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孩子是誰的呢?這就需要深究了,無論是哪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
即使自己沒有碰過,也不會讓其他人碰!
這就是男人的佔有慾。
一旦她被迫和南宮楚狂滾牀單的事暴露出來,南宮傲風一定會殺了她。
天知道他們兄弟倆之間的爭奪有多厲害,南宮傲風雖然表面上溫和,但背地裡,誰又知道他狠不狠毒?
能在皇宮深院活下來的人,沒有一個會是善茬兒!
所以,這個孩子不能留,無論怎樣,這個孩子的存在,都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玉兒,快進來。”
白言扶從地下起身,將守在外面的玉兒叫了進來。
“玉兒,你這樣……來,就這樣!”
白言扶吩咐好玉兒去買墮胎藥,自己又躺回牀上。
“主子……這……這可是小世子啊!您就要這樣打掉麼?”
玉兒有些不忍的看向白言扶的肚子。
“他留不得……要怪,就怪他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白言扶閉了閉眸,收起心中的不捨,再怎麼樣,這也是她的骨肉,要她下手,她還是有幾分不忍的。
“主子……咱們,可以悄悄生下小世子啊……雖然奴婢不知道您爲何要打掉小世子……但……”
玉兒眸光一亮,提出一個提議。
“玉兒……連你……都不聽我的話了嗎?”
白言扶眼中滿是失望。
“主子……”玉兒愣了,自從白言扶嫁到王府之後,就再也沒有自稱過我,無論在怎樣的情況下,都沒有過,今日……她卻自稱爲我……
“奴婢沒有。”
“那就快去!”
“……是。”
玉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頭答應,然後爲白言扶放下幔帳,退了出去。
……
皇宮
“李太醫,白言扶怎麼了?”
南宮楚狂斜臥在軟榻上,倪視着給白言扶診脈的那位太醫。
“回皇上,三夫人乃是懷上了小世子,纔會上吐下瀉。”
“哦?懷孕了?四皇弟的孩子?”
南宮楚狂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這個……下官不知,不過三夫人是王爺的妾室,懷的,理應是王爺的孩子,如若不然……就是……就是……”
李太醫額角滲出細汗。
南宮楚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換了一個躺的姿勢,又道:“就是?就是什麼?
“就是……”
“無妨,你說,朕赦免你的罪。”
南宮楚狂豪氣一揮手,只是眼中陰晴難定,李太醫在宮中混了這麼多年,哪能不知道皇帝的脾氣?
皇帝一向難琢磨,俗話說的好,伴君如伴虎。
李太醫心一橫,道。
“哈哈哈哈。”
南宮楚狂仰頭大笑。
“對,白言扶!”
“這……”
“這什麼?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朕……又沒有逼你。”
南宮楚狂目光沉沉,看的李太醫雙腿打顫。
“是,是下官說的。”
“那……你就當證人好了……”南宮楚狂又恢復漫不經心的樣子,李太醫卻是滿頭大汗。
“……是。”
“退下吧……對了
……幫朕通知四皇弟一聲,白言扶懷孕了。”
南宮楚狂揮退李太醫,目光悠遠,不知望向何處……
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四王府的方向!
再說四王府中
白言扶差玉兒買回了墮胎藥,卻遲遲不能下口,嘔吐不止。
就在這時,南宮傲風突然來到她的小居,讓她猝不及防。
“王爺……”
白言扶瞳孔微縮,一瞬間……她又反應過來,連忙行禮。
“妾身見過王爺,王爺萬福金安。”
“三夫人……你過來,身子好些了嗎?”
南宮傲風笑的溫柔,白言扶卻有些不好的預感。
亦步亦趨的走到南宮傲風面前,剛準備說自己沒事兒時,一個響亮的巴掌扣在她的臉上。
“王爺!”
白言扶驚叫一聲,南宮傲風冷笑道:“原來你還知道有王爺……”
“說,你肚子裡的孽種是誰的?”
“肚子……裡的……孽種?”
白言扶被打蒙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賤人!”南宮傲風矇頭又是一掌。
白言扶嘴角都被打出了血痕。
玉兒在一旁端着墮胎藥被嚇蒙了,連忙跪下求饒。
“求王爺饒了娘娘吧,王爺,娘娘不是故意要打胎的……王爺……”
“玉兒……”
白言扶想要阻止玉兒說話,卻因爲被打,說不出話了。
“打胎?”
南宮傲風語氣怪異。
“原來你個賤人還想着打胎……”
南宮傲風一腳踢破墮胎藥,兩手捏起白言扶的下巴。
“說,孩子是誰的?嗯?”
“王爺……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
玉兒不停的磕着頭,白言扶難受的扭了扭頭,卻被南宮傲風一把抓住長髮。
“賤人,快說!”
“哇嗚……”
白言扶難受的哼了兩聲,南宮傲風依舊捏着她的下巴,扣着她的腦袋。
“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娘娘真的不是故意要打胎的!”
