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肖女王與宮小受(二更)

龍遠見肖雲灩一副懷疑的樣子,他便垂眸嘆聲道:“雲姑娘,主子之所以冒着大風雪的危險下山去,只是因爲要爲您抹去皇榜上的容貌,如今天下間,再也不會有人認出你是逃妃,而爲此……主子他幾日內發了幾百只鴿子,寫了無數的指令字條,只是爲了還您一個清靜自在,爲了這一點,您難道不該去多陪陪他,讓他此時能得半刻的輕鬆愉快嗎?”

“什麼?”肖雲灩因驚訝瞪大了雙眼,雖然她早想過,姓景的下山爲她解決的麻煩,可能就是逃妃之事。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姓景的竟然爲了解決這個麻煩,勞心成這般。

這下好了,人情越欠越大,她以後可怎麼去還清他的大恩情?

龍遠擡頭瞧一眼肖雲灩臉上的神色,遂而又低頭嘆氣道:“主子是怕那些追捕會給雲姑娘你帶來很大的困擾,纔會想着用一勞永逸的辦法,把這事徹底解決的。可這樣殺頭的大罪,沒有主子的親筆書信,各地的管事人是不會去辦,主子只能自己寫了一千多封書信,我在旁邊看的都驚心,多怕主子因此把雙手給廢了。”

他這些話,誇大的成分很多,他承認。

肖雲灩聽着龍遠似有些哽咽的話,她心裡真的是亂成了一團麻。怎麼就會這樣了呢?本以爲姓景的不過是喜歡逗她玩的,等他失去興趣了,自然就會拍拍屁股走人了。

可如今,姓景的爲她做到這種地步,瞧着一點都不像是玩笑了,她……好吧!她暫時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了。

而且,感動是感動,卻不代表她就能因此輕易對姓景的動心了,畢竟愛情是個無形的東西,誰也看不到抓不住它,它也不是人“想”,就能隨便給出或者收回的東西。

龍遠見肖雲灩是心軟了,他也不再添油加醋了,而是抱劍拱手道:“雲姑娘,你且順着這條路回去吧,我這就去紅梅小築等良公子。”

“嗯。”肖雲灩現在的確走不了了,因爲雙腳如灌鉛了一樣,沉重的挪不開步子。

龍遠垂眸低頭行一禮,便側身從一旁離開了。唉!主子,屬下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接下來你們能不能愉快相處,只能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肖雲灩在龍遠離開後,她原地踟躇良久,才嘆了口氣,搖頭舉步向着原路返回。

龍遠其實並沒有走開,而是躲在暗中觀察着肖雲灩的一舉一動,等肖雲灩真的提步向着闌東院返回後,他勾脣笑笑離去。

主子啊,屬下這心,也只能爲你操到這裡了。

肖雲灩順着原路回到了闌東院,她看了自己住的東院一眼,便又是嘆一口氣。轉身向着西院走去。

宮景曜自打龍遠走後,他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盯着木架子倒的位置,看着那些摔碎的東西,整個人身上除了籠罩一層淡淡的森冷殺氣,還有一絲令人悲傷的寂寥。

肖雲灩來到西院後,便看到只有一間房門開着,她提裙舉步走過去,踩着門口臺階上去,來到門口,便看到屋子裡一片狼藉的情景。

宮景曜一早便知道東院來了人,也知道來人是肖雲灩,而不是龍遠,只因來人腳步太輕盈虛浮,不是習武之人,還是個女子。

肖雲灩在門口愣了一會兒,才提裙走進了屋子,當看到宮景曜似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時,她便伸手放柔聲音道:“你站在那裡別動啊,我去找個掃帚來,你可千萬別亂動,小心碎片傷了你!”

宮景曜擡頭鳳眸幽深不見底的看着她,看着她臉上爲他浮現擔驚受怕之色,他緋色的脣詭異的勾起一抹冶豔的笑,腳下步子輕微挪動,繡着銀色花紋的紫色衣襬輕擺動,他一路踩着碎片,擡腳跨過木架子框架,一步一驚心動魄的行至她面前,握着摺扇的手緩緩擡起來,摺扇輕挑她光潔的下巴,低頭望着她,鳳眸含笑問一聲:“怕嗎?”

