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家長們口中都有一個別人家的孩子,這個讓她不那麼爽的“溫文”就是老師口中別的學校的孩子。
錦州和溫州,青鴻和成宇,這兩所學院同樣的歷史悠久,同樣的出類拔萃。
雖然歷年來兩家都不斷的在暗地裡較勁,卻一直保持着友好競爭,可是偏偏到了她這屆,青鴻出了她聶知雙,成宇出了個溫文。
作爲兩所學校的天才級人物,兩人從嶄露頭角以來就不停的被拿出來作比較,在學校裡聽老師對她說的最多的,大概就是成宇的溫文怎麼怎麼樣了。
本來以她的心性是斷不會去在意這些,可是,這傢伙……
聶知雙細細的打量着他,心中微微一動,這麼一看,倒也是一副氣宇軒昂的樣子,好小子,長得倒是不賴。
回想起這溫文當初在兩校聯誼上,說什麼青鴻裡的那丫頭片子算什麼,我遲早征服她的話。
後來在學校裡流傳,害得她那段時間走到哪裡都有人調侃,即使是以她這樣淡泊的性子,也還是忍不住恨得牙癢癢。
溫文也暗暗打量着眼前的女生,心中一動,奇怪,怎麼有點眼熟,哎不管了:
“喂,你說好什麼,什麼太好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
聶知雙回過神來,也不搭理他,只是自顧自的想着一些事,半晌:
“噢,沒什麼,我是說你找我問路太好了,因爲我剛從那家藥店出來,”
溫文兩手抱着胸口,挑高眉頭,一臉的懷疑。
這姿勢,怎麼那麼熟悉!聶知雙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放言道:
“愛信不信。”
溫文別無它法,讓他再向別人問路去,一時半會兒他也做不到,因爲他有點怕生……雖然他覺着,眼前這人好像也不怎麼靠譜:
“行,你說吧。”
聶知雙側身移開,用手指着身後的方向:
“順着那條路,前方兩百米處右拐第二個岔路口直走,大概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就能到。”
溫文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將話暗暗記在心裡,呼~謝天謝地,好歹知道怎麼走了。
“謝謝啊”
說完便大踏步離開,聶知雙看着他順着她指的方向走去,在心中滿意的笑了。
以她向來的性子,雖然不會讓他到不了,不過,那可是她知道的一條最繞的路了,而且,絕對沒有車輛經過。
乖乖的走過去,她就考慮考慮不再記恨他了。
“嘿,同學,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
“聶知雙。”
正得意時,突然聽到這麼一句問話,下意識的開口回答一句。
不對!猛然擡頭,這,溫文他怎麼倒回來了……
只見本應走遠的傢伙不知何時已倒了回來,正一臉糾結的看着自己,在那兒嘀咕着什麼。
仔細一聽,這傢伙居然在說:聶知雙?難怪我覺得有點眼熟,這是青鴻的那個丫頭片子不成……
你才丫頭片子,你全家都丫頭片子!聶知雙咬牙,無可奈何。
突然眼前一黑,一張尚顯青澀的俊臉伴着說話聲出現在眼前方寸:
“你是青鴻的?我見過你的照片,不過,據說那個聶知雙可不是什麼好人,會給我指路?”
下意識揮出一拳,正中某人眼眶,這突如其來的拳頭將他整個人給掀在了地上。
聶知雙愣了兩秒,看了看拳頭,又看了看地上微張着嘴一臉不可置信的傢伙,不自然的把手放下。
“我就是你想的那個聶知雙。”
溫文終於反應過來,捂着受傷的眼睛:
“你就是聶知雙?第一次見面你揍我?我不就伸了下頭而已,至於嗎,果然有夠兇殘。”
聽着最後一句話,聶知雙本來有點愧疚的心思全被打消了,這是自然反應,她又不能控制,
“誰讓你突然伸到我面前的,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活該。”
溫文張了張嘴,想到什麼似的:
“那你指的路?”並沒有點明,但聶知雙知道他想問什麼,撇撇嘴,
“路是對的,有點繞而已。”溫文一臉的呆滯:
“你,你這女的,”又急忙停下要說的話,隨即冷哼一聲:
“我大人有大量,纔不和你計較。這,正確的路……”聶知雙迅速的打斷了他,向後退了幾步:
“正確的路?我忘了,不過,”想起一些無聊之人的評價,睨了眼這傢伙,嘲諷開口:
“你還真不愧是‘英俊瀟灑,溫文爾雅’!”
地上的男孩揉了揉青紫的眼睛,咬牙切齒:
“你也不遜於‘智勇雙全,口蜜腹劍’!”
對面之人居高臨下,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溫文站起身來,氣得整張臉都幾乎扭曲,眼睜睜看着那人走遠。
不過,真熱啊,我要快點到才行,一臉糾結的按照她先前指的路走去。姓聶的,這樑子我們結大了!
離開那片區域,感覺再也不會有名爲‘溫文’的生物的氣息,聶知雙舒了口氣。
心中暗爽。什麼,你問她擔不擔心之後被找麻煩?得了吧,成宇離青鴻說遠不遠,說近可也不近,再加上上學期間不允許私自離校,還有一年就畢業了,這以後啊,肯定見不着咯。
心情大好的她連將要走路回去這件事都不在意了,一路上哼着歌輕鬆的前進。
那麼,一切又真的會是她想的那樣嗎?是否他們二人以後再也無緣得見,世事難料,又或者,他們之間的緣分,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