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羽兒的嗓音實在是大,又刻意喊着那是更加大聲了,街上本來蠻安靜的,被鄭羽兒這麼一叫,全部人都將目光投向鄭羽兒,鄭羽兒卻絲毫不覺有什麼問題,還朝那些看着她的人大喝道:“看什麼看!”
那些百姓都是被嚇怕了的,這時候鄭羽兒又這樣大聲地喝他們,他們立馬就不敢再擡頭看,行人加快了腳步,商販低頭忙着自己的事情,再不敢去看鄭羽兒。
白言扶被鄭羽兒這惹人注目的本領給打敗了,就再沒說什麼,誰成想鄭羽兒認爲這是白言扶又在赤裸裸地忽視她了,怒道:“你說話啊,別以爲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肯定又在想着我是個包袱對不對,我告訴你,我就是個包袱,我就要一直拖累你,就不離開,哼。”
然後跑去南宮楚狂身後,朝白言扶做鬼臉道:“反正我跟的是南哥哥,又不是你,你沒有任何的權利來說我什麼,你要是有什麼樣的想法,最好還是收起來吧,我是絕對不可能會聽的!”
“咳咳,手!”南宮楚狂咳嗽了兩聲,鄭羽兒才嘟着嘴將挽着南宮楚狂的手放開。
“誰在外面大聲,吵到本少爺吃飯,出去,把他們給我打一頓,真是欠教訓了。”右側的飯店傳出一個很是難聽的男聲。
不一會兒就有十幾個人從裡面出來,凶神惡煞地看着南宮楚狂他們,說道:“你們是吃了豹子膽了是吧,敢吵到少爺吃飯,上,給我狠狠地打!”
那些人衝了上來,卻被南宮楚狂幾招就打趴下了,那個領頭,倒在地上不斷向後挪動想要遠離南宮楚狂,怕得要死,嘴裡還叫囂着。
“你竟敢打我們,你等着,我告訴我家少爺去,有你好看的。”
鄭羽兒一聽居然有人敢威脅她的南哥哥,這她可就不幹了,立馬就道:“告訴你家少爺去啊,讓你家少爺出來,看我南哥哥不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誰敢把本少爺打得滿地找牙,是嫌多了一條命是不是?!”一個男子從飯店走出來,看到地上趴着的是十幾個人,皺了眉頭,說道:“一點事都幹不好,養你們幹什麼吃的,還不快起來,丟本少爺的臉!”
那十幾個人不敢有異議,趕忙起來站在那惡少的身後,那惡少長得還不算難看,只是行爲實在是難以讓人恭維。
惡少走到鄭羽兒面前,邪魅一笑,說道:“敢說把本少爺打得滿地找牙的,你還是第一個,簡直就是不知死活,在這個地方的人,根本就沒有人敢這樣和我說話,我沒見過你們,你們是從外地來的?”
鄭羽兒看那個樣子便有些慫了,原本以爲就是個和李青衛一樣的慫包惡少,但見他一身的氣勢,想着應該是個會武功的,自己的那三腳貓功夫,肯定是打不過的,還是不要出來丟人現眼的好,急忙躲到南宮楚狂的身後,但是想到他的語氣實在說不上好,鄭羽兒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
“從外地來的又怎麼樣?”
那惡少眉毛一挑,拍了拍手掌,說道:“好,我就說是何
人如此大膽,竟然敢挑戰本少爺,沒想到是個外地來的不知道規矩的,不若今天就讓本少爺教教你們規矩二字怎麼寫。”
說完大聲喊道:“阿大阿二阿三阿四,還呆着做什麼,本少爺養着你們是吃乾飯的嗎?還不給本少爺出來!”
這麼一叫,從四處便出來了四個身材魁梧之人,從那些人走路的步伐來看,可不像剛纔的那些慫包,那武功都是不錯的。
“上,代替本少爺教教他們規矩。”那惡少一招手,那四人就朝白言扶幾人襲擊而去,這四人的功力當真是強的,但是也只是對付一般的武林高手可以,對付南宮楚狂他們,那還是不夠看的,這一次,雖然比剛纔打趴下那十幾個人耗費的時間多了些,但是也沒過過多久,就讓南宮楚狂三人將他們打趴下了。
鄭羽兒崇拜地看着她的南哥哥,剛纔她的南哥哥可是一個人對付兩個人呢。
那惡少看到自己本是驕傲的侍從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打趴下,很是惱怒。
“還以爲你們四個人的武功有多高,原來也只是個廢物而已。”
這四個人是他爹幫他招來的,他爹說了,就算遇上一般的武林高手也不用怕了,不過臨安鎮這個小鎮那哪能遇到什麼武林高手,所以一直以來這四個人都只是跟着他,用不上的,今天本想教訓這幾個外地來的,沒想到被啪啪打臉。
惡少看向南宮楚狂,眼露兇光,但是他還是很理智的,這幾個人的武功實在是太高,現在是奈何不了他們了,等回了家讓爹叫來那些高手再好好地收拾他們,敢惹他就該做好沒命的準備,不管是誰。
那惡少低低地說道:“我們走。”那些手下都跟着他走了。
鄭羽兒此時才走出來說道:“還以爲他會使出什麼招數呢,沒想到就這樣走了。”
南宮楚狂其實是不想惹事的,剛纔聽那對夫妻的抱怨,還以爲是他們誇大了,沒想到這天底下還真有這麼無法無天的惡少。
白言扶說道:“不管他們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可是這樣一來,他們就遇到難題了,沒有任何商家敢做他們的生意,他們可是不敢找死啊,南宮楚狂等人剛纔可是打了那個惡少啊,若是敢賣東西給他們吃,那不就相當於找死嗎?
