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鎬京城到陳倉,傅佐羽等人走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一路上,經過了不知道有多少的風霜雨雪,有的時候西北風颳着,割在臉上就像是刀子一樣,非常的痛疼。
“大哥,前面就是陳倉了,不知道這裡的鳥人歡迎不歡迎我們的到來。”鄂友三對着自己的大哥傅佐羽說道。
“管它歡迎不歡迎,我們是按照筆下的旨意辦事情的,誰要是敢阻攔我們辦事情,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傅佐羽的懷中可是有着一份姬昌親自書寫的聖旨,尤其是那聖元境的神韻,根本就不是其他人能夠模仿的。
“來者何人,停下。”在陳倉的大門前,傅佐羽被門衛給攔了下來。
“瞎了你的狗眼了,沒看到我們是神機營嗎?我們奉旨有事,你要是敢阻止我們的大事,就算是有一萬個腦袋也不夠砍得。”傅佐羽還沒有說話,他身邊的鄂友三就開始吼道。
“我是神機營第一指揮使傅佐羽,這是我的令牌,我有事情要見陳倉令。”陳倉並不是一個郡,而是一個縣,其實在關中沒有一個郡,全部都是縣,全部都是有雍州啦管理的。
出了關中,雍州還能夠管理到河西,一直到玉門關的地方,,往北還能夠管理到河套和朔方。
其實雍州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地方,但是關中的這些縣卻很難管,畢竟都是大周的老民,誰也不知道他們在鎬京城內有沒有關係。
“是是是,我這就去彙報
“”。”陳倉令郝昭正在和自己的縣丞商談着事情,突然跑進來一個人,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郝昭原本是一個武將,後來成爲了陳倉的縣令。
“老爺,城外來了一大隊士兵,說是什麼神機營的,奴婢們可沒有聽說過,但是他們指名說要來找你。”
“什麼?神機營?他們來幹什麼?”其他人不知道神機營還有情可原,可是郝昭卻不會不知道,他原本就是大周的的軍人,在滅商的過程中有了軍功,但是後來卻讓他成爲了陳倉的縣令。
但是郝昭在一次滅商的過程中差一點就戰死,還是被神機營給拯救的一條命,所以郝昭對於神機營還是很感謝的,要不是他們,自己估計早就投胎去了。
“快快有請,不,我親自去請。”郝昭正了正衣冠,連忙的走到了大門口。
首先,郝昭就看到了神機營的大旗,還是那麼的飄蕩着,再看向這些士兵的時候,他心中更是驚訝,好像幾年不見,神機營的實力又上升了很多。
看起來有幾千人,但是他們站在這裡卻沒有任何的雜聲,除了偶爾有一些戰馬的哼哼聲,所有的人都沒有出生,非常的肅穆,非常的冷酷。
再加上現在是冰天雪地,更是增添了一種肅殺的感覺,“來者何人?有何要事,我是陳倉令郝昭,不知道你們是誰?”郝昭差點就沒問到對面是那哪個單位的。
“我是神機營第一師的指揮使傅佐羽,你可以叫我傅指揮使,我是奉陛下的聖旨來陳倉的,從現在起,陳倉立刻成爲戰時管制。”傅佐羽下了戰馬,掏出一副聖旨,交給了郝昭。
看到那聖旨的時候,郝昭差一點沒有跪下了去,他還以爲自己出事情了,被查出了,可是自己乾的那點事情根本就不足以讓神機營出來。
“不知道傅指揮使到底有什麼事情,我要積極的配合。”郝昭收好聖旨,小心翼翼的問到。
“奉陛下的聖旨,現在的陳倉要進行雪後的救災,所有的衙役,所有的縣衙人員都要進行救災,你也不例外,而我們也會進行救災,你需要給我們提供所有的後勤,另外,還要做好安撫的工作,如果出現了流民鬧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到時候你就得跟着我一塊去鎬京。”傅佐羽是神府境巔峰的武士,而郝昭連神府境都不是,在傅佐羽的氣勢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抵抗。
“是是是,下官這就去準備,這就去安排。”郝昭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可是真的是一個殺人魔王,自己要是不聽話,絕對會一刀砍死自己,就算是自己的老上司到時候也不可能給自己說話的,人家可是神機營的,是陛下的嫡系中的嫡系,不是雜牌軍隊。
