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達醫院,夏以寧還覺得被他親暱戳過的地方還在發燙,直燙到她的心裡面去。
到了沈律所在的病房,打開門,病牀上卻是空的,花瓶裡的鮮花還很嬌嫩,似乎是剛插上的。
她皺了皺眉,走出去抓住一個護士便問,“護士小姐,這裡面的人呢?”
“哦,他被人接走了,這是他留給你的。”護士把一部手機給她。
她打開裡面的視頻錄製,沈律扮了個鬼臉出現在屏幕上,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不過倒也算是生龍活虎。
她忍不住勾脣輕笑,這個人就算想讓她放心也不能這麼個自毀法啊。
“我知道以你的性子,一定會想方設法、不顧一切、排除萬難跑來看我的,下次見面記得請我吃飯就好。”
以她的性子?
這個沈律很瞭解她嗎?
“這下放心了?”冷斯喬拿走她手裡的手機,攬着她走進那間空着的病房,將找來的醫藥品放到牀頭,按着她坐在病牀上。
夏以寧知道他是要給她處理傷口,手臂上的傷口確實也需要處理,便坐着沒有動。
冷斯喬對於她的配合很滿意,伸手要去拉她裙子的隱形拉鍊,夏以寧一個激靈避開,伸手去拿托盤上的醫用剪刀,“剪開就好。”
“這裡沒別人。”冷斯喬輕笑着拿走她手裡的剪刀。
“……”他就是那個別人。
夏以寧知道堅持沒用,說也說不過他,於是訕訕地鬆了手。
冷斯喬輕輕拉下她背後的隱形拉鍊,拉鎖的聲音很細微,可在靜謐的房間裡就顯得很大聲,給人一種微妙的氣氛。
膚如凝脂,這個詞用在她身上再恰當不過,隨着拉鍊拉開,白嫩的肌膚一點點呈現。
夏以寧僵着身子,感覺空氣都變得熾熱了。
很快,拉到腰間,露出黑色的緞面內衣揹帶。
她的內衣好像偏愛黑色,款式又簡單大方,與她白嫩如牛奶般的雪膚相互襯托,讓人移不開眼。
夏以寧甚至聽到男人的呼吸有些粗重了,耳根子發燙,索性把手往上從袖管裡退出來,另一手護着胸前。
冷斯喬看到她手臂上的傷口,眼裡的火熱瞬間換上心疼之色。
纖細均勻的手臂上,因爲經過太劇烈的動作,燙傷的地方早已經破皮滲血流膿了。
他拉來陪護椅坐下,取來醫用棉輕柔地爲她處理傷口,“我媽生了我之後就沒再懷過孕,婉婉六歲時撞到我媽車前,我媽從那開始就領養了她。五年前我媽和她一起遭遇了綁架,她親眼目睹了我媽被殘忍肢解的全過程,而我媽在最後一刻還寫下血字,要我關心婉婉。”
當年,當他趕到的時候,只看到地上那血跡斑斑,不完整的幾個字。
他知道那是媽媽留下的,因爲字上放了媽媽當年送給雲婉的髮夾。
夏以寧靜靜地聽着。
所以他才那樣不留餘力地照顧雲婉,而云婉瘋了,只怕是要揹負起照顧她一輩子的責任。
可是,冷父爲什麼口口聲聲說冷斯喬的母親是因爲雲婉而死?
知道冷斯喬是有意解釋雲婉的事給她聽,她想了想,心裡有些彆扭地說,“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我又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