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工程（上）
天南地北，收到雜誌的魔法師一個個試驗，其中不乏各種奇葩的召喚物，雖然他們在召喚各種東西，卻無意中動搖了元素理論的一部分，他們很多人並沒有意識到。
神聖伊頓教庭，教皇克雷芒八世，創主教第234世教皇，一個看上去和藹的老人，頭髮花白，眼睛之中不經意流露出無盡蒼穹的碧色，再細看，甚至能看到一個個微小位面在其中生滅。
他正在看一本雜誌，《魔法》雜誌，他所看的正是王啓年的那篇文章：“有點意思，他能看破幻想種的實質，卻在挑戰神的領域，魔法經典理論已經很好很完善，又一個妄想進入神的知識領域中人，不知道神的知識不是人類所能領悟的嗎？”
他自言自語，過了一會兒，說：“去查一下，這個啓年?王是什麼人？”
手下的侍從官應了一聲，很快就回來了：“尊貴的冕下，崇高的創主在人間的代言人，您的問題已經清楚，啓年?王出現時間不太長，拉斐爾懷疑他是巫妖尼克勒斯化名行走於人間。”
教皇克雷芒八世眼睛之中射出寒芒：“巫妖尼克勒斯他不是一個小角色嗎，能否確定？”
“尊貴的冕下，他們只是懷疑。”
“哼，跑到霍林橋頓去了，霍林橋頓是那不斯的第一魔法學院，也是泰西的第一魔法學院，這些異端，鞭長莫及啊。好了，下去吧，給我弄清楚他的一切。”?教皇克雷芒八世冷冷說到，語氣之中自有一份威嚴。
王啓年不知道他的一篇論文使他入了教皇的眼，要是他知道這件事，他恐怕做任何事情都要三思，畢竟他可是怕死才變成巫妖的。
王啓年因爲一篇論文，引起了奧特蘭多的興趣，這個興趣可不是以前奧特蘭多對他的另眼相看。
在一次課後，剛返回辦公室。桌上的留言薄有了動靜。上面顯出幾行字，讓王啓年去一趟學校會議室，王啓年不知何事，放下書本。趕到了學校會議室。
到了學校會議室。奧特蘭多在裡面。見他來到，說：“日安，王教授。坐，請稍等一會，等其他人到來。”
王啓年一躬身：“日安，您自己忙，我在這裡坐一會。”說完，便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順手拿了一本期刊，看了起來。這是一個小會議室，中間一張會議桌，兩端呈半圓形，上面放着盤栽，盤栽不停地扭曲着，一刻不停，兩邊有書架，擺放着一些期刊，有《魔法》，也有《騎士》，還有一些其他的雜誌。在圍繞會議桌，有許多椅子，倒像一個王啓年前世地球上的會議室。
陸陸續續人來了，王啓年一看其中許多人自己不認識，當然也有自己認識的，如海瑟微女士，王啓年雖然許多人並不認識，可是從他們身上發出的魔法波動發現，他們最弱的和自己相當，王啓年明白了，恐怕不少人是在半位面中傳奇法師，王啓年暗暗吃驚，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居然召集了這麼多傳奇法師，還有幾個魔導士。
奧特蘭多一見人來得差不多了，就開口說到：“各位女士們，先生們，大家好，今天召集大家，是有一個項目準備實施，在此之前，我們看一下遙遠的東方，在龍夏帝國的崑崙魔法學院，他們依據神話傳說，造出了一座天空之城。”
奧特蘭多說着手一揮，一座天空之城的投影浮現衆人面前，這簡直就是一座空中的城市，一座座魔法塔高聳，裡面房屋錯落有致，街道整齊，綠樹成蔭，四周城牆高立，上面的炮樓，巨大的魔法炮指向四方，下面如倒立的山峰一樣，不斷有靈光閃現，飄浮在天空之中。
王啓年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座浮空城有一座小城大，就是在前世地球上，也從未見過這種情景，王啓年不得不讚嘆這個世界的魔法文明。
大家議論紛紛，奧特蘭多手擺了擺，聲音靜了下來，他說：“女士們，先生們，我想大家已看到天空之城的影像，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蹟，紐蒙西帝國的沙漠蜃樓魔法學院已開始建築有他們特色的天空之城，同樣，我們霍林橋頓也有這個技術製造天空之城，不過天空之城是個巨大的系統工程，只有大家同心協力，才能完成這人堪稱奇蹟的工程。”
衆人聽他一說，海瑟微問到：“這座天空之城，它的核心不用說應該是浮空陣，但魔力以什麼方式供應，難道就靠我們不停地給魔法陣中注入魔力？”
