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摔完罈子的王爾,悄悄的叫了一聲白展堂,然後猛地一個後仰,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白展堂不愧是盜聖,在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住了王爾。
“老白,現在我醉了!”王爾閉着眼睛,低聲的對着白展堂說道:“咱們趕快撤!”
“啊?小二哥,現在就扯的話,那你還怎麼跟單子妍談收購什麼的啊!”白展堂連忙對着假裝不省人事的王爾說道。
“以後她們這添香館肯定開不下去!”王爾突然翻了個聲,大聲的說道:“老白,去給我拿酒去!我要喝酒!”
白展堂連忙配合着王爾說道:“小二哥,你已經喝醉了,就別喝了吧!”
“胡說!”王爾突然把手直指朝天,大着舌頭說道:“我沒有喝醉啊!我還能喝!”
“哦!好,小二哥,你還能喝,不過我們會去在喝!成嗎?”白展堂拖着王爾一步三晃的下了樓梯。
“好,回去喝!回去好好的喝!”王爾亂揮着手大喊大叫的說道。
白展堂拖着王爾走到了剛纔的雅間,對着單子妍不好意思的說道:“老闆你也看到了,小二哥他喝多了!我就先把他送回去了啊!”
“好,好!”單子妍連忙點頭說道:“你快去把小二送回去吧!”
“不是吧!這才哪到哪啊!就這麼一罈子酒小二就能喝醉?”蒙東之可是見過王爾喝酒的那個猛勁的,不可思議的問道。
“誰說我喝醉了!誰說我喝醉了!”王爾突然一下像是被踩着尾巴了一樣,晃晃悠悠的推開白展堂,指着蒙東之的鼻子說道:“你說我喝醉了是吧!來,來,來,我們再喝,我到時要看看到底是誰喝醉了!”
蒙東之看着王爾一反常態,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說道:“小二,你沒有喝醉,你怎麼能喝醉啊!不過,我們現在就不喝了,等到我們回到居和樓再喝!”蒙東之像哄小孩一樣的對着王爾說了幾句,王爾便不再吵鬧,乖乖的癱軟在白展堂的懷裡。蒙東之轉頭對着單子妍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說道:“妍姐姐,我怕老白一個人治不住小二,我也一起把他送回去吧!”
單子妍忙不迭的點頭,說道:“好,好,蒙公子,你也去送小二吧!哎呀,你給他把鞋子襪子穿上啊!不然會着涼的!”
蒙東之一聽到單子妍的話,臉都綠了。配合着王爾演戲也就算了。可是沒事讓自己給他穿鞋穿襪子,這個是不是有點過頭了啊!蒙東之看着白展堂提溜着的襪子和放在地上的鞋子猶豫了半天也沒有動彈。這蒙東之一看就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人,別說給別人穿襪子了,估計他自己的襪子都是別人給他穿的。
這時秦羽走了過來,接過白展堂手上的襪子,蹲下開始往王爾的腳上套。可是王爾的腳丫子來回搖擺,就是不讓秦羽給自己穿襪子。“王公子倒是好文采,兩首歌不但文采斐然,更是唱出了自己的心聲。先抑後揚,公子倒是胸懷豁達啊!”秦羽冰涼的小手牢牢抓住王爾來回晃盪的腳丫子,將王爾的腳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這纔將襪子套上了王爾的腳。
秦羽的冰涼的小手一接觸到王爾的大腳丫子,頓時讓王爾的渾身一陣顫慄。雖然王爾喝醉是裝的,可是王爾卻也喝了不少的酒,渾身上下滾燙滾燙的,秦羽的小手一碰到王爾的熱乎乎的大腳,一下子讓王爾爽了個通透。
媽的,這小妞不會是在實在試探我吧!這喝完酒渾身燥熱燥熱的,這小妞也不怕惹火燒身啊!王爾咬着牙,強忍着身體裡的那團火焰。
其實說是襪子,不過就是一箇中間有細線的布袋子而已。當這個布袋子套在腳上的時候用兩個細繩將布袋子繫緊就可以了。王爾的腳被秦羽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秦羽不一會就給王爾穿上了一隻襪子,將襪子口牢牢的繫緊。
秦羽擡頭看了一眼擡頭裝睡着的王爾,嘴角上挑,開口說道:“王公子的酒量怕是不差吧!怎麼這麼點酒就會不醒人事啊!莫不是公子是裝給妾身看的?”
聽到秦羽的話,王爾便想開口辯解,可是自己的後背卻突然被人捏了一下,王爾一下子明白過來,自己是在裝醉,裝睡着了。要是現在開口說話,那肯定露餡了!
不過還好,白展堂連忙替王爾解圍說道:“秦羽姑娘那得話啊!小二哥平時的酒量確實不錯,這點就根本不會放在眼裡。今天這樣估計也是有了什麼傷心的事了!”白展堂說道着突然嘆了口氣說道:“這酒不醉人人自醉啊!小二哥邊看平時大大咧咧的,可是心裡想的事太多了!”
