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辦法有一個,只是他不願意走那條下下策,今年無論如何都要準備好貢品,不讓大韓國有反擊的餘地。
“皇上?”福祿喜又輕喚了一聲。
皇上這才點了點頭,示意就寢。
柔依命人打來熱水,今天金珠姑姑不在,這些事情可都要她做,心裡那種本能的排斥涌上心頭,卻見皇上今夜似有心事,應該不會出什麼幺蛾子。柔依先替他褪去龍袍,在取下頭飾一一放好。
“朕要沐浴,去準備熱水。”
沐浴…沐浴…金珠姑姑可沒教過她怎麼伺候啊,她就知道這皇上不整整她就過不去似的。
福祿喜命人去準備木桶和熱水,柔依被晾在了一邊,進也不是,出了不是。“福公公,我不會真要伺候皇上洗…沐浴吧?”
柔依的目光漂浮不定,心神不寧,手心都緊張的出汗了,怎麼都沒人告訴她近身伺候要做這麼多事情的?
“這個…”福祿喜看了看皇上,以往伺候皇上沐浴確實不用宮娥,一來是怕宮娥心存歹念勾·引皇上,二來宮娥們大多數都是妙齡女子沒經過人事的,伺候皇上也不方便。“你不用伺候了,在屏風外候着吧,有事會叫你。”
柔依鬆了口氣,真的嚇都快嚇死了,看來還是要找機會把晚班給換回去纔好,就算白天接觸皇上的時候多一些,好歹有其他人在啊,這大晚上的…萬一。
福寧殿內支起了屏風,木桶裡裝滿了溫熱的水,那嫋嫋的熱氣在屏風上揮舞,兩名看上去年紀尚小的太監由福祿喜帶了進去,替皇上擦背。這皇上洗個澡至於嘛,柔依豎起耳朵聽着裡面的動靜,素來只有古人稱讚美人出浴,這回還給她碰上個美男出浴。
皇上乏了,靠在木桶裡享受着太監們的雙手在他肩上手臂上按摩的舒適,適中的水溫柔情婉約地環繞着他整個身子,像一隻手掌輕拂着他的每一寸肌膚,是那麼的舒適。突然那水寒冰透骨,如鋒利的刀片一下一下割在他的肌膚上,刺骨的痛涌向全身。他睜開眼睛,兩手緊緊地貼在木盆兩側想要掙扎,兩個小太監嚇得停止按摩退後幾步。
“皇上,水要涼了,該起身了。”福祿喜依舊是一幅俯首帖耳的姿態,等候皇上的旨意。
原來是水有些涼了,皇上剛纔差點陷入夢魘中。
福祿喜吩咐外面的柔依呈上皇上的睡衣,柔依捧着那身龍袍睡衣緩緩地探了個頭進去,裡面霧氣朦朧。皇上背對着她們坐在木桶裡,看不見表情,一頭散下而不凌亂的髮髻落在肩上,看的柔依面紅耳赤。
兩名小太監接過她手裡的睡袍,另一名取過一張整潔的毛巾預備給皇上擦身。
“你還不出去?”福祿喜的手肘碰了碰發呆的柔依。
還以爲是讓她進來寬衣的呢,原來不要自己動手啊。她帶着感激對福祿喜點了點頭,退了出去,幸好幸好啊,不然以後的日子真不知道怎麼過纔好。
皇上今夜出奇的安靜,福祿喜吩咐她幾句滅了幾支蠟燭合上了房門,房裡就只剩下她了,她不知道今夜要不再守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