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大事都是父親大人全權做主,就來小事也要過問,相對於母親,父親大人就有些許嚴厲了。
但父親也不是不通情達理,只是在這件事上,父親大人就沒有半點鬆口的樣子。
甚至還有些威逼着蘇默她就範,所以蘇默忍不下去了,她夾在愛人和親人之間,不孝與孝之間左右爲難,無奈之下只好選擇自盡了。
餘清柳伸手扶住蘇默,一起站了起來,站立好了之後,伸手輕輕拍了下蘇默的肩膀,笑着說道:“默兒,別傷心好不好?你不必急着否認我的話語,我看得出來你不相信,但是蘇老爺真的是同意了。你若是不相信,那我們現在進去看看便知。”
餘清柳拉起蘇默的手欲語進去,蘇默見他要拉着她走,蘇默她沒有動,她不想現在就進去。
因爲她父親好生嚴厲,她不想看見父親和祖母因爲自己而吵起來了,她不想自己那年邁的祖母還未她自己落淚,她不想因爲自己的事,而鬧得家裡不可開交。
或許她和清柳的愛情根本就不該走下去的,這麼多的阻撓,明明是不該……
若是她再這樣堅持,家裡還指不定成了什麼樣呢?蘇默從河中活下來了,她就想清楚了。
所以她需要白言扶他們勸勸父親大人息怒,她不想再執着這份情義,她不想再傷害自己的親人。
那她就要在親人和清柳之中選一個,那就選親人吧!父親大人和母親從小那麼愛護她,一起陪着她長大,現在父親他們老了,她卻還要他們煩,還要他們操心,她不忍這一切,所以她只能放棄下她自己的心愛,因爲只有這樣,這一切才得已平靜了,這樣纔可以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這樣想想,父親大人他要是有多麼的傷心,多麼的失望,纔會同意這一切,她不想這樣。
餘清柳轉過頭來,好奇得看着蘇默,爲什麼他拉着她走,她卻不動,她到底在猶豫什麼,現在不是一切都好起來了嗎?她到底是怎麼了???餘清柳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張嘴問道:“默兒,默兒,默兒,你這是怎麼了??”
“啊!”
在他的叫喊聲中回過神來,她有些許的慌亂,她定了定神,朝他說道:“清柳,你還是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進府看看就是了,不用你陪我,我沒事的。”
她說完就有些心虛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謊圓得好不好?她怕他此時發現了,畢竟她還沒打算好跟他講出這個事了。
餘清柳有些詫異的看着她她居然不用他陪着,她一個人進去,算了,不問那麼多了,回聲應道:“好,有什麼事來找我。”
只見,餘清柳轉身快步離去,白言扶轉過頭去,看着餘清柳的背影,撇着嘴巴伸手捅了捅身邊的南宮楚狂,她滿臉的好奇,張嘴問道:“南宮你不覺得,那個男子和蘇默都有些奇怪嗎?”
南宮楚狂聽到白言扶她這樣說,他立馬露出一臉鄙視的模樣,深深地吸了口氣,半響纔開口說道
:“你不是老說自己武功深厚嗎?怎麼剛剛他們的談話,你沒聽着嗎?”他露出一臉無賴的樣子看着她。
白言扶剛剛見他久久不說話,還以爲他不想說呢?哪知道這小子一說出話來,就是那種氣死人的那種,他這樣說倒不如不說,說了人都會被他噎得死。
白言扶被他有些氣急了,扭過頭來,發現他在看着她,她立馬瞪了過去,嘟起小嘴,氣沖沖的說道:“你不說話還好,南宮楚狂你難道不知道,你一說話,就可以當成毒藥的威力了,我怕死,以後別說了。”
他聽到她這樣說道,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白言扶得了,你這樣一說我不就成了毒藥的製造者了。”
白言扶她邊說着就雙手一拍,啪地一聲響,笑嘻嘻的說道:“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南宮你可真是聰明啊!”
南宮楚狂一臉無奈的模樣說道:“說什麼呢你!”