肖雲灩的胸口還在起伏不定,心跳的如擂鼓,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連垂在身側的雙手都在顫抖不止,因爲她是真的害怕啊,那地上可全是碎片,要是傷人,絕對能把人傷的遍體鱗傷。

宮景曜望着她蒼白的小臉,對是她滿是怒火的眸子,他緋脣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湊近她輕呵氣道:“呵,你因關心我而恐懼的模樣,真是太美了。”

肖雲灩垂袖下的手指都在顫抖,接着是她渾身都在顫抖,然後……她揮起一拳,就朝着宮景曜的臉上打去。

宮景曜伸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對於她的憤怒,他覺得很好笑道:“你生氣就要打人,我生氣……不過摔點東西而已,又不是你家的東西,你用得着心疼嗎?”

肖雲灩對於這個又犯病的男人,她深呼吸閉上了雙眼,平復內心躁動的怒火後,她睜開雙眼看着他,溫柔的微笑問:“爲什麼生氣?”

宮景曜很意外她沒有發火,聽着她的問話,他望着她,神情有些悲傷的道:“我在山下多日,很想你,來到秋水山莊見到你,我很開心。可肖雲灩……在你我分別那麼久後,你見到我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你卻又迫不及待的要去找阿良,不覺得這樣做很傷害我嗎?”

肖雲灩從未曾被人這樣控訴過,也不曾有過一個男人,這樣悲傷的看着她過。因爲在以往,她從不會與任何人深交,自然不會有人怨懟她,更不會有男人敢接近她,因爲她就是個母老虎形象的女人啊。

所以在面對宮景曜的悲傷控訴時,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宮景曜也就是一時氣惱她,纔會有了這些小情緒,現在這樣看着她在身邊後,他也慢慢的冷靜下來了。

至於剛纔那些話,那是他的心裡話,他覺得他該說出來給她聽,讓她知道,他不是沒有心肝的鐵人,他也會受傷,也會心痛難過。

肖雲灩在望着這個鬧情緒的男人一會兒後,便低下頭去看他的雙腳,見他雙腳並沒有受傷,她嘴角抽搐一下,心裡不由得贊這千層底,可真是結實,踩在碎片上都沒事。

宮景曜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的是他穿着錦靴的雙腳,在感受到她的關心後,他心情變好的揚起了嘴角:“我沒事,那一點碎片,還傷不到我。”

“是啦是啦,您老天下無敵,誰能傷到您啊?”肖雲灩就沒見過這樣陰晴不定的人,忽好忽壞的,怎麼都覺得有點神經病。

宮景曜見她走向一旁的雕花圍子牀落座,他也跟着走了過去,坐在坑幾的另一邊,他笑望着她問:“你這是又生氣了?”

“不敢。”肖雲灩白他一眼,越看越覺得他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犯錯就可憐巴巴求原諒,等大人原諒他了,他回頭還會繼續調皮搗蛋。

宮景曜見她是真生氣了,便把摺扇往桌面上一放,看着她氣呼呼的小臉,他眸中神色認真道:“等下山的路化了凍,我們便立刻離開秋水山莊,在這段日子裡,我希望你能在我身邊寸步不離,這次下毒事件,不會因爲百里海納的介入插手,便會就此結束,而只是一個開始,後面你不止會被人陷害,更有可能會被人毒害。而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肖雲灩心裡也是有數的,她知道要害她的人是誰。可下山的路被凍住了,宮景曜和龍遠因爲武功不錯,才能在這時候上山來。可她根本一點不懂古代的輕功,這時候徒步下山,無非是在找死。

宮景曜伸手握住她搭在桌邊的小手,望着難得正經溫柔道:“在這個世上,不止一處秋水山莊佈滿殺機,整個天下間,都暗藏着不少殺機。而你,你暫時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是最容易受傷的。所以,留在我身邊,至少暫時我可以保護你,等你將來成長起來後,我自會放手讓你去翱翔天際。”

