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手緊緊地握住了劍柄,隨時準備着與司空寒一絕生死。雖然自己的功夫抵不過司空寒,但是自己盡了全力,也算報答組織這麼多年對自己的恩情。
雖然抱着必死的決心,但是黑衣人的雙眼還是不敢有任何鬆弛的盯着櫃子的縫隙處,全身的肌肉因爲緊張的原因都蹦在了一起,鼓了起來。腦門上因爲即將要面臨的一場生死對決有了點滴的汗水。
在司空寒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中,夜景清也急的額頭上多了一些汗水,晶瑩的汗珠隨着夜景清潔白的額頭落下,在劃過夜景清緊繃的下巴的時候,直直的向着地面墜落。幾乎在同一時間,就在汗水滴在地上的第一秒鐘,夜景清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放了下來,草草的活動了一下緊繃的手,然後伸手將嘴裡的布料取了出來。
夜景清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痠痛和手上破了皮的地方,快速的從牀底下爬了出來。就在司空寒的手快要碰到衣櫃的瞬間,夜景清大聲的喊道,“司空寒!”
司空寒因爲這一生呼喊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幾乎是不敢相信的轉身。看到距離自己的夜景清頭髮有些亂了,身上還有這亂七八糟的灰塵。心下的疼痛一時間氾濫的一發不可收拾。飛一般的跑到夜景清的手邊,一伸手霸道的將夜景清鎖在了自己的懷裡,久久不肯鬆開。
司空琦看到夜景清安然無恙,對她溫柔而瞭然的笑了笑,便帶着人輕聲的退了出去。否則,要是還在這裡看戲的話,不被自己的大哥一時衝動給踢出去纔怪呢。
一時間,整個房間裡只剩下了司空寒和夜景清兩個人。在司空寒的懷中夜景清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鬆開了,這才發現她的身子早已經疲乏的很,肚子裡的寶寶怕是也累了吧,纔給自己發出這個信號,讓自己也累得很。
還好司空寒的胸膛足夠的溫暖,可以讓夜景清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可以依附在他的身上,於是舒服的懷抱讓她的眼睛有些支撐不住的打了起來。
司空寒就這麼緊緊地抱着夜景清,鼻子在她的髮髻裡仔細的聞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放下心來問:“清兒,剛纔怎麼回事?”
但是卻等不到夜景清的回答,司空寒有些着急的將夜景清微微的挪開了有些,看到她在自己的懷中睡着了,才放下了心來,同時也對那個綁了夜景清的賊人恨之入骨。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綁了你,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司空寒的低聲咒罵換來的是夜景清不舒服的嚶嚀。司空寒心疼的看着夜景清,彎腰輕柔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但是卻因爲手上的動作不小心的碰到了夜景清破皮了的手。
夜景清疼的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司空寒也因爲夜景清的輕呼而看到了她手上的傷,深黑色的眼睛又變作了血紅,夜景清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於是,也不得手上的疼痛,輕輕地安撫道:“我沒事,就是一點皮破了而已。”
司空寒看她說的雲淡風輕,眼底的愧疚和殺意更是濃烈,不
過殺意卻被司空寒故意隱藏在了眼底,但是並沒有逃過夜景清的眼睛。沒有辦法,夜景清深深的看了司空寒一眼,知道他肯定是想殺了綁架自己的刺客,也慶幸自己在最後關頭出來了,不然……
司空寒已經一步一步的抱着夜景清慢慢的走到了牀邊,輕輕地將她放在牀上,又幫她一件一件的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夜景清羞澀的不敢看司空寒的眼睛,而是瞟到了對面的衣櫃。
那二當家此時定還在裡面,自己不可能知道他在裡面還和司空寒這樣曖昧吧,要是被他看得一清二楚,那自己還怎麼好意思利用他。於是急忙阻止司空寒的動作。
司空寒卻是越脫越高興,一臉的憂愁都被邪惡的笑容代替。夜景清看着司空寒的眼神頭皮一陣發麻,臉上也是一片緋紅,連說:“司空寒,我的手好難受。”
果然,一聽這話的司空寒二話不說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馬上將夜景清放到了牀上,又從地上撿起了一個枕頭放在了夜景清的腰後面,這樣夜景清就可以靠在牀邊和他說話,“都留血了,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司空寒語氣充滿了歉意。
夜景清的小臉皺在了一起,兩眼滿含淚滴的衝着司空寒眨巴眨巴的,將蓮藕一樣的手臂擡了起來,想要去撫平他皺在一起的眉頭,卻因爲牽扯到了傷口的原因而疼的不行。
司空寒看到夜景清的樣子心下那是一個捨不得啊,忙說:“清兒,你忍一下,我馬上宣御醫來。”
夜景清哪裡肯讓司空寒找御醫來呢?要是一不小心不整出來自己懷孕的消息,那還在呢麼辦?還有計劃肯定也沒有辦法施行了,而且黑衣人要是知道了,那敵人不是多了一個我方的籌碼,所以一定不可以讓御醫來。
“不要 ̄”夜景清抓住司空寒的手,不讓他叫御醫。
“怎麼了,清兒?”司空寒不解的問夜景清,但還是依據她的話,停住了去叫人的腳步。
“那個,我只是小傷,不礙事。”夜景清說着,還衝司空寒展開了一個絕美得笑容。
司空寒看的有些癡迷,但是眼神仍舊沒有離開夜景清受傷的手,於是堅持的說:“不行,必須讓人來看看。”說着看了看夜景清故意裝作很可憐的臉,柔柔安慰道:“不然我不放心。”
夜景清看到司空寒的眼中的堅持,心底明白自己今天若是不讓人來看看肯定會讓司空寒起疑心。於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只好垂頭喪氣的坐在牀上,司空寒看着夜景清不說話的樣子,嘆息一聲,坐下來輕輕的說道:“要是你真的不想讓太醫來看,那我派人去找玥兒進來,可好?”
