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各種裝死的黑衣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這老頭果然有磨嘰死人的功力啊……
兩個時辰後。
“哎,好啦,你們都起來吧,我老頭子閱人無數,這麼點外傷內傷還是不值一提的!”張醫生拍了拍手掌,笑眯眯的站了起來,心裡盤算着和輕靈那個小丫頭去弄點糕點來……
“老頭兒,那幾個人弄好了嗎?”就在張醫生在那算計着那幾個糕點之時,二狗子手裡拿着兩個大托盤晃悠悠的就進來了,雖然表面上大家對這個可以做自己父親的男人並不尊敬,可是有什麼好的都忘不了這個天天到廚房裡弄糕點吃的小老頭兒。
而那兩盤明晃晃的兩大疊糕點晃花了張醫生的眼睛。“嘿嘿,弄好了弄好了,交給老夫辦的事兒還有辦不好的嘛!”張醫生笑眯眯的接過了二狗子手裡的糕點,一張老臉上的褶皺像是菊花綻開的模樣,卻有着莫名的親切。
“成,那我們就把這些人帶走啦。”鐵二牛飄飄然的鑽了進來,毫不猶豫的像拎小雞一般拎起了地上的兩個人,邁開大步向門外走去。
身後的幾個壯漢見到自己的頭兒走了,當下也顧不上和張醫生打招呼,一手一個迅速拎起來那些躺在地上繼續裝死男人們,大步流星的趕上鐵二牛的腳步。
張醫生一看到這些人的動作就急了,三步並兩步的竄出房門大喊道:“唉唉唉,你們輕點啊,他們的傷還沒弄好那,哎呀,二狗子你別這麼夾着,三虎你輕點兒……”
一聽到張醫生的“緊箍咒”,衆將士迅速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將張醫生的碎碎念狠狠的拋在了腦後……
二樓。
鐵二牛蹭蹭的竄上一個相當隱蔽的角落,大手一拍,價格昂貴的古董花瓶滑溜溜的滑到了另一邊,鐵二牛輕輕的而且有節奏的敲了敲門,下一秒,幾個將士就消失在了寬敞的走廊之上。而那古董花瓶,依然在原位靜靜的呆着,彷彿不曾移動一般。
“主子,人帶來了。”鐵二牛等人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禮之後,垂着雙手標準軍姿站到了一旁。
“喂,我說你們幾個,介不介意以後跟我混啊?”千里櫻諾手持一杯香茶,姿態慵懶的輕聲問道,只是衆人都不知道,若是這十幾個人中有誰不同意,下一秒着杯中的沾者斃命的毒藥就會潑到這些人的臉上!
在地上被擺成奇形怪狀的男人們齊刷刷的睜開了眼,將視線集中到了他們的老大身上,也就是剛開始的那個領頭男子。
領頭男子瞥了一眼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兄弟們,無奈的嘆了口氣,昂起腦袋,看向了身前座位上的女人。
此時的領頭男子的面紗已經被摘取,一張棱角分明,英俊非凡的臉正對上千裡櫻諾的視線,千里櫻諾手持着香茶的手猛地抖了一下,艹啊,老子晚來了二十年!
“千里小姐,其實,我和衆位兄弟也算是被強迫進的“血勐”,我們也確實想要逃出過“血勐”,但是“血勐”對待背叛者是相當嚴厲的,而且,我們都是有了家室的人,若是我們這麼走了,豈不是將我們的妻兒老小置於萬劫不復之地麼?”祁冰嘆了口氣,眉眼之間浸滿了憂愁。
千里櫻諾看了一眼身前橫七豎八或做火燙的衆人,視線一轉,看着這些人的眼睛裡卻使流露出了彷徨,無奈與不捨,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當初選修心理學就是對的!
“哎,只要你們肯歸順於我,那“血勐”本姑娘自會處置的。”千里櫻諾靈動的大眼睛一眯,腦海裡浮現出隨風打探來的消息,這“血勐”的主子原本不是什麼厲害的絕色,就是因爲幾年之前偶得了一本邪書,性格也變得扭曲,所以“血勐”的屬下才會想逃跑,就算自己不出現,再過個幾年照樣兒會被別的門派滅掉的,是絕對絕得氣數已盡。
“不知,姑娘有何辦法?”祁冰的雙眸瞬間亮了起來,想當初自己初入江湖,就被拐進了“血勐”,受盡了千辛萬苦才保住一條性命,如今是實在不想過這種刀頭舔血的生活了!
“當然,只要你們的頭頭兒死了,不就萬事大吉了麼?”千里櫻諾打了個哈欠,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過個幾天,本姑娘就會接了你們那個什麼“血勐”的,現在你們來告訴我,魅影是如何進了你們那個“血勐”的?”
