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猶豫了一下,眼前這個是從小到大對自己好的哥哥,雖然那些回憶都是前世,但這輩子,白修澤對自己也是真心好,南喬不覺得有什麼好瞞着白修澤的,於是就把夢中老頭子南道說的,簡單的告訴了南喬一遍。
白修澤聽完之後,就皺起了眉,顯的有些凝重,南喬出聲:“怎麼了嗎,三哥?”
白修澤搖了搖頭,看了眼南喬:“所以,你現在想要去找蘇璟?”一語道破南喬的心思,南喬沒有否認,默認白修澤的話。如果紫蒼上神真的出現,而且,紫蒼上神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南喬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蘇璟出事。那是她的夫君,原諒她做不到漠不關心。
“你跟蘇璟伉儷情深是好,但小七,別衝動。”
“三哥,我很冷靜。”南喬淡淡說道。過於認真的模樣,倒是讓白修澤有些好笑,又聽南喬說道:“現在暫時聯繫不上蘇璟,但我決定先去一趟星璇宮。”蘇璟跟北冥虛桐關係好,兩人時常混在一起,現在蘇璟沒有消息,北冥虛桐該知道的。
“既然你做好決定,三哥也不攔着你。”白修澤很慷慨表示支持南喬,同時手中多出了一把小巧的箭,南喬不解,白修澤說道:“這是仙器落星弓,雖然及不上神器,但威力無窮,必要的時候,可以給你防身。”
仙器?南喬打量了眼手裡帶點紅色的小弓箭,她雖然對這方面不太瞭解,但也能看出不是個凡品,她想要拒絕,畢竟他有天璇星砂和玄月劍防身,再加上兩三千年的修爲,甚少再有人是她的對手。
白修澤卻不以爲然,強勢的讓南喬收下。推脫不了,南喬就順勢收下,跟白修澤道了一聲謝謝。白修澤勾了勾脣,又叮囑了南喬幾句,讓她在外,凡事小心,必要的時候不要逞強,一切一自己安全爲主。對於此,南喬皆是答應沒有反駁,畢竟白修澤是爲了自己好。
說了這些,南喬又猛然想起,那把摺扇的事情。白修澤道還沒有消息,讓南喬先別急,等弄清楚了會告訴她。對此,南喬不多言。只是臨的時候,有意無意問起白修澤,雪靈的事情。
到底是自己的愛寵,必要的時候,她還是要爲雪靈考慮一下。而且,這段時間相處,知道雪靈可以幻化成人形之後,南喬也沒有再真正把雪靈當成寵物,反而當成妹妹對待。
“雪靈是個好女孩。”白修澤棱模兩可說了句,並沒有說喜歡還是不喜歡。
白修澤不願意說,南喬沒有逼她。第二天就帶着雪靈去跟白蒼夫婦告別,離開了極仙谷。南喬本意是不帶雪靈一起,但雪靈非要,再加上心中的顧慮,南喬不忍心丟下雪靈一個人在極仙谷,就帶上了雪靈。
星璇宮的人看到南喬出現都很驚訝,不過當下也不敢馬虎,忙請了南喬進去。
南喬看着出來的昆布,“昆布,北冥虛桐呢?”皺着眉心,有些疑惑。相比於其它,南喬現在最好奇的自當然是北冥虛桐了。
昆布頓了頓,說道:“夫人別急,在下已經讓人去通知殿下回來了。”昆布聲音溫和,很好脾氣。
南喬點頭,沒有多言。在星璇宮呆了兩個時辰左右,北冥虛桐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卻沒有看到蘇璟的身影。左顧右盼沒有看到蘇璟,南喬很嚴肅的問北冥虛桐:“蘇璟呢,怎麼沒跟你在一起?”
“暫時還有事情在忙,沒有跟着一起回來。”北冥虛桐道。說完,撇了撇嘴,似是有些不滿,“你大老遠讓人把我叫回來,該不會就是爲了打聽蘇璟的消息吧?”面對北冥虛桐的不滿氣憤,南喬點頭又搖頭,是又不完全是。
在北冥虛桐還沒有說話前,又聽南喬說道:“既然蘇璟不在你這裡,我就現在你這裡住幾天吧,北冥虛桐,你沒意見吧?”
“……”北冥虛桐捏了捏眉心,不知道南喬的葫蘆裡買什麼藥。但面對南喬不算無禮的要求,北冥虛桐還是應下。
留宿在星璇宮,南喬沒有當着北冥虛桐的面打聽事情,或者打聽蘇璟的事情,而是有意無意套星璇宮的小妖的話,爲此,許多小妖見到南喬都仿似見到鬼一樣,退避三舍,叫苦連連。
有不少跑去北冥虛桐哭訴的,不過都被北冥虛桐無視,讓她們自己處理,誰讓沒事去招惹什麼南喬。那女人最厲害的不在意自己的修爲有多厲害,而是在於纏人的時候,嘴上功夫有多厲害。
南喬留宿的第五天,蘇璟還沒有消息,也沒有見南喬來找自己。北冥虛桐尋思一番,覺得是該去看看南喬了。於是乎就到了南喬居住的院子,路過窗戶的時候,從窗戶看進去,剛好看到南喬手裡捧着千輪鏡在發呆。
北冥虛桐仲怔了下,原來不是不想蘇璟,而是把思念給藏起來了。到門前輕咳了一聲,示意自己來了,北冥虛桐這才進去。
南喬不禁多看了眼北冥虛桐,“你怎麼來了?”態度不冷不熱,很坦然。
“不想見到我麼?”北冥虛桐勾脣反問南喬一句。
南喬微微一愣,旋即瞪了眼北冥虛桐。
北冥虛桐不以爲然,大咧咧的在南喬一旁坐下,爽朗的道:“有事直說吧。”
“直說你就告訴我麼?”南喬暗諷北冥虛桐,要是這麼容易從北冥虛桐套話的話,她也不用這麼累。
北冥虛桐被南喬堵得啞口無言,一時間竟也找不到話來回答南喬。
“北冥虛桐,我有時候真懷疑你跟蘇璟是真好,還是一心盼着他死。”南喬幽幽的說道。北冥虛桐臉色驟然一變,很不好看,陰沉的甚至很難看。
一旁還是兔子的雪靈深吸了一口氣,被南喬這番話給嚇到了。喬喬膽子真大,竟然敢對妖王殿下說這樣的話。閉上眼,爲南喬祈福。希望妖王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喬喬計較。
北冥虛桐生氣了,南喬也知道,不過她不在意,而是把弄着手裡的千輪鏡,直接把北冥虛桐無視,晾着他一個人生悶氣。
少頃,北冥虛桐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心裡的想法,但小喬兒,每件事情自有每件事情存在的意義。”
“我知道。”她涼涼一句,還是那麼冷淡,讓人很不舒服。
北冥虛桐咳了一聲,“我還有事情要忙,先走了,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就吩咐昆布,或者其他人,或者來找我吧。”說完,北冥虛桐就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