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啓年 153. 衝冠一怒爲紅顏（五）
王啓年走出了聖約翰大教堂，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今天晚上十二點，當午夜的鐘聲響起，那些異端將會將這裡鬧個底朝天，他們能否成功，不關王啓年的事，到時候王啓年將出現在內庫之中，估計拿到了聖光髓。
而紀伯倫也是大喜，他根本沒有想到會用這筆鉅款來打擊異端，現在他正在與傑拉爾德以及其他人分贓，他當然拿大頭，至於那個牢頭，他好像對金錢不感興趣。
他們正忙着分贓，根本沒有料到那個守衛地下監獄的神術大陣的幾處重要的結點處，定時炸彈正在一分一秒的向死亡邁進。
艾格斯自從當日受了王啓年一擊，丟失了一條胳膊和十字星架，又受了王啓年的詛咒，雖然他利用聖光驅趕了詛咒，奈何這種詛咒居然深入骨髓，根本不能驅除乾淨，沒有辦法之下，趕回了教庭，到了教庭，天已經晚了，身上詛咒又一次發作，他嚎叫着，又一次發動聖光開始驅逐詛咒。
王啓年在旅社中，頓時感到一股詛咒之力和自己聯繫起來，趕緊隔絕氣息，想不到詛咒在一定範圍內居然能感應到，王啓年不僅皺起眉頭，艾格斯應該能感應到，這是福還是禍？估計是禍多一些，在這個時候，出了如此意外。
雖然時間只在一瞬間，艾格斯顯然感應到了王啓年，但時間太短，不能確定他在那裡，他爲什麼好像在附近，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他想到了交差的方法。
他連晚飯都沒有吃，一腳趕到宗座宮，直接來見教皇。教皇見到他，大吃一驚：“我親愛的艾格斯閣下，你怎麼弄成了這付模樣？”
艾格斯很是悽慘，右臂齊根而斷。身上衣服破爛。更重要的是，有着一股腥臭氣味。沾了膿包破損的氣息，而且還有膿包在其上。
“我主在上，我這次去高加索山脈，不僅損兵折將。更重要的是遇到了異端尼克勒斯.安德魯，也就是啓年.王，受他偷襲，我的右臂被他斬斷，十字星架也丟了。”艾格斯跪倒在地上，低下頭說着。
“什麼？”教皇克雷芒八世吼了起來，“你不知道那是三神器之一。居然給一個異端得到！”
隨着他的怒吼，空間隱隱波動，連帶艾格斯噴出一口鮮血，接着艾格斯慘叫起來。皮膚上膿包如癩蛤蟆一樣鼓起，右臂斷口處又出現蛆蟲，身上也腥臭不堪，教皇克雷芒八世看着他，聲音緩了下來：“你中了詛咒？”
說完之後，手一揮，一道聖光憑空出現，照在他身上，黑氣如同噴泉一樣涌現，黑煙之中，骷髏頭出現，要命的詛咒，但都沒有用，黑煙越來越淡，最後一聲悲泣，黑煙徹底消失。
王啓年一愣，感覺到自己的詛咒被人所驅散，好在他體內的詛咒之種已被世界樹所吸收，成爲一片葉子上的圖案，才未受到反噬，這也給王啓年提了一個醒，詛咒是一柄雙刃劍，要不是世界樹很神奇，他早已受到了反噬，雖不會致命，但也會受傷。
聖光並沒有停止照耀，艾格斯的右臂之處一片白光閃爍，轉眼之間，一條右臂成形，聖光停止，一條新的右臂出現在艾格斯的身上，艾格斯屈伸了一回：“尊敬教宗冕下，多謝你的寬容大量，我感到給我下詛咒的人，他就在城中，或者在周圍。”
“我知道，剛纔驅除詛咒時，我感到他就在附近，有意思，他居然來到伊頓，既然來了，就不要走。”教皇冷冷笑道。
“教宗冕下，你能用預言術確定他的方位嗎？”
“用預言術損耗太大，我還是與神合一，觀察城中生靈。你先下去，洗個澡，吃過飯，準備捉拿尼克勒斯這個異端。”克雷芒八世吩咐到。
“教宗冕下，謹尊旨意。”艾格斯行了一個禮，下去洗澡。
教皇坐了下來，默默的祈禱，漸漸進入一種恍惚之中，如同夢境一樣，開始在腦海中出現各處情景，他不知道王啓年也在祈禱，他要補充外圍的聖光，隨着他的祈禱，聖光在他周圍生成，看上去他就是一個苦修士，根本不可能是一個巫妖。
兩種秘術在相遇，王啓年陡然微微皺眉，他感到好像有一種力量在他身邊而過，並未留意他，因爲他渾身閃爍着聖光，教皇根本沒有想到一個巫妖會僞裝成一個苦修士，而且身邊有着聖光。
教皇不禁皺起眉頭，居然沒有巫妖的氣息，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真的運用預言類的神術，那種消耗也太大了，就是他也吃不消，事後幾乎失去了還手之力，他不願動用，想了想，決定在看看再說。