“其實,其實魅影不是先到我們這裡來的,魅影是被後來拐騙來的,因爲,因爲我們的頭頭兒,看上魅影了,當時魅影並沒有什麼內力,我想應該是中了什麼毒之類的吧,否則,我們也不會那麼容易得手……”祁冰說到這裡,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憨厚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是過慣了刀頭舔血的生活的人。
“哦?意思是說,這個魅影,根本不是你們的殺手,而是被別人傷到之後,迫不得已爲了保全性命,才被你們給收了?而你們也沒拿住魅影,又讓他給跑了?”千里櫻諾可愛的小手指靈巧的揮來揮去,一扭頭,有些鄙視的看着身前的這幫人。
“你們還真是懦弱哎,連一個男人都制不住。”千里櫻諾一挑眉,豎了個華麗麗的中指。
“這個,其實……其實……”祁冰舔了舔嘴脣,尷尬的紅着臉,低着頭不敢再看身前椅子上的腹黑女。
“仔細說說你們那兒的佈置和實力。”千里櫻諾打了個哈欠,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祁冰一聽到要說正經事兒,頓了一頓,一昂頭,相當認真的說:“千里小姐,“血勐”一共一千多人,分爲三個部門,分別是管理錢財,接管業務的,管理訓練殺手的還有管理收集情報的和開店的。原本我“血勐”雖然是靠殺人和管理店鋪爲生,膽也勉強算是個正當的門派,可是近幾年不知爲何,“血勐”的手段越加殘忍,才導致這些兄弟們不願意在“血勐”待下去了。”
“照這麼說,你們,算是“血勐”殺手部的了?”千里櫻諾捏起一顆葡萄輕輕的放在嘴裡,孃的,端着杯毒藥還真是滲人,這要是弄自己身上了就玩完了……
“是的,殺手部也分爲很多部分,我們這一隊的兄弟就是專門去追捕那些逃跑的人的,所以,我們這些人的家屬也都被迫禁足。”說到此處,祁冰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哦,原來如此呢,那“血勐”的經濟實力如何?”千里櫻諾拿起一顆蘋果狠狠咬了一口,一隻三寸金蓮很沒形象的踩在椅子上,大有一副黑道大姐的風範。
“嗯,“血勐”原本的經濟實力蠻強的,每年都有盈餘,但是近幾年來敗壞的太過嚴重,已經不剩下多少了,很多店鋪已經處於倒貼錢的地步了。”祁冰看着眼前這個已經裝不下去淑女的小女人,在心裡暗暗感嘆道,果然啊,這個女人就是與衆不同。
接收到祁冰眼裡的信息,站在一邊的鐵二牛一陣無語,這叫與衆不同?開玩笑,這要是在俺村,肯定是個嫁不出去的大潑婦……
“難道你們那個主上一天天吃飽了沒事兒做就燒錢玩兒啊。”深知錢的重要性的千里櫻諾費勁的嚥了口蘋果,眨着眼睛看着身前依舊坐着的祁冰。
“其實也不是,主上自從幾年前開始迷戀男人之後,就不再管“血勐”中事務,所以才日漸衰敗到如此地步。”祁冰嘆了口氣,當初“血勐”也好歹是黑道一個赫赫有名的門派啊,現在竟淪落至此……
“那你們,算是精英麼?”千里櫻諾一頓,開玩笑,我精心培養出來的將士可別跟別人的小走狗打了個平手!
“那當然,我們可是“血勐”精英中的精英!只不過現在“血勐”中人是人人自危,我們有點兒能力的人都被打發走了,怕我們爭權。”看到千里櫻諾眼中的疑問,祁冰着急的解釋道,不知爲何,就是不想讓眼前這個小女子小看自己。
“唔唔,原來如此呢,那,若是我們和你們聯手,能打下“血勐”麼?”千里櫻諾眼眸一閃,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其實千里櫻諾自己也很是擔心,照隨風的話說,那“血勐”的主子也是個有點手腕的人物,“血勐”也是有着百年根基的一個門派,弄下來恐怕還真是不容易……
“應該沒問題,雖然“血勐”原本是個大門派,但是如今窮困潦倒的簡直是不如那些名不經傳的小門派呢,若不是“血勐”底子打得比較好,恐怕早就被吞併了吧,而且,還有很多門派覬覦着“血勐”這塊兒大肥肉呢,與其等死,還不如自己拼上一拼。”祁冰的眼眸閃來閃去,最後一昂頭,滿是堅決的神色。
千里櫻諾似是惋惜,似是感慨的嘆了口氣,這“血勐”混到這地步,居然連自己的手下都將其主子出賣,真是玩到頭了……
“對了,你們那些手下的店鋪都要關門大吉啦?”千里櫻諾似是想到什麼一樣,一下子來了精神,店鋪啊店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