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皇宮的另一處,便是——天牢。
天牢之外,守衛森嚴,冰冷的石板建起了高而嚴密的天牢,士兵們三步一守、五步一哨的站在那裡,手握着武器,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
一股嚴肅的氣息自他們之中散發而出,冰冷而又不可冒犯。
這裡便是皇宮之中守衛最森嚴的地方。
天牢周圍,極其的安靜,連路過的宮女太監都放輕了腳步,小心而又快速的路過着。
然而此時,天牢之外的遠處,有一抹纖細的身影,被樹幹與花叢遮擋住了,在黑夜裡看的並不清晰。
燭影晃動,隱約可見,有一名女子站在那裡。
女子穿着一襲暗色的衣裳,臉上蒙着一塊絲巾,只露出一雙黑色的眼眸在外。
女子隻手扶着樹幹,扒開面前的枝葉,眺望着天牢的方向,將那些森嚴的守衛看在眼裡,她的眼中閃過了無奈之意。
她便是落微雅。
自從落初年上次將她帶進皇宮,她便以家破人亡、無處可歸的理由待在了皇宮之中,沒有再出去。
這些天來,她一直尋找機會來到天牢處,遠遠的看着天牢,想念在被關在天牢深處的夜軒景……
她很想進去,可是,以她的身份,楚御霖又怎麼會讓她去看望夜軒景?
可是,在這個世上,夜軒景是她最後的、也是唯一的依靠!
父親死了、母親去了,若不是還有一線希望在夜軒景的身上,她恐怕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可如果就這麼死了,她又怎麼甘心吶?
如今的一切,都是落初年一手造成的,她還沒有報仇雪恨,又怎麼會就這麼死了、讓落初年風流快活呢?
落微雅深深的想着,抓着樹幹的雙手不禁緩緩的收緊着,仇恨支持着她活了下去,仇恨會促使她作出瘋狂的事情!
遠處,天牢。
士兵們昂首挺胸的站立着,他們目不斜視的望着前方,聚精會神的打起了十二分警惕,這樣嚴密的天牢,連一隻蒼蠅都別想飛進去。
突然,天牢之中,有一位統領模樣的男人走了出來。
那男人挺着略顯臃腫的肚子,穿着一襲暗色的服裝,大步走了出來。
隨着他一邊走着,兩側的士兵不斷的向其點頭、行禮。
藏在樹後的落微雅見了,眼眸亮了亮。
經過這麼多天的觀察,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天牢的統領之一,每隔五日,便會輪到這個男人,她特意今天過來,是因爲她調查到,這個男人……好色……
她望着那統領走出了天牢,朝着某個方向走了去……
落微雅見了,不禁跟在那位統領的身後,追了上去。
出了天牢,那統領進入了一座小院子。
小院子有些偏僻,好生的黑暗,附近宮殿很少,也沒有什麼宮女太監路過,十分的安靜。
落微雅看着那位統領進入了這座院子,不禁緩緩的跟了上去……
“誰!”
低喝響起,一把長劍猛然橫在了落微雅的脖子上。
落微雅身子一顫,藉着月光,望見男人神情嚴肅至極,似乎只要她一動,便會一劍殺了她一般。
落微雅怔了半秒,緩緩的回過神來,她緩緩的揚起脣角,笑道:
“大人,我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罷了,大人不用如此的……警惕……”
她的小手越過了他的長劍,緩緩的襲上他的手臂。
柔弱無骨的小手在男人的手臂上輕輕滑動着,就像是一片羽毛一般,撩的男人的心口直癢癢。
男人正了正神色,低喝道:
“你想做什麼?”
落微雅見他佯怒着,卻沒有動劍的打算, 便知曉這事,成了。
她笑着,身子輕輕的靠了過去。
“你……”男人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
落微雅深深的笑道:
“大人整日看守天牢,定然長時間未沾腥了,怎麼……忍得住呢?”
她吟吟的笑着,輕柔的將男人手中的長劍拿走,丟在地上。
男人的臉色有些怪異,可是更多的是舒服。
落微雅說的沒錯,他長期看守天牢,別說沾不沾腥,就連碰女人的機會都沒有。
此番,有女人自動送上門來,他自然是心癢的緊。
他盯着近在咫尺的落微雅,雖然女子的臉部被紗布遮住,但那雙眼眸好生的勾人,弄得他心癢癢的……
然而,他猛然抽出落初年的小手,用力一帶。
“唔。”落微雅低呼一聲,身子一轉,便跌進了男人的懷中。
一股汗味涌入鼻腔,落微雅頓時反感的想吐。
男人卻是質問出聲:
“你有何目的?”
就算是美色當下,他還是不能放鬆警惕。
畢竟,如果被發現,他這位置恐怕是保不住了。
落微雅眨眨眼睛,忍住反感,雙手換上男人的脖頸,柔聲笑道:
“我所求之事,不過是大人的舉手之勞。”
“哦?”
“我想進入天牢,去……看一個人……”
男人一聽,笑了一聲。
他長臂一勾,便將落微雅拉到自己的身下,將其撲倒在花叢之中,壓了上去。
一股濃重的味道涌入落微雅的鼻腔,落微雅厭惡的蹙起了眉頭,本能的想推開身上之人,男人卻是一手抓住了落微雅的兩隻手,另一隻手飛快而又熟練的動作着。
“大人……”
落微雅撇過頭去,滿目的厭惡,她卻不得不柔聲說道:
“等等……”
男人聽了,哪裡顧得了那麼多?
他是抽空出來如廁的,還得趕緊回去守衛,這裡的事,他只能速戰速決。
兩人悉悉索索的在暗處做着見不得光的事情,在清晰的夜裡,略顯突兀。
夜色微涼,月光暗淡。
花叢之中,細碎的聲音不斷的傳出……
“送上門的女人,真是賺了!”
男人笑出聲。
他的身下,落微雅緊緊的咬着下脣,眼中的恨意瘋狂而又駭人。
落初年!這一切,我都會十倍百倍、還給你的!
夜色,寧靜。
一股異樣的味道飄散而出,夾雜在空氣之中,明顯的提醒着他人,這裡發生着什麼……
男人完了事,提了褲子,抹了把嘴角:
“你且在這等着,我去尋套士兵服裝,帶你進入天牢。”
說罷,他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