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楚狂,你是不是很厲害啊?”白言扶想起,之前遇到危險,和他出手相救的經歷,總覺得,他的武功不凡的,只是,不知道到哪個程度了。
“嗯……”南宮楚狂想了下,不瞞着白言扶。
便說道:“在這天底下,很少有我的對手。”
“哇,真的很厲害呢!”白言扶這樣說着,心裡也就更確定了一件事:變強!只有變得更強,纔不會拖他的狗腿,只有變強,才能站上那個位置,與他並肩作戰,那麼,在以後未知的路程中慢慢變強,他纔會對我刮目相看。
白言扶心裡想得很美,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看到了這一幕,南宮楚狂心再一次顫抖了,有種,想擁她入懷的衝動,想着的同時,伸手摟住了她,白言扶僵硬了一下,隨後放鬆下來。
對他說道:“以後你的路,我陪你。”聽到了她的回答,摟得更緊了。
這幾天,他們在世外桃源裡生活着,像一對平凡人。
結束後,兩人告別了這裡,出了屋外一直往南走,直到,走出了這洞穴的世外桃源。
繁華的街道上,各樣商品的叫賣聲,不絕於耳。
“哎,姑娘,買塊芙蓉糕吧,看姑娘這身打扮,想必,是外地人士路過我們錦官城的吧,來嚐嚐我們的芙蓉糕吧。”一位和煦的大嬸,提着一個蓋着白布的框子,對白言扶說道。
那剛出爐的芙蓉糕的甜香味,勾的白言扶,原本不是很餓的肚子,頓時覺得餓了起來,但是,捏捏手中的錢袋,剩下爲數不多的銀子,可是用來住客棧的……算了吧……於是,笑着對那婦人搖了搖頭。
“給我來一份芙蓉糕吧。”身後響起南宮楚狂的聲音,沒一會,只見南宮楚狂拿着一份包好的芙蓉糕,追了上來。
“言扶,趕緊趁熱吃吧。這芙蓉糕,雖然不及宮裡做的細膩,但是,也算是不錯了,你都餓了一天了。”
白言扶擡眼看着南宮楚狂,冷聲道:“你閒錢很多?還是說,你晚上打算睡在大街上?”
“沒關係,大不了我們倆睡一間房。”
白言扶瞪了南宮楚狂一眼,也懶的與他繼續爭執下去,如今,他們的身上的盤纏,早已用盡,也該想想辦法去掙些錢了,於是,轉身繼續走下去。
“哎,言扶,你的芙蓉糕。”
白言扶手中拿着南宮楚狂硬塞給她的半塊芙蓉糕,一路吃,一路留意着,哪裡有較爲便宜的客棧。
“唉唉唉,你們聽說了嗎,那白家,如今正在對外招人,包吃包住,月奉也高,你們可有人要打算去試試嗎?”
“白家?你是說那白朮白老爺家?”
“不然呢?我們錦官城,還有那個白家給得起那麼好的月奉。”
這時,另一桌上的一個大漢接話道:“那白家招人,豈是什麼人都去得的,人家白家,就是護院也要求四品元力,這次招的武師,豈是你們這些人能隨便去試的?”
武師……這番話落在一旁的白言扶耳中,頓時興趣頓起,她笑眯眯的看向一旁坐着的南宮楚狂,和訊的笑容,讓南宮楚
狂不禁抖了一抖。
……這,言扶啊……爲什麼我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呢……
白家門口,此時,早已被前來看熱鬧,或者前來報名應聘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白家的管家白福,正站在白府的門口,爲前來應聘武師的人,登記報名。
“來應聘武師的人,請到我這來登記。”
很快,就輪到南宮楚狂他們登記了,負責登記的人,見南宮楚狂和白言扶同時上前,一時間,也不知給誰登記,一直注意着請況的白福見狀,走到那小廝身邊,對着南宮楚狂問道:“請問二位是……”
“白管家,我兄妹二人姓楚。”
“哦,那請問是楚公子來應聘還是楚小姐呢?”
“是家兄。”
“那敢問楚公子如何稱呼?”
一直在一旁不說話的南宮楚狂開口道:“白管家喚我楚宮就好,舍妹楚言扶,不知待會應聘時,舍妹可否一同入內。”
“這……”白福猶豫了一會。
“好吧,一會,你們兄妹二人,便隨我一同入內。”
兩人對視一眼,便跟隨百福進入內堂,穿過冗長的迴廊,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碩大的擂臺,擂臺中央被人用鮮豔的紅漆,寫上生死二字,擂臺兩側的出入口,被人羣堵的水泄不通,遠處高臺上白家老爺白朮,正穩坐高臺,一臉威嚴的安排手下家丁有條不紊的坐着,比武準備工作。
南宮楚狂盯着那觸目驚心的生死二字,往白言扶的身邊靠了靠。
“言扶……盤纏的事兒可以再想辦法,非得找這麼危險的幹嘛呢……”
“你住嘴!就算有別的辦法,也來不及想了,再不解決盤纏的問題,今晚就要睡在河邊啦!”白言扶秀眉一橫,瞪了一眼南宮楚狂。
“怎麼會讓你睡河邊,我什麼時候讓你受過委屈……”
“誒呀好啦,別囉嗦了,比武要開始了。”
話音剛落,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震懾住了喧鬧的人羣,白家老爺負手而立,一陣爽朗的笑聲過後,他笑着拱手朗聲道:“各路英雄好漢,承蒙各位照顧,我白家纔能有如此輝煌之景,今日老夫爲報答各位恩情,特地召開一場比武大會,意在招納廣賢之士,一同與老夫守衛白家,待遇之豐厚,絕不會讓各位失望!”
