出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