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龍寨中來了兩位貌比天仙的女子,這個消息才僅僅一個晚上就傳開了,見過落初年與清歌的人,談論起兩人的時候,添加上誇張的語言與形容詞,讓那些沒見過的人心裡直癢癢。
“世界上真的有如此漂亮的女子?我剛纔怎麼就沒有看見呢?真是太可惜了,好想去一睹芳容啊!”有人感嘆。
“誰那麼幸福能夠娶到如此女子爲妻,那簡直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有人感慨。
“是啊,你們只要是看上一眼,都會忘記反應,那美的呀,簡直就像是從畫裡面走出來的!”有人震驚不止。
一羣年輕男子圍作一團,說起落初年與清歌,便忍不住心猿意馬,各種想象。
不停歇的言語不時的響起。
張霸從衆人身旁經過時,不經意間聽到衆人的談論,腳步猛然一頓,情不自禁的側頭看去,將他們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耳中。
衆人說的可謂是火熱,一人一句說個嘰嘰喳喳,簡直根本就停不下來。
一人站起身來,揚着下巴,十分驕傲的說道:“當時我和當家的在內院吃飯,正巧見到那兩位姑娘,當時啊,我們全部都愣住了……哎?二當家的,你來了!”
一聲二當家的,頓時拉回了衆人的思緒,衆人的目光紛紛向同一個方向看去,頓時看見了似乎偷聽中的張霸。
張霸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頓時直起身體,板起一張臉來:“說什麼呢?說的那麼火熱朝天,該乾的活都幹了嗎?”
“幹了幹了,我們可都不敢偷懶。”
“當然都做完了,不然哪敢在這裡待着。”
“我們在說今天來寨中的兩位姑娘,可真漂亮啊,要是能夠將她們娶回家,簡直是祖上有光啊!”
“得了吧得了吧,你就想想吧,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一羣嘲笑聲頓時響起,在衆人的打擊嘲諷聲中,這個不可能的話題頓時被衝散。
然而張霸聽了這番話,臉上的神情漸漸變了樣,回憶起那兩個女子美麗的容貌,引人的氣息,誘人的體香,腦中情不自禁揚起一番別樣的想法。
是夜。
山上的夜晚微冷,寨中的人們似乎喜歡在夜裡活動,在夜晚她們並不急着休息,反而是圍繞着篝火載歌載舞,歡唱有加,其樂融融,一派和諧。
落初年喜這些人們,自然是出來湊熱鬧。
無視衆人的驚豔與仰慕,她卸去了渾身的冷氣與防備,與一羣小孩子鬧開了,夾雜在這羣善良的老人之中,感受着這裡的人們的娛樂消遣方式,落初年毫無防備的玩開了,陣陣笑聲洋溢在院落上空,久久不散。
清歌倚在門框邊上,遠遠的看着被衆人圍繞着的那抹身影,如同發光體一般耀眼,那完美的笑容深深的倒映入清歌的眼底,彷彿刻畫一般變得深刻,變得清晰。
看着她極具感染力的笑容,清歌的嘴角情不自禁上揚了一分。
“這位姑娘。”忽然,響起男子粗礦的聲音。
清歌收斂幾分思緒,淡淡的掃視來人一眼,正是今天那個被小男孩稱之爲二叔的男人。
張霸笑的眯起眼睛,挺着頗爲粗胖的腰身,慢悠悠的走近兩步,大手自然而然的抓向清歌的手腕。
“一個人在這裡站着多無趣,我們一起過去和他們玩玩……啪!”
他的手還沒有抓住清歌,便被清歌冷冷的扣住,清脆的骨頭錯位的咔嚓聲頓時響起。
張霸頓時痛的變了臉色,直抽冷氣:“姑娘,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他痛的想抽回手,可是,卻被其抓的緊緊的,越是扯動,越是痛苦,他僵硬的不敢再亂動,看向清歌的眼中帶上了畏懼,不再像之前那般吊兒郎當甚至是帶着算計與想法。
清歌冷冷的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盯着男子,危險的氣息充滿了眼眶,冷寒的嗓音幽幽的揚起:“我不喜歡有人碰我,記住了麼?”
“嘶!”張霸只顧着痛,忘記回答了。
清歌目光一凜,手指再次用力一收。
“啊!”張霸吃痛的大喊出聲, 然而衆人都圍繞着篝火歡樂有加,纔沒有有人注意到這裡發生的事,他也因爲太痛,不得不直點着腦袋,忙不迭的說道,“記住了記住了!姑娘,您可以放開我了嗎?我的手要斷了!”
清歌冷冷的睥睨着他,十分嫌棄的甩開他的手,踱步走出。
張霸狼狽的摔在地上,捂着骨頭錯位的手腕,痛的直冒冷汗,待緩過幾分痛意,他擡頭望去時,那抹窈窕的身影倒映入眼底,映襯着他眼中那陰狠的眸光,十分詭異冷厲。
篝火旁邊,歡聲笑語。
落初年的親和頓時收穫了一大片的好感,那近人優雅的氣息,談吐有止的內涵,頓時引得不少男子紛紛傾心。
“仙女姐姐,你真漂亮,你能做我未來的媳婦兒嗎?”一個小男孩抓起落初年的手,這個問題頓時讓落初年哭笑不得。
就在此時,張麟立即衝了過來,一把將落初年護在身後,十分霸道的宣告所有權:“漂亮姐姐是我的,剛纔回寨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說好了,你們不準搶我的媳婦。”
落初年更是無奈的輕笑出聲,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如何回答纔好。
張凌天揪住張麟的耳朵,將人給拉了回來:“你這小兔崽子,說這話也不怕別人笑話了去!”
“哎哎!爹爹爹!您別揪我耳朵,我可是認真的。”
“你這臭小子,你給我過來!”
張凌天趕緊把兒子張麟帶到一邊去教育。
張夫人無奈的搖搖頭,“姑娘,你別在意,麟兒這孩子就是這麼沒大沒小。”
“無妨。”落初年柔和一笑,折身坐下,氣息溫和。
衆人見了,不由得感嘆出聲。
“看姑娘這樣,定然是大戶人家的孩子,才貌雙全,真是難得。”
“是啊,肯來我們這破爛的盤龍寨,真是不敢置信哪。”
“哈哈,看姑娘這麼和善善良,將來一定命好的很。”
一羣人紛紛笑言,落初年沒有多言,紛紛以笑回之。
這些人除去小孩子與樸素的老人之外,便是一羣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你能想象這些看上去很兇狠的彪形大漢,卻一個個都是個笑呵呵的紙老虎嗎?那模樣怎麼看怎麼好笑。
落初年深深的喜歡上這裡的溫馨。
或許是在皇城中江湖上見慣了爾虞我詐陰謀心計,突然遇到如此的樸素,勾出了她心中那從未敢想要的平靜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