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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一桌子吃早餐的人已經吃完了,連着喊了兩聲老闆結賬,飯館老闆張琦才明白過來,慌忙的擺了擺手,說道:
“不要了!”
大概是這傢伙已經被嚇壞了,連生意都顧不上做了,那幾個食客互相對視了一下,最後其中的一個還算是厚道,從口袋中摸出了十塊錢放在桌子上,然後拉着同伴扭頭就走,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我還聽到他們幾個人在嘴裡小聲的嘟噥着:
“這都是什麼毛病,吃飯了都不要錢了。”
“呵呵,大概是這個飯館提前到了**!”
“……”
有了這幾個人中間的搗亂,我們也算是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趙老闆渾身都開始哆嗦了:
“馬隊,救我!我撞鬼了!”
這一聲喊把飯館中剩下的幾個人也都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看了看我們這邊,眼神還不時的在他們各自的周圍尋找着,只不過那眼神都和做賊了差不多。
我當然知道在這個飯館中絕對是有其他的鬼魅存在的,只不過除了大勇之外,大概房間中沒有誰能夠看得見而已。同時也對老趙的表現感到好笑,真的是撞到鬼了,貌似找警察也沒有用吧。
還是馬隊比較淡定,畢竟是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人了,主見還是有的,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趙老闆,沒好氣的說道:
“你瞎嚷嚷什麼,還嫌不夠亂的啊?”
隨即將視線放在了大勇的身上,昨天晚上在公安局中發生的事情他已經聽同事和他說了,所以他已經可以斷定大勇纔是一個高人,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還是找這個高人請教比較有用:
“大兄弟,你看看這事兒到底是怎麼辦?”
大勇拍了拍雙手,把手上的紙灰都弄掉,捧起了桌子上的粥碗,喝了一口:
“不用看我,我也沒有什麼辦法,看情形王大夫也沒有什麼惡意,算了,他過他的生活,我們過我們的生活就行了,用不着大驚小怪的,就當這個事兒沒有發生過就可以了!”
他倒是表現的足夠的淡定,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貌似沒有人會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吧。
可是任憑其他幾個人怎麼哀求大勇,大勇依舊是無動於衷,開始還解釋說沒有辦法,後來乾脆低着頭和桌子上的包子較勁兒,不理會其他幾個人了。
一頓早飯就在這種忐忑不安中進行,我和大勇兩個人並肩從飯館中走出來。看到已經把其他的幾個人都甩開了,我才湊到了大勇的跟前,輕聲的說道:
“你真的不管啊?”
“有什麼可管的,我又不是陰陽先生,就是卜總要管,那也是卜總的事情,討價還價什麼的也是他去做,我可沒有什麼都管的本事,走,上車,我們去劇組瞧瞧。”
我愣了一下,隨即想到,還真是因爲大勇有一雙陰陽眼,可以看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所以我們都本能的把他當成了陰陽先生,其實真正做這一行的應該是不着調,大勇不過就是一個打下手的。不過想到了紙條上的話,我心裡有點不踏實,連忙拉住了他:
“王大夫不是告訴我們不要去我們要去的地方麼?我們今天就去劇組不合適吧。”
大勇看了看我,憨厚的露出了笑容:
“呵呵,鬼的話你也信?不去就不去,反正着急的是你不是我,什麼時候去調查兔子的事兒,你自己來決定。”
大勇的一句話把我噎的沒話說了,還真是這樣,大勇不過是受到了不着調的命令來幫我罷了,說白了,就是他的老闆交給他的一個工作而已,我纔是最後的決定者,而且拐叔也不可能一直在省城裡等着我,假如他真的提前出發了,估計我也就失去了再次去長白山走一趟的機會。
上次去長白山,我的目的就是幫助林浩找人的,根本沒有參與到任何挖參的行動中,其實在我的心裡,還是一直對挖參這個行業充滿了好奇的。正好可以趁着這個機會長長見識。這樣想着,我快步的走到了不着調的破車門前,能夠早一天把事情弄的水落石出就不要晚一天了。何況我只是瞭解一下當年的事情,應該不會惹出什麼大麻煩來。
車子很快就進入到了一個小村子,劇組在這裡拍廣告——當然在更多鄉親的口裡是拍電影——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他們可是這裡的名人,因此用不着太費力氣,我們就找到了他們暫時休息的攝影棚。
爲了方便拍攝和節省時間,劇組在村莊旁邊的一片空地上搭建了幾頂帳篷,就休息在這裡,並沒有住在鄉鎮中,至於爲什麼這麼安排,那是人家的事兒,我還沒心思問。
因爲昨天發現了劇組中的一個工作人員的屍體,所以今天劇組也沒有出去拍攝。一個個都圍攏在一起侃大山,導演看來已經是回到城市中去處理善後的事情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作爲負責人的他早就已經焦頭爛額了,反倒是讓他手下的這些小弟小妹們,變得清閒無比。
在我們靠近了帳篷的時候,聽到了圍坐在空地上的幾個人傳來的笑聲,看來一個同事的死對他們的影響並不是很大,依舊是有說有笑的。看到我和大勇走過來,其中的一個男子站起身,迎着我們走過來:
“老鄉,有什麼事兒麼?”