肖雲灩望着如換了一個人似的宮景曜,良久後,她才垂眸點頭道:“好,我聽你的,暫時不會離開你身邊。”

可將來就不一定了,正如姓景的所說,她終是要成長起來的,等她有能力自保後,她便會展翅飛向天空,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宮景曜知道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這回他沒有強逼她,而是用另一種溫軟的辦法,讓她點頭妥協。

肖雲灩被宮景曜這樣看得渾身不自在,她抽回了自己的手,雙手交握放在膝上,垂眸低着頭,有點躲避對方目光的嫌疑。

宮景曜是難得看到她如此安靜,他收回空蕩蕩的手,坐在一旁看着她,笑語溫然道:“現下無事,不如你來說說你對未來的打算?比如,你想去哪裡?又有什麼想做的事?”

肖雲灩對未來的確有了一些打算,既然回不去了,那不如好好在古代謀生。而她準備重操舊業,看看能不能先爲人打工,然後攢夠了錢,就開個成衣鋪子,靠她的手藝,養活自己,慢慢置辦一些家業,以保餘生無憂。

可在出了毒茶事件後,她的那些想法便變得很爲天真了。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裡,一個女子想做生意何其艱難,更別說安安生生的做生意了。

有時候,就算她不想惹事,事恐怕也會找上她,比如沈靈雁這樣的人,便最愛沒事找事。

宮景曜見她沉默,他脣邊噙笑道:“如你想做什麼,錢與權我手中還有點,至少能讓你清靜不少。”

肖雲灩轉頭看着他美如畫的臉龐,她眼睛轉了一下,抿脣考慮良久,才笑着點頭說:“你說得對,這個世上,做什麼生意,都離不開金錢權勢,而這些我一樣都沒有,若是不找個大樹靠着,可是很難站住腳的。而你這閒人,無疑是最好的靠山,有你這股東加入,相信我未來的成衣鋪子,一定會紅紅火火財源廣進。”

“成衣鋪子?”宮景曜沒想到她居然要做生意?這怎麼成,他的皇妃,竟然要拋頭露面去幫別人做衣服?哼!他可還沒穿上她做的衣服呢。

肖雲灩不知道他又怎麼不高興了,不過她也學聰明瞭,在這花孔雀炸毛的時候,她就得溫柔的給他順順毛。這樣,才能凡事好商量嘛!

宮景曜眉心輕蹙一下,望着她那雙十指纖纖的白嫩小手,雖然被她這樣握着手撫摸很舒服,可爲何看她臉上的表情,會讓人覺得那麼彆扭呢?

肖雲灩本來只是想摸摸他的手背,幫他順順毛的。可一想到龍遠說他這幾日寫了那麼多的字,她便愧疚的想幫他按摩按摩這隻握筆的右手了。

宮景曜因爲這份舒服,很快把心裡的疑惑拋諸腦後了,對於她緩解疲勞的按摩手法,他很享受的眯着雙眼揚脣道:“你的手法不錯,感覺很舒服呢!如果你能給我按按別處就好了。這幾日吧,我總感覺身上多處痠痛,特別是脖子和腰背,痠痛的晚上睡都睡不好。”

肖雲灩回想她坐辦公室那些日子,面對電腦打字,她一天都累的腰痠背痛的,更不要說他執毛筆寫了那麼多字了。

宮景曜忽然感到有人拉他起來,他睜開雙眼看着她背影,疑惑的問:“你這是要拉我去哪兒?”

“去你臥房。”肖雲灩拉着宮景曜出了書房,可出來後,她卻不知該去哪個房間了。

“去我臥房?”宮景曜聞言內心還是有點點激動的,沒想到這麼快,她竟然就要拉着他去房間了?

肖雲灩回想她在東院的臥房,然後在西院的房間數了數,最後在手指一間房後,她便拉着宮景曜向那邊走去。

宮景曜很驚奇的看着她背影,她是怎麼找到西院的臥房的?難不成她以前來過闌東院?

