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像與墓地

這,真的是白馬塔,真的是?古拉德被附近數個暗夜精靈德白眼砸中後,看着身後這座殘舊的黑糊糊八角石塔,怎麼也搞不明白,這樣一座塔和它的名字有什麼聯繫。

白馬塔位於墨塞特的南郊,是當年爲了紀念蜘蛛邪神的坐騎,也是蜘蛛邪神忠誠追隨者風駒白馬所建,據說建造時用料全都是純白無暇的白岩石,但不知何時就塔身就變了顏色,於是就有了,這塔身變色是蜘蛛邪神顯示神蹟一說,所以墨塞特中能進入大神殿祈願者,去祈願之時,都會特意轉徑來這裡先拜一拜。

不過能進大神殿的,墨塞特還沒有多少人,再加蜘蛛邪神以後就再也沒顯示過什麼神蹟,所以即使有資格進大神殿的,都覺得與其向極其繁忙,都顧不族類死活的蜘蛛邪神祈願,還不如在在家矇頭大睡,自求多福來的更實際些,所以這白馬塔加之又地處偏遠,四周罕見人跡,也就漸漸破敗下來。

“我們在這裡到底要做什麼,看墨塞特的風景也不用跑這麼遠來。”幾個人隱到十多米的塔頂,等待的不耐煩的艾琳懷抱乖巧的索斐爾德,她眉梢微挑向身邊的古拉德曖昧的笑道,“難道你就不着急嗎,那個傾國傾城的菲昂娜可是在牀躺着等你英雄救美,纔好以身相許呢?”

被艾琳這樣抱着的幸福,讓索斐爾德早忘了老大是誰了。眨巴着兩隻小眼睛,諂媚地接口回答道:“老大哪能不着急啊,不過有些不長眼的東西,今天要在這白馬塔暗算奇格薇小姐,老大也不能捨得……”

“瞧你說的,你怎麼能把我心中形容你的話,去送給什麼菲什麼呢……”古拉德話一脫口。就感到自己臉微微火辣,遠處的格雷奇一個勁在抖着身的雞皮疙瘩。艾琳果然受不了這樣的恭維,立刻做小女人狀,好好害羞了一番,古拉德趁機一腳把她懷中地害人精,給大力的踹飛出去。

白銀巨龍族地強壯在此時顯現了出來,直到伴着怦然一聲巨響落地,連白馬塔似乎都晃了晃。索斐爾德硬是沒哼出一聲來,看到艾琳稍關切的從塔頂望下來,索斐爾德在地砸出的坑中,擺出個自認很酷的姿勢。

“不好,大人,有地震,我們快到空曠的地方……”白馬塔中突然衝出幾個五大三粗的暗夜精靈來,他把手中弓箭一扔。叫喊着就要跑去。

“空……空你媽個頭!墨塞特就是地下城,他的真要是地震,你們去哪找安全地地方。不過是塔頂掉了快石頭……怪不得蘭特能被公主看中,都是你們他的給陪襯去的……還不快滾回來,點子來了……”隨着一聲吼叫,那幾個暗夜精靈悻悻的撿回武器重新竄進了塔中。

“這羣蠢豬。我一個人就能收拾了,不知道他們什麼藏進塔裡的,我們現在出手……”看到古拉德無動於衷的樣子,艾琳冷哼着道,“難道你非要當着你美人面動手,好讓人家感恩戴德……”

古拉德聞言向格雷奇苦笑,兩人用眼神快速的交流了下。

女人真的不能理喻。

瞭解。

“只有這幾個人,奇格薇身邊全是些普通地暗夜精靈弓箭,布蘭切特還是不肯老實。”格雷奇雙臂環於胸前,清風www.Qingfo.Cc輕輕蕩起額前留海。他淡淡的吐聲道。“不過薇兒小姐懷抱的琴……呵,想必也摸出了些門道……”

望向由遠處往白馬塔走來的幾個人。明顯清減許多的奇格薇,懷裡抱着那張凱爾特豎琴,落落的低着頭走在最前面,古拉德眉頭微微皺了下,同時也像鬆了口氣般嘆聲道:“如此這般,我反而放心了,畢竟能看清布蘭切特地目的。”

