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他送我們一程。”白言扶道。
這一次四人可不再顧忌着什麼百姓,當街騎馬,快馬離去,出了城門,南宮楚狂將李青衛丟下了馬,讓他自己回去,然後又騎馬離開了。
騎了兩個時辰,天色暗了,後面也沒有追兵,想來是那李青辰怕了,鄭羽兒對着豐城的方向做了一個鬼臉,說道:“讓你們算計我們,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
南宮楚狂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力道之大,近乎粗暴,鄭羽兒不知道南宮楚狂怎麼突然這樣。
“南哥哥,南哥哥,疼,疼。”
南宮楚狂放開了她的手,說道:“鄭羽兒,你立馬就給我回去。”
鄭羽兒一下愣了。
“怎麼了,南哥哥?”那神情好不委屈,看向白言扶和紅袖,想得到個答案,可是她們都選擇了無視。
南宮楚狂一想到那李青辰拿着鄭羽兒的性命要挾白言扶嫁給他的樣子,看向鄭羽兒的眼神就做不到平和。
“你武功平平,一路上除了拖累我們,你再做不了別的,我不管你是爲了什麼跟着我們,如果是爲了玩,你已經玩夠了,可以回去了,如果是爲了我,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會娶你,過去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一定不會!”
南宮楚狂說話狠絕,鄭羽兒的眼裡噙滿了淚水。
“南哥哥……”
“不要叫我南哥哥,我不是你什麼南哥哥,你明早就啓程回去,否則我們丟下你也是一樣的。”南宮楚狂不留一點情面給鄭羽兒,要不是顧念着這段時間她跟着他們,多殺有些情誼,南宮楚狂想着自己纔不會去救她呢。
鄭羽兒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拖累,可是南宮楚狂這次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大,想到了一個可能,鄭羽兒氣道:“是不是爲了白言扶,你如此生氣地趕我走是不是爲了她,南哥哥,她就是個狐狸精,到處勾引人,若不是她,今日我們怎麼會遭到襲擊。”
鄭羽兒還在怒罵着白言扶,南宮楚狂右手一把捏住了鄭羽兒的脖子,殺氣顯露。
“鄭羽兒,我對你已經夠寬容了,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鄭羽兒眼露驚恐,再不敢說,紅袖冷眼看着鄭羽兒,心裡想着,明知道白言扶在南宮楚狂心裡的位置,還這樣說,真是找死。
白言扶深看了一眼如此激動的南宮楚狂,也沒有說話,她不知道南宮楚狂這是怎麼了,但是這激動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此時還是不要去惹他了。
紅袖轉頭看了一眼白言扶,暗歎道,這個白言扶在什麼方面都很聰明,就是這情情愛愛的實在是看不穿。
鄭羽兒乖乖地閉嘴了,南宮楚狂也就放開了他,鄭羽兒這次可不再像以前那樣粘着他叫什麼南哥哥了,急忙跑到一邊,害怕地看着南宮楚狂,不敢靠近。
四人就在這麼一個詭異的氛圍當中過了一晚,第二日,白言扶他們醒來,沒看到鄭羽兒,想着果然昨晚南宮楚狂嚇到她了,這樣也好,雖然他們三個武功很高,保護一個鄭羽兒還可以,但是誰也不想有一個包袱在
身邊不是。
他們醒來之後,想着弄點吃的便就上路,白言扶看了看,說道:“我去弄點果子,南宮楚狂你去看看能不能打獵吧?”
南宮楚狂點點頭,紅袖自然就是生火了,然後三人便就要動作起來。
“哎,你們快來幫我。”鄭羽兒的聲音這時響起,三人自動把目光移向她。只見用着外衫包裹着什麼用左手拎着,然後右手則是提着兩隻野雞,很是吃力。
三人對視一眼,這鄭羽兒,居然還沒走?
