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很快就被報了上去,控制住飛賊的衆人離步話機遠遠的,卻依然可以從步話機裡聽到專案組那邊近乎瘋狂的歡呼聲。
更多的警察趕來了,街上已經亂成了一片。那輛黃面的還沒來得及開走,瞬間就被聚集過來的十幾輛各色警車包圍了起來。弄得那個出租車司機敢怒不敢言,還是在經過一番登記覈查後,確認這個出租司機和飛賊真的沒有一點關係,這才放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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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庚等隸屬於公交分局的偵察員美壞了!這次捕鼠行動調用的警力也包括飛賊專案組的警力,等參加捕鼠行動的警察們聽說飛賊現身,紛紛處理完手頭的那一羣老鼠,發瘋一般趕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來晚了。
公交分局的偵察員在拔得捕鼠行動的頭籌後,又把飛賊收入囊中了。很多來晚的其他系統的警察只能圍着中央的陳長庚等人暗暗嘆息,不時有人拿出身上帶的飛賊的模擬畫像覈對上一番,都被張默林精湛的捕影神術驚歎不已。
也有人反應快一些,聽到之前飛賊用路邊的公用電話打過電話,馬上就對那部電話進行查詢。希望能夠通過那部公用電話的號碼,查詢出剛纔飛賊把電話打給了誰。
專案組那邊的命令很快就下來了,陳長庚也是一臉的喜色:“走啊,露臉去,搶鏡頭去!”說着話,陳長庚帶着衆人把飛賊押上車,直奔此次捕鼠行動的最後一站,東城區某中學。
這所中學是這次捕鼠行動的最後一站,也是檢點戰果的最後一站。之所以要把最後一站放在這裡,一是因爲這裡足夠大,且不擾民;二是這座中學操場最大的優點就是操場是帶有夜間燈光系統的。現在整個操場上的燈光都點亮了,幾十盞水銀燈把整個操場照得亮如白晝一般。
操場上聚集了足有上千人,除了被抓來的五鼠團伙成員近三百名,還有市局組織對各招待所、旅館和賓館清查時,又摸出來的一百五六十號手腳不乾淨的傢伙。其中甚至還有幾個逃犯,這回都一併被捉了起來。
現在這些人都被軍警看押在操場上,然後挨個點名登記覈對身份。最終,他們將被分散到京城的幾個看守所看押,現在不弄清他們的身份和案底,將來想提這些人都會亂成一團。
得知捕鼠行動大獲成功的消息,京城市**的幾位主要領導都起來了。前幾天他們還在天天發愁,沒少給公安系統和衛戍區施加壓力。現在他們和公安、衛戍區的領導們站在一起,又是握手又是微笑,已經是一團和氣了。
現場的電視臺攝影機足有六七部之多,一些攝影師圍着那羣碩鼠一頓狂拍,恨不得把那些傢伙所有的沮喪和落寞都拍下來。而與這些失敗者相對應的,就是面對着攝影機和那位美女主持人白潔的採訪,領導們無不是滿面春風,喜笑顏開的。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公交分局的陳長庚等人把那個疑似飛賊的傢伙也帶了過來。
聽說聞名以久的飛賊也被抓住了,各級領導也一下子圍了上來。有的人對着這個傢伙一頓品頭論足,有的則拿着張默林的模擬畫好一頓對比。
在聽到飛賊在看到自己的模擬像時的反應後,在場的諸位領導們心裡也有數了。現在的情況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撬開這傢伙的嘴,讓他把另一個飛賊的情況交待出來。
這項工作就領導佈置給了市公安局負責,不過具體到執行人的時候。沒別人,還是是公交分局。畢竟這次巡控開始的時候,市局領導就有過“可以突破原有執法範圍,誰抓到是誰的功勞”的承諾。現在既然是公交分局把人抓住的,那就只好先送公關分局初審了。
聽到陳長庚和種緯他們抓到了飛賊,高連長和國排長他們也趕了過來。儘管那個女主持人白潔一直要求採訪國勇超,但國勇超就是打着需要執行任務的藉口,就是不接受採訪。現在看到國勇超趕了過來,這位漂亮的女主持人又帶着溫柔的笑容擠到了國勇超身邊,再次提出了採訪的要求。
這次,國勇超終於吐口了。
“我們領導雖然發過話,但這不任務一直沒斷麼?現在大部分任務已經完成了,就差他了。”說着話,國勇超向這個低頭不語的飛賊示意了一下道:“採訪沒問題,但是我們得先把這傢伙審明白了,畢竟後面還有一個呢!”
