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是扮豬吃老虎的傢伙,有錢人的惡趣味真是讓人捉摸不透。易峰對劉凡的畢恭畢敬,讓所有人想當然的把劉凡也當作了有錢有勢的人。
“就這一次,再有下次就給我捲鋪蓋走人。”易峰冷着臉對姜棋說道,好像姜棋欠了易峰幾百萬似得。
“知道了。”姜棋委屈的點頭應道。
“道個歉會死,幹了這麼多年沒點眼力價。”雖然放過了姜棋,但易峰還是沒有給姜棋好臉色,繼續冷言冷語道。
“對不起,對不起。”姜棋顯然也看出了劉凡對易峰來說意義不一般,很有審時度勢的眼力價,柔柔弱弱的對着劉凡不斷的道歉。
劉凡見到女人的淚水就頭疼,更何況還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擺了擺手道:“下回注意。”
“是。”姜棋感激看了劉凡一眼。
“滾一邊去。”易峰冷冷的哼了一聲,似乎很不滿姜棋跟劉凡套近乎。
劉凡看着易峰對待姜棋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又一巴掌拍到易峰的後腦勺,恨恨道:“你也給我滾一邊去。”
易峰頓時不說話了,暫時的放過姜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材火辣化着煙燻妝的女人擠出了人羣,見到地上趴着的大叔頭部不斷流血,頓時面沉如死水,冷聲道:“這是什麼情況!打架鬥毆?”女人說話頗有派頭,一時間衆人摸不清女人的來路。
別人不知道這個身材火爆的女人的來路,但是劉凡卻清清楚楚,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就是虎妞唐雪嗎?不過現在的唐雪化着煙燻妝,不知道是因爲化妝技術不好還是故意裝扮成這幅摸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跟國寶熊貓一個樣,也難怪劉凡一眼看過去只認出了唐雪的胸,沒有認出唐雪的人。
“唐警官,想不到在哪裡都能碰到你。”劉凡打着哈哈說道,眼神總是不自主的向唐雪的胸部掃去。
“哪裡有犯罪,哪裡就有我。倒是我很好奇,哪裡有惹事的,哪裡也就有你的身影,還都和你有關係。”唐雪瞪了劉凡一眼,那眼神凶神惡煞的。
“我說我清白的就像水蓮花一樣,你信嗎?”劉凡無奈的說道。同時在心理暗道晦氣,這個虎妞一直想找自己的麻煩,這回可是讓她轉到把柄了。
“我會調查清楚的。”唐雪恨恨的說道,似乎聽出了劉凡暗諷自己不分青紅皁白亂抓人的畫外音。
易峰的眉頭皺了皺,沒有想到PUB裡竟然還有警察,雖然不是大事,但是酒吧裡面的事情還是要酒吧自己解決,易峰湊上前去道:“這位美女警察,我們朋友之間打打鬧鬧,你未免太上綱上線了吧。”
“你們這叫打打鬧鬧!”唐雪放佛聽到了一個笑話,指着蹲在地上捂着額頭不斷流血的額頭問道,語調有些尖銳。
“沒錯,我們平常就這麼玩,這位兄弟,你說對不對。”易峰笑眯眯的看向唐雪身後的兩位大叔,親切的問道,但是言語之中的威脅之意沒有絲毫的掩飾。
兩位大叔知道易峰就是皇后PUB老闆後腿肚子直打顫,兩位大叔也是有點能力,聽過一些關於皇后PUB老闆的狠辣事蹟,本來就是自己兩人想顯擺一下,沒想到踢到了正主,雖然被收拾的有點慘,但是心裡沒有多少報復的想法。
這就是大叔和所謂的紈絝的區別了,紈絝大都初生牛犢不怕虎,被人收拾了肯定破釜沉舟,只爲爭一口氣,而大叔則不同,他們有點錢有點地位,有妻有兒,有這般那般的顧及,成熟能夠帶來城府,也一樣不能避免的意志消沉和血性淪喪。
“沒錯,沒錯。”被劉凡撂倒在地的大叔尷尬的說道。
這下子唐雪沒轍了,被打的人都這麼說,唐雪又有什麼辦法。
“讓開!”唐雪放佛聽到有人的噓聲,感覺自己身爲警務人員的威信再一次受到了挑戰,不過想到自己這次來的任務,唐雪壓住心中的怒氣,惱火的擠過人羣離開,不過臨走的時候看到擋路的劉凡,憤憤的一腳踢在了劉凡的小腿上,疼得劉凡齜牙咧嘴,也只有在這一刻劉凡才想起這虎妞可是名副其實的警察,身手硬的很。
被打了的兩位大叔無聲無息的離開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恐怕也是這兩位大叔所慶幸的,畢竟如此丟人的一面展露在所有人面前,誰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事情慢慢的平息,PUB裡的音樂繼續鼓動,本就是爆點的時刻,再加上易峰的一句所有消費打七折,更是讓氣氛變得火爆。易峰像一個巡視自己領地的東北虎一般,靠在圍欄上,睥睨着下面瘋狂的男男女女,整個人邪氣凌然。
劉凡恨得牙癢癢,心裡暗罵這小王八羔子又長帥了。一巴掌拍在易峰的後腦勺上,惡狠狠道:“說,這是怎麼回事!”
