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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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相逢，請上船一述。王啓年說到。
“王，你認識她？”小雙低聲地問到。
“認識，在博羅伯特古堡曾經並肩戰鬥過。”王啓年低聲回答到。
“巫妖和吸血鬼並肩戰鬥，這纔給我一點正常的樣子，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小雙好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
“我聽說博羅伯特古堡有哲人石，便去了博羅伯特古堡，結果遇到了拉斐爾，當時我並不是拉斐爾的對手，好在拉斐爾和溫莎公爵兩敗俱傷，拉斐爾、我和索菲亞不小心進入魔法魔法塔，我和索菲亞聯手對抗拉斐爾。”王啓年簡要說明了和索菲亞認識的過程。
“你在魔法塔中有沒有得到寶貝？”小雙心思活躍，一轉念，將索菲亞的事給拋到腦後，追問起王啓年有沒有得到寶貝。
“你這個小財迷，沒有得到寶貝，我倒得到了《亡靈書》，一部死靈法師的經典，卻又超越死靈法師之上。”王啓年說到。
此時，兩船還有上百肘，索菲亞飄身而起，現出背後的佈滿金色魔紋的蝙蝠翼，卻上白色的，像一道白色閃電，落到摩黛絲提號上。
“請！”王啓年將她請到船艙中，也順便向她介紹了緹娜和小雙，緹娜的眼中出現一線提防，這個吸血鬼女子很漂亮，會不會與王啓年有私情。王啓年卻沒有在意到這一點。
小雙大大咧咧坐在王啓年的肩頭，索菲亞一愣，有些詫異地看着小雙：“花仙子？怎麼可能，王，你可是死靈法師，怎麼可能有花仙子與你簽約？”
小雙不高興了：“我願意，別人管得着嗎？你一個吸血鬼，身上一股血腥味，我不喜歡。”
“小雙就這個性格，心直口快。你不要生氣。”王啓年賠罪道。
“沒有事。我不是沒有度量的人。”她打量着船艙，船艙很大，艙壁上有大量的魔紋，構成圖案。又有許多東西。她認不識。卻又波動隱隱，應該是魔法物品，有水手上來倒茶。問索菲亞是喝咖啡還是茶。
索菲亞選擇了咖啡，船上有正宗巴望島的咖啡，王啓年現在的身份享受得起。水手倒上咖啡，咖啡的苦香淡淡在船艙中飄蕩，索菲亞端起咖啡，呡了一口，打量着船艙。
王啓年見她打量着船艙，微笑到：“這裡面有些日常用品，你知道魔法師往往比較懶，佈置來佈置去，便成了這個模樣。”
“原來如此，你怎麼出現在這裡？又怎麼和土庫曼斯堡起了衝突？”索菲亞不以爲怪，卻忽略了這些東西，她以爲是魔法師自己煉着玩的，沒有深究，王啓年當然也不會深說。
“我要到東方的大夏去一趟，與紐蒙西帝國起衝突，我也不想，但想不到紐蒙西帝國的四皇子誣陷我船上的緹娜小姐是他逃跑的王妃，主意打到我的頭上，當然起了衝突，要不是他有傳奇法師護着，我會取他的性命。你怎麼也乘船到這裡？”王啓年說。
“我們在泰西洲，受創主教壓制，早在數百年前，就在蠻洲還有其他洲開闢了領地，我升任伯爵，分封了一塊領地，在蠻洲南部，我過去視察一下。聽說教皇克雷芒八世死在你的手上，有沒有這件事？”索菲亞問到。
“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死在我的手上，不過，我在泰西洲混不下去，受到教庭的追殺，只好跑到伊安洲發展，現在創建一個國家，回來是爲了一個許諾，要到大夏去一趟。”王啓年說到。
“伊安洲，我們準備到伊安洲開闢自己的領地，你建立的國家是什麼國家？”一提到伊安洲，索菲亞的興趣來了。
王啓年一皺眉，說實話，他可不想他的人民成爲索菲亞的血奴，但他還是回答：“伊安共和國。”
“是那個土人和白人一樣的國家？”
“不錯，人生來就是平等的，不僅是印地那人，還有獸人等人種，只要是伊安國的公民，都是平等的。”
索菲亞眼光一閃，王啓年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並不以爲然，她的心中，只有強者纔是高貴的，其餘的弱者都是食物，但她並沒有說些什麼，她以爲只是王啓年的一時興起，魔法師是一羣怪人，他們經常做出驚世駭俗的舉動。
“我要去你的國度，可以嗎？”