“這沒關係,我們攝製組一直是跟拍這個案子呢!回頭我們陪你們一起去,不過我還有個小小的要求!”白潔得寸進尺,用一種近乎撒嬌的口吻對國勇超說道。
“什麼要求?說吧!我,滿足你!”國勇超也帶着微笑反問對方道。
“你的功夫不是很好麼?我希望我們能用情景再現的方式補拍一些鏡頭!”白潔一看國勇超這次表現得這麼配合,當即把自己的要求提了出來。
“什麼?什麼情景再現?”國勇超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有些茫然地問道。
“就類似於拍電影,安排一些羣衆演員配合一下,把今天上午抓賊的場景補拍一下。”白潔興沖沖的解釋道。
“哦?好啊!可是賊讓誰來演?”國勇超像個好奇寶寶似的,話還挺多。
“哎呀,你們不是那麼多戰士和警察麼,讓他們換便衣配合一下嘛……”白潔說着說着又帶上了嬌憨的味道,弄得旁邊的種緯和高連長都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只是國勇超似乎挺喜歡白潔的這種說話方式,故意和這個漂亮的女主持套着話。
“連長,那個拿刀的傢伙,不是你抓的嗎?要不是你那一針……”種緯這個問題已經琢磨了一天,直到現在他纔有機會問出口。
“讓他露露臉吧,他都這個歲數了,他要是能立個大功,對他將來是有好處的。”高連長看了看還在和女主持人膩乎的國勇超,禁不住皺了皺。
原來如此!種緯知道,國勇超已經二十八歲了。按照部隊排級軍官的年齡標準,他這個年齡已經有些偏大了。如果再過兩年國排長還不能升職,那他只能脫軍裝轉業了。
九十年代初,部隊的志願兵制度還不完善。按當時部隊的要求,想要留在部隊只有考軍校,然後提職當軍官一條路可走。可按照國排長的那點文化水平,他屬於那種一看書就催眠,一寫字就犯困的人。讓他考軍校,比讓他跑十公里越野都難。
考軍校不成,那就是隻有軍功一條路了。如果國排長能夠得個一等功,或累積幾個二等功,說不定就可以按特例提職,只要升爲連級幹部,那就穩當得多了。
聽到高連長這樣解釋,種緯禁不住在心中感嘆:什麼是戰友,這就是戰友啊!高連長如果把自己飛針降賊的這個事兒說出去,自己肯定也會撈到個功勞。可是爲了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兵能有更好的出路,他根本提都沒提這回事。
種緯和高連長的話還沒說完,那邊領導們就有了結果。市局局長把現場的事情交給了一位副局長,將親自跟着公交分局的一衆工作人員,押着那名飛賊返回公交分局,務必要在今晚撬開這個傢伙的嘴,掏出另一名飛賊的情況。
由於之前高連長、國排長和種緯高度參與了飛賊案的偵破,於是他們三個也被特邀參加今晚的突審工作。那個得到允許報導盜竊案的女主持人白潔,又靠着她的一套手段從市領導那邊獲得了支持,這個飛賊也成了她的採訪專題之一。
於是,這邊羣鼠的案子還沒結束,公交分局的一衆人押着飛賊已經回到了公交分局。
在車上的時候,種緯和陳長庚等人就得到了最新的情況通報,今天飛賊案專案組已經查到了何長喜這個人的一些情況。據瞭解,這個何長喜有過一次前科,一次勞教記錄,分別是因爲盜竊銅材和打架鬥毆。
而且據何長喜家所在的派出所目前經過摸排得到的消息,近幾個月何長喜都沒有在家。據說他一直在京城和外地做生意,幾個月前回去的時候還給家裡帶了不少錢。至於何長喜在京城做什麼生意,目前還沒有一個值得信服的說法。
據外圍打聽到的情況,何長喜這個人除了喜歡打拳踢腿的練功夫以外,基本上就是好逸惡勞的。之前曾經開過一個賣羊肉的攤子,本來挺火爆的生意,卻因爲他總是扔下生意打牌,結果做不下去了。後來他乾脆把攤子抵給了別人,自己不知道跑哪兒做生意去了。
目前在沒有審過這名已經落網的飛賊的情況下,何長喜還只是一名普通的嫌疑人。如果今晚能從這名飛賊嘴裡確認一些消息,那就案件的偵破格外有利了。
飛賊一被押到公交分局,立刻就被送進了預審室。市局局長帶着其他的人都跑到預審室相臨的一間觀察室裡,通過閉路電視關注着這次重要審訊的結果。而飛賊案專案組的一衆相關負責人也已經直到了公交分局,把個小小的屋子擠得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