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夏然給大巫寫了一封信,大巫帶着信離開了長白山,出發去天狗山。
直到最後,大巫和應龍兩人都沒有見過一面,分明在一處地方相處了這麼久了,可是兩人卻都刻意的避開對方,知道大巫離開了,應龍才從他自己的地方出來,看着大巫離開的方向,一臉我看不懂的深情。
說到最後,我和夏然卻是最大的受益方,只是因爲夏然給天狗山的山神寫了一封信,大巫就把夏然視爲了恩人,說沒有什麼好報答的,就留下了許多的丹藥。
大巫的丹藥可是千金難求的,如今機緣巧合,我們竟然一下子得了這麼許多,底氣瞬間也是足了很多。
老吳的事情終於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這一路對我們而言,也算是損失慘重了,微兒不在了,而墨月也下落不明,至今沒有消息。
說不擔心墨月那是假的,他爲了救我們已經自斷一尾了,後來又選擇獨自去引開白矛,我心裡知道墨月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但是依舊還是存着一線希望,盼望着墨月能夠僥倖逃脫,回來與我們匯合。
大巫走後,長白山重又恢復寧靜,但我卻是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夏然看出我的煩惱,日日過來陪我,安慰我。
“姜坤,你這麼擔心,不如咱們去打聽一下,看看墨月可曾回來過?”夏然建議道。
我知道夏然只是在想辦法勸慰我而已,如果墨月真的回來了,怎麼可能會不再長白山等着我們呢。
但是看着夏然一臉擔心,我也不忍心拒絕她的好意,強撐着回道:“好啊,那咱們就去問一問吧。”
我們去打聽墨月的消息,結果顯而易見,墨月從來都沒有回來過,也沒有出現在長白山。
我的最後一線希望也被徹徹底底的掐斷,如果墨月沒有回長白山,那他還能去哪裡呢。
我們都已經回來這麼久了,按理說墨月就算是走的再慢,這會兒也該回來了,可他卻是毫無消息,那就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
我不敢再想,因爲最後一種可能是我沒有辦法接受的。
我瞞着夏然他們偷偷收拾好行李,我沒辦法再等下去了,我要親自去找墨月。
可是我剛一推開門,竟然看見夏然,白澤都齊刷刷的站立在我的門前。
見我從裡面收拾整齊的出來,兩人臉上皆露出一副果然如此額表情,我很是心虛的將自己的包袱往身後藏了藏。
夏然一眼看見我的小動作,將我的包袱從身後一把扯了出來,遞到我的面前,大聲質問我道:“阿坤,你這是準備去哪裡?”
我知道夏然是明知故問,但是嘴上卻依舊說不出來解釋的話,若是白矛守在那裡等着我們,那此行必定兇險至極,我不忍心他們知道我去冒險,也不忍心他們跟着我去冒險。
夏然見我不說話,二話不說的就將我的包袱仍在一旁,一把抱住我,身子微微顫抖,“阿坤,你怎麼能拋下我呢,咱們說好了你去哪我去哪的。”
我只能嘆息,“夏然,你在這裡等着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夏然沒有說話,白澤卻是很不給面子的哼了一聲,“你這話是騙誰呢?先不說這裡離墨月失蹤的地方有多遠,一來一回就不是三兩天能辦到的事情,萬一你再遇上白矛或者是更危險的人呢,回不回得來就更不一定了,你是想讓我們擔驚受怕的待在長白山多久?”
白澤這話句句扎心,可我還是一點不留情面的瞪了他一眼,這下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自然知道其中利害,但是我當初答應過墨月的,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丟下他,如今墨月失蹤了這麼久,說什麼我都要去找他的。”事到如今,不說清楚已經是不行了。
白澤卻是一臉不以爲然,“就算要去也不應該你去,你那腳程,等你趕到了說不定墨月自己都回來了。”
一瞬間,我的心裡電光石火,一下子想起了什麼,但是我猛地搖了搖頭,不行,這個主意不行。
白澤也是注意到了我的動作,直直的盯着我看,“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讓我去,我 日行千里,說什麼也比你有效率。”
白澤這話說的我啞口無言,我確實是沒有他快,“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我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白澤打斷,“我知道你擔心我安全,但是你就儘管放心,我要實力有實力,要速度有速度,若是我真的不想打,誰還能硬留住我不成,所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在長白山安心等我的消息就好。”
我知道白澤確實說的沒錯,讓他去的確是最有效率又最安全的辦法,當下也不再猶豫,重重的拍了拍白澤的肩膀,囑咐他道:“白澤,萬事小心,不要勉強,早點回來。”
白澤也鄭重的對我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多說的就離開了。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白澤風塵僕僕的回來了,一起帶回來的,還有墨月,以及,白矛的消息。
聽聞白澤回來,我和夏然一點都不敢耽擱的趕過去,到達的時候,正好看見白澤在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看見我們進來,白澤放下水杯,語氣沉重的對我們說道:“已經打聽到了墨月的消息,只是不知道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我用眼神示意白澤繼續說下去。
白澤看了我一眼,才緩緩道來,“墨月還好端端的活着,只是被狐族長老帶走,帶進了青丘。”
聽聞墨月還好端端的活着,我立即就鬆了一口氣,活着便好,活着就還有團聚的希望。而且青丘,我也是有所耳聞的,聽說是狐族聖地,墨月去那裡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那可知道墨月被狐族長老關在何處嗎?”我問白澤道。
白澤卻是皺着眉頭搖了搖頭,對我說道:“不知道,青丘不是一般的地方,把守嚴格,一般人並不能輕易進去,所以能得到的消息也是有限的。”
這些我自然知道,有此一問也不過是心存僥倖罷了。
白澤見我心情低落,緊接着又說道:“除了墨月的消息之外,我還打聽到,白矛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