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龍不動聲色的看着二人,心下百轉千回。
本想將二人都杖刑處死,卻想起李靜曉的身份……四王爺南宮傲風的王妃……他現在還不能動她……還不能爲她報仇……
“那個丫鬟,杖刑。”語畢,李應龍抱着那具女屍,大步離開。
公孫晉在一旁靜靜地看着這齣戲,並未有什麼感觸。
只覺得李家的關係複雜,她不會有些清閒日子。
而白言扶這邊。
“夫人,你是不知道,別看王爺和皇上一付兄弟情深的樣子,實際上那個皇帝沒少給咱家王爺下絆子。”皇上選秀,白言扶被太后拉來一起把關。
南宮楚狂和南宮傲風一到就開始了互相關心,假意猩猩的問候。
白言扶實在是看的反胃,才向太后告了個罪,溜達後花園透透氣。
這不,連身邊的小婢女都憋壞了,一出來就開始向夫人大吐苦水。
“夫人,你不知道現在那個皇上,他分明就是一個小人,一個僞君子。”
小婢女憤憤不平的說道:“就像之前有一次,追捕那個皇城的連續殺人犯,明明是我家王爺特地派人在蹲坑蹲點數十天,才抓到的,結果,皇上非要把功勞全部過繼在了大理寺身上。賞賜了大理寺很多東西,王爺則一分都沒有得到。”
“還有還有,上次王爺來宮中借一本古書,但是皇上非說最近自己也在鑽研,就是不借。”
白言扶笑了,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只能說明他們兩個從來就不對盤。
“夫人你別笑啊,還有,還有呢。”
婢女一看白言扶笑了,以爲白言扶並不相信,頓時有些急了,立刻解釋道:“其實皇上和王爺之前的關係還是很好的,但是後來,皇上喜歡上了一個女人,但被王爺的橫刀奪愛,所以一直懷恨在心。”
“就像這次給王爺賜婚,其實就是爲了給王一添堵,讓王爺不高興,要不然皇上憑什麼明明知道王爺喜歡的是別人,又爲什麼要添一個外人進王府。”
小丫頭繪聲繪色的說着,全然忘記了她口中那個被賜婚,給王爺添堵的人就是面前的夫人。
白言扶不禁扶額,缺少丫頭,當着她這個王妃的面說王爺之前有喜歡的人也就罷了,畢竟現在自己纔是那個人,但是你說什麼。
“給王爺賜婚,就是爲了讓王爺添堵,不高興……”敢情本王妃嫁到王府就是爲了給王爺添堵的。
還說什麼外人……真是。
偏偏這個小丫頭,一點自覺都沒有,依然津津有味的說道:“這次王爺大婚,你看皇上樂的親自跑到王府祝賀,誰不知道它其實就是來看王爺的臉色的,哼,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白言扶真的在懷疑,這個,口無遮攔,天真的小丫頭是怎麼在王府中活到今天的。
不過話說回來,若真是聰明伶俐的婢女,又怎會給自己這個不受寵的王妃當貼身婢女呢?
這次回去後就把這個小丫頭放在王府,以後還是不要帶她出來了。
白言扶在心裡盤算着,她這樣口無遮攔,遲早會出大事,但是也就是因爲他的口無遮攔,也可以給我提供很
多信息,所以暫時還是要先留着他。
不過,白言扶可對南宮楚狂和南宮傲風的羅曼史不感興趣。
婢女的這些話,她倒也不在意,畢竟對於她來說,無論是南宮傲風還是南宮楚狂,自己都沒有要對他們好的必要。
自己只是掛着南宮傲風的夫人的名義,兩人並未圓房,府中的家務事也不是白言扶在管理。
可以說若是沒有那一紙婚約,兩人完全是個陌生人。
白言扶突然想起,南宮傲風府中的那個處處與自己敵對的妃子,李靜曉。微微皺了皺眉頭,她該不會就是這個荒唐的愛情故事的女主角吧……
想到這裡,白言扶更加的咬牙切齒。
“要不是他們兩個爭風吃醋,我現在就不會落得這個下場了。”成爲他們之間的犧牲品,還在婚前被九天之上的那位親自給……
白言扶值得剩下無限的心塞。
“不過兩人關係不和是因爲一個女人的話,或許我可以利用這一點。”在皇上眼裡她不過是聯姻的工具,南宮楚狂也因爲南宮傲風的關係對自己更是厭惡至極。
“看來還是要從太后身上下手啊。”
白言扶在心頭盤算着,旋即,輕聲道:“我們出來有些時候了,是時候該回去了。”
“是,夫人。”
白言扶回到前廳,只見南宮傲風和南宮楚狂這對兄弟正分開坐着,白言扶眨眨眼,走到南宮傲風的身旁坐下。
“夫人,別來無恙啊,數日不見,不知是否已經熟悉王府的生活呢?”剛剛坐下,南宮楚狂的就開始發問。
白言扶的動作一頓,身旁的南宮傲風手上的茶杯也開始顫抖起來。
“承蒙皇上關懷,妾身一切都好。”白言扶起身行禮。舉止落落大方,優雅而自然。
“我看三夫人比起數日之前彷彿清瘦了很多,你放心,又是皇第欺負你,你大可進宮來向我告狀,畢竟,朕也有一些小事想和三夫人回憶回憶。”南宮楚狂陰險的笑容,讓白言扶的臉刷的一下變白了。
南宮傲風手中的茶杯也已經因爲承受不住他的手勁,出現了絲絲裂痕,發出微弱的,“咔嚓”的聲響。
太后察覺到了不對勁,假裝怒斥到“胡鬧,言扶是你弟弟的夫人,怎可以隨便進宮?”