“你好,是這樣,我是從省城來的,想要和你們打聽一個人。原來也曾經是你們組的演員,叫做朱芳。”
聽到了我嘴裡蹦出的朱芳兩個字,那個男子的臉色變了幾變,本來熱情的帶着笑容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
“朱芳?已經死了兩年了,你打聽她幹嘛?”
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詢問,因此在出發之前我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是這樣,我有個遠房親戚也叫朱芳,很多年都沒有聯繫了,通過一些渠道我也打聽過,沒都沒有聽到他的消息,有一次去長白山,在路上的一個廣告牌上我看到了朱芳的海報,和我的那個親戚非常的像,所以打算來詢問一下。”
那個男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我,然後沒好氣的轉過身:
“老楊,過來,你給他們解答吧,我不舒服,睡覺去了!”
被大家圍攏着的一個老爺子正開心的說些什麼,聽到了男子的喊聲,答應一聲跑了過來,留下其他幾個人接着聊天,根本就沒有在意我的存在。
我看了一下在空地上一共只有六個人,還要算上剛剛離開的男子和走過來的老楊,看來這個攝製組真的很小,可不像之前在電視中看到的,那些攝製組一個個長槍短炮的龐大陣容。
“什麼事兒啊?”
老楊看上去還是比較熱情的,笑呵呵的和我說道。我連忙給老爺子遞過去一支菸,煙說話,酒辦事,把煙遞上去,會在無形中把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一些。
“我想向您老打聽個人,她叫朱芳。”
聽到了我的話,老爺子的正在抽菸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即呵呵一笑:
“哈哈,關於朱芳的事兒啊,孫旺那小子怎麼不和你們好好說說,還要把我喊過來,對於那個小狐狸精,呵呵他比我可要熟悉得多。”
我向剛纔那個男子走過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他的人影了,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疑團。那個男子應該就是老楊口中的孫旺了,他明明知道朱芳,爲什麼不和我們說呢。
看看周圍,不遠處有一個小食雜店,門口支着涼棚,應該就是爲了方便過往的人在這裡歇腳和喝水的,也算是招攬生意的一種手段。我連忙拉着老楊的胳膊:
“走到那邊弄點水,我們慢慢說!”
看來這個朱芳還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爲了不漏下什麼重要的信息,我決定還是要和老楊詳細的談一談。
老楊也沒有拒絕,我們三個人一起向涼棚走去,路上我裝作若無其事的輕聲問道:
“你們怎麼今天這麼清閒。”
“會計小葉子出事兒了,這不,導演和其他幾個人都去省城中處理小葉子的事兒去了。可是臨走的時候還告訴我們原地待命。唉,如果小葉子不出事,呵呵,讓他和你們說說當年的朱芳,一定別有一番韻味,哈哈,他和朱芳可是多次坦誠相見的人!”
老楊的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看老楊的年紀應該快要五十了,沒想到這樣一個半百的傢伙竟然還如此的猥瑣和八卦,讓我感到了一陣的不舒服。不過,也正是從這個老楊的話中,我已經給朱芳下了一個定義,她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貌似按照她的這個性格和兔子搞到一起,還真的不是沒有可能。
其實經過了後來的很多事情之後,我對不着調和我說的關於兔子死的說法,我已經相信了,只不過想要最後來確定一下而已。仔細想想,不着調沒有騙我的必要,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我,都沒有任何的好處。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因爲我的調查,而把我自己也陷入到了一場風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