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調低着頭,看樣子好像是坐在臺階上想着什麼心事兒,我一個箭步跳過去,在他的面前像個孩子一樣的大喊了一聲,把不着調嚇了一跳。我發現我好像也變得越來越不着調了。
“早看到你們過來了,走吧,上去見見我們要見的人!”
不着調一點兒也不配合我的情緒,慢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一眼就看到了老馬,疑『惑』的問停好了車子的大勇:
“怎麼警察也跟着你們一起過來了,前面不是有幾個警察已經上樓去了麼?”
“他們是以警察的身份來的,而我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的,我們不一樣!”
老馬說完,也用不着我們帶路,徑自在前面走進了醫院中,看樣子他是已經和提前我們一步來到醫院中的警察取得聯繫了,知道那個導演的病房。
“你們怎麼把他也帶過來了?”
在向病房的方向走的時候,不着調低聲的對大勇說道,自從看到了不着調,大勇的表情忽然也變得輕鬆了很多,聽到了質問,只是呵呵一笑:
“他自己上了我們的車子,我們也沒有辦法,只好帶着他一起來了。”
剛剛走過了樓梯的拐角,忽然看到老馬和一個年輕的警員一邊說話一邊走過來,他打發走了那個年輕警員,然後對我們說:
“不用過去了,就在剛纔,傷者再次休克,現在正在急救室中進行搶救,除了搶救的醫生之外,其他人都見不到他。”
我們幾個人坐在了走廊寬敞的大椅子上,時不時的還看到一些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走來走去,弄得氣氛有點兒緊張。
“我靠,還真是警民一家親啊,怎麼一個出了車禍,竟然驚動了這麼多的警察?”
之前在路上我們看到和老馬同坐一輛警車的,包括司機也就兩個人,可是現在在醫院中,看到的警察數量明顯多了很多。老馬畢竟是知情人:
“那個導演姓魏,在他身上還有其他的案子,本來是暗中調查的,可是這次他們劇組接連發生了事情,他的很多事兒也都浮出水面了,你看到的可不只是我們一個小局子中的幾個警察,這裡有好幾夥人呢,呵呵,就是我也不是都認識。”
說話的時候,兩個警察從我們身邊走過,其中一個還衝着老馬招了招手,客客氣氣的打招呼。看來老馬在這個圈子中還真是有一些人脈的。等到周圍都恢復了寧靜,我終於再也壓制不住心裡的疑『惑』了:
“不着調,你神神秘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不能一直把我矇在鼓裡吧?”
“你們在鎮子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難道不覺得這個劇組中接連有人出事兒,這裡面有蹊蹺麼?”
“廢話,當然有蹊蹺了,還用你說?”
沒有因爲我的火大而讓不着調有任何的不快,他依舊慢慢悠悠的說道:
“而且你有沒有發現,在這兩天發生的意外中,所有的人都是和朱芳有染的人有關係,包括之前的兔子。”
我一下子愣住了,從劇組老楊的嘴裡我知道,在河裡溺水而亡的葉會計好像和朱芳當初真的有些不清楚,而今天上午在帳篷中『自殺』的孫旺,據說也和朱芳有着特殊的關係,現在躺在急救室中,正在緊急搶救生死不知的那個魏導,好像朱芳還曾經有過要從小三兒逆襲的傳聞,如果按照之前不着調的說法,兔子也真的應該算上一個。忽然老馬輕聲的說道:
“彪子呢?他忽然發瘋也是因爲那個女演員?”
不着調呵呵一笑:
“有點兒關係吧,不過更重要的是,因爲你的那個祖傳的金手鐲惹的禍,你的這個有點兒特殊,否則我們現在看到的就不是一個活蹦『亂』跳的活人了。”
不着調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隨即將視線放在了急救室的大門上,急救室的門依舊禁閉着,看來裡面依舊在進行緊急的搶救。兩個年輕一些的警員正在門口一邊來回踱着步子,一邊再輕聲的交談。
“不着調,你不會真的是神仙吧,怎麼所有的事情都瞭如指掌,好像親身經歷的一樣?”