“現在比武第一輪,正式開始!”
隨着比武的開始,人羣喧囂不斷。
白言扶和南宮楚狂站在一旁,認真觀察着場上情況。
兩人皆是出身不凡,出衆的教養和資歷,讓他們的眼光非同一般,尤其,在南宮楚狂身上,無論他怎樣窮困潦倒,始終退散不去的光輝,便是那屬於帝王的卓爾不凡。
忽然,臺上一陣微妙的銀光閃過,南宮楚狂眼神一凜,注意到了什麼,他側目餘光望了一眼白言扶,見她還在專心觀察比武,並沒有注意到什麼,他淺淺吸了口氣,選擇不把觀察到的事情,告訴她。
臺上有暗器使詐……剛纔輸掉比武的,不是因爲武藝不精,而是那暗器作怪,劇毒發作而亡……
“南宮楚狂!喂
……喂!”南宮楚狂正想着對策出神。
白言扶見人羣已經注意到自己,馬上微笑着改口道:“兄長!兄長想什麼呢,該你上場了!”
南宮楚狂恍然回神,說道:“咳……哦好。”
他笑了笑,忽然伸手握了握白言扶的手,白言扶愣了一下,南宮楚狂卻突然湊近在她耳邊輕聲道:“一會兒如果有什麼情況,我會示意你先走。”
說罷,他縱身一躍,白衣飛揚,腳下一點,便飛身到擂臺之上,臺下的看客們,被那漂亮的輕功驚豔不已。
白言扶皺着眉頭,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南宮楚狂那話是什麼意思…….
“在下楚宮,承讓了。”
南宮楚狂對着對手禮貌作揖,反手抽出銀扇,他微微眯起眼睛,原本溫柔的目光漸漸泛起殺意,白言扶看到他在臺上模樣,不由得出了神,那位不語自威的舊朝皇帝,彷彿又這樣出現在她眼前。
只見對面的對手,身材黑瘦,面容不怎麼起眼,手上的武器,是一根長鞭,鞭子本身,並沒有什麼稀奇,但鞭子末端似乎有什麼顏色發亮的東西。
南宮楚狂想到剛纔的暗器,心想,也許就是這個東西了,他淺淺一笑,決定先發制人。腳下發力,瞬身一閃,便躍到那人面前,那對手好像低估了什麼,身形有些侷促,南宮楚狂看到破綻,掌下發力便一擊讓敵人中傷。
正當南宮楚狂想退一步,那鞭子卻突然捲了上來,一下子困住了他的腳踝。
不好!
南宮楚狂心下一驚,白言扶也有些站不住了,自己讓他來應聘武師開始有些後悔了,若他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實在是舊朝史書上的罪人了。
“哼……臺下那個,是你的小妹吧。”那瘦子突然湊近,斜眼看着白言扶的方向,南宮楚狂眼底殺氣驟起,一把抓起他衣領。
“你敢碰她!我不會讓你活着離開這兒!”
“要我不動她也行,你就要中我一記暗器,昏昏而亡了。”那瘦子醜陋的怪笑起來,南宮楚狂咬緊牙關,額頭漸漸生起細密的汗珠,偏過頭望了一眼白言扶,溫柔地笑了一下。
下一刻,那腳踝處的鞭子,突然縮緊,一點一點的,愈來愈緊甚至勒進皮肉,劇痛猛地傳來,南宮楚狂咬緊牙關,卻一聲不吭,銀色粉末狀的東西也一點一點滲入到傷口中,更加強烈的痛感,一下子涌了上來,南宮楚狂皺緊了眉頭,握緊的拳,像是要滴出血來。
在劇烈的疼痛中,南宮楚狂突然明白過來,也許,那些中暗器倒地的人,大概不是因爲劇毒攻心,而是因爲劇痛引起的暈厥。
南宮楚狂突然揚起臉,皺着眉頭的冷峻臉上,殺氣驟起,他一把抓起那人衣領,重重摔在地上,手腕上元力大增,甚至,發出淡淡的光芒,臺下的人們看的都出了神。
白言扶焦急萬分,一路擠過人羣站在離擂臺最近的位置上,目不轉睛的盯着南宮楚狂。
知道那瘦子倒地一動不動,白言扶纔算是鬆了一口氣,人羣的歡呼聲驟然響起,白老爺也是連連點頭,和身邊的長老們稱讚這個年輕人驚豔的表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