肖雲灩來到門前,就推開了房門,進去後,果然是間佈置雅緻的臥房。

宮景曜被肖雲灩拉着走進裡間,在路過雕花隔斷時,他還隨手放下了天青色的簾子。

肖雲灩拉着宮景曜走到牀邊,便鬆開了他的手,轉身背倚靠在牀架邊,雙手環胸,看着容貌似豔麗幾分的男人,她挑眉霸氣的紅脣吐出五個字:“把衣服脫了。”

宮景曜這下聞言可不因驚訝而愕然了,而是擡手動作利落的摘了鑲嵌翠玉的腰帶,脫了外面的華美錦袍,伸手又要去解裡面白色內袍,可他的手腕上,卻忽然多出一隻白嫩的纖纖素手,阻止了他接下來拉開腰側衣帶的動作。

肖雲灩嘴角抽搐幾下,面對這個一臉呆萌的男人,她頓然覺得哭笑不得道:“大哥,我只是想幫你按摩一下,你脫了外袍就好了,內袍真不用脫。”

宮景曜因爲肖雲灩這些話,紅了俊臉,他這輩子最多的窘態,皆是因她而衍生出的。

肖雲灩抿嘴忍着笑意,伸手拉着他坐在牀邊,雙眼瞟了他腳一眼,輕咳聲道:“請把鞋脫了。”

宮景曜這回心裡再沒有半點旖旎了,他脫了鞋襪,就趴在了牀榻上,雙臂下還抱着一個繡花枕頭,臉上的神情要多幽怨就多幽怨。

肖雲灩拂袖側身坐在牀邊,伸手去幫他捏肩揉背,見他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她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見他回頭怒瞪她,她又抿嘴憋住笑意,看着他說道:“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這個男人嘛!多多少少會有點哪方面需求的,你會在我讓你脫衣服的時候,心思歪邪了一點……撲哧!咳咳,其實是很正常的反應。”

宮景曜見她還笑起來沒完了,不由得心裡更氣悶不已。

肖雲灩見他氣的臉頰都紅了,她便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你別再瞪我了,我怕我會忍不住,把你這風情萬種的美人兒,給撲倒吃的骨頭都不剩。”

宮景曜被她笑的鬧個大紅臉,在她一雙小手下移到他腰兩側時,他便是眉心緊皺了起來,當她那雙小手一捏揉他腰側的軟肉,他便頓覺渾身一陣酥麻的感覺流竄,忍不住眯眸嘆息般的呻吟一聲,這種感覺很奇妙,撓得人心裡癢癢,卻又捨不得去揮開這種酥癢。

肖雲灩聽他一聲輕微的悶哼,還以爲他是怕癢呢!不由得起了壞心眼,手指微動,在他腰側軟肉的輕柔的撓了兩下,果然看到他身子扭動的要躲閃,這下子她可更手下不留情了。

“哈哈……不要!不要……”宮景曜從來不知道他自己是怕癢的,因爲以往沒人敢撓他癢癢啊。

肖雲灩見他在牀上身子亂扭動的,她更是撓癢撓的帶勁兒了。

“不要……癢!”宮景曜笑着伸手要阻止她,可被她撓癢撓的渾身沒了力氣,他想要翻身去制止她邪惡的小手,奈何他背上對了一具溫香軟玉的嬌軀,他心跳和呼吸都變得緊張起來,那還有什麼反抗想法?

肖雲灩也就是想壓制着他,不要讓他亂動,絲毫沒想過這裡是古代,男女從來都是要遵從授受不親的禮法的。

宮景曜就算再因爲背後的溫軟而心猿意馬了,可他還是有知覺的,在肖雲灩那隻小手從腰側探入他腰腹時,他就笑的眼角含淚喘息道:“別鬧了……哈哈哈……真會出事……唔!別摸哪裡……”

肖雲灩之前幫他按摩時,就發現這人的身子很精瘦,肌肉雖然不是很強健的發達,可卻也真是摸在手裡很有感覺。所以,她就好奇這個嬌顏腰細易推倒的男人,到底有木有腹肌了。

結果一摸,還真有,條理分明,手感不錯。

宮景曜以往也就是言語間調戲肖雲灩,從沒有太過分的在舉止上調戲過肖雲灩,可肖雲灩今兒卻讓他品嚐了下,何爲調戲人的最高境界。

可這種調戲,爲什麼他見鬼的喜歡?難道他就這麼喜歡被人虐待嗎?