艾格斯洗完澡，也吃了些飯，身上乾淨了，這是他數日以來第一次感到身上清爽。便來見教皇。
“教宗冕下，您找到了尼克勒斯？”艾格斯問道，他很自信，以爲教皇已經找到王啓年，但教皇克雷芒八世陰沉着臉，搖搖頭。
“連陛下也無法找到尼克勒斯，他哪到有辦法躲過陛下的追蹤，還是他根本沒有入城，只在邊緣逗留了一下，見到我的詛咒被破，便跑出了陛下的偵察範圍？”
這種說法讓克雷芒八世心中一動，想起了一個問題：“他難道一直在跟蹤你？”
“應該不是，今天詛咒發作時，我才感受到。”
“不知道，難道他想殺我，他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教庭殺了他的愛人，他一口氣挑了教庭多處教堂，後來安分了一段時間，不知怎麼一回事，他竟然到了霍林橋頓當上了教授，大概他覺得自己本領更上一層，回來報復了？”
“你們這次任務完成了嗎？取回了邪神的核心？”
“沒有，我想邪神核心應該被尼克勒斯取走了，我明白了，他得到邪神核心，自己認爲能夠與陛下抗衡，所以他回來了，想向陛下挑戰，大概看到陛下的威能，決得沒有絕對的把握，才暗中行事。”
“你說得有道理，召集人手吧，有意思，居然出現這樣一個人，該把他的威脅提高了，等這件事過去，看看他究竟達到什麼程度。”教皇克雷芒八世說道，他並不害怕，在聖城之中，就是真的神來，也吃不了讓他兜着走。
遲疑了一下，教皇又接着說：“我只怕尼克勒斯不是尼克勒斯，約瑟芬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消失，弄不好已是約瑟芬的化身。”
艾格斯聽後一驚：“教宗冕下，您是說尼克勒斯已經不存在世間，而被約瑟芬取代，可是，如果被約瑟芬取代，他更不應該來，不會找個地方躲起來，靜靜修行，準備東山再起？”
“約瑟芬即使能取代尼克勒斯，但已經弱小，我懷疑兩者融合，既不是約瑟芬，也不是尼克勒斯，但尼克勒斯對教庭的刻骨仇恨讓他融合後必須報復，不然的話，他根本不會安心修行。”克雷芒八世眼中閃耀着睿智的光輝。
他們在這邊召集人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王啓年悄悄地離開了房間，一個人也沒有驚動，向教皇宮中摸去，他隱了形，不禁皺起眉頭，今晚教皇宮中，好像戒備森嚴。
好在戒備的重點在宗座宮，也是教皇的寢宮，在內庫方向上，反而沒有平日森嚴，王啓年鬆了一口氣，悄然摸到內庫的不遠處，內庫今日也不同於平日，平日值班人員在周圍巡查，隔上兩個小時，纔會出現在大門口，今日卻不同，有四支隊伍，始終有一支將大門納入視線範圍內，王啓年皺起眉頭。
他不知因爲詛咒之事，他的身份雖沒有暴露，但很可能來到了聖城，況且估計他得到了邪神核心，實力大增，甚至可能性情大變，弄不好已是約瑟芬的化身，教皇克雷芒八世當然重視，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王啓年的目的不是爲了教皇，而是爲了內庫中的聖光髓，聖光髓對教庭來說，不是是一種神藥，能夠讓傷者起死回身，除此之外，僅的些象徵意義，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
王啓年靜靜伏在暗處，等侍着子夜十二點的來臨，他已經激活了兩隻小蟲子，並且把身上蟲子都放了過去，裡面的路都已搞清楚了，小蟲子已經悄然飛到庫內幾個守衛的頭上。
在那不斯的敦克西一處教堂中，一封情報在深夜到達，神父打了個哈欠，無聊的看了起來，情況一點也沒有用魔法，只是平常的書信，而且是加密了，主教將原文譯出，頓時臉色變了。
情報說，啓年.王動身去聖城伊頓，意圖盜取神藥聖光髓，並沒有署名，不過畫了一隻飛狐。
“快，啓動神術通訊陣，將這封情報傳出去！”神父叫道，他知道這封情報的分量，他僅知道飛狐好像是一個高級魔法師，在霍林橋頓臥底，是男是女他並不知道。
時間接近十二點，在聖城的宗教裁判所中，值班的人在打着瞌睡，通訊陣陡然發出了乳白的光華，一封特急情報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