見艾琳在旁滿臉不解的模樣,格雷奇轉身解釋道:“憑布蘭切特的能力,林克的這些小動作怎麼瞞的過他。今天布蘭切特沒有加派人手保護奇格薇,說明他想用奇格薇出事來擾亂古拉德視聽,一能拖住古拉德留在墨塞特,二來可更好的掩蓋他真實的目的,至於什麼目的……”

“有更充裕地時間來佈局,利用我和索斐爾德來再現蜘蛛邪神地神蹟,幫他爭取到墨塞特控制全,他這種人是不容許自己離開權利中心的,即便不是一個種族……然後就是對我們過河拆橋,趕盡殺絕……”索斐爾德不知何時爬了來,不敢再纏着艾琳了,老實地呆在古拉德的肩膀之,聽着古拉德繼續苦笑而道,“我昨晚打探到一個消息,確切的說,應該是在墨塞特城中一個衆所周知民間的傳說。‘當邪惡之龍籠罩墨塞特空,天火從天而降,蜘蛛邪神將把光明引下,拯救她千千萬萬的忠誠信徒。’雖然這個傳說很早就有,但我想,布蘭切特會很好的利用它,利用我和索斐爾德的變身,但是爲了五彩神像……唉,真是有點麻煩……”

艾琳渾然沒發覺到,她的目光就在古拉德菱角分明的臉打着轉,彷彿第一次看到古拉德一般,熟悉中帶着一分陌生,迷離中又帶着分欽佩。

說到這裡時,塔下早已經開打來,奇格薇所帶的幾個弓箭手已經全被陣亡,另一邊也躺下了兩三個人,但站着的還有二十多個,其中一個全身都罩在灰色衣帽中,看來應該是這羣埋伏的人的頭目,也應該是剛纔叫罵的那個人。

奇格薇沒有像所有人想的那樣驚惶失措,或是乾脆的嚇昏倒地,她反而極其鎮靜的撫琴而坐,纖纖細手三兩撩撥之下,琴絃微顫。就在這時異象突生,豎琴發出的樂聲竟變成猶如實質般地音波,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向對面而發。

站在最前的幾個人,來不及應急這突生的變況,轉眼全身裂出許多血口倒地身亡,後面剩下的二十來個皆叫罵起來,但手下卻不停的擋着音波。這時,奇格薇雙手變快來。琴聲也漸漸露出蕭殺之意,靡靡天籟繚然大作,似利刃的音波鋪天蓋地地飛卷出去,空中被這音波撕裂之聲混雜,交織在一起後形成一股獨特的音律來。

同時在奇格薇地對面,慘叫聲不斷的響起,音波也不再是單調的利刃狀。或是巨錘、長槍、斧、戟等等不一,讓這慘叫更加濃烈,漸漸消匿在肅殺琴音中,呆在塔頂的古拉德等人,他們卻依稀見到罩在灰袍布帽下的那人,安然無恙的飄蕩在萬千音波利刃之中。

“這些人不是奇格薇的對手,這凱爾特豎琴真是不簡單啊,更不簡單地是。現在還有人能發的出這種音波作爲利器。”格雷奇望向古拉德,表情認真的說道,“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女人,會是間接害死莉婭妮的人……”

“哼,這些飯桶死光了倒是件好事。”那個全身罩在灰袍之下、頭戴巨大布帽的男人。他無視慘死在身旁的衆位夥伴,尖着嗓子笑起來,“不殺你,怎能向林克大人交待呢,本來想好好和你親熱一番再下手的,不過,現在看來要讓你完好無損的到手也不容易,而我洛特施林又恰恰不喜歡玩破破爛爛地女人,嘿嘿,受死……”

“洛特施林。洛特施林。這個名字好像聽過……”格雷奇唸叨了幾句,他臉色陡然變的慘白。向古拉德大叫一聲,“不好,這個洛特施林是尼斯頓的土系大導士……”

古拉德已來不及聽完格雷奇的話,他從塔頂一躍而下,手前凝出的兩個爆炎彈都有磨盤般大小,迅疾的向洛特施林投擲而去,兩聲暴響,洛特施林站地地方被炸成了一個巨大深坑。

由於情急之下,古拉德發的爆炎彈威力沒有控制好,洛特施林被秒後,爆炸不可避免的波及到了白馬塔,只見它先是搖晃了那麼幾下,接着轟然一聲倒塌在地,艾琳等人狼狽的逃到了遠處。