玉兒使勁兒的磕着頭,腦袋都磕出了青紫。
“給本王滾開!”
南宮傲風一腳踹開玉兒,剛準備整治白言扶時,卻有人敲門了。
“王爺,該吃晚飯了。”
“哼,來人,把三夫人禁足,直到她肯開口爲止。”
這個肯開口,當然是肯開口說出姦夫的名字。
南宮傲風因爲一頓飯放過了她,看來,南宮傲風並不想把事情鬧大,他想隱蔽的處理。
這件事,畢竟這傳出去,對他名聲會有極大的影響,堂堂一個王爺,居然讓人戴了綠帽子,這能不讓人笑話麼?
南宮傲風可不想成爲衆人眼中的笑柄,更不想,他那不省心的皇帝哥哥,以此來找他的不快。
南宮傲風摔門而去,白言扶倒在地上,久久無言。
這孩子還能是誰的?
她心裡不早有答案了嗎……可這要她怎麼說出口?
說她被他的親哥哥給?說這孩子是當今聖上的?
怎麼可能!
“言扶,你瞧,今天這御花園的花開的極好看啊。”太后保養得當如同妙齡女子的素手輕輕摘下一朵花放到白言扶的手中。
“哀家一個老人
家,在這宮中呆着很是無聊。言扶若是心疼哀家這老人家,便常常入宮來探望哀家吧。”
白言扶淺笑應聲,道:“太后還很年輕呢,哪裡來的話,言扶呆在王府裡才無聊呢。以後言扶常常到宮中來看望太后,太后可不要嫌棄言扶啊。”
太后看着白言扶心裡十分滿意。心想:言扶果然是識大體的。進而常常入宮也好,陪陪哀家倒是次要的,只希望言扶與皇后搞好關係,藉此緩和一下傲風和楚狂纔好啊。
此後,太后常常用各種藉口喚白言扶入宮,而白言扶也常常帶着自己從各地蒐羅的珍品入宮與太后一同把玩。
倒是皇后,從不冷不熱的態度變成了稍微熱一點的態度。
有一天,白言扶帶着新出爐的水晶糕看望太后,太后興致勃勃的嘗起了糕點。
卻不料門口的小太監高呼一聲。
“皇上駕到。”
南宮楚狂明黃色的身影飄了進來,看見白言扶冷笑了一聲。
“白言扶,你竟然還敢來啊?”
南宮楚狂剛想說什麼,就聽見一聲咳嗽
“南宮楚狂,你這是忽視我這個皇額娘啊?嗯?”太后揚聲道。
“像這種人……”
南宮楚狂指着白言扶冷笑說道:“是不該進宮污了太后的眼……”
“夠了!皇上!你這是在懷疑本宮的眼光嗎?”太后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
隨即轉頭抱歉地對白言扶說道:“好言扶,你先回去吧……”
“她回去最好!”南宮楚狂接嘴道,冷峻的臉龐上的表情更是不屑。
“皇上,我想我們應該談談了!”太后正了正身子,聲音裡已經沒了和藹。
“南宮楚狂!!!”白言扶咬牙暗恨,恨不得從腰間拿出匕首將南宮楚狂碎屍萬段,但想起南宮傲風溫柔的笑臉,害怕此次不成功後,南宮楚狂對南宮傲風下手,只得作罷,狠狠地瞪了南宮楚狂幾眼,起身告退。
幾日後,按照規矩白言扶乘着一頂小轎,帶上一些補品回到了母家。
喬英忌憚白言扶是南宮傲風的小妾,不得不來到門口迎接。
看見白言扶獨自一人的身影,喬英不屑的瞥了白言扶一眼,也沒接受白言扶丫鬟遞過來的禮品,轉身踏入了府中。
“既然王爺沒來,那我就不多加奉陪了。”白言扶面色波瀾不驚,讓下人提着禮品往殷素素房間送去。
白言扶並沒有第一時間前去拜訪殷素素,而是回到了房間,躺在牀上沉思。
房門吱呀一聲,白清鎖進來,對着白言扶大聲嘲笑道:“哈哈哈,你也不怎麼樣嘛。今天怎麼是一個人回來的啊,四王爺人呢?不是說他很重視你這個剛入門的小妾嗎?怎麼,三王爺沒有同你一起回來?”
“呵,有時間還不如管管你自己白清鎖,一把年紀了還沒嫁出去,你是想以後老了,嫁給一個老翁嗎?”
白清鎖氣的滿臉通紅,轉身出了房門,撞上了迎面走來的殷素素,白清鎖狠狠地瞪了殷素素一眼。
“哼,你教得好女兒!”殷素素一頭霧水,但只能小心翼翼的賠不是。
殷素素將白清鎖打發後,對着白言扶說道:“言扶,你要懂得隱忍,切記不要意氣用事,否則將來吃了虧可怎麼辦?”
“好了母親,不說這些了,言扶如今只有您一個親人了,母親不如到王府去住吧,言扶也好照顧母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