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愛嗎……
白言扶垂下眼眸,她能做到嗎?
白言扶又一次被太后召進了宮中,連南宮傲風都開玩笑說道:“自從有了你,太后都不召本王進宮了。”
白言扶連忙搖頭。
“哪有哪有,太后娘娘只是與妾身說些婦人家的話題,王爺哪能插上嘴,這種事……”
南宮傲風笑了笑,擺擺手。
“本王與你開玩笑的,太后既召你,你就快快去吧。”
“是,王爺,妾身告退。”
白言扶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
“言扶叩見太后娘娘。”
“不必多禮,言扶快過來,陪哀家看看這東海明珠怎麼樣。”
太后笑眯眯的從身邊婢女拿着的的首飾盒裡挑出一顆如白玉般美麗的東海明珠,伸手將白言扶招過來。
白言扶從地下起身,走到太后身邊,細細瞧着那顆東海明珠,半晌笑道:“妾身瞧着這東海明珠倒是漂亮的緊。”
“是啊,很漂亮,你若喜歡,哀家送你便是。”
太后點點頭,將明珠遞給另一個婢女。
“雲裳,把這明珠包起來,送到傲風府上,就說,是哀家賞給言扶的。”
“是。”雲裳雙手接過東海明珠,退了下去。
“謝太后娘娘賞賜。”
白言扶莞爾一笑,福身。
“皇后娘娘駕到。”
宮外突然傳來太監尖細的嗓音。
白言扶立馬又彎下腰。
“言扶拜見皇后娘娘。”
“兒臣叩見母后,母后萬安。”
“皇后你也來了,快坐。”
太后眉眼彎彎,連忙吩咐婢女準備椅子。
“言扶快些起來,都是姐妹,不用行如此大禮。”
皇后虛手一擡,轉臉又對上太后。
“謝皇后娘娘。”
白言扶起身靜靜站在太后身邊。
“兒臣一大早的就聽見母后您召言扶進宮了,這不,立馬就趕來了。”
“好啊!原來你來哀家這兒就是爲了找言扶!”
太后佯裝生氣,眉眼間卻是遮不住的笑意。
皇后也陪着太后,假裝道:“兒臣哪敢…母后可不要誤會兒臣了,言扶,你說是不是?兒臣可是最心疼母后的人。”
白言扶點頭。
“皇后娘娘確實是心疼太后娘娘的。”
“就是就是,言扶都這樣說了,母后你總該信兒臣了。”
皇后撒嬌般道。
“信你信你。”
“那兒臣來討個賞,先前兒臣見母后的婢女雲裳往宮門那邊兒去了,想必是賞了東西給言扶,兒臣不依,兒臣也要。”
皇后佯做不順從的樣子,太后笑的樂呵呵。
“賞,哀家賞,喏,這裡一盒首飾,皇后自己挑一件。”
“那多謝母后,兒臣……就拿這碧玉步搖。”
皇后從首飾盒裡拿出一隻碧色玉步搖,照着自己比了比。
“母后,言扶,如何?”
“哀家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的眼光,還是言扶來吧。”
“皇后娘娘今日一身碧裳,配着碧玉步搖當是最合適的。”
白言扶誇讚道,皇后大樂,當即別上了步搖。
“皇上駕到……”
此時,太監的嗓音又響起。
白言扶瞳眸微縮,轉眼又平靜下來。
“妾身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妾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見一抹黃色的人影從外面踏進。
白言扶頭俯得更低。
“皇后快起。”
南宮楚狂扶起皇后,冷漠的看了白言扶一眼就撇開向太后行禮
“兒子拜見母后,母后萬安。”
“楚狂…你也來了,哀家這兒今日真是熱鬧。”
太后笑的咧開嘴,像朵花。
“朕下朝後去皇后宮裡,沒見到人,便知道皇后是來了母后這裡,朕想到朕也很久沒來看過母后,就順道來了。”
南宮楚狂笑的乖巧。
白言扶被無視,默默的跪在地上。
“剛纔母后說這兒熱鬧,是怎麼熱鬧了?”
南宮楚狂明知故問。
“今日母后宮裡來了許多人,言扶啊,臣妾啊,還有皇上您,這宮裡能不熱鬧麼?”
皇后接過話茬。
“對,特別是楚狂你也來了,哀家可是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太后笑道。
“哦?那可是朕的錯,傲風的小妾也來了啊……”
“是,妾身也來了。”
白言扶依舊伏在地上。
“言扶怎麼還在地上,快起來快起來,跪壞了就不好了。”
太后忙吩咐身邊的婢女去扶白言扶。
“哦,剛纔朕沒注意,起來吧。”
南宮楚狂漫不經心的道,他眼中的不屑,白言扶看的一清二楚。
“謝皇上。”
白言扶在婢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南宮楚狂又開口了。
“作爲一個妾,這點苦都受不了?”
