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聚賢莊的土匪(下)
“很好,你們也沒有必要存在了。”王啓年淡淡的說。話音一落,空中出現一條灼熱射線。
“不好!”司馬炎急忙出劍,宛如一條游龍,劍光轟然而至,層層疊疊,同時,張掖也是順勢出刀,體表泛起靈光。
司馬炎一劍並沒有全部攔住灼熱射線,雖然游龍一條接一條湮滅,還是有一部分透過他的劍光,卻被張掖泛起的刀光之中,出現一隻猛虎而湮滅,就是這樣,張掖還是身體一抖,呼吸之中猛然噴出一股火苗,纔將這股灼熱射線徹底湮滅。
手下的人手中銃響了,與此同時,王啓年手下的槍也響了,數個土匪仆倒在地,身上洇出了血跡,幾個一倒下就沒有了動靜,還有幾個人,並沒有死,哭爹喊娘地倒在地上。
王啓年的手下並沒有受傷,得益於他們護體的靈光,跟着王啓年出來的人,都是經過植魔術改造的人,而土匪們用的火銃威力並不大,如果他們用伊安國的最新的後裝槍,那結果就難說了。
王啓年手下一槍放罷,將槍一插,順手拔出戰刀,衝了上來,身上靈光閃爍,土匪也涌了上來,不過身泛靈光的就少了許多,但人數佔了上風。
聚賢莊的二位莊主,還有司馬炎三個人圍了上來,面對着王啓年和李星,李星怒道:“你們敢!”
“我們有什麼不敢,只要把你們殺了,沒人知道我們所爲。”司馬炎冷笑到。
王啓年淡淡一笑:“你們大夏的治安並不太好,你這個牧師說話也沒有什麼人聽。”
李星聽到這話,氣更加盛了,都是這夥該死的強盜,大夏治安本來很好。偏偏給王啓年一種印象,真是該殺的強盜。大吼一聲,身上泛起靈光。大地突的一聲,地刺出現。直接向趙振龍刺去,趙振龍騎在馬上,一見馬腹之中,出現一根地刺,一挾馬,想讓過這根地刺,馬稍微遲了一些,傷到馬的臀部。馬一聲長嘶。
趙振龍見勢不對,騰身而起,手中的刀一擺,出現一隻白虎,身上也白光大現,向着李星就撲了過來。
李星見他來勢很兇,一撥馬,想跟他拉開距離,王啓年發現猛一看,趙振龍似乎化成一隻白虎。知道這個世界就是武者也比前世更強大,東方武功往往化形,這是由於象形所至。
聚賢莊修習白虎斷魂刀。練到一定程度,可以不懼魔法師的魔法,當然魔法與武功之間,還看誰的修爲高,但武功與騎士的劍氣一樣,往往只是近戰技巧,不像魔法,往往是遠程攻擊,如果被武者近身。魔法師沒有修到魔導士,往往吃虧。
因此。明知王啓年是一個魔法師,他們並沒有將王啓年放在眼中。不過,他們要知道王啓年是一個傳奇法師,恐怕就不會如此鎮定了。
王啓年見李星後退,不過並沒有慌亂,他還應付得來,自己面對二人,王啓年也不說話,嗆的一聲,拔出杖中劍,這本是一把魔法刺劍,放出數肘光華,腿一夾胯下馬,身體微一躬身,就在這一瞬間,司馬炎和張掖陡然覺得王啓年似乎與馬合爲一體,而馬似乎變成了一種特殊的存在,成爲一匹半人馬。
他們不知怎麼的有了這種想法,張掖還沒有什麼,大吼一聲,渾身似乎一變,連人帶馬帶刀,成了一隻白虎,形成一個整體,迎了上來,而司馬炎心中卻是一凜,劍一聲龍吟,從側面攻了上來。
王啓年的劍術不像他們,並沒有幻成什麼形狀,但在那一瞬間,他們兩個感到一股可怕的劍意壓了過來,特別是張掖,王啓年鎖定了他,到與東方武功交手,王啓年才知道這種功夫的實質。
也可能是他們功夫不到家,最起碼張掖沒有生成劍意刀意什麼的,看着白虎很嚇人,但招術中花招太多,十招之中有七八招是花招,令人眼花繚亂,換一個差點的人,可能被他繞住,但王啓年不會,王啓年只一劍,就鎖定張掖,張掖感到遍體生寒,感覺到眼中什麼都退去,眼光之中,只有一柄劍向他飛來,白虎好像虛幻一樣。
全身似乎都要麻痹了,但那柄劍卻向死神一樣,向他延伸過來。
他猛的一咬舌頭,口腔之中頓時滿口的鹹腥味,總算精神一振,口中大吼一聲:“殺!”白虎虛影頓消,只見一道刀光向着對方直劈過去,他已躲不開王啓年的一劍,心中發狠,不顧這一劍,全力一刀劈了過去。
這是一種兩敗俱傷的打法,也是死中求活的打法,他一刀劈了下去,卻落了一個空,明明在眼前,爲什麼會落空,他眼中露出迷惘之色,感到肋下一涼,接着劇痛傳來,他感到天眩地轉,隱隱聽到司馬炎一聲悲叫,他栽於馬下。
他不知道,他的武功雖然不錯,但境界離王啓年的大騎士差距甚遠,他的意志早已被王啓年所奪,他的刀根本沒有砍到王啓年,王啓年的劍卻破開了他的護身光華,一劍刺入他的心臟。
而司馬炎到這時才發現,就這一瞬間,兩個匹馬一錯鐙,王啓年似乎隨手一劍,像毒蛇一樣,從右肋刺入,就這麼完了,而他的攻擊,劍如游龍,卻落了一個空。
王啓年回馬,淡淡地說:“到你了,記住來生做個良民!”