來了，王啓年頭疼了，但他還是正色說：“一切智能生命，伊安國都會歡迎，但伊安國的公民們一切平等，你要是去伊安國，就沒有特權，一切在法律之下，不允許傷人，更不允許蓄養血奴。”
王啓年雖然對索菲亞有好感，但他知道，她畢竟是吸血鬼一族，故此把醜話說在前頭，吸血鬼一族是個麻煩，不過，他們如果遵守法律，王啓年倒也不會排斥他們，但他們會遵守法律麼？
“你也沒有特權？”索菲亞問到。
“不錯，我在伊安國中的權力都是法律所賦予，沒有人可以凌駕在法律之上，除非我的生命層次脫離這個層次。”王啓年淡淡的說到。
“這倒是一個問題，說笑了，我雖然對你的國度感興趣，不過如果按你所說，我去旅行可以，但要定居，還是要考慮一下。”
王啓年鬆了一口氣：“歡迎你去看看。”
“我會去的，泰西洲雖是我的故鄉，可是生活環境太惡劣，而且泰西洲暗流涌動，還是早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有些貴族已經弄得天怨人亂，一場變革恐怕不久了。”索菲亞說到，王啓年聽後，微微一皺眉，泰西大部分貴族仗着武力和能力者的壟斷，王啓年一剎那明白了，是什麼引起將來的革命。
由於下層人民長期受到壓制，能力者大多數是上層社會的人，上層社會並不重視魔法和鍊金術的推廣，但王啓年無意間所做，將要引發一場技術革命，技術革命反過來會引發人民的反抗，因爲民衆有了武器，現在在實驗室中的後裝線膛槍就是一例，能夠殺死能力者的武器一旦被民衆掌握，那麼社會變革就將波瀾壯闊地拉開了序幕。
雖然只是低級能力者，可是絕大多數能力者屬於這一階層，而有些有野心的人，包括能力者會倔起，最起碼在初期會順應這個潮流。事情還沒有發生，王啓年卻已嗅到了血腥味，他是一個站在歷史潮流頭上的人。
在這一場變革中，魔法也好，鍊金術也好，宗教也好，都將接受大潮的洗禮，他會利用這場大潮來獲取最大的利益。
王啓年眼中神光一閃，索菲亞覺察到這一點。但她不知道王啓年在這一刻已經看清楚人類歷史的脈絡，心中只存了一點疑惑。
小雙和王啓年心靈相通，卻驚訝發現，好像神力又有進步，這一切莫名其妙，難道是王啓年在伊安洲有了足夠多的信徒，她知道王啓年的最低生活保障制度爲王啓年爭取到了一些信徒，她不便於在此時沉入神國。
緹娜最是遲頓，她對政治不敏感，卻感到王啓年好像變了一點，究竟是什麼變化，她說不出來。
送走了索菲亞，王啓年陷入沉思之中，雖說他看清楚了潮流，世界上除了他，其他人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在沉思，從紐吞的力學到他的理論，魔法界已經做出突破，但陳舊的體制卻阻礙了發展，這僅僅是一方面，他在伊安洲建立的伊安國，卻像一面鏡子一樣，使有識之士看到一種新的體制，現在就是利用這股潮流，來獲取最大的利益。
這裡利益不止是物質的利益，更是他魔法突破的契機，他朦朧感受到巨大的能量，人類心靈的巨大能量，這種智能的能量，精神的能量，才應該是魔法的根源，甚至是神的力量來源。
此時小雙已經沉入神國的投影之中，是多了些信仰來源，但並不是關鍵，在神國中央，莫名其妙出現一個懸在天空中的如同太陽一樣東西，並不是太陽，它散發出光輝，使人如沐春風，卻與信仰不同，隱隱可見人類的大勢，小雙目瞪口呆，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雙退出神國，迫不及待問王啓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神國之中，怎麼出現一個像太陽一樣的東西，卻不是太陽，我感覺到好像掌握一種大勢，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看清楚了一些東西，不能說是未來，只是人類的一些趨勢，我明白了，這一步我走對了，創立一個國家，現代的神已不同於傳統的神，一條新路在我的眼前。”王啓年說到。
緹娜糊塗了，問到：“小雙，你在說什麼，什麼神國之類？”
“緹娜，你將是我的妻，這件事不要告訴其他人，我無意中開闢了神國，但苦於傳統的神的路不好走，我自己也無意走傳統的路，不知不覺中，我開闢了新路，信仰並不是主要的，這條路不知怎麼樣，我既然走了上去，就無法回頭，有朝一日，我會和你攜手在神國之中，小雙因爲和我簽定契約，她成了天使。”王啓年第一次宣佈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