就在三大營的士兵們出城之後,鎬京城也開始了各種各樣的謠言,當然,對於陛下如此的操作,也是有很多人不解和疑惑,尤其是學思坊的那些讀書人。
“陛下此舉開始一招昏招啊,這樣下去,軍隊如何能制?”有人痛心疾首的說道。
“呵呵,我看是你覺得這軍隊如何能制吧?我覺得陛下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事情,至於你,整天讀書都讀傻了吧,我大周的國策就是出將入相,想要當上三公九卿的職位,必定要有軍功,如果沒有軍功,最多就只能當一個縣令,就連郡守都當不上。”
“你,胡二文,你,你簡直就是強詞奪理,我不和你說了。”
“我看陛下這一招就很好,既能讓軍隊出來幹活,又能增加地方和軍隊的團結,這樣做多好,反正等我以後也要參軍,就是不知道下一次出征東夷的時候,能不能參軍的上?”
“攻打東夷?爲什麼要攻打東夷?東夷不是已經來朝貢了?擅起刀兵,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都說你讀書讀傻了,你還不相信,爲什麼不能攻打東夷?我大週一統中原有何不可?就算是向我大周朝貢又如何?我大周可是去宣傳王化的,他們東夷那羣落後的部落至今都還是蠻夷,布王化就是正義的事情。”
“我看你們一個個的都傻了吧,戰爭是那麼好發動的?一旦發生了戰爭,不知道要戰死多少人,感情是你們不需要上戰場是吧?”
“如果帝國需要我,我肯定願意上戰場,我胡二文說話算話,倒是你願不願意跟着我一塊上戰場?”
“我,我是一個斯文人,怎麼可能和你一介武夫一樣做那種粗魯的事情。”
“粗魯的武夫?哈哈哈哈哈哈,你儒家就是這麼說的?看來你們儒家藥丸啊!”
“就是就是,你們儒家除了h會打嘴炮還能幹什麼?難道就不能真刀真槍的幹?”
“就是就是,說的再好,不如去實踐,難道不知道什麼是知行合一嗎?”
“知行合一?他們要是能夠做到,就不是儒家了,一個個的帶着冠冕,還真的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武王殿下讓全天下的人都能夠讀得起書,等到讀書人多了起來之後,我看你們還有什麼好高傲的。”
伴隨着酒肆之中的鬨笑聲,哪一個儒家讀書人逃走了,他知道要是在呆在那裡,肯定要被嘲笑死的。
“小師弟,你知道陛下這一次是怎麼想到這一招的?”孔鯉向着姬旦問到。
孔鯉雖然不是儒門的排行前十的師兄,但是他的地位很高,畢竟他是夫子的兒子,而且他的天賦也很高,已經是聚靈境的武士,儒門中也是可可以排進前二十的。
“師兄,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這件事情應該是和武王有關。”姬旦聽說了,是自己的二哥去了皇宮,等到他出來之後,父皇就安排了這件事情,可想而知,肯定是和姬發有關係。
“和武王有關?那就不妙了!”儒門一直都是把最大的資源壓到姬旦的身上,想着的是姬旦能夠成爲太子,成爲皇帝,可是伴隨着蚩尤和刑天的出現,儒門也知道姬旦想要成爲皇帝的可能性很小,畢竟姬發是可以強行的用武力來解決問題的。
儒門不是沒有想過要投靠姬發,可是姬發向來是對儒門不感冒,他寧願親近法家,親近道家,親近墨家,親近農家,也不願意親近儒家,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自從上次父親和刑天蚩尤一番搏鬥之後,他便以養傷爲藉口,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來了。
孔鯉不是沒有想要,要把姬旦推成大周帝國的太子,這樣,到時候就可以用全天下的呼聲來壓制姬發,但是伴隨着這件事情的產生,孔鯉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可能性也是越來越小了。
“父皇此舉,我....”姬旦想要進行評價,可是話到嘴邊他卻說不出來,畢竟這還是自自己的父皇,不是其他人,自己可不能隨隨便便的評價,真要是傳了出去,自己到時候就有可能很危險的。
“陛下現在非常的親近武王,而且武王又提了不少的建議,明顯的能夠看得出來,武王想要走的還是和陛下一樣的路線,要依靠軍隊,武夫當國,這可是非常的危險。”孔鯉每一次說道這裡,都是搖頭不已。
對於武夫當國,他是很痛恨的,這一點和他的父親一樣,武夫當國,他們除了會打仗還會幹什麼?能治國嗎?會治國嗎?懂的治國嗎?