“好了,不鬧了,我繼續給你按摩。”肖雲灩是把曾經被吃的豆腐,這下子全連本帶利吃回來了,所以她收手了,並且擺出了一張極其嚴肅的臉,爲得就是震住宮景曜這廝,哼!這傢伙可不是吃虧的主兒,天知道她要是不先震住他,他回頭會怎麼反攻她?

宮景曜還真被他震懾住了,她說按摩,他就老實的趴着,心裡還有些緊張,怕她又撓他癢癢。

“放鬆點,你這樣緊張的肌肉緊繃,我爲你按摩是很費勁的。”肖雲灩伸手在他後背上拍一下,在感覺到他真的放鬆不少後,她才繼續爲他邊按摩,邊狡黠一笑隨意問道:“哎,你到底是不是真姓景?聽你口音是長安人吧?該不會是什麼皇親國戚吧?或者,你其實是姓宮的?”

姓宮?名字裡帶景的人,她好像以前聽過,可是怎麼就一時想不起來對方是誰了呢?

宮景曜聽她這意思是想套他話,他趴着懷抱繡枕,愜意的眯着眼兒,緋脣含笑道:“等你成爲我的新娘後,我自然會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

“滾!再敢提這茬,小心咱們連朋友也沒得做。”肖雲灩今兒之所以和宮景曜嬉鬧,只因她真把對方當成朋友了。

可如果宮景曜還想再和她進一步,那可別怪她不和沾了。

宮景曜聽她這話,便是不悅哼了聲,偏過頭去,有點使小性兒的不理人了。

肖雲灩對於宮景曜這傲嬌的彆扭樣子,她忽然想到什麼,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宮景曜回頭看着她,不明白她又是在笑什麼?

肖雲灩一瞧見他這張絕色傾城的臉蛋兒,她更是心思邪惡了。抿脣笑着笑着,實在忍不住了,便雙手爲他捏肩俯身過去,看着他漂亮的眉眼,紅脣輕啓說了句:“其實,你這樣兒,挺像個身軟腰細易推倒的……小受的。”

“小受?是什麼意思?”宮景曜眉頭皺起,他知道,從她嘴裡蹦出的新鮮詞兒,一準都不是好話,這個小受,聽着就特別不順耳,肯定是種很壞的話。

肖雲灩可不敢和他解釋“小受”的意思,因爲,她怕他會撲過來掐死她。

宮景曜眯眸看着她因憋笑漲紅的小臉,他眉頭越發皺的緊了。果然,這個小受所指的意思很壞,瞧她都笑成什麼樣兒了?

肖雲灩臉紅着咳了聲,爲他輕捶着背,眼神四處亂飄着,就是不去看他那張美人怒的嬌顏美貌。

肖雲灩不說,卻不代表宮景曜猜不到意思。他只在心裡咀嚼那句話,便慢慢的理解了一點意思。

肖雲灩一見宮景曜鳳目怒瞪,她心裡便是一咯噔,手慢慢的收回,腳下輕移動,一副準備隨時撒腿就跑的架勢。

宮景曜一見她要起身跑,他便翻身伸出手,把她倒在了懷裡,又一個翻身,便把她壓在了牀鋪上,本該是漂亮的鳳眸,此時卻滿是羞怒的狠狠瞪着她,一副很不得一口一口咬死她惡狠狠模樣。

肖雲灩本以爲古人思想保守,肯定腦子也不太靈光的,哪想到這人反應如此之快,竟然一下子就猜出了“小受”的意思了?

宮景曜低頭怒瞪着身下心虛不已的小女子,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你竟敢說我像雌伏人下的孌童?肖雲灩,你是在找死嗎?”