她這一問，算是問到點子上了，衆人看着奧特蘭多，聽他怎麼解釋，奧特蘭多說：“問得好，這是一個難題，我想了多種方案，但沒有一人方案一勞永逸，最好的一種方案需要傳奇級的法師一次注入魔力，引動魔法陣，大概可以維持承受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又得注入魔力，引動魔法陣，讓它從火位面吸取足夠的能量，以維持其是各種魔法陣的運行。”
這方案可行，不過需要一個傳奇法師坐鎮，王啓年陡生奇想，前世的地球上，有原子能，如果用原子能做核心，可能長久得多，或者飛行得足夠高，達到這個星球的同步軌道，那麼就可以不用動力，天空之城就浮在空中，但上面會有空氣嗎？
王啓年正在想着，一個魔導士發話了：“這個問題是很難，但崑崙是怎麼解決的？”
對啊，衆人立刻將目光投向了奧特蘭多，奧特蘭多苦笑到：“我不知道崑崙是怎麼解決的，畢竟是人家的機密，聽說崑崙修的是脈輪，與我們不同。”
“那麼紐蒙西的沙漠蜃樓是怎樣解決的？”有人問到。
“他們纔開始建築，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解決，有一種方法可行，就是神之心，但世間難有這種東西。”奧特蘭多說到。
“沙漠蜃樓的飛毯技術是一絕，他們會不會從飛毯中得到啓示？”
“不可能，飛毯我們也進口了，它和我們古代巫師的飛行掃帚是一回事，不過是浮空陣集合。”另一人魔法師說到。
一個個魔法師提出想法，討論着技術細節，王啓年在一邊聽着，他們討論中都是具體的魔法技術，一點沒有涉及到對這個工程的規劃等方面的東西，王啓年不僅搖搖頭。
奧特蘭多看着衆人討論，看見了王啓年搖頭，他心中一動，不由問到：“王教授，你有什麼意見，我看見搖頭？”
王啓年前生雖然只有十八歲，但他的父親卻是房地產方面的商人，而且是個成功的商人，對於什麼做工程還是非常熟悉，連帶王啓年耳聞目睹之下，也對工程方面瞭解了七七八八，見奧特蘭多發問，微微一笑：“我聽見各位導師討論技術細節，我倒有一個想法，建築天空之城，這是一個巨大的項目，不是有技術就行，各位有沒有想過建築目標是什麼，建築整體和各個局部的圖紙，需要什麼材料，量又是多少，時間上什麼時候要什麼，人各有專長，什麼人負責什麼，相互之間怎麼協調，誰來做總調度和協調等等諸多問題，我們是造一個浮空城，而不是造一間房子，之前的認證恐怕要很長時間，技術上論證，工程可行的論證，不是今天開一次會就行的。”
王啓年這番話一出，衆人都停下的話，細細一想，不得不承認王啓年的話是對的，他們過於注重細節，特別是技術細節，而忽略了工程本身就是一項很難完成的事。
在場的衆人都是智慧出衆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成長爲魔導士與傳奇法師，雖然不是工程方面的專家，但王啓年一提起，立刻明白了王啓年的話中實質。
奧特蘭多說：“王教授的話，提醒了我們，這麼大的一座浮空城，我們太想當然了，啓年教授，你再詳細說說你的想法，就按你所提出工程的方法，這是一個新的名詞，叫什麼？”
“系統工程。”王啓年說到，其實他也是不懂，只是前生聽過父親和手下的工程師們閒談的時候說過一些名詞。
“系統工程，這個詞好，就叫系統工程，你說說你的想法？”奧特蘭多鼓勵到。
“女士們，先生們，我就不客氣了，我只能提出我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首先要對我們這樣一個項目進行可行性論證，可以從幾個方面入手，技術可行性和方案初步設計，選出最佳方案，以便後續使用。下來就是任務的分析，功能分析，設計綜合和驗證……”王啓年侃侃而談，當然他僅憑自己一些粗淺的記憶，許多東西不是說錯了，就是不完備，不過這不要緊，大家自動將一些不重要的東西忽略到，腦補一些東西，發現如果這樣做，龐大的工程似乎變得簡單了。
“這是我的想法，大多數不太成熟，各位雖沒有真的主持過一項工程，但在各位漫長的生命中，相似的經驗恐怕不少，我就不說了。”王啓年微微一躬坐了下來。
一串掌聲響了起來，接着大家都開始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