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笑我:我就說你樂以瑤平時悶不吭聲的,其實內心火熱,這時候本性畢露了吧。硬是給我灌了好多酒。
好在從小父親就有意識的培養我酒量,黑啤白啤紅酒白酒都有練過。此刻輕鬆過關倒也不在話下。
十一點半,我握着手機走出吵哄哄的包廂,邊聊邊踱向樓層大廳休息區。
電話裡依舊是宏則溫柔的叮嚀,他叮囑我注意別喝太多,學學怎麼勸酒。我嬌嗔着要他手把手教,他嘟囔着要收學費。
兩人玩笑了一番……
掛了電話,我憑着記憶往包廂走,仍沉溺在與宏則的甜蜜中,推門關門。再擡頭時已發現不對勁:這不是我們的場子。正欲轉身。
卻聽一人喝住:“你!過來!”我聞聲擡眸,有些疑惑。但見坐在最裡面正對着門口的一胖子,叼着菸頭指過來,說的正是我!
衆人的嘈雜聲瞬間止住,只有劉德華在屏幕裡大聲嘶吼,n多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我。周圍氣壓也緊張起來,這些人看着都不似善類。
我忙堆着笑大聲說,“各位不好意思,我走錯房間了。你們玩,你們玩。”再次轉身,這些人看着都不像善類。
我剛邁出一大步,披肩長髮卻被往後一扯,“啊”地一陣生疼,心下一沉,大感不妙。
我硬是被抓到了那胖子面前。
k廳昏黃的燈光下,只見胖子一身花格子襯衫,平頭,一臉橫肉直往下墜,兩眼彎彎陷在肉裡,有些滑稽。
“來了就想走?長得那麼正,不服侍本少豈不浪費了。”
我有些慌亂,心越沉越深,這哪路的惡霸,要劫色?我臉上頓時斂出一股肅穆,狠狠地瞪他。
胖子身邊一淺色頭髮男邪佞着一雙桃花眼,奸笑如鬼魅道:“呵,小姑娘氣勢不小哪。”隨即使了個顏色。
頭皮又是一陣吃痛。我大罵:“混蛋!我是樂家的人!”
“什麼樂家,我還哀家呢!”髮根又被硬生生一扯,頭被迫後仰,一男人污臭的唾沫星子飛濺到我臉上。
不認識樂家?完了,這下進鬼門了。我大腦快速運轉,搜刮着逃生的契機。
對,還有手機快捷撥打電話求救!
我鬆開頭髮,假裝無奈的垂下手,撞了撞大腿褲袋。
癟的?手機呢?我下意識艱難側低頭,瞥見手機直挺挺的躺在地毯上,不知何時掉落的。
“她剛剛說什麼?”胖子旁邊桃花眼男喝道。
我身後估計是小嘍囉,客氣道:“平哥,這小妞還能說什麼?無非是些氣話,您別往心裡去。”說着忙把我拽起,掙扎中一個趔趄,我跌倒在胖子旁。
那胖子一點都不客氣,上來就是一鹹豬手摩挲我下巴,驚得我一個機靈,差點想吐。
聽剛纔對話,我估摸着作爲頭領的胖子沒聽清我了什麼,心中重新燃起一片生機。
這時,一聲呵斥比我微張的嘴來得更快,“住手!”
四周又重新安靜下來,n多雙眼睛又齊刷刷的看向近門口的聲源。
沈劍鋒長身玉立在包廂與玄關的接口,氣勢洶洶的怒視着衆人:“楊竟,這位小姐可是城東樂家的千金,你也敢動!”全身上下氣場凜冽。
我心裡一暖。日後想起,我寧願相信主宰我們相遇的是緣分,而並非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