“不!我一點都不想死。”肖雲灩覺得她現在很好,逃妃的罪名沒了,還有着開服裝店的美好夢想,一切都是飛起起航的好開始時刻,她怎麼會想死呢?

“不想死,你還敢作?”宮景曜真是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嚼吧嚼吧,嚥到肚子裡去,省的留她在眼前,氣得他肝兒疼。

肖雲灩現在是處於劣勢,自然不敢再和他槓下去。她笑容滿面的伸出那隻白嫩的小手,輕柔的一下一下撫摸他滑如凝脂的臉頰,心裡一直在念叨着:順順毛,花孔雀就不追着人啄。

宮景曜被她摸的一臉莫名,不懂她這舉動是何意?反正他不會認爲,這個沒心肝的女人,會是沉迷在他的美色之中,才這般溫柔撫摸他的。

肖雲灩也就是想給他順順毛,見他眯眸陰測測的看着她,她便手指微微顫抖,然後換個位置順毛,似乎動物都喜歡被撫摸脖子吧?孔雀應該也是喜歡這樣被撫摸的吧?

宮景曜被她小手撫摸的身子一僵應,清心寡慾了二十多年的他,竟然被她撩撥的有了反應,這讓他更是又羞又怒。

肖雲灩撫摸宮景曜脖子的手也僵硬了,她一臉無辜的眨眨眼就,見宮景曜是一副咬牙切齒的羞怒模樣,她嘴角抽搐幾下,小手輕拍拍他的肩,笑得比哭還難看道:“大哥,我沒想撩撥你,這……這隻能說你身體太好了,一點毛病都沒有,正常的很。”

宮景曜面容因羞怒而泛起淡淡紅霞,本就絕色傾城的容貌,此時更是冶豔妖麗到了極點,像是個誘人的妖精。

肖雲灩這一輩子中也算見過不少帥哥,可那些人都是隻能用俊雅,明朗,或者英氣來描述,哪怕是很陰柔的男人,也只能用漂亮清秀來比喻。

可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他美得精緻如白玉無瑕,更是天生眉眼間一股妖魅風流,緋色的脣,更是讓她見識到了何爲美麗的麗字。

對!他不是俊美,不是俊雅,而是俊秀,而是麗,豔麗與美麗的那個麗。

宮景曜羞怒的瞪她一眼,便起身坐在了牀邊,這一輩子,他就沒這樣丟過臉。

肖雲灩在躺着一會兒後,便猛然坐了起來,扭頭看着宮景曜那張此刻很豔麗誘人的臉龐,她竟然覺得渾身都在顫抖,這到底是內心的渴望激動?還是骨子裡對太過妖異美麗的事物的恐懼啊?

宮景曜被她盯着看,看的心煩意燥,轉頭怒瞪她,語氣十分暴躁道:“你看着我做什麼?我這個狼狽樣子,是誰害的?”

肖雲灩嘴角抽搐了下,對於這個因爲這點事,就惱羞成怒的男人,她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宮景曜見她還盯着他的臉看,他更是羞怒難堪的擡手捂住她的雙眼,如果可以,他會更想要挖了她的雙眼,看她還怎麼看他笑話。

肖雲灩被他這純情的模樣逗笑了,一笑就停不下來了。

宮景曜是氣的一手捂着她的雙眼,一手捂住她的嘴,惡狠狠的咬牙道:“你再敢笑,信不信我……肖雲灩,你該不會想被一個氣瘋的男人,把你給就地辦了吧?”

肖雲灩嘴邊的笑意漸漸淡去,因爲她真的一點都不想被這美人受當場給辦了。

宮景曜在她停止笑話他後,他還是沒有鬆開手,而是側身壓着她,低頭看着她,眸光變得很爲溫柔,他偏頭靠在她肩上,緩緩閉上了雙眼,緋脣邊揚起一抹淺淡柔和的笑,如果能永遠這樣靠着她就好了。

肖雲灩今兒是準備把作死衝破高境界了,她竟然伸出雙手,一手摟着宮景曜的肩,一手搭在了宮景曜的細腰上,感受着懷抱美人,是怎樣的風流快活滋味兒。

宮景曜在肖雲灩抱住他身子時,他濃密的睫毛輕顫一下,不是因爲她的擁抱而激動,而是他側耳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腳步聲,一個人是龍遠,另一個人……想來應該是阿良吧?