鄭羽兒實在無奈,說道:“沒想到在離開豐城之後,居然又遇到這樣的事情,這地方勢力可真是可惡,讓百姓們又怕又恨。”幾人也是無奈,總不能強逼人家賣東西給你吧。
這時有個男聲叫住了他們,說道:“大俠女俠。”白言扶等人回頭,發現是剛纔紅袖救的那對夫妻。
那個男人走上來說道:“我剛纔看到你們好像遇到了難處,不如到我家吃飯吧。”
白言扶等人沒有拒絕,確實是餓了,就隨那個男人回家了,一進到屋子,那個女人就熱情地出來打招呼,然後就進去準備飯菜了,白言扶看到,屋子裡已經開始有收拾的痕跡了。
“想着和幾天就走,所以現在就開始收
拾了,有點亂,大俠女俠不要介意。”男人不好意思地說道。
白言扶笑了笑,說道:“無事,對了,我們怎麼稱呼你。”
男人回道:“我叫夏留山,這臨安鎮就我一家姓夏,所以都叫我阿夏,你們叫我阿夏就是了。”說完招呼了幾人坐下。
阿夏看着白言扶等人嘆了口氣,說道:“剛纔聽說你們得罪了那於惡少,想着你們就可能會遇到困難了,所以上街找你們,沒想到還真讓我找到了。”
鄭羽兒想着剛纔的那些人都怕了那於惡少,不敢賣東西給他們的樣子,有些不解。
“你收留我嗎吃飯,就不怕那個於惡少來找你算賬嗎?”現在阿夏可是還沒有離開啊。
阿夏苦笑道:“怕,怎麼不怕,你們救了我的命,我難道就因爲怕而不管你們嗎?大不了就連夜收拾了東西離開就是了,於家在臨安鎮作威作福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教訓,說來你們所做的那些還大快人心呢。”
鄭羽兒卻是癟了嘴,說道:“什麼大快人心,他們都怕得很,連一頓飯都不敢賣給我們吃。”
“姑娘,你是不知道,這臨安鎮的人早就被那於家給嚇怕了,就算心裡再怎麼高興,也不敢做出讓那於家不喜 事來的,所以剛纔那樣實在是正常得很。”阿夏說。
阿夏嫂做好了飯菜端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也沒什麼好菜,幾位恩人就將就着吃吧。”
白言扶笑說道:“阿夏嫂,別忙活了,這已經很好了,謝謝你們。”
阿夏嫂才坐下來和他們一起吃飯。
到底是在是他們現在有求於人,自然還是希望能夠把事情做得更加的圓滿一些,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情,如果要是做砸啦,會給這些無辜的人帶來災難的。
吃完飯之後,白言扶就想着細細問一下關於這個於家的事,阿夏想着反正也是快要走了,也沒有顧忌太多。
其實這個於家不是一直都在臨安鎮發展的,於家來到臨安鎮的時間其實也只有五年,剛開始於家來到臨安鎮的時候,臨安鎮的人還不覺得什麼。
於家來到臨安鎮的第一件事就是收購田地,剛開始是高價收購,可是有些人不想賣,就出現問題了,那些不想賣的人被於家的下人暴打了一頓,他們不敢惹,就賣了。
這樣一來,百姓們都叫喊着沒有田耕了,於家就說可以將田租給百姓耕,每個月收租金,百姓們沒有辦法,只好租田耕地。
可是事情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算完,於家又開始收購店鋪了,也是和收購田的時候一樣的手段,後來臨安鎮的人都被握在了於家手裡了。
“那個於家有沒有惡意收多你們的佃租和鋪租?”鄭羽兒問道。
阿夏嫂回道:“於家雖然可惡,但是在這點上還不算做得太可惡,那佃租和鋪租都是按照正常水準來收的,其實想想也是,如果他們過於壓榨我們了,我們實在受不了都離開了臨安鎮,他們上哪兒去作威作福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