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扶苦笑了一聲說道:“上天還真是不公平,苦了你們這對鴛鴦,如果你們還是可以在一起那該有多好啊。”
其實白言扶所說的這段話,又何嘗不是伯賢心中所想,只是可惜命運這種東西不是人人都可以掌控的,即使伯賢是河神也沒有辦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櫻靈說道:“其實現在這樣我就覺得挺是滿足的了,不管用什麼方式和他在一起,我都是心甘情願,就算此生再也無法投生,我也毫無怨言。”
接着櫻靈又對白言扶說道:“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話,我們兩個人現在也不會在一起,現在我們就送你離開吧。”
說着,伯賢就施法將白言扶送到了岸上,送到了結界之外,南宮楚狂看到了之後很是驚喜,一把將白言扶抱在懷中說道:“你沒事真好,你是怎麼回來的?”
白言扶說道:“好了,不說了,就當一切都過去了,我們走吧.”
說完以後,他們兩個又一起上路了。
“南宮,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說好的半個月而已,如今已過去半個多月了……那妖獸,竟如此難對付嗎?還是……那人......”白言扶坐在柳樹旁,望着水裡的魚兒,靜靜的呢喃道。
半個月前,他們來到這個傳聞有出現過赤金蟒蛇妖的地方,本不想參與這裡的糾紛,可無奈被有心人發現,硬是當着大家的面逼着南宮楚狂和他們一起去抓這危害人間的妖獸去了。
如今這妖獸,恐怕早已修成人形,想要抓住它,談何容易。
“白姑娘,草地上涼,還是過來這邊坐下,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不遠處的涼亭中,一青色衣衫的男子溫柔的對着白言扶微笑着說道。手裡的動作卻從未停下,依舊慢條斯理的泡着茶。
而白言扶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裡的厭惡之情並沒有加以掩飾:“不必勞煩青公子了,等你家主人回來,我們也就會離開了。
”當初若不是他家公子攔住了白言扶,今日,也就不會有這等麻煩了。所以白言扶對他家公子並沒有什麼好感,而恰巧他家公子不在,也就只能將這怨氣,撒在這隨從身上了。
“姑娘,何必如此生氣呢,那赤金蟒蛇妖才幾百年的修爲,並不足畏懼。公子去了,也並無大礙,只是那赤金蟒蛇的後代……”那個被白言扶稱呼爲青公子的男子正靜靜的品着手中的清茶,一副不屑的樣子。
隨後在提到赤金蟒蛇妖后代的事情上,突然停住了話語。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徒,哼。”白言扶看見琉青這副模樣,冷哼了一聲,便起身離開了。
回到琉裕給她準備的院子裡,白言扶按往常的習慣,坐在了那株梨花樹下,甚是無聊。
“姑娘,天色已不早了,奴婢服侍你休息吧。”伺候了她半個多月的琉雪輕柔的扶起坐在石凳上發呆的白言扶,慢慢的往寢殿中走去。
竟發呆坐了一下午,時間可過得真快呢。白言扶任由着琉雪扶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寢殿走去。
白言扶剛開始還有些不習慣
,過了這麼些日子,早已熟悉了她們這裡的規矩了,也就沒有什麼抗拒了。
本來是想在這裡呆一段時間的,看這種情況,白言扶一點呆下去的心思都沒有了。
夜漸漸的黑了,此時的南宮楚狂正和琉裕坐在火堆旁烤着手裡的兔子。
“已經處理好這裡的事情了,我們也該告辭了,琉裕兄,後會有期。我們就已這隻兔子作爲最後的晚餐了吧。”南宮楚狂烤着手中的兔子,向琉裕說着。
琉裕也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楚狂兄一定要這麼趕時間嗎?不如留下來,我帶兩位好好的領略一下我們這個小地方的青山綠水,楚狂兄覺得呢?莫非,楚狂兄看不上我們這個小地方?或者是……看不起我?”
“不是的,琉裕兄莫要誤會,只是家中有急事,我們纔來到這裡,尋找一些東西,如今已在此耽擱了數月的時間,家中……唉。”南宮楚狂一邊跟琉裕打着客套,一邊心裡想着“琉裕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纔剛到此地就被他糾纏上,莫非……有什麼陰謀?也不知道言扶是否還好。”
“楚狂兄?楚狂兄?”琉裕疑惑的叫着失神的南宮楚狂。
“啊?什麼事?”南宮楚狂突然間回過神來,有些呆愣的看着琉裕問道。
“哦,沒什麼,既然家中有事,那我也不好意思再強行留下楚狂兄了,楚狂兄,一路順風。”琉裕說完,行了一個禮後,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吱嘎!”窗戶似乎被風吹開了一扇,又乎的自動關上了,而此時白言扶的寢殿中,卻多了一個黑衣人出來。
“言兒,爲何不願見我,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了嗎?我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傷害了,言兒,原諒我,好不好……”黑衣人還沒說完,伺候白言扶的那個丫頭就進來了,無奈,黑衣人只得從窗戶那閃了出去。
琉雪走到開了的窗戶旁邊看了看,有些奇怪的關上窗嘟囔着:“走時窗戶都關好了的呀,今夜也沒起風,爲何窗戶開了呢?”