這下我對於不着調的本事可真是折服了,簡直就是神仙啊。不着調衝着我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我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和這個劇組無關的人,那就是老中醫,那傢伙鬍子已經一大把了,應該不會給劇組客串醫生吧,而且就算是他真的和當初的兔子一樣,到劇組中客串了一把,也不至於和朱芳弄上什麼關係,不是我心裡陰暗,而是我對這個老中醫的能力真的表示懷疑。在我提出了王大夫的時候,果然不着調也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這個我也不是非常清楚了,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什麼隱情,不過,我能夠斷定,他的死也非常的不正常,可能是和其他的事情有關係吧,不過我沒興趣管,哈哈,因爲沒有人付錢。”
難得我眼中的神仙也有不知道的事情,不過能夠知道這麼多的事情,已經讓我感到有些吃驚了。總不能讓人傢什麼事兒都知道啊。
“呵呵,那關於這個魏導的事兒就有人付錢了,讓你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哼,還不是爲了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等着吧,只要這個魏導不死,你就可以從他的嘴裡,知道當初兔子和朱芳之間發生的事情。”
我的心猛的一沉,看着不着調淡定的樣子,他應該已經是穩『操』勝券了,想到我曾經的好兄弟,當初竟然也會犯下這樣的錯誤,我的心裡頓時感到了五味雜陳,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從心頭泛起。
忽然一直坐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聽着我們說話的老警察馬宇田,猛的擡起頭來:
“王大夫的死,也和朱芳有關係!”
這一句話無疑好像一記重磅炸彈一樣的在我們的身邊炸響,就連一直表現出自己是個世外高人的不着調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不知道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關係的王大夫怎麼也會牽連在其中。神仙不知道的事情警察竟然能夠知道,這還真是讓我打開了眼界。
三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馬宇田的身上,可是這老頭賣關子的本領絲毫不比不着調差,低下頭竟然不說話了,弄的我們乾着急。在我的連聲催促下,馬宇田才輕輕的嘆了口氣:
“本來這算是一個機密吧,但是現在說出來也無妨。在王大夫臨死的時候,曾經留下了遺書。在遺書上把事情都寫明白了。當初他爲了節省成本,順便旅遊曾經去長白山的參廠收購人蔘,可是車子在路上出了『毛』病,沒有及時的在白天趕到參廠。而是在晚上的時候還開着車夜行在山路上,結果,在夜『色』中他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一幕。”
通過了老中醫留下的遺書,在老馬的講述中,那個不堪回首的夜晚逐步的在我們的腦海中還原。
老中醫自己駕車正在路上行駛,可是車子幾次在路上拋錨,害的他經常下車審視。在一處盤山道上,車子終於罷工了。雖然不着調的車子已經破的不像樣子了,可是還總是能夠成功完成任務,反倒是老中醫看着保養不錯的車子『毛』病不斷,看來車這東西也和人一樣,不能僅僅從賣相上看待。
無奈的下車看看究竟又是在哪裡出了問題,可是在他還沒有發現問題所在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在不遠處的草叢中傳來了奇怪的聲音。而且依稀的可以看到一輛出租車還停靠在一株隱蔽的樹林中。老中醫也經常聽說在長白山上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存在,因此壯着膽子向聲音發出的方向走過去。這個聲音怎麼聽着都有點兒奇怪,終於看到了一處的草叢不斷的顫動着,老中醫輕手輕腳的撥開的擋住自己視線的高草,立刻看到了一對兒男女赤身**的在伏在草叢中,那個被壓在了身下的女子還在拼命的掙扎,可是在那個男子的魁梧的身材面前,她的反抗如果小綿羊一樣的無力。王大夫是個救死扶傷的醫生,很多的疑難雜症,都在他的手上『藥』到病除,同時在他的心中也不缺少正義的因子,只是缺少正義的膽量。
沒有馬上衝上去見義勇爲,而是躲在了旁邊,心裡一陣的糾結,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了草叢中兩個男女低聲的說話聲:
“你這個混蛋,你敢強『奸』我,我一定要去告你!”
是一個女子憤怒的喊聲,接着傳來的是男子慵懶的聲音:
“告我?呵呵,你是一個人儘可夫的人,別人上的你,我憑什麼上不得?何況,你已經沒有告我的機會了!”
“你什麼意思?”
怒吼變成了驚詫,草叢中只是傳來了男子陰冷的笑聲:
“人家的錢我都拿了,不過給我錢的人,不是讓我只是把你上了就完事兒了,而是要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