來得正好,就讓阿良好好看看這一幕,看他還會不會一廂情願的糾纏肖雲灩這個女人。

龍遠先帶着阿良去了東院,沒找到肖雲灩的人影兒。

之後,他們來了西院,先去了書房,還是沒看到他們的人影兒。

然後,他們走出書房,看到臥房的門大開着,龍遠便眼底浮現一抹可惡的笑意,帶着阿良向着臥房走去。

阿良並不知道那房門大開的房間是什麼地方,只是皺着眉頭隨在龍遠身後,來到這間房的門口,往裡面一看,瞧擺設很是講究,房間隔斷處的天青色簾子垂着,怎麼看都像是間臥房。

“小沒良心的,你喜歡我嗎?”宮景曜的聲音,從天青色簾子後傳出來,帶着幾分**的沙啞,低沉悅耳,慵懶誘人。

阿良在外間聽得渾身一震,滿目皆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天青色的簾子,好似要透過那層簾布,看清楚裡面的情景那般,是那樣的憤怒與痛。

“喜歡你個頭,起來,不知道自己瘦得皮包骨很硌人嗎?”肖雲灩滿是嫌棄的聲音也傳了出來,隨之而來,便是似起牀的細微摩擦聲響。

龍遠在外抱劍拱手,脣邊含笑低頭稟道:“主子,良公子來了。”

“阿良?”肖雲灩一聽阿良來了,便用力推開了摟着她不放的男人,隨之起身拍拍裙子,便舉步走了出去。

天青色的簾子被掀開,阿良看到了髮絲有些凌亂的肖雲灩,她的裙裳可是有些不平整呢,可見之前定然與人有過好一番嬉鬧。

宮景曜在後赤腳緩步走來,恰好在肖雲灩身後,烏黑柔亮的墨發順滑的垂在背後,沒有發冠,沒有髮帶,白色的內袍衣領微敞開,露出精緻的鎖骨與一小片細皮嫩肉的肌膚,他一手搭在肖雲灩的肩上,眼睛卻滿是得意的看着阿良,緋脣輕啓,幽怨的嗔怒道:“小沒良心的,怎麼每一回他出現的時候,你就總對我如此無情呢?就不怕我會傷心死嗎?”

肖雲灩覺得今日的阿良很不對勁,望着她的眼神中竟然有着譴責的痛意,當她轉頭看向身後的宮景曜時,她便是一個驚嚇的閃身倒退幾步,瞪大眼睛,伸手指着他驚吼了聲:“你在搞什麼?怎麼……”

這個死男人,他是故意的吧?剛纔他的頭髮明明還是綁着,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他就長髮披散白袍鬆鬆垮垮了呢?

就他這副樣子,是誰都會誤會的啊!蒼天,她發誓,她絕沒有和他發生什麼事,這全都是誣陷,誣陷!

宮景曜的臉色已變得很爲難看,他鳳目怒瞪,看着她恨的咬牙切齒道:“剛纔是誰先摸的我?又是誰把我壓在身下的?抱着我的時候那麼溫柔,一聽到他來了,你就立刻下牀拋下我一個人,我都沒說什麼,你……你卻反過來責怪我?肖雲灩,你就是個三心二意的女人,我對你再好,你都不會只願意守着我一個人。”

“喂,姓景的,你……”肖雲灩簡直要瘋了,這人在耍什麼少爺脾氣?那說的每一句話,怎麼都那麼引人想歪呢?

