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同一時間,周明遠就已經回到了山水華庭A8號樓。
他收着聲音擰開房門,發現杜佳諾早早陷入了夢鄉。
畢竟已經是凌晨了,學姐不知道周明遠會不會回來,只能留下一盞小小的客廳燈,自己躺在牀上劃拉手機。
玩着玩着,女孩漸漸閉上了眼睛。
回家之後,周明遠先是慢條斯理洗漱更衣,沒有急着跑回臥室,打開冰箱取了瓶椰子水,捧着手機,在沙發上醞釀着消息。
【我找到地方休息了,不用擔心,晚安~】
把行程分享到羣內後,周明遠沉吟了幾秒鐘,沒有選擇繼續延展話題,跑去和顧采薇私聊。
反倒是點開黎芝的頭像,給她發了張照片過去。
【???】
對方回覆的很快,隔着屏幕都能讀得出反應。
這張照片,是大家聚在一起切最後幾塊蛋糕時,互相嬉鬧着塗奶油時的場景。
周明遠準確抓住了偷拍時機,記錄下一向精緻的短髮少女臉上沾滿奶油的瞬間,可愛極了。
【奶油荔枝超可愛~】
【閉嘴吧你!】
另外一邊的黎芝顯然被逗樂了,破天荒地在後面加了個發怒的表情包。
這裡強調一個小技巧,大家打算同步攻略姐妹花的時候,最好不要一碗水端平。
韜光養晦,和而不同。
冰火兩極的處理方式,讓每個人覺得自己獨一無二,纔是正解。
比如一邊和顧采薇私聊幾句,一邊雙線操作,秒切窗口跟黎芝談天說地,哪怕只是扯皮閒聊,被發現同樣容易敗好感。
爲什麼不能一視同仁?
理由很簡單。
後世早就有人總結出了操作經驗,暖男排狗後面,中央空調更是破壞市場的大傻逼。
所以,操作方式一定要多樣,要創新求變。
【今晚的草莓蛋糕是你挑的吧?】
窗口稍縱即逝,周明遠立刻換了個話題。
這其實是句廢話。
慶生晚餐一共三個人,顧采薇總不能自己去買生日蛋糕吧?
【對呀~】
【我們學校新開的甜品店超級好吃!回頭去韓教授那上課的時候,我順路給你帶一個。】
上切下推的聊天極其高效,男人很快植入了下次見面的預期。
【不好吧,秋冬季節很容易胖誒】
【請問你從小到大胖過嗎?】
周明遠啞然失笑。
黎芝是典型的廣府女孩,口味清淡不說,天生的小鳥胃,每次都是最快吃飽的那個。
從小就和衆多港風女星類似的衣架子身材,竟然也會擔憂自己胖?
wWW●ttκan●c o 【那是因爲我不亂吃甜品.】
【你愛吃不吃,反正我到時候偏要買,然後在你身邊使勁吃。】
【不要臉!】
一整個晚上,黎芝在生日宴會上的一點點吃味,很快在周明遠的私聊中消弭了大半。
實在沒辦法。
並蒂蓮之所以難求,就是因爲雙方在各方面幾乎融爲一體。
好在周明遠的鋪墊足夠多,和黎芝的羈絆也足夠緊密。
即使小荔枝哪裡不開心,他甚至不需要絞盡腦汁去尋找什麼破冰的話題。
明理公司和樂盈律所的新鮮事,進度爲零的論文什麼時候開始,法學專業課上的有趣案例.
這些羈絆像銀河中喜鵲交織的拱橋,把遙遠的兩個法學生連到一起。
分享喜怒哀樂,見證成長交替。
【不說了,我去和薇薇一起洗澡,晚安!】
【晚安。】
儘管對兩姐妹一起洗澡十分好奇,但周明遠也沒有任何廢話,馬上切斷了話題。
來日方長。收尾工作結束後,他終於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大大的席夢思牀墊上,杜佳諾眸子緊閉,挺翹的睫毛蓋住眼瞼,在月光下投進一小片陰影。
儘管已經是秋天了,可她的被子依舊沒有蓋緊。
周明遠走到學姐身邊,發現她和夏天沒什麼區別,身上穿了件涼快的絲綢睡裙。
就不怕感冒嗎?