說着說着就去看了眼白言扶,見白言扶睡的很安詳,琉雪也臥在了塌鋪上。
“哼,琉裕倒是有心了,這麼處心積慮的不讓我見到言兒,慢慢等着本王,本王遲早要讓你付出代價。”黑衣人眼睛咪了起來,有些陰狠的說着。危險的氣息瀰漫在黑衣人的四周,若白言扶此時看見他,一定會認出他。黑衣人
隨後在窗戶旁站了會兒,便消失在了夜色裡。
“王上可是又去看那位姑娘了,姑娘可認識王上?”莫離恭敬的站在黑衣人旁邊問道。從半個月前,那位姑娘出現在了這陌上,王上就像是着了魔一般,追着那位姑娘跑。還險些被那位姑娘當做是流氓,差點又捱了一頓冤枉打。
莫離見王上沒有理他,有些忍不住的繼續說道:“屬下知道王上想念言兒娘娘,可……此言兒並非是曾經的言兒娘……”
“你閉嘴!本王的事,何時輪到你插手,給我回幽宮,重新曆練。三個月後再回來任職。”那個被稱作爲王上的黑衣男子帶着些憤怒的打斷了莫離的話語,隨
後拂袖而去。
“王上,屬下只是不願看到當初的事情重演啊!!”莫離還在後面大聲的叫喊着,可王上早已大步走遠了。並未聽見他說的話。
“姑娘,公子說今日就會回來了。”琉雪靜靜的幫白言扶梳着髮飾,順便說了今天早上剛得到的消息。
“嗯。”白言扶並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早就知道般一樣。
“姑娘爲何皺着眉,公子回來,姑娘不是應該開心嗎。”琉雪有些疑惑的看着皺着眉頭的白言扶問道。
而白言扶卻因爲琉雪的話,想到了昨天晚上夢到的奇怪的夢境。
淺淺的雲霧之中,好像有人在撫琴,時而悲傷,時而歡快,白言扶想靜靜的走過去,不小心踩到枯枝,卻被那人發現,那人站起來,輕輕的叫了聲言兒。
陌生的聲音,陌生的語氣,但是又讓白言扶覺得哪裡好熟悉,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人漸漸的從遠處走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可是白言扶卻怎麼也看不清那人的臉,對方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白言扶的出現,深情款款的伸出手來,想牽她的手。
白言扶不禁嚇的縮了縮手,隨後畫面開始偏轉,一間草屋前,誰和誰好像在爭吵着什麼,隱約能聽到言兒的詞彙,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言扶根本無從得知,而這個夢境又是從何而來,更加不知曉。
她有些急促的想要過去聽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可無論白言扶怎麼努力,也無法踏進那裡分毫。
白言扶只能靜靜的看着遠處的人不停的爭吵,甚至還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情而打了起來。
“姑娘最近總是在發呆,可是在想什麼想不通的事情?話說,我本不該問,可姑娘就快要走了,也許雪兒能在走之前,幫姑娘理理煩心事呢?”琉雪在照顧着白言扶的同時,柔柔的問道。
是啊,都快走了,有什麼煩心事是她能幫忙的呢?再者說,那個夢境,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別人又怎麼會知曉呢?
“不用了,沒什麼的,就是有些擔心南宮。”白言扶淡淡的口氣說着,倒也沒讓琉雪覺得敷衍,只覺得白言扶是不想說罷了。
“姑娘,南宮公子都快回來了,您還擔心什麼呢?有公子在,必定不會讓南宮公子受半點傷害的。”
琉雪信誓旦旦的說着,眼神中似乎還能看到一點點的思慕。
白言扶一時覺得有趣,便調侃着問道:“哦?這麼信任你家公子?可是因爲喜歡?愛慕?”
“姑娘說笑了,公子這般優秀,琉雪只是仰慕,僅此而已。當初是公子在寒冷的雪地中救下了我,併爲我賜姓爲琉,取名琉雪,公子,是琉雪的救命恩人,而琉雪只是一個孤兒,琉雪怎敢玷污公子。”琉雪小丫頭低着頭,有些着急的小聲解釋着。似乎是怕被別人聽到般。可這麼大的地方,也就只有琉青那條小青蛇,琉雪和她自己了。
“喲,害羞了麼?是是是,琉雪小丫頭說的是,僅僅是仰慕,嗯哼?哈哈哈……”白言扶難得的露出了笑臉,繼續取笑着琉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