王爾聽了白展堂的話,心裡暗自舒了口氣。慶幸今天虧了是把白展堂帶出來了,要是今天帶出來的是孟逢春那還不知道要惹多大的禍呢!
“呵呵,妾身倒是看你家公子是爲情所困吧!”秦羽冷笑着說道。
白展堂點點頭說道:“我也這麼覺得,我家公子肯定是看到秦羽姑娘以後,一下子爲情所困了,這才借酒澆愁,誰知道愁更愁啊!”
王爾聽了白展堂的話,心裡不由的給他豎起一個大拇哥,嘖嘖,這話說的太給力了!這一下子把自己前面在秦羽那裡受到了憋屈全都撒出來了!王爾嘴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秦羽聽了白展堂的話,俏臉緋紅,狠狠的瞪了白展堂一樣,轉頭一看王爾嘴角掛着笑容,心裡便是瞭然,偷偷的用兩根芊芊細指在王爾的腳上夾起一點點的皮,狠狠的扭了一圈。
王爾一下子覺得有人在自己的腳上放了一個燒的通紅通紅的烙鐵,就那麼一下子皮開肉綻,王爾都感覺自己聞到了一股股濃郁的蛋白質焦糊味。疼得差點喊出來,腿上的肌肉瞬間蹦的緊緊的。本來是仰面朝上的王爾突然把自己的臉埋進了白展堂的壞了,用白展堂的衣服擦去了剛纔疼出來的眼淚。
媽的,這小妞太狠了,又不是我說的,你掐我幹啥啊!要掐你掐老白去啊!掐就掐嗎,至於掐這麼很啊!王爾心裡不停的詛咒着秦羽以後絕對嫁不出去,就算嫁出去也是嫁給一個糟老頭子。
秦羽將王爾兩隻腳上的襪子穿好,又給王爾把鞋套上。這才從站了起來,笑吟吟的看着王爾說道:“王公子,你以後要是閒來無事,可要常來玩啊!秦羽還想着跟你好好的切磋一下樂器技藝呢!”
媽的,除了切磋吹簫這麼博大精深的藝術之外,老子絕對再不來了!絕對的!王爾心裡恨恨的想到!王爾偷偷的捏了捏白展堂,白展堂會意對着單子妍說道:“單老闆,我家公子既然已經醉酒了,那他前面說的事就以後再說吧!”
單子妍點點頭,說道:“妾身省的!”
“那好,妍姐姐,我們就走了哈!”蒙東之看着秦羽看着王爾的表情怪怪的,害怕在繼續待下去,王爾會被古靈精怪的秦羽揭穿便連忙拖着王爾和不知道狀況的蒙靜向添香館外走去。
看到王爾幾人出門,單子妍便向着秦羽問道:“怎麼看這個王爾啊?”
“看不透!”秦羽搖搖頭說道:“要說這個人文雅吧,卻又那麼粗俗,坐沒坐相,站又沒有個正行!要說這個人粗俗吧,卻又能唱出那麼好聽的歌,寫出那麼美的詞!雖然第二首歌詞有點淺白,可是卻是直抒胸義!看不透,真的有點看不透!”
“哈哈,你就行了吧!還看不透,你以爲你多大了啊!說話這麼老氣橫秋的!”單子妍笑了一聲,偷偷的湊到秦羽的耳朵跟前說了幾句悄悄話,秦羽聽了單子妍的話,眼睛越睜越大。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他做的?”秦羽不可思議的看向單子妍。單子妍卻含笑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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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東之,她們沒有跟出來吧?”被白展堂和蒙東之攙扶着的王爾已過拐角就連忙向兩人問道。
白展堂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看着空無一人的街道這才鬆了口氣說道:“小二哥,沒人了!”王爾一聽連忙推開蒙東之和白展堂,也不管地上髒不髒,屁股坐在了地上,連忙把自己的鞋襪脫掉,看看剛纔被秦羽掐的地方到底怎麼樣。
王爾的這個動作卻是把蒙靜嚇壞了,這不是喝醉了嗎?怎麼轉眼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啊!“王爾,你不是喝醉了嗎?”
“小妹,小二能喝醉!”蒙東之聽到蒙靜的話,大笑一聲說道:“能喝醉小二的人恐怕還沒有出世呢吧!”
“那剛纔怎麼回事啊?好好的爲撒裝醉啊!”
王爾看着自己腳背上青紫的一大片,嘆了口氣說道:“剛纔我那麼一失手,酒罈子都飛出去了,差點讓秦羽那個小娘皮破了相!我要是不裝醉,恐怕就活不過今天了!”
“小二啊,我看你那酒罈子砸的又穩又準,不像是失手啊,倒像是刻意爲之啊!”蒙東之笑呵呵的對着王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