他莞爾一笑,把手貼了上去,緊繃繃地罩住大半個臀瓣,發現溫度沒什麼問題,反而絲滑柔嫩的觸感讓人心頭一酥。
他興起一股用力抓弄蹂躪,將杜佳諾從睡夢中弄醒的衝動,但是看着她安詳的側臉,想了想最終作罷。
可還沒等周明遠進入夢鄉,迷迷糊糊之間,牀墊忽然往邊兒上一斜。
他知道杜佳諾醒了。
不過男人沒睜眼,也沒說話,只是假裝翻了個身,胳膊正好搭在學姐身上。
杜佳諾膩着聲音往身邊鑽了過來,又把胳膊挪到她覺得舒服的位置,在周明遠嘴上輕輕點了一個吻,想要賴在懷裡睡。
周明遠依舊閉着眼,將手從她的裙襬下面伸進去,撫摸着她曼妙的腰肢。
長期運動的杜佳諾有着健康滑嫩的肌膚,腰際的曲線像山谷一樣傾斜下去,觸手之間帶着迷人的緊緻。
“你明明沒睡着~還裝。”
杜佳諾沒有阻止男人的撫摸,她用略帶迷濛的聲音在枕邊輕語,手指拂過棱角分明的下頜線。
“我怕把你弄醒。”
周明遠咧嘴一笑,睜開眼睛,攬着她的腰將她拉近,低下頭去。
學姐展開雙臂迎上來,微閉雙眼,手滑到男人腦後的頭髮裡。
“唔”
激烈的長吻。
只不過五六秒的時間,杜佳諾立刻從睡意朦朧的狀態轉瞬清醒。
她檀口微張,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等一下等一下,我還沒.”
現實世界裡,不存在老老實實接吻的男性。
沒錯,說的就是雙手。
四肢自然不會甘於寂寞,在諾諾全神貫注感受着甜美之時,周明遠已經不請自來。
“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呀”
杜佳諾微微拱着身子,雙臂展開,像是天生就這樣配合默契。
女孩好像很受用的樣子,落在身上的手掌下意識抓緊,嗓子眼裡的哼鳴聲越來越頻繁地響起。
“去給朋友過生日來着。”
周明遠鬆開她的櫻脣,又去吻她的面頰和白皙脖頸:“你在解憂咖啡見過的,顧采薇。”
“噢我想起來了。”
“她還給我拍過照片,蠻好看的。”
杜佳諾星眸半閉,沒心思八卦這些小事,滿心滿眼都是享受的模樣。
月亮一如既往地透亮,穿過窗簾一角映在兩人身上。
明暗交替裡,杜佳諾深吸一口長氣,卻沒有露出不高興的樣子。
她緊緊閉着眼睛,胳膊用力摟住周明遠脖子,重新將臉頰貼了上去,彷彿這樣能夠得到一點點安全感。
身經百戰的周律早早發現,學姐似乎有一點點特別的體質。
這類人不一樣。
她們在成長的過程中,要麼是對痛苦有更加深層次的認識,要麼是沒有把身體的疼痛與心靈上的恐懼深刻連接在一起。
杜佳諾明顯屬於後者。
她從小到大以舞蹈爲職業,運動到一身大汗是家常便飯,難免磕磕碰碰,心理上的應激逐漸變得柔和。
在放鬆的狀態下,她很難分辨導致快感的多巴胺,到底是來自於疼痛還是其他方面。
但同樣的,由於沒有深切的心理支撐,杜佳諾的這種體質往往很輕。
除非經過專業人士長時間的指引,否則只能作爲交流的小小樂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