宮景曜是發完一通火後,便滿目傷心的光着腳跑了出去。

“主子,冬日寒冷,您不要亂跑!”龍遠在後急忙忙追出去,那演技比他家主子還出色,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你們……你們……”肖雲灩伸手指着門口,張了半天的嘴,都不知道該怎麼把這烏龍事件解釋清楚。

阿良臉上滿是震驚與痛苦之色,嘴脣顫抖半日,也只是看着她說不出話來。

肖雲灩轉頭看向阿良,她一副手足無措的解釋道:“真不是你們看到那樣,我只是幫他按摩而已。”

得!這話一出口,怎麼更顯得曖昧了呢?蠢死算了。

阿良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他抿脣緊要着牙齒,內心無比的亂如麻,可到了最後,他還是暗下定了一個決心,無論她是否能只一心待一人,只要她還有點在乎他,他便會一直留在她身邊。

甚至,他心裡在流淚的想着,只要宮景曜能妥協,他願意打破世俗,做那一女侍二夫的夫之一。

肖雲灩在原地氣的跺腳轉圈,多想仰天悲鳴一聲,她這是做的什麼孽?爲什麼這麼多的烏龍事件,都能找到她頭上了啊?

嗚嗚嗚,她好想哭,因爲她委屈啊!

宮景曜光着腳悲傷欲絕的跑出去後,便直接去了東院,到了東院的臥房後,他便擡手吩咐道:“去備熱水,孤要泡泡腳,好好睡一覺。”

“是,主子。”龍遠在門口抱劍拱手,領命後,便轉身離去了。

宮景曜的心情很好,因爲經過今日的事後,阿良與肖雲灩之間便有一個橫出的鴻溝了。

而這個誤會,是怎麼都解釋不清楚的。

他舉步走到牀邊坐下,斜靠在牀頭,勾脣笑看那月亮門的雕花隔斷,與西院臥房的隔斷可真像,這白色繡銀色睡蓮的簾子,也真是動人極了,恰如他此刻的心情,美好。

其實,在此之前,他也不曾想過,他竟然有一日,會爲了一個女人,做出這般卑鄙無恥的事來。

可當這一切發生後,他又覺得,如果能讓肖雲灩只屬於他一個人,哪怕讓他做再多的壞事惡事,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的。

原來,心裡裝下一個人後,不止會變傻,更會變得這般瘋狂啊?

西院

龍遠來了臥房,先抱劍拱手對肖雲灩行了一禮,而後便去了垂簾後的臥室,從裡面他拿出一個包袱,在走到門口時,他忽然頓步,轉頭看了肖雲灩一眼,便垂下眼瞼彆扭的咳一聲道:“雲姑娘,主子天生身驕肉貴的,您下次……還是溫柔點吧!不然,主子總受傷,也難免會讓你們彼此都不愉快。”

“什麼?”肖雲灩瞪大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看着龍遠離去的背影,好啊!這主僕兩個就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啊!一個比一個會演戲,他們生在古代都是屈才了,放到現代去,金馬影帝都妥妥的能拿到手。

阿良本來好不容易平靜的心湖,此刻又盪漾起波瀾,他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痛與憤怒,看都沒敢再看肖雲灩一眼,他便腳下蹌踉的狼狽出了門去,向着西院外狼狽的逃走。

“阿良!”肖雲灩在臥房裡雙手握拳怒喊了一聲,可阿良還是頭也不回的跑了。

而她,滿腹的冤情,卻有口難訴。

姓景的,本姑娘和你沒完,你個混蛋竟然這麼害我……

龍遠是故意來這一趟的,他不是爲了拿藥膏,而是給他家主子取衣服來的。

可那些話……咳咳!他覺得他這樣說,主子應該會很滿意的。

反正這個誤會吧,是越深,越對他家主子有利。

阿良滿身悲傷的狼狽的跑出了闌東院,一路上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出了那片假山,一路上遇上不少下人,更是遇上了百里秋霖,可他一個都沒理會,只想跑,讓冷冽的風吹熄他心底的怒火。

“良兄……”百里秋霖伸手喊了阿良一聲,可阿良似乎出了什麼事,根本沒心情理會他,而且阿良跑的放心,好像是出秋水山莊的方向吧?

到底出什麼事了,阿良這個一向穩重的人,怎麼會顯得這般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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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別說讓我虐肖大小姐了,這下好了,我一個失手,把阿良虐慘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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