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兒,去哪啊?這也有溫泉?”千里櫻諾一挑眉,看着眼前的某個走路都成問題的女人頗爲驚訝的問道。
“溫泉倒是沒有,有個湖泊,也不大,但是人跡罕至,貌似還是什麼相當難發現的地方,藥姑跟我說過的,本來說咱仨去,但是看這情況,還是咱倆去更合適一點兒。”南宮微雨捂着自己的小肚子,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示意千里櫻諾不遠處草坪上正膩乎的可以的二人。
“哎,也是,等爲師洗個澡兒放鬆夠了,再來好好訓訓這個豬八戒吧,居然偷騙我們高老莊的頭號美女,完了完了,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千里櫻諾一邊說,一邊費勁的和南宮微雨一起直起身子,兩個女人艱難的移動着腳步,向傳說中的湖泊前進着。
半個時辰後。
兩個癱在地上的女人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互相對峙着。
“狼女,你最好趕緊告訴我,湖泊到底在哪裡,否則別怪我無情了!”千里櫻諾手持一根樹枝,抵在已經徹底走不了的南宮微雨的腰上,一臉凶神惡煞的說道。
“大爺,小的也實在不知道這什麼湖泊在哪裡啊,想當初我那個姐姐急於和她那個野男人約會,根本沒告訴我準確位置啊,想我這麼一個花季少女,居然在這蛇蟲鼠蟻遍地都是山上走了這麼久,天啊,我要暈倒了……”南宮微雨一臉的悲憤,雙手做捧心狀,兩眼冒淚花的悽聲喊道。
“哼哼,你個小丫頭,若是再不老實交代,小心大爺就地辦了你!”千里櫻諾伸出一隻鹹豬手,一邊在南宮微雨的纖腰上摸來摸去,一邊一臉蕩的“嘿嘿”笑道。
“大爺,既然落到您老人家的手裡,小女子也不求什麼錦衣玉食綾羅綢緞,只要大爺肯給小女子一口飯吃,給小女子一件遮羞的衣服,給小女子一個居住的馬棚,小女子日後必當當牛做馬,好生伺候您老人家。”南宮微雨嘆了一口氣,一轉頭,一張淚眼朦朧的臉可憐巴巴的對着千里櫻諾說道。
“嗨,你這麼一說,大爺我都心軟了啊,可是大爺我家也窮的要死啊,你沒看大爺這麼多年了,連個媳婦都混不上嗎?而且我就是沒飯吃纔來幹搶劫這活兒的啊!哎,你就當是倒黴了吧,等出了這山,爺把你隨便兒買到一個大富人家去做妾也好啊,天天有人伺候着,也能解解我的燃眉之急……”千里櫻諾幽幽的嘆了口氣,眉眼之間滿是“缺錢”二字。
“大爺啊,你可別啊,那富貴人傢什麼時候把人命當人命啊?小女子若是去了,得寵還好,有個老爺撐着,還不見得能多受欺負,若是不得寵,那不就是遭人打罵唾棄的命嗎?遲早也是要被人弄死的……”南宮微雨一張小臉皺在一起,趴在地上一陣鬼哭狼嚎,一邊嚎一邊哭訴着:“小女子自幼無父無母,這麼多年了,小女子都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啊,本來剛剛被許配給一個窮人家,沒想到居然就被拐騙了,大爺,你可不能再把小女子推到火坑了啊,小女子願意以後鞍前馬後的伺候您,您說向東小女子絕不敢向西,小女子以後爲您老人家是從,小女子……”
千里櫻諾看着眼前趴在地上各種狼嚎的女人,在心底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比演戲始終是演不過這丫頭啊,尼瑪,剛剛還抱怨這山裡都是各種蛇蟲鼠蟻呢,現在倒好了,撲地上都不起來……
“喂喂,你這個女人別折騰了,大爺不是什麼心軟的人物,趕緊爬起來,你必須和本大爺去那王家當妾,否則……啊!”千里櫻諾原本十一連堅決的拒絕了南宮微雨,一邊拒絕還一邊碎碎念碎碎唸的撥開樹枝向四處打量,誰想隨着千里櫻諾的一聲尖叫,她整個人就消失了!