“母后多慮啦,孩兒只是想替照顧三夫人便是了,孩兒可不敢有其他想法。”
南宮楚狂優雅的,放下茶杯。
“畢竟白言扶是皇第剛剛過門不久的妻子。理應幫襯一下,不是嗎?”
其實在王府之中,知道白言扶沒過門之前便被皇上侮辱的人不在少數,可以說就幾乎是公開的秘密。
但是知曉白言扶是被皇上親自侮辱的,只有南宮楚狂和白言扶還有南宮傲風這三個人知道。
南宮楚狂此話完全是在戳南宮傲風得脊樑骨。
“那就多謝皇上一番好意了,不過,臣的妻子臣自己會照顧,就不勞皇上上費心了。”從南宮傲風的語氣完全可以聽得出,咬牙切齒的意味。
“好了,此事就再議吧。皇帝也是爲了你們好,傲風你也不必緊張。”
太后笑咪
咪的說道:“來,孩子,來哀家身邊,讓哀家好好看看。”
太后招呼着白言扶。
還沒將椅子坐熱乎的白言扶再次起身,來到了太后身旁。
“果然是個好孩子。”
太后誇讚道:“落落大方,彬彬有禮,不愧是白家的孩子。”
“太后謬讚了。”白言扶急忙行禮。
“好,好,果然有一家之母的風範。”太后很是滿意:“你便坐在我身旁吧。來人,再搬把椅子來。”
落座的時候,南宮傲風看着南宮楚狂,意味不明的問道:“皇兄這次選秀不知看上了哪家小姐啊?”
“皇第急什麼?難道皇第看上了選秀中的那家小姐麼?皇弟,聽朕的一句勸。已經你已娶親,有佳人在側,要知道珍惜。”
“皇兄說笑了,臣弟哪敢?只是皇兄選秀關乎着朝廷根本,所以皇弟才詢問一翻。”南宮傲風不動聲色的還擊。
但南宮楚狂並不在意,因爲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說的有道理,皇上,你已二十有五,但是皇宮現在並無子嗣,所以填充後宮並非不可。”太后安頓好白言扶,幫腔道。
“可是母后,孩兒還不想沉迷於美色……”南宮楚狂說道一半,便被太后打斷。
“皇上,你已是一國之君,莫要像從前那般任性,更不能拿朝廷的根基開玩笑。”
嘴有些頭痛這次的選秀是母后一手操辦的,他也明白母后的意思,最近朝堂上有一些人開始不安分了,現在朝中分爲三派,一派是自己的親信,一派是南宮傲風的人,還有一派是中立。
哎,最近,朝堂之上,有一些人生了異心,以南宮傲風一派的人爲首開始了招兵買馬,保不齊等他們羽翼豐滿後不會篡位。
然而,若是戰火再起,無論誰輸誰贏。最後受苦的只會是黎民百姓。
母后並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更不想看到,兄弟倆因爲皇位鬥得你死我活。所以才吵辦了,這場選秀,希望通過選秀穩固幾個朝廷大臣們的心。
一點南宮傲風和南宮楚狂都懂,所以就算是爲了母后,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兩人現在方位的基本是一至。
所以只得在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給對方找麻煩。
就像一條街上兩家看着對方不順眼一樣。今天我在你晾的衣服上潑個墨水,明天你把我拐到小衚衕裡打一頓,後天我在你飯裡下點瀉藥……
說道這裡,哪怕是對朝廷情況一概不知的白言扶也知道了一點。“太后這是在爲皇上鞏固勢力。”
也難怪,南宮傲風的陰陽怪氣。
雖然身爲男人,但是如果娶一羣有不同勢力,每天勾心鬥角的女人回去,恐怕都不會好受。
至於篡位,就算南宮傲風真的有這個心思,至少在太后去世之前是不會行動的。
朝堂就是朝堂。
有了勢力以後,就算主事者沒有篡位的心思,但不會保證他身邊的人沒有他的手下沒有。
權利越高,做事也越會身不由己。
尤其是皇帝,這個天下這個江山,還有這片江山上生活的百姓。一切的一切他都要顧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