一面對劉凡,易峰瞬間變成了老實憨厚的模樣,傻呵呵:“哥,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劉凡很不爽的翻了個白眼,又一巴掌打到易峰身上,鄙夷道:“倫理片看多了?裝什麼深沉,簡單的把事說明白了,還講一個故事,你怎麼不拍個電影呢!”
被劉凡訓斥的一愣一愣的易峰不僅不敢還嘴,還死皮賴臉的笑着道:“哥說的是,我就是一粗人,比不上哥你這麼聰明,從小考試就是滿分,現在的學霸學神都是渣,哥,你就是考試帝!”
劉凡眨了眨眼,易峰這話怎麼聽到耳朵中這麼有諷刺的感覺,哥們是考試帝,但現在還只是一個小職員,這不是埋汰人嘛,誰愛當學霸誰當學霸,以後說哥們是學霸,哥們就跟誰急!
“趕緊說,磨磨蹭蹭。”劉凡不爽的說道。
“明明是你先跑題的。”易峰不情不願的小聲嘀咕道,被劉凡聽到後瞪了一眼,易峰嚇得一縮脖子。
走過來的姜棋看到易峰見到劉凡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的動作表情,不禁掩嘴輕笑。易峰在劉凡面前像只沒有任何攻擊力的小白鼠,在面對其他的人的時候則是另外的一副面孔,否則怎麼會有瘋狗,東北虎這樣的稱號。
“當年我捅死那個下陰招的王八蛋後就進了監獄,在監獄裡碰巧認識了一個大哥,他出來後想辦法把我也給提前弄了出來,出來後我就跟他混,後來他死了,我上位了。”本應該是五六年辛酸的經歷被易峰短短兩三句話就概括完,無關痛癢的表情就好像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
劉凡一口酒還沒來得及嚥下去,易峰就講完了。劉凡氣的一巴掌再次拍到易峰身上,氣憤道:“你糊弄我玩呢,五六年總結起來就三句話,你要是不想跟我說,那就別認我這個哥!”
“真沒什麼好說的。”易峰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劉凡二話不說,放下酒杯準備走人。見到劉凡這番舉動,易峰知道劉凡是真的生氣了,連忙拉住劉凡,無奈道:“我說,我說。”
劉凡再次拿起酒杯,易峰看了看身邊支着耳朵想偷聽的姜棋,冷着面道:“一邊等着。”
姜棋可憐兮兮的看着易峰,眼神裡滿是乞求,但是易峰就是不爲所動。作爲一個女人,姜棋或許有一點的小心眼,但是不可謂不聰明,姜棋知道易峰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女人,也就沒有畫蛇添足的乞求劉凡能爲自己在易峰面前說幾句好話。見到易峰排斥的眼神後,姜棋心裡嘆了口氣,只能悲哀自己怎麼也走不進這個男人的心裡面。姜棋對着劉凡微微一笑,轉身走到不遠處,隨時聽後吩咐。
姜棋不可謂不是美女,如果一定要評判的話也是價值七十五文錢的小極品,更是有着良家氣質,還是一顆很水靈鮮嫩的小白菜。易峰的冷態度也讓劉凡有些納悶,根據劉凡對易峰的瞭解,易峰既然討厭一個女人,就絕對不會把她留在身邊。
“哥,還記得那次爲什麼打架麼?”易峰眼神落在下面的瘋狂着的年輕人身上,但意識卻飛到了從前。
“怎麼不記得,還不是你閒的蛋疼把他們陰了,這不來報復了。”劉凡吐出一個菸圈說道。
“嗯,那是他們罵咱們是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易峰平淡的說道,但是拿着酒杯的右手卻暴起青筋。
劉凡默然無聲,同時也心中釋然,知道易峰爲什麼這麼拼命。人都說嘴脣薄的性情薄涼,但是這兩兄弟都是重情義,雖然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渴望有一個叫做家的操蛋的地方,能夠爲自己遮風擋雨。
“這事本來就是我挑起來的。”易峰喝了口酒繼續道:“當初我也只是想着跟他們這羣狗孃養的幹一仗,沒想到打急眼了,他們竟然都動刀子,當時就我多了個心眼帶了把刀,想着把他們放倒後嚇唬他們一番。可一把刀子也不頂用,打不過,咱就跑,也不丟人。”
“還不就是因爲你跑得最慢,還他媽關鍵時候掉鏈子,摔倒了!”劉凡憤憤的說道。
易峰閃過一絲尷尬,繼續道:“咳咳,對。當時就被他們追上來了,我想着這本就是我惹出來的事,晾他們也不敢殺了我,頂多挨兩刀,以後也有了吹噓的資本,再去勾搭小姑娘的時候也能吹個牛逼。”
“你還真會想。”聽到這裡,劉凡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