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依一聲嘆氣,“臣妾不敢,皇命難違,臣妾只是比較高興能得到皇上的重用,因爲臣妾知道南國的那妃可是皇上的皇姐呢。”她想婉璃的性子直接,應該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她只怕自己太過柔弱演不出她那剛毅的性子。
皇上又何嘗不知道那妃是上善國的苝那帝姬,可那不是真的苝那帝姬啊,“既然如此,那就謝恩吧。”皇上又說,“對了,朕已交代福祿喜領你去國庫看看,你與南國皇后交好應該知道她喜歡什麼。”
幾件像樣的金銀首飾,上善國還是拿得出的。
“是,臣妾告退。”她退了出去,福祿喜已經在門外候命了。
“皇貴妃,請。”福祿喜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平日裡在別人面前也是一幅嚴肅的樣子,不能失了他總管的威嚴。
就他們兩人一前一後地走着,沒看見薔薇,想必是奉命先回去了吧。國庫看似宏偉,其實裡面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各國進貢來的一些新鮮玩意。一太監打開側門,由福祿喜引着她進了國庫。
映入眼簾的架子上都空無一物,難道大韓國要的竟然是那麼多?真的難以想象一個國家的國庫竟然會如此的空蕩。
“皇貴妃這邊請。”福祿喜掀起側簾,裡面是一個被隔開的小房間,“這裡面存放的都是些貴重的首飾,娘娘們的玩意兒,皇上說了,您看重哪樣儘管拿。”那空檔的國庫裡還飄着說話的迴音。
柔依還在剛纔的震驚中沒有回過神,“這國庫,竟然會空成這樣?”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絕對體會不到上善國正在面臨着什麼樣的困境。
“唉。”福祿喜長嘆一口,“娘娘有所不知,去年進貢給大韓國的貢品幾乎就搬光了國庫,哪想那大韓國今年又加重了貢品,奴才覺得啊,這國庫還不如皇后娘娘的偏殿呢。
光是大韓帝這一季一送給皇后的東西,確實抵得過這國庫了,“對了,爲什麼不讓皇后娘娘捐點出來啊?”既然皇后那麼有錢,放着也是放着呀。
“捐獻?”福祿喜嫌棄地搖了搖頭,“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吧。”又悄悄地說“那皇后可是恨極了皇上的巴不得咱們上善不好呢。”
皇后的事情柔依也是知道的,卻也故裝糊塗,“皇后可是上善的皇后,皇上不好對她有什麼好處?”
福祿喜想起昨晚在鳳厥殿看見的男人,這皇后在宮裡私會男人,膽子也太大了吧,一想到皇上要承受着這樣的委屈,他忍不住就差點要掉眼淚。
“誒誒,我說福公公,你這沒事吧,本宮珠寶都還沒拿呢,你怎麼就紅了眼啊?”
福祿喜自知失態,慌忙地用衣袖擦乾了眼角,“我們皇上命苦啊,好不容易奪回皇位,又被大韓國打壓着,好不容易喜歡柔貴妃,柔貴妃卻,卻死了。這後宮也不太平了,連皇后都敢私會男人了。”福祿喜心裡替皇上委屈,一下沒忍住就托盤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