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楚狂、白言扶和紅袖再幫助了周老爺他們,周老爺他們一下子如有神助,剩下的三個黑衣人抵擋不過都受了重傷。
六人都被打成重傷躺在了地上,周老爺又是一個喝問道:“交出孩子,或許我還能饒你一條命,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不可能!”六人又勉強站了起來,朝周老爺攻擊過去,南宮楚狂恰好站在周老爺旁邊,攔在周老爺前面爲其抵擋,白言扶也上去幫忙,六人本來就受了重傷,又被打了幾掌。
就在六人再次被打趴在地上的時候,山洞的另一端一個黑影出現,六人見了,紛紛叫了聲:“師傅。”
那人雖身穿黑衣,但是卻沒有一絲的冷冽氣息,反而像是一個學者一般,如果不是在這裡看到了,定然以爲是一個致學多年的學者,他沒有和六人一樣帶着面巾,面容倒是俊俏得很,淡淡開口道:“你們都退下吧。”這是對着他六個徒弟說的。
六個黑衣人都一起說道:“我們要和師傅一起戰鬥,絕對不會放着師傅不管的,不管到最後結果就真會怎麼樣,我們一定會和師傅同進退,共生死!”
這樣看來,真正的幕後人就是眼前這個六人的師傅,周老爺看着那人,是知道此人武功定然不低,說道:“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是你抓我源城的孩子,將其害死是何道理,今日你若交出那幾個孩子,我們便放你一馬,不然,我們勢必要和你一站到底。”
那人輕輕擡着眼皮,看向周老爺,很是平和,可週老爺卻不知道爲何,感覺到一股子冷意。
“我抓那些孩子固然是我犯了大錯,但是卻不能將他們還給你們,既然你們要戰,便戰就是了。”
“狂妄之人,真當我們怕了你不成。”趙老爺看不慣他這幅不把他們一衆人放在眼裡的狂妄樣子,開聲怒罵。
那人只微微一笑,眼神突變,說道:“異成,不要,不要……”
一個女子突然從裡面跑出來抓住了他的手臂,說道:“不要,我們把那些孩子放了吧,我真的沒事了,放了吧,我求求你了,我們作孽已經很多了,絕對不能夠,繼續錯下去。”
那女子身着白衣,臉色不是很好,眼裡全是擔心,她口中的異成柔聲安慰道:“如雪,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說完又轉頭對六人說道:“保護你們師孃。”
“是,師傅。”六人就要將那如雪保護在中間。
如雪卻掙扎開來,走到前面,對着白言扶等人說道:“對不起,我們馬上就放人,你們不要和我夫君,求你們,不要和我夫君打。”
白言扶開口道:“這位夫人,我們也不想開打,但是那些孩子何其無辜,他們的父母是那麼地擔心害怕他們出事,只要你們放了他們,一切都好說。”
周老爺接着說道:“對,只要你們放了他們,什麼都可以商量。”
最重要的還是那些孩子的性命。
如雪又回頭對異成哭道:“異成,放了他們吧,放了他們吧。”
異成很是堅定地拒絕道:“不可能,放了他們,你怎麼辦,難道你要丟下我一個人不成?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你現在就是我的生命,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一定要讓你好好的活下去!”
如雪的眼神暗了下去,她很是掙扎,又回頭看了一眼白言扶等人,低下頭掉淚,“異成,我能活到現在,已經是老天的恩賜了,那些孩子,是無辜的,我是再不忍心傷害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若是你再用他們的命換我的命,那我的罪虐何其深重,將來如何有臉見我們的孩子,還不如早早地去見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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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成激動地抓住如雪的肩膀,說道:“不,如雪,你不能丟下我,你不能這樣想,那些孩子都是我抓的,與你無關,罪虐深重的人是我,與你無關。”
“可你是爲了我不是嗎?如果不是因爲我的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真的覺得心裡好難受,都是我拖累了你。”如雪擡起淚眼。
“異成,放了他們,我們好好地過剩下的日子吧,爲何要徒添罪虐,原本的你不是這樣的,你該是這世間最爲仁義的人,你這樣,我快要不認識你了。”
“不要廢話那麼多,你們到底放不放孩子?”吳老爺可不耐煩見這種場面,開聲喝道。
如雪急忙接了話。
“放,我們放!你們快去將孩子帶出來。”對着那六個黑衣人說道。
那六人急了,說道:“師孃,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們要是不放,我死給你們看。”如雪橫目怒視他們。
六人很是無奈,只好將目光投向他們的師傅。
異成到底是拗不過自己的妻子的,說道:“聽你們師孃的。”眼裡全是無奈。
六人只好轉身去將那些孩子帶了出來,那些孩子嘴裡都被塞住了布條,說不得話,也被繩子綁住了,六人將繩子解開,布條拿開,五個孩子立馬哭着跑向白言扶他們。
周老爺立馬讓人將孩子抱出去,對他們說道:“你們殺了三個孩子,要和我們一起回源城聽候發落。”
異成確實眼神如凜冽的刀一般看向周老爺,周老爺一駭,然後再就見到異成抱着如雪閃身從另一個方向快速離開,六人雖受了重傷但輕功依舊很好,也快速離開。
周老爺急忙對南宮楚狂說道:“南楚公子,快追,若是讓他們跑了,以後再回到源城,源城又是一場災禍。”
南宮楚狂和白言扶對視一眼,追了上去,紅袖也急忙跟去,其他人,周老爺等人的武功雖是也不差,但是輕功確實是沒有他們好的,根本追不上。
出了山洞,異成發現南宮楚狂三人追上來了,加快了腳步,但是他到底帶了如雪,六個徒弟又都受了傷,在一處山頂,南宮楚狂等人追上了他們。
異成此事目露殺氣,說道:“你們想怎麼樣?”