雖然洛特施林被兩顆爆炎彈送去見蜘蛛邪神真身去了,但他的最後一擊還是發了出去,高階土系魔法——地刺突陣波,一道道尖銳巨大的土刺由洛特施林消失前的地方,向奇格薇列排而出,凱爾特豎琴發出密密的音波的前列終於出現裂紋,隨後如同連鎖反應,伴着土刺刺出,猶如實質的音波被擊碎消跡,奇格薇攬着凱爾特豎琴,被重重地砸飛出去。

跌落地奇格薇身下又冒出幾根寒光閃現的土刺來,在即將香消玉隕之刻,古拉德趕到攤手一揮,抹平腳下土刺,伸手把她接住。

“先生……我終於又看到你了,薇兒是不是快要死了,所以才能見到你……”奇格薇盯着古拉德,彷彿要這樣看着千百年一般,直到嘴角溢出地鮮血混着淚水流下,她才哽咽的喃喃而道,忽然她在古拉德懷中掙扎了一下,努力的弱聲叫起來,“先……生,我來到南大陸……見到了……見到了一個人……是……莉婭妮夫人……”

“莉婭妮夫人?莉婭妮!”古拉德感到一陣眩暈,莉婭妮明明是躺在他懷中死去的,現在奇格薇竟然說在南大陸見到了莉婭妮,給他的感覺不緊緊是激動和驚喜,還有幾分駭然,再低下頭時,看到奇格薇雙目緊閉的倒在了自己懷裡。

“不要在搖晃她了,她受了很重的內傷,不過沒有生命危險,等她醒來再問也不遲……”格雷奇從如遭雷擊一般的古拉德懷中接過奇格薇,從身掏出幾瓶藍綠相間的藥水,全倒進奇格薇口中。

就在古拉德還沒回神過來的時候,倒塌下來的白馬塔突然爆裂而開,石塊揚起漫天的砸下,大家雖然都能各自想辦法防禦或躲開,但昏迷了的奇格薇不能,古拉德快速的把她送到遠處一個安全隱秘的地方藏起,然後才折返回來看着這異象。

悶悶的炸聲小時,塌下的石堆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塔基大的深洞,只見一股濃重如**般的黑氣從中沖天噴出,當這白馬塔附近頂壁鑲嵌的衆多塊燭晶石,遇這些黑氣後,立刻黯淡下來,到最後竟然熄滅變成粉末糾纏在黑氣之中。

見此不待古拉德和格雷奇動手,艾琳身柔和的五彩之光輕浮,伴着一陣急速的輕吟,一道實質的烈烈火焰把大家罩在了裡面,外圍青純的火焰和黑氣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滋滋之聲。

“五彩神像。”當黑氣漸薄,一道耀眼的光芒刺來,艾琳等人皆慌忙閉眼睛,耳邊卻聽古拉德大吼一聲,大家睜開眼睛後見他正目瞪口呆的盯着黑黝黝的地洞,裡面刺目的五彩光芒卷然而來。

然而當古拉德喊過後,他腦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不是這裡爲什麼會有五彩蜘蛛邪神像,而是:他孃的老天,你是不是跟我開玩笑,這麼大的神像讓我找到了又怎樣,怎麼運出墨塞特,蜘蛛邪神當年身體應該有多大,竟然其中之一的神像就有那麼大,如果五個加起來的話……

黑氣漸漸向四周蔓延開,艾琳等人的眼前也慢慢清晰起來,只見那五彩之光彷彿在驅趕着黑氣一般,不刻白馬塔地基範圍只餘下淡淡五彩光芒,一個三米大小的五彩石像顯現出來,下面爲蜘蛛,半身是標準的火辣女人,一張俊美的俏臉讓人見了屏住呼吸,覺得稍大聲喘氣都會是對她的褻瀆。

索斐爾德卻呆呆的站在古拉德的肩膀,表情複雜的看着眼前的這座神像,眼中閃過一絲難見的溫柔,瞬而緩緩的垂下眼簾不再望去,身前的兩隻前爪微微顫抖着,他忙轉身四下打量,見衆人沒有注意到他的反常,才放心的在古拉德肩膀趴了下去。

正當古拉德一眼不眨的看着神像,連格雷奇和艾琳都有種被攝住心神之感時,一聲嚎叫破壞了這種氣氛,大家低頭望去,見韋蒙手指哆哆嗦嗦指着五彩神像下方,滿臉菜色的嗑嗑巴巴的叫道:“大……大……大哥,神像下面是……是……龍族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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