不得不說,儒門對於武夫的評價很低很低,就算是現在的三公九卿都是武夫出身,但是依舊還是看不起,覺得他們都是沒有文化的野蠻之人,根本就不懂得如何的治國。
現在甚至還有的人提議說,要對地主進行收稅,還要搞陵邑制度,要把天下的富戶都給遷徙到關中來,要搞強幹弱枝的政策,這怎麼能行?
這些地主們的土地那個不是辛辛苦苦掙來的?憑什麼要和泥腿子一樣要繳稅?憑什麼要把土地分給泥腿子?這樣對於這些人民公平嗎?
各司其職,各安其事,這是孔鯉的政治追求,可是他的追求明顯的和當下的風氣師兄相反的。
原本他們以爲自己可以推動一個符合自己理念的皇子上去,可是現在看來,自己等人的願望估計要落空了。
儒門的能量很大,畢竟,有一個聖元境的夫子,下面還有二三十個聚靈境的武士,光是神府境的武士就有上百個,夫子的七十二個門徒,全部都是神府境的武士,還有一些是記名弟子,不過按照夫子的想法,只要是神府境的武士都算是夫子的正式弟子。
儒門的強大是超過所有的門派的,無論是道家還是法家,無論是墨家還是農家,無論是縱橫家還是雜家,都比不上他們,甚至他們加在一塊也就將將能和儒門相比。
可是這樣一股強大的能量,現在卻毫無辦法,只能聽之任之,對於這樣苦惱的事情,很多的師兄弟們都覺得前途無望。
“等到父親出關之後,還是要多多的向陛下獻策的,有些事情不能按照二皇子的想法隨便的亂搞,二皇子畢竟還是很年輕的,很多的東西他都是一知半解,並不清楚這樣做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看着孔鯉一臉正氣的說道,要是不知道還以爲是多麼的爲國着想,可是姬旦也很清楚,儒門的想法到底是什麼,就是要把武夫當國這個制度給打下去,把出將入相必須有軍功的制度給打下去,要是不能把這個制度大打下去,他們還是上不來,不能登入廟堂之上。
儒門中的人,他們都是從地方上的小豪強出身,甚至有很多人都是以前大商王朝治下的地主出身,對於大周王朝本就沒有多大的好感,要不是爲了施展心中的報復,他們都不一定會來鎬京。
更讓他們惱怒的是大周帝國的政策,那就是想要成爲郡守以上的官員,必要要有軍功,也就是說,必須要參軍,必須要當兵,可是刀劍無眼戰場無情,誰也不知道自己去了戰場之後還能不能活着回來。
所以,憑什麼要當官必須要有軍功?自己等人難道讀書不行嗎?難道自己等人治國不行嗎?憑什麼?
儒門人士從來不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反而覺得大周帝國的政策有問題。
姬旦當然明白儒門這羣人的自命不凡,自命清高,當然也值得哦啊他們的眼高手低,但是自己目前需要他們,一旦自己成爲了皇帝,可不能重用他們,大周的國策當然要繼續堅持下去,這一點無論是姬旦還是姬發都是堅持大周國策毫不動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