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只要他到靖哥跟前一提,自個準沒清閒日子可過了。
瞄了瞄還沒動靜的門,南宮宇聰明地轉移對方注意力,“要不,我出去看看吧。”
“不用,她又不是小孩子。”冷斯喬說着放下茶杯起身。
“你幹嘛去?”南宮宇詫異地問。
“洗手間。”冷斯喬淡淡地丟下幾個字,邁着修長的腿走出包廂。
身後,南宮宇嗤笑一聲,明明就是不放心,還說什麼不是小孩子。
……
夏以寧出了包廂後,匆匆往剛纔驚鴻一瞥的包廂走去。
她剛纔在包廂裡之所以出神是在想要不要前來確認一下,可是靠近了又怯步了。
她沒有讓人追蹤那封郵件的所發地址,似乎,潛意識裡都不願去相信火狼沒死的事實。
如果沒死,這些年來他在哪?做什麼?
爲什麼沒回爵世?爲什麼拋下他一手建立的團隊?
爲什麼靖哥宣佈他死了?
也許,只有‘失憶’二字能夠解釋,或者,她只希望‘失憶’二字來解釋這一切,而不是別的什麼原因。
夏以寧低頭看着被戒指掩蓋的戒指刺青,深籲一口氣,上前敲響包廂的門。
“進來。”裡面傳來有點耳熟的聲音。
她推開門,擡頭只看到一個熟悉的男人坐在裡頭,桌上是吃剩的飯菜。
人是熟悉,卻不是她要找的那一個。
桌上有兩個碗筷,顯然原本有兩個人,有一個已經走了。
不知道爲什麼,見不到人,她反而鬆了一口氣。
也許是怕突然見到了,證實他沒死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又也許是害怕見到了,那個人卻不是他,空失望一場。
“寧寧?”沈律看到站在門口的人,雙眼一亮,欣喜地起身去迎她,“你特地來找我的嗎?還沒吃吧?我讓人來收拾一下,重新上一桌好菜。”
只是手還沒碰到,就已經被另一隻手隔開。
“沈少爺就不用客氣了,我老婆只是走錯了包廂。”冷斯喬佔有性地攬着夏以寧,無聲宣佈所有權。
沈律看到冷斯喬,微挑了下眉。
這男人信任夏以寧的地步超乎正常人的想象,轉身就能把呵護多年的女人扔進戒毒所。
虧他還想着在他要爲那假瘋子誤會夏以寧的時候,拿出那張超高清錄像SD卡去打他的臉呢。
可惜了。
他捫心自問,換做自己,做得到這樣利落果決嗎?
聽到冷斯喬的聲音,夏以寧暫時將火狼的事拋在腦後,擡頭看了他一眼,順着他的話點頭,“沈少爺,我確實是弄錯了包廂,很抱歉,打擾你用餐了。”
“嘖!寧寧,你我之間什麼時候需要這麼客氣了!”沈律慵懶地斜倚門檻,眨眼笑問。
他們之間什麼時候不需要客氣了?
夏以寧自認爲和這個太子爺還沒到不需要客氣的地步,他們的立場是必須橋歸橋,路歸路的。
見冷斯喬臉色微沉,她淡淡地道,“還是客氣點的好。”
冷斯喬眼裡精光掠過,正好看到沈律臉上一閃而過的僵硬,他的臉色頓時好多了。
再低頭看夏以寧,她似乎還不知道沈律就是她電腦上的那個影?
沈律也捕捉到冷斯喬嘴角掩不去的笑意,心裡想起那天昨天電腦似乎有被入侵跡象的事,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