夜景清聽到司空寒說讓司空玥來替自己看看的時候,眼睛一亮,“是啊,自己怎麼把司空玥給忘了啊。”夜景清在心底暗暗地罵着自己笨蛋,但是表面上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可是人家不想喝那些藥啊。”
司空寒心底本來也被夜景清不看太醫給弄得七上
八下的,現在聽夜景清說他是不想喝藥,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那我們先讓玥兒看看再說,好不好?”夜景清知道司空寒不會起疑心了,於是柔柔的點了點頭。
在櫃子裡的黑衣人有些痛苦的忍受着兩人的甜甜蜜蜜,但是在最初聽到司空寒對夜景清說“我”的時候,他不得不說,他是既驚訝有佩服的。歷代君主,有多情的,但是絕對沒有在自己的愛妃面前說“我”的,都是“朕”。
這不僅僅是代表着一種身份,也代表着一種隔閡。兩人再相愛,只要有這層身份擺在面前,那就一定不是世間最親密的愛人。而眼前的兩人,一個明明是皇上,卻大膽的以對方名字相稱,一個明明是平民,卻承受着皇上最大的讓步“我”。兩人是該有多相愛,纔會有這麼多包容。
這種多情的人,真的是如別人所說的十惡不赦之人麼?
沒一會兒,司空玥就風風火火的到了。“嫂子,你怎麼了?”司空玥人還沒有到呢,就在外面嚷嚷着。
“哼!”司空寒看司空玥壓根兒就沒看到自己,面子上有些怪不住,狠狠地哼了一聲,這下,司空玥才真的是看見了司空寒。混亂的行了一個禮說“皇兄,”也不等司空寒發話,就只顧自的走到了夜景清的身邊。
擡起夜景清的手就開始巴起脈來。司空寒年在司空玥如此關心夜景清的份上,也沒有再和司空玥計較,反而專注的看着夜景清的手。
“怎麼樣?”司空玥感剛剛將夜景清的手放開,司空寒就問道。
“沒有什麼大礙,幸好沒有傷及肚子……”司空玥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的閉嘴了。好在司空寒一心在夜景清身上,也沒有聽得很是清楚司空玥的話,於是矇混着也就過關了。
“你就直接說應該做什麼吧。”司空寒現在只想快點把司空玥給打發回去,他好好好地問問夜景清,這件事要是再不處理好,三番五次的來找清兒麻煩到底是個什麼事?讓自己心裡一直不安寧。
司空玥白了司空寒一眼,涼涼的開口道:“就是不要碰水,不要再受傷。”
“恩……那要吃藥麼?”夜景清現在是怕極了古代的藥之類的東西,她突然懷念起再二十一世界的時候,只要一個藥丸就好了,哪裡需要喝上那麼久的湯藥之類的東西。司空玥無可奈何的看了夜景清一眼,同時間也把夜景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看到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樣子,司空玥裂開嘴一笑說:“沒什麼要吃的,只需要用我的續膚膏藥擦一擦就好了。”看到夜景清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司空玥狠狠地再次補充道,“但是,不許搬重物,也不能再受傷。”眼神之中更是充滿了威脅的味道,“否則,我一定讓你喝上幾天的糖才能去除你口裡的苦味!”
把夜景清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只有呆愣愣的點頭,這倒是讓司空寒笑了,心裡想着,“總算找到清兒的弱點了,原來這個小妮子是怕吃藥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