南宮楚狂直接說道:“絕後患。”
南宮楚狂淡淡說出口,既然這個異成能爲了如雪在源城抓那些孩子,他們跑了以後就難保他們不會在別處
抓孩子,那自然是絕掉這個後患了。
“公子,求你放過我們,我們再不會了。”如雪開聲求道。
異成皺了眉,說道:“如雪,不要求他們,大不了,決一死戰。”
“不,你現在打不了,你會死的,不行。”如雪堅決不讓她戰鬥。
說完朝白言扶說道:“姑娘,我求你們,不要打,我們真的再也不會了,我的丈夫本性善良,他是爲了我,我的弟子們也是爲了我,他們都是本性純善之人,並不是刻意害人的。”
白言扶聽不懂,就問道:“這位夫人,你們到底爲何要抓那些孩子?”
如雪目露哀慼,看着白言扶,說着事情的真相。
說起來,這異成當真是一個癡情之人,異成和如雪其實是師兄妹,和紅袖與青竹有些相似,不過將如雪和異成養大的是如雪的爹,異成的師傅。
異成自小是一個孤兒,那時候的異成還小,實在餓得不行,去如雪家的果園偷了果子吃,被看果園的下人抓到,就下手打了他,他只抱着果子不鬆手,也不喊痛,就任由那個下人打。
如雪的爹恰好在那個時候去果園看看,異成不願喊痛的樣子被他看到,那樣一個小孩子,被大人拳打腳踢,換做別人別說是一個孩子,就是一個大人也早就喊痛求饒了,可異成偏偏就是不喊痛。
如雪的爹叫住了那個下人,那個下人跟他報備,說道:“老爺,這小毛孩偷了果園的果子,不給他點教訓,他以後肯定還是來偷的。”
如雪的爹卻讓那個下人退在一邊,扶起了異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異成搖搖頭,說道:“我沒有名字。”
如雪爹覺得奇怪,問道:“你爹孃沒有給你取名字嗎?”
異成搖搖頭,說道:“我沒有爹孃。”
如雪爹閃過一絲心疼,又問道:“剛纔他打你,你爲什麼不喊疼?”
異成將果子抱得更緊了,說道:“我偷了果子,他打我是正常的,我以前偷東西他們也打我,我喊痛他們也打,所以我不喊,喊了會更餓。”
如雪爹沒有想過竟然是這個答案,對異成更加心疼了,異成說道:“對不起,我偷了你的果子,我現在還沒有長大,賺不了錢還給你,以後我長大了賺了錢,我會拿來還你的。”
就因爲這句話,如雪爹將他帶回了家,那時候的如雪只有四歲,看着爹帶回了異成,很是好奇,問道:“爹,他是誰呀?”
如雪爹只是笑笑不說話,如雪爹讓下人幫着異成洗漱收拾收拾,沒想到出來以後竟然是個樣貌出衆的小帥哥,如雪那時還小,就傻愣愣地對自己爹說道:“爹,這位哥哥長得好好看啊。”
如雪的話讓異成紅了臉,這時如雪娘從外面回來了,看到了異成,問自己的丈夫這是誰,如雪爹說了他遇見這孩子的過程,如雪娘很是心疼,說道:“可憐的孩子,這麼小就受了這麼多的苦,你幾歲了?”
異成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是六歲還是七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