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把大小姐送到家後,正巧遇到白樺霖在家,就跟他說了剛纔去接晏辰時發生的事。
白樺霖詫異不已,“你是說,他讓自己的親生父親在那等,謊稱自己去取錢,然後又拿你手機報警讓警察去抓他的親生父親?”
“是這樣,剛纔進來前我已經打電話問過了,十分鐘前,那條巷子裡確實被警察包圍,抓捕了一個吸毒犯。”保鏢道。
白樺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思索了一會兒,擡頭道,“你仔細跟我說當時的情況,連一個眼神都不要漏了。”
保鏢覺得是不是自己剛纔說得不夠清楚?但到底沒問,還是回想當時,鉅細無遺地道來。
“你是說,那個男人盯着若若看,像是要把主意打到若若身上,接下來晏辰就說去取錢給他?”白樺霖好像捕捉到了重點。
保鏢自認爲自己說得夠清楚的了,這老闆居然還要確認,難道是耳朵有問題嗎?
想歸想,他還是肯定的點頭。
白樺霖忽然哈哈一笑,“這麼看來,之前我一直擔心的,似乎有點多餘了。”
那個孩子很明顯是知道自己的父親開始打若若的主意了,擔心他哪天會傷害到若若,所以乾脆先下手爲強,大義滅親,直接把人弄牢裡去關起來。
白樺霖嘴角的笑容忽然收起,冷了眉眼,“那個男人欠了誰的賭債?”
“聽說是飛龍幫的。”既然要跟大老闆稟報事情,自然就得先把事情查清楚前因後果了。
白樺霖能有而今的金錢地位自然也對黑白兩道也很瞭解,飛龍幫,那是放高利貸最狠的地方,有膽子欠飛龍幫的錢就要有膽子豁出命。
所以,晏辰根本不單單是爲了自己的女兒,最重要的是爲了那個男人的安危,不想讓他死,又不想讓他來打擾,監獄是最好的去處……
好一個一舉三得!
他才16歲呢,就已經能把事情算計成這樣了,假以時日還不知道是什麼樣,要是這樣的頭腦用在生意上的話……
白樺霖越想就越有些激動,但是這念頭很快就冷了。
這孩子來到白家已經快四個年頭了,對若若還是愛理不理,不冷不熱的樣子,除了當年算計若若來央求他讓他上學外,他倒是沒再從若若身上算計什麼好處。
但是,單看他今天能轉念間就下定決心親自報警把父親送進牢裡來看,可見是個冷血無情的,一旦他狠下心來,對方就是萬劫不復。
這樣的人,把寶貝女兒和白氏集團交給他,那等於是把肉送到狼嘴邊,連肉帶人都給吃了。
這樣的人才雖然棄之可惜,但是要他拿寶貝女兒去賭,那是萬萬不能的,雖然他活着的時候有把握還能壓制得住他,可他要是死了呢,他的寶貝女兒還不是任那小子怎麼欺負都行。
白樺霖當即打消了這個念頭,交代保鏢,“你去機場接個人,直接接回家裡。”
保鏢拿起推過來的照片一看,是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點頭,帶着照片走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