白言扶面色難堪,太后怒瞪了南宮楚狂一眼。
“楚狂,你怎麼說話的!言扶雖是妾,卻是有做王妃的氣度的。”
“是,兒臣說錯話了。”
皇后待在一旁,垂着眸,不做聲。
“可小妾畢竟是小妾,上不得檯面。”
南宮楚狂又接了一句。
太后沉默,南宮楚狂說的沒錯,小妾確實上不得檯面,即使白言扶再有做王妃的氣度,也還是上不得檯面。
她是妾的女兒……妾生的種,永遠做不了正室。
靜默了半晌,皇后纔出來打破僵局。
“母后還未吃早飯吧,先吃了早飯如何?”
“嗯?母后還未吃早飯?那兒臣就不打擾了,兒臣先告退,皇后你陪母后吃飯,朕還有事。”
南宮楚狂一挑眉,隨後告退。
“言扶留下來吃飯如何?”
“太后娘娘,妾身還有事,先告退了,恕妾身不能陪太后娘娘吃飯了。”
白言扶搖頭婉拒,太后知她心中定然不舒服,也沒有強留,讓她離開了。
出了太后的宮殿,南宮楚狂便率先開口了。
“怎麼?受不了了?”
南宮楚狂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沒有,妾身不明白皇上爲何如此針對妾身。”
白言扶回道。
“針對?你有什麼資格讓朕針對?”
南宮楚狂嘲諷的意味更甚。
“是,妾身一個妾生的孩子,沒有資格讓皇上針對。”
南宮楚狂眯了眯眼,捏起白言扶的下巴,湊近了她。
“怎麼?一出母后的宮就原形畢露了!”
白言扶掙了掙,沒有掙脫,便迎上南宮楚狂的目光。
“皇上誤會妾身了。”
“呵,誤會?你難道
不是詭計多端?使着陰謀詭計想靠着母后脫掉自己卑賤的身份?”
南宮楚狂冷笑了一聲。
白言扶握緊了粉拳“不是。”
南宮楚狂的手越發用力“你以爲有誰會相信你?”
“皇上自是不會相信妾身的。”
“你知道就好。”
南宮楚狂收回手,甩袖轉身。
周圍的奴僕們紛紛轉過了身。
“若皇上無事,妾身先告退了。”
白言扶垂着眸,眼中有一抹隱藏的恨意。
“告退?你不在宮中多留留?順便打聽打聽母后的愛好,好討好討好母后。”
南宮楚狂盯着她,目光冷冷的。
“皇上!”
白言扶怒吼,她是可以忍,但不代表她沒脾氣。
“怎麼?惱羞成怒?”
南宮楚狂冷笑:“來人,賤婢白言扶對朕不敬,帶下去。”
“是。”立馬有侍衛上來捉住白言扶。
“住手!”
更大的怒吼聲傳來,皇后扶着太后從不遠處走來。
楚狂,言扶怎麼得罪你了,要你把她抓起來?”
太后怒視着南宮楚狂。
“要不是雲裳送禮回來告訴哀家言扶還在宮中,哀家特地跑來看看,是不是以後哀家就再也見不到言扶了?”
“母后別生氣……”皇后一邊給太后順着氣,一邊給白言扶使眼色。
白言扶心領神會。
“太后娘娘,妾身沒事兒。”
太后使勁瞪了白言扶一眼。
“你這還叫沒事兒?都被綁起來了。”
“母后,這賤婢對朕不敬難道不該綁起來?”
南宮楚狂目光陰翳。
“言扶怎麼對你不敬了?言扶那麼乖那麼聽話的一個孩子。”
太后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母后不要激動,母后千萬不要激動。”
皇后焦急的幫太后順着氣,勸慰着。
“今天楚狂你不放了言扶,哀家就死在這裡算了。”
“這種話母后怎麼能隨便說呢?”
“兒臣退一步就是,放了這賤婢。”
白言扶立刻被放了開,她馬上跑到太后身邊,替太后順着氣。
“真會作。”
南宮楚狂甩袖離開。
白言扶和皇后扶着太后回到了宮中,太后才慢慢平靜下來。
“人老了,也力不從心了……”
“其實,妾身死了也就死了,無妨的,太后娘娘何必如此?”
白言扶道。
“說什麼傻話呢?你是哀家最寵愛的兒子的夫人,哀家就這一點就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何況哀家這麼喜歡你,更不能讓你出事了。”
“你出事了哀家上哪兒找這麼大度的兒媳婦。”
白言扶聽着太后的話,心裡充滿了對太后的感激。
對南宮楚狂的恨意,也越發厲害了。
“母后,喝口人蔘湯,來。”
皇后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人蔘湯走進了內殿。
“太后娘娘好好休息,妾身……先告退了。”
白言扶見皇后來了,便向太后告退。
太后知道她這一天受的驚嚇不少,便準了,囑咐她回府好好休息之後,太后自己也便睡了過去。
“皇后娘娘,妾身告退。”
白言扶行了一個禮,悄悄退了出去。
好一番靈牙利嘴的話,白言扶袖子中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