對,就是消失了,不是出來什麼黑衣人擄走的,不,不,也不是爬樹上去了,啊,更不是讓人捅死了!她整個人就消失了!像是空氣一樣透明瞭,難不成是,穿回去了?不能吧,姐姐還在這兒呢!靠,她穿回去了咋辦啊,不成,老子也得回去,還得多帶倆美男回去,嗯,到時候一個當備胎一個當現任,不行,再找倆,倆還是太少了,都不夠姐姐一個晚上折騰的……
正當南宮微雨在腦海裡各種YY的時候,一聲虛弱至極的呼救聲伴隨着各種咒罵聲突然響起,南宮微雨微微一愣,當下手腳並用的向前爬起,好不容易扒開眼前的樹枝,還沒等看清楚什麼事物呢,只覺得手下一空,於是,咱們美麗的南宮小姐以一種非常魅惑的姿勢……滾下來了。
“南宮,有沒有很感慨,這就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千里櫻諾以一種大字型躺在溼潤的土地上,一雙璀璨的大眼睛緊緊地盯着遠方——那一小片湖泊。
四周都是石頭圍在一起,前方被各種各樣的藤蔓植物包圍着,大約一米多深的溪水經過此處的時候在這處形成了一個小型湖泊,而此時,那兩個狼狽的女人正處於溪水的另一邊,湖波的對面。
“我說,爺,咱們怎麼過去?難不成我這個弱女子要以一種狗刨的形式刨過去?”南宮微雨以一種仰臥的姿勢趴在厚厚的草叢上,看着眼前並不窄的小溪,一臉的糾結。
“丫頭啊,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再說了,就你這摸樣兒,狗刨挺配你的。”千里櫻諾邁開腳步,踏在潮溼的土壤上,回過頭來一臉調皮的和南宮微雨貧嘴道。
“好,姐姐今天就給你狗刨一個。”南宮微雨看着千里櫻諾歡快的背影一下子竄了起來,一邊長着櫻桃小口怒吼着一邊瘋了一樣向前衝刺。
“噗通。”
“噗通。”
藍戚塵倚在樹枝上,皺着眉頭看着不遠處兩個女人以一種非常難以形容的姿勢在溪水裡面各種撲騰着,明明都是一樣的笨拙愚蠢,卻又都死死的絞着勁兒,非得要比對方提前一點兒到達對岸,可又都留在了溪水原地,撲騰了半天也沒走動一步,藍戚塵癡癡的看着不遠處的那一抹嬌小的身影,在水流裡艱難的撲騰着,兩條小腿兒以一種青蛙的姿勢蹬來蹬去,卻始終沒有前進一步,自己多想衝上去抱住她啊,可是,不能,因爲……
歐陽尋素倚在另一棵樹枝上,相比藍戚塵的激動來說,他還是比較淡定的,儘管不遠處溪水裡的那個女人對自己有致命的吸引力,但是自己依舊保持着最高警惕,畢竟不遠處的那個男人看起來就是個練家子,那癡迷的眼神,好像是在看自己的獵物呢……
藍戚塵偏過頭,一雙清澈的眸子正對上歐陽尋素的眼睛,兩個同樣姿勢的男人用眼神在半空中交鋒,你來我往,卻又都不再一次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湖泊,因爲……
“哎呀,這水還不冷呢,好溫暖!”千里櫻諾三下五除二的扒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在小小的湖泊裡快速的刨來刨去,雖然姿勢非常不雅,但是那種快樂的感覺卻輕而易舉的感戚了別人,例如,南宮微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都好久沒有享受游泳的感覺了!”南宮微雨扯下自己身上的束縛,扯開了嗓門兒大聲喊道:“洗澡澡,洗澡澡,洗完澡澡皮膚好,洗澡澡,洗澡澡,洗完澡澡……”
藍戚塵和歐陽尋素幾乎是同時皺了一下眉頭,兩個男人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頭都沒回的飛速向另一個方向掠去。
靈藥峰的某處——嫩綠的竹林。
“你來這裡幹什麼?”藍戚塵站在竹葉尖上,皺着眉頭看向不遠處另一顆竹子上的歐陽尋素不滿地問道,臉上的表景就好像是自己心愛的東西被搶了一樣。
“這句話,我也原封不動的奉還給你。”歐陽尋素冷冷一笑,眯起一雙俊目,危險的看向藍戚塵。
“堂堂墨雲國的大皇子,至於到這麼一個小地方來嗎?難不成這靈藥峰的景色真這麼好?居然將你給吸引了過來?”藍戚塵咧嘴一笑,眉宇之間卻是冷冽的殺氣,這個男人他記得,大哥說過,這個男人,遲早都是要和天機閣作對的,而且無論是財力還是權勢都是一個心頭大患,若是有機會,一定要斬草除根。
“哈哈,堂堂天機閣的二把手不也是到了這小小的靈藥峰嗎?這倒是讓在下很好奇呢,難道,藍公子也是被這美妙的景色吸引來的嗎?”歐陽尋素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樂,在心底裡不停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盤,雖然眼前這個男子心智簡單了一些,但是僅僅能說是單純了一點兒,而且若是動起手來,這個男子的功夫也不在自己之下,恐怕只能打個兩敗俱傷,還是不動手爲妙,而且,他今日來此,也不一定真的是爲了那東西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