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夜軒皓的一聲令下,頓時,士兵們紛紛在王府中散開,朝着王府的各個方向走去,立馬去搜索。
王府的下人們見到這一幕,紛紛懵比,各種各樣的猜測暗暗的揚起,又不敢亂說,只好靜靜的看着,做自己的分內事。
士兵們分散在王府的每個角落,每見一個院子,便衝進去搜索,櫃子中,牀鋪上,箱子裡,牆角,房樑……能夠搜索的地方都搜索一邊,十分仔細,任何地方都不放過。
他們快速的搜索着。
某個房間裡,一抹微弓的背影早弄着什麼,只見他扶起了牀上的一個人,那人穿着白色的衣服,有着與落初年一模一樣的容貌。
“姑娘,太子殿下帶人搜查來了,你快隨我來!”管家一邊收拾着房間裡的藥瓶,將這些一咕嚕的藏起來,一邊將染血的紗布收進自己的胸口裡,還沒做完,就聽見門外響起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房間內,管家與女子同時一驚,來不及離開了,他們已經到門口了!
管家急的冒出了汗水,要是士兵看見了這女子,一定瞬間全明白了,這可怎麼辦纔好!
正在急切的關頭,士兵們的身影在窗戶上飛快的倒映着,管家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快速的朝着門口走來,一顆心高高的提起,就連呼吸都忍不住壓低幾分。
忽然,牀上的女人一把扯掉貼在臉上的人皮面具,更是快速脫下身上的白色外衣,將其折成一團,塞進肚子裡,鼓起了一大塊衣服像是懷孕一塊,緊隨之,她拉住被子,半遮住自己的身體,同時,將自己受傷的手臂收進被子裡,隨之,痛呼出聲。
“啊!好痛……啊……”
管家一陣,不解的看着女人,不明所以。
“碰!”與此同時,房門一腳被踹開,四個士兵飛快的走進來。
“啊……肚子好痛……啊……”女子故意扯亂的頭髮遮住了臉龐,但遮不住那痛苦的神色。
管家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女子的手,用背部擋住:“忍着點,我這就去叫產婆過來!”
士兵們看見這一幕,紛紛懵逼了,竟然在生孩子……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散在空氣裡,是從牀上散發出來的……
“痛……痛……”女人尖銳的大叫出聲,那尖銳的嘶吼聲,讓幾名士兵懵比着不敢靠近。
“我這就去找產婆!”管家回頭,看見四人,當即喝止道,“你們要搜查就快點,我孫女急着生孩子,要是因爲你們的影響,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管家的一道又是急切又是擔憂的厲喝聲十分有氣勢。
士兵們急忙點頭稱是,他們往牀上掃視一眼,牀單遮住女人的身體,但只看着女人因爲疼痛而凌亂的頭髮,以及冒出的汗水,他們瞬間打消了懷疑。
生孩子要緊,他們快速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四人趕緊出去,出去之前,還不忘留下一句話:“快去找產婆吧,別耽擱了,我們這就去別處!”
說完,立馬就跑去別處搜查了。
他們一走,管家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一顆年老的心臟,彷彿被提到高空之中,然後重重的丟下,在掉在地面的前一刻又被抓起,這場驚險讓他冒出了一身虛汗,要是再來這麼一次兩次,他這把老命可真的直接丟了算了。
管家抹了一把額頭,對着女人豎起了大拇指:“姑娘,還是你反應迅速,虛驚一場。”
女子從牀上坐起身來,捋順了頭髮之後,掃視管家一眼,眼中,有一抹深沉飛速的滑過:“王爺呢?”
“王爺身受重傷,在房間中休息,現在,王妃在處理一切事宜。”管家立即說道。
“王妃……”女子咬着這兩個字,忽然眯起了眼睛,眼中飛快閃過一抹冰冷,快速到無人察覺……
士兵們用最快的速度,搜查了整個楚王府。
約摸一盞茶之後,他們飛速的在王府的大廳中集合,夜軒皓見衆人都回來了,勾脣一笑:“真是迅速。”
說着,他站起身來,悠然的邁了兩步走過去。
落初年雙眸微斂,放下了茶杯,也隨之走來,“可能是因爲楚王府地兒小,容不下太子殿下那麼多人。”
她在嘲諷夜軒皓帶這麼多人來,真是太看的起她了。
夜軒皓聽出來了,只是一笑而過,未語。
士兵們紛紛站好,領頭人走出一步,恭敬道:“太子殿下,奴才們仔細搜查了整個楚王府,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並沒有發現有何異樣之處。”
“什麼!”夜軒皓的笑容頓時有幾分僵硬。
沒有異樣,是他失算了嗎?
難道,昨晚的那個女人真的是另有其人?難道真的正如落初年所說,那女人只是出手相救。
可是,那女人穿着與落初年相同的衣服,這件事又該作何解釋?
如若落初年足夠聰明,去偷盜也應該換件衣服,蒙個面巾遮住容貌,可是,越危險的行爲越安全。
夜軒皓蹙起了眉頭,如果搜不到異樣,他便再沒有機會來搜索,搜查也會在這裡終止,追不回那兩樣東西,到時候,父皇怪罪下來,其他皇子再趁機踩他幾腳,可就麻煩了。
“看吧,楚王府是清白的,太子殿下還是將精力放在別處爲好,不然那竊賊可就跑遠了。”落初年笑眯眯的眯起了眼睛,看來,管家聽懂了自己話裡的意思,讓假扮自己的女人藏好了。
夜軒皓眼裡的神色陰鷙,思來想去,他總覺得問題就是出在這裡,可是卻不知從何下手。
他倒是落初年那淡定自若的神色,從剛纔的談話中,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落初年,見其都淡定從容,絲毫沒有被搜查該有的慌張。
是她僞裝的太厲害了,還是她真的沒有做這事呢?
夜軒皓腦中思緒飛速的旋轉着,忽然之間,他眼中靈光一閃,當即揚脣,道:“不知王妃昨天穿的那件衣服可還在?能否拿給本殿下看一看。”
落初年唔了一聲,沒有絲毫猶豫就點頭:“昨晚穿着那件衣服被刺破,衣服上染了血,有些髒,不過幸好還沒有丟掉。”
說着,她立即讓人去拿。
夜軒皓若有所思的盯着一直都淡定大方的落初年,睿智如鷹般的目光彷彿想將她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