“你該千刀萬剮!”司馬炎吼到,剎那間,如同一個刺蝟一樣,劍光暴漲,中間一條飛龍出現,甚至看不到他的真身。
“花招太多,換一個人也許有效,對於我卻不行。”王啓年好像很閒睱,淡淡地點評到,氣勢陡然一變,司馬炎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被徹底鎖定,他才明白,剛纔張掖是怎麼一回事,刀劍已經有了自己的精神,換一句話,就是刀劍已經活了過來,對方居然是這樣的高手,已經做到人劍不分,身劍合一。
當然,這是東方的說法,東方對兵器比較神化,相信每一枚神兵有自己的靈魂,但一般武者不能夠喚醒,如果能夠喚醒,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司馬炎徹底醒了,他也暴發了,無數劍光陡然收斂,連龍都不見了,天地間只剩下二柄劍,噹的一聲,兩劍清脆的劍鳴聲響起,司馬炎團身後退,口一張,噴出一口鮮血,王啓年似乎隨意的揮了一劍。
“好!悟性不錯。”王啓年還是淡淡地說,此時,傳來一聲慘叫,王啓年聽出是趙振龍的聲音,扭頭一看,緹娜一劍刺入他的腹內,小雙正浮在空中,有二具屍體,趕車的水手手中的刀向下流着血水。
而李星卻在在一旁很狼狽,看來他被趙振龍追趕着,慌不擇路,結果車中緹娜出手,解決掉了趙振龍,對於緹娜,王啓年很放心,一個大騎士對付這些武者,還不是小菜一碟。
李星來了精神,高聲喝到:“放下武器,你們不是主犯,伏法受刑,你們的頭上已經伏誅!”
土匪們一見這種情況,一轟而散,李星沒有想到這一點,手中神術連施,擊倒了幾個人,但大多數土匪卻一轟而散,王啓年卻面對司馬炎,說到:“投降吧,你已經走投無路!”
司馬炎眼珠一轉,見衆人都圍了上來,他長嘆一聲,將手中劍拋下:“鷹犬,來吧!”
李星上前,司馬炎突然暴起,左手袖中出現一把短命,正好架在李星的脖子上,嘿嘿地笑了起來:“現在給我讓開路,牧師大人,委曲你了。”
他躲在李星的背後,用短命逼住李星,腳一挑,游龍劍跳起,他不會將他的劍留下,就在這時,地下陡然長出藤蔓,纏住了游龍劍,是小雙出手了。
他一愣,王啓年突然身上光華一閃,一股氣體無聲飄入他的鼻孔,他只感覺到頭一昏,便木然的站住了。
原來,王啓年急切之間,使用了一種魔法,是當日在解剖旅鼠時所創的魔法,以自身分泌出一種氣體,來控制敵人,旅鼠能控制比他們體積大得多的魔獸,就依靠這種天賦,王啓年將這種天賦化爲魔法而已。
李星脫了出來,罵了一句,用手摸摸脖子,恨恨地踢了他一腳。他沒有想到,對方如此狡猾,要不是小雙和王啓年出手,他就被挾持了。
他恨恨地泡製着司馬炎,用鐵絲穿過他的琵琶骨,又用禁魔釘扎入他的相關部位,徹底封閉了他的修爲,這才鬆了一口氣,王啓年也解除了魔法,司馬炎清醒過來,見到自身這個樣子,知道自己落到他們手中,不會有好日過,破口大罵。
李星冷哼了一聲,侍從上前,把他的嘴堵上,李星說:“我們向前走,帶着這幾個俘虜,至於受傷的不能動了,把他們殺掉。”
侍從上前,一人一刀結束的他們的性命,王啓年眉頭皺了一下,他到現在,還是不能適應這種視人命爲草介的做法。
李星先派侍從快馬加鞭,自己和王啓年他們及一幫俘虜在後面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