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府大宅。
奢華古典的水晶燈照耀着裝修成時下流行小美式風格的大廳,客廳的每一寸纖毫畢現,顯得客廳浪漫唯美、美妙絕倫。
然而,處在這種靜雅的環境下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卻不太和諧,兩張長着相似的面孔上,都罩着寒意。
最終,年老的先開口,“你的意思是,這次你是玩真的?”
閆少天看看比自己更深沉、更冷漠的父親,嘴角浮起一抹嘲諷,“你不是要我找女人嗎?而今我找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說的找女人,是找有資格成爲念晴母親的女子!也就是說,你一旦跟那個女人開始談戀愛,就必須以結婚爲目標!”閆少天的父親閆澤威的臉像罩了一層霜,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更更是到達劍拔弩張的地步。
這時,大門外傳來聲響,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小跑進來,一邊跑還一邊喊,“爺爺,爺爺,我回來了!”
閆澤威身體散發出的冷意慢慢褪去,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慈祥和溫和。
“慢點,慢點,小心別摔着了。”
那小小的人兒已經飛撲進爺爺的懷中膩歪着,一擡頭,卻發現坐在對面的閆少天。“爸爸,爸爸,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復又撲進爸爸的懷裡撒嬌,撅起小嘴,在閆少天的臉上印上一口。
同樣的,閆少天的臉色和緩和了下來。伸手捏住那小小的圓潤的鼻頭,“有沒有想爸爸?”
“想,想,我都想死爸爸了!”
閆少天的眼眸一暗,不悅道,“不要輕易把‘死’字掛在嘴邊,都告訴你多少次了,怎麼就沒有聽進去?”
閆澤威望了眼表情陰鬱的兒子,心中更不痛快,“說‘死’字怎麼啦?她那是正常的語言表達方式!你還忘不了那女人?她都死了這麼多年,你難道還不打算放不下,重新找個女人,給自己一個完整的家嗎?”
“我都說了多少遍,她還沒有死!她只是成爲了植物人!”閆少天一雙冷眸瞪視着自己的父親。
“成了植物人就能化塵化土消失不見了嗎?你這麼多年都找不見,不是當她死了是什麼!”閆澤威知道自己的話雖然很難聽,但也一針見血。
只是在閆少天聽來,是非常的刺耳。他情緒失控了一般,胸脯激烈的起伏着,一雙已被怒火染紅的眼眸瞪着自己的父親,好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準備隨時撲上來,要撕咬獵物。
念晴好像被嚇到,怔怔地望着父親,手中包裝撕了一小半的糖果都掉在了地上。
“你發什麼神經,嚇着了孩子!”閆澤威同時向他吼道。“晴晴,到爺爺這邊來!”
念晴卻沒有聽見似的,小手伸到了閆少天的臉上,輕輕摩挲着,撫平那緊鎖的眉頭,“爸爸,你是想媽媽也嗎?晴晴也是,晴晴一想媽媽,心情也不好。”
軟軟糯糯的童音,和那雙小手帶來的安撫,慢慢的消除了閆少天的戾氣和怒火。他抓住那雙小手,放在脣邊輕輕吻了一下,“寶貝,爸爸有你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