白言扶一聽到他這樣講,立馬就笑嘻嘻的露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還特別厚臉皮的說道:“南宮,不不不不,你說錯了,你本尊就是毒藥,是老衲今生才得以發現,你真是讓老衲好生苦找啊!”她說完就長嘆一聲,單手還做着虔誠的模樣,裝得可是有模有樣的。
南宮楚狂並不打算回她話,也不打算理她,只是翻着白眼,靜觀一切。
白言扶她嘰嘰喳喳得說了一頓,有些許的累了,擡眸一看,卻發現他只是留了個白眼給自己,她又想了想,瞬間就怒氣衝衝的,張了張嘴,大聲吼道。
此時卻有一細微的聲響傳來,不大不小剛剛好,是蘇默。
“白姑娘和南宮公子過來吧!我們該進府裡了。”
南宮楚狂早就猜到會這樣,他像是謀士一樣,轉頭朝她得意的一笑,還不忘衝她說道:“白姑娘,我們該進府了。對了,還有別忘了緊緊跟着南宮哥哥,你可是路障,簡稱白癡,判路能力和盲人有得一拼啊!”他說完就不顧她那已經氣得鐵青的臉,快步朝蘇默走去。
她看着他快步離開的背影,緊緊咬着牙,她還不忘拿眼瞪着南宮楚狂,像是要把他看出個洞來,不可。
南宮楚狂邊走還不忘背後有人,他提起耳朵細細聽着背後的聲響,半響之後就沒聽着後頭有動靜了。
轉過頭來,看了看她,卻發現她還站在那裡不動呢?這姑娘是傻了啊!被他罵傻了嗎?真是的,那麼蠢還那麼逗,動也不動。
唉!要不是看在人家蘇默,蘇姑娘在等着,他才懶得叫她呢?就應該要她在那裡等着,乾坐着,像傻子一樣,無奈了我南宮楚狂就是這麼好,張了張嘴就說道:“白姑娘,你在發什麼呆啊!不知道早早入府嗎?”
白言扶聽到他這樣喊,思緒一下子就收回來了,有些許的愣住了,真是好生奇怪,怎麼會有這種人呢?氣呼呼的衝着他走去。
蘇默聽到他這樣喊忍不住笑了笑,擡眸看向白言扶,只見她氣呼呼的朝這裡走來,這兩人真是好生
奇怪,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朋友做到這樣,真心的不錯了。
其實一個人孤單久了,就會想要有一個人管着自己,哪怕那人天天罵自己也可以,總之就是像需要一個人和自己鬧騰鬧騰的樣子。
白言扶站立於他身旁,比肩而立,她用力咬着嘴脣,氣呼呼得衝着他吼道:“南宮楚狂你牲口啊!真是的。”她撇着嘴,衝他翻白眼。
南宮楚狂無奈的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朝她腦袋上給她一個暴慄,她的慘叫聲應聲而出,“啊!痛……”
她伸手摸着她的腦袋,死命的揉着,她瞪着他的眼更圓了、更兇了。
白言扶咬着牙口,一字一句的衝他說道:“南宮,你走。”
說完她自己一個人就氣沖沖得朝前面走去。
她快步走向蘇默,一把拉起蘇默的手,快步朝府內走去。
蘇默滿是驚訝的看了下她,又扭過頭去看了看南宮楚狂,南宮楚狂見蘇默看着他,他無奈得笑了笑。
白言扶,她啊!就這樣,不會生氣的,等會就好了,現在不要理她就可以了。
因爲此時的她需要靜靜,他擡眸一看,眼見着她們已經進了府門,他單手負在身後,擡步快步跟了上前。
微風吹起了他的衣袖,風兒微微飄起,像極了趕考的書生。
而在他的頭頂牌匾之上,赫然寫着“蘇府”兩個大字,筆鋒流利的走向,字體樣式的大小,筆跡的力道,都是令人欽佩這寫法,這入筆風格和性子一樣。
現,府內早已遍佈綠色,處處都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一入府中,假山不斷,跟迷宮似的,又多又亂,還有些許的繁重,但遠遠看去,也是一片韻色。
入步走過假山,緊接其後的是一大潭水,水裡養了不少的魚兒,一落食,魚兒就爭先恐後的追上來了。
再往後是數間廂房,再往後就是各處的院子,正廳在入府門處,而蘇默沒有帶南宮楚狂他們往正廳走去,而是往了後頭的南辛院走去,那是蘇默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住的地方,不必去前廳,她父親大人一定是在南辛院。
因爲她父親大人並不打算在正廳接待自家人,父親大人會在院裡等,一般正廳是用來接待貴賓的,像蘇默這種自家人更加不會到正廳等着,而且父親大人也不知道他家蘇默回來了,定是還在招呼下人去找蘇默了,父親大人此時定是很累,很操心。
她帶着南宮楚狂和白言扶大步跨進南辛院,門前丫鬟見着自家大小姐,慌慌張張得像裡跑去,臉上盡是歡喜的目光,邊跑邊喊,“老爺,老爺,老爺,小姐,小姐回來了,回來了。”
蘇默眼見着丫鬟慌慌張張跑進南辛院,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露出滿臉的笑容,大步朝院裡跨去,白言扶見着這樣的蘇默也微微笑了起來,這幾日鬱鬱寡歡的蘇默還是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呢?
只剩下南宮楚狂一個人在後面緊緊跟着,他微微緊皺着眉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