“還不快點來幫我,我可真的提不動了。”
這樣一說,白言扶纔上去幫她提了那兩隻雞,而紅袖則是幫她拿了那個包裹,打開一看,才知道是果子。
拿回來放下之後,鄭羽兒喘着大氣,從那些果子裡拿出一個,蹭了蹭,咬了一口,說道:“你們可不知道,這些果子還好,這兩隻野雞啊,可是費了我大力氣了,以前見南哥哥不一會兒就打獵回來了,還以爲打獵很容易呢,現在才知道一點都不容易。”
三人就這麼定定地看着她,她也確實是累了,坐了下來,吃着果子,動作很是隨意,說道:“我可是找了果子和野雞回來了,剩下的你們弄哈,我可要休息一下了,累死我了。”
最終他們三人判定,這個鄭羽兒當真是趕不走的小強,搖搖頭,處理雞的,找柴火的,生活烤肉的,都忙活了起來。
說起來,南宮楚狂烤肉的本領本來就很好,經過這些日子那是隻要更好的,惹得鄭羽兒口水直流。
“南哥哥,你這烤肉的本領,若是以後沒事做了,開個烤肉店,那一點是賺翻了。”
鄭羽兒哪裡有昨晚的害怕,好像昨晚的事情一點都沒發生過一樣,三人又看着鄭羽兒,鄭羽兒本來盯着那隻烤雞看,但是無奈他們的目光實在是太集中太熾熱,鄭羽兒根本沒辦法裝作沒看見。
鄭羽兒索性撒開了說道:“哎呀,行了,你們別看我了,南哥哥,我老實跟你說吧,要我走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我死了,否則我是一定要跟着你的,你放心,以後我一定儘量幫你們,不給你們惹麻煩。”
儘量幫他們這話還有點可信度,若說不給他們惹麻煩那簡直就跟小孩子說以後再也不吃糖是一個道理。
鄭羽兒這麼說了,三人也不看她了,繼續做着手中的事,吃完上路,彷彿昨晚的事真的沒發生過一樣。
三人上路,經過了豐城,接下來幾天的路程都還算太平,鄭羽兒嚷嚷道:“南哥哥,突然覺得在豐城那時候也挺刺激的,你看着幾日沒什麼事情發生,只趕路都無聊死了。”
白言扶給了她一個白眼,這個鄭羽兒是巴不得有點事啊,南宮楚狂反正就是由着她說,也不回話,不搭理她,偶爾回她一兩句,她能高興好幾天。
鄭羽兒見南宮楚狂不理她,又和紅袖說話。
“紅袖,難道你不覺得無聊嗎?”
鄭羽兒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人的哭泣聲,哭喊得十分可憐,白言扶看了一眼鄭羽兒。
“希望你別真是一個烏鴉嘴,要是真有
什麼事發生,你以後就給我少說話。”
這邊鄭羽兒早就興致大發,策馬前往了,幾人也跟了上去。
只見是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哭得十分傷心,在那裡喊着什麼平平,鄭羽兒翻身下馬問道:“你們在哭什麼?”
那對男女一見有人,就急忙衝上來,抓住鄭羽兒求助道:“姑娘,姑娘,救救我兒子,救救我兒子啊。”
鄭羽兒一頭霧水,問道:“你別急啊,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女人哭得鼻涕眼淚一把,說道:“我們帶着兒子去源城探親,就快到了,經過這裡,突然有一個人從天而降,抓了我的平平,然後就不見了,不見了,姑娘,我的平平不見了。”
這時候三人也來到了,恰好聽到了這話,翻身下馬,白言扶先問道:“可看到那人長什麼樣子嗎?”
那男人搖搖頭,說道:“他穿了一身黑衣服,帶着黑色面巾,我根本看不到啊,這位公子,幫幫我,救救我的兒子,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又是這樣的情況,怎麼感覺那麼熟悉啊,白言扶和南宮楚狂看向紅袖,當初鬼姑的事情不也是差不多嗎,紅袖對上兩眼的眼神,懶得接話。
“這麼大膽?竟然光天化日的搶孩子,真是膽大包天。”鄭羽兒氣憤地說道。
白言扶內心想着,您大小姐當日直接搶男人不是更加強悍嗎?
那男人和女人哭得傷心,白言扶說道:“兩位,現在沒有什麼線索,你們在這裡找也是找不到的,你們不是源城快到了嗎,你們先進了城,找你們的親戚,然後問問有什麼線索,帶了人過來一起找不是更好嗎?”
那一男一女雖然傷心,但也知道白言扶說得是對的,然後跟着白言扶他們一起進城了,進了城,就去找自己親戚去了,白言扶可不想再管這些事了,現在早早去到雲長山莊,找到紅袖的師傅纔是真的。
鄭羽兒有些鬱悶,說道:“我們爲什麼不幫他們把兒子找到啊,反正也沒什麼事。”
白言扶給了她一個白眼,說道:“你若是想幫就留下來幫,我們沒時間陪你玩。”這個鄭羽兒壓根不是帶着一副俠義心腸想去幫那對夫婦,只是覺得無聊找找刺激。
鄭羽兒不說話了,她知道現在白言扶他們三人是更像快點找到紅袖的師傅的。
來到客棧吃飯,客棧人倒是多啊,三人點完菜吃着,就聽到別桌的客人在討論。
“這天殺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做這種事情,這已經是第七個孩子了。”隔壁桌一個灰衣男子說道。
而和同桌的三人也是憤慨得很,說道:“若是被我抓到,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那些孩子還那麼小,下得了手,剩下的四個孩子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唉,估計啊,也難活了,可得回家叮囑了家人親戚,一定要看顧好家中的孩子啊。”
……
鄭羽兒一聽,這還了得,竟然不是隻有一個孩子失蹤嗎,難道還抓了不少孩子?
這原本只是抱着無聊玩玩的心理,此時也有些認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