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們哪裡知道,樑老太爺表面上投靠了日本人藉機做起了生意,在把漁獲海產賣給了日本人的同時,暗中卻從水路給天海一帶的抗日武裝送去了不少走私來的槍支和物資,極大了增強了抗日武裝的實力。
不但如此,樑老太爺還勸說抗日武裝暫時降低對日本人的反抗力度,先把日本人放進天海來,然後積蓄力量,恢復實力後再和日本人幹。而他混在日本人中間,正好可以藉機搞到日本人的軍事情報,這樣抗日武裝就可以避實擊虛,有的放矢的和日本人鬥。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抗日武裝和那些和日本人有血海深仇的人才放下了芥蒂,甚至暗中到他手下來工作,幫着他收集日本人的情報和運輸軍-火。
很快,恢復了元氣的抗日武裝,在樑老太爺提供的情報的指引下,對日軍進行了猛烈的襲擊。炸燬日軍倉庫多處,焚燬日軍停在港口的炮艇運輸船多艘,給日本人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直到這個時候,日本人才醒悟過來有了內奸,於是一邊組織人馬圍剿抗日武裝,一方面開始清查內部人員。時間不長,所有疑點就都聚焦在了樑老太爺的身上。
不過由於日軍此前將樑老太爺包裝成了中日親善的代表,本地的指揮官或許爲了自己的面子和前程,在沒有得到準確的消息之前,也不太想動這個親善代表。日本人只是加強了對樑老太爺一家人的控制,想以樑老太爺一家人作爲人質,逼迫他能夠真正和日本人合作。如果能名逼樑老太爺和他們真心合作,透露出抗日武裝的消息,那就再好不過了。
可惜日本人想錯了,樑老太爺原來是半個土匪一樣的人沒錯兒,但那只是爲了在亂世裡混口飯吃的無奈之舉。論起忠義來,這位老人卻是一點都不輸那些英雄豪傑人物。在確定一家人很難脫身之後,樑老太爺做出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決定,舍了自己一家人,也要和日本人拼到底。
在和日本人撕破臉之前,樑老太爺讓自己的兒子樑大炮以運貨跑船的名義帶着剩下的兩個兄弟,以及樑家幾代人積蓄的私財出了海,以自己一家人爲人質的行爲安了日本人的心。等他的兒子樑大炮出了海之後,樑老太爺才設宴宴請日本人在天海的指揮官。
日軍指揮官不知道樑老太爺會如此決絕,真的跑到樑家來赴宴來了。結果樑老太爺在自己家裡引爆了**,炸死炸傷多名日本軍官,然後一把火把把樑家大宅燒成了白地,全家人拉着幾十個日本鬼子一起上了路。
樑老太爺的兒子樑大炮後來才知道這個消息,也收到了他爹偷偷託人送出來的遺書,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原委。打那起,樑大炮繼承了樑老太爺的遺志,破家抗日,把自家的全部積蓄都用在了對付日本人的身上。
由於對日本人徹骨的恨意,樑大炮屢次用走私來的火炮偷襲日本人,甚至偶然有一次捉到幾名日本傷兵,也被他用火炮炸成了殘肢屍塊兒。打那兒以後,人們再也不叫他的名字,而用樑大炮稱呼他。
在隨後的抗日歲月裡,樑大炮用自家熟悉航路,有方方面面的關係,能夠搞到走私軍-火的便利,幫抗日武裝做過很多事情。一些軍-火和物資完全是用樑家的私財買來,然後不收分文的交給了抗日武裝的,而樑大炮只不過收了幾張不值一文的白條而已。不僅如此,樑大炮的兩個弟弟也先後死於爲抗日武裝運輸軍-火和物資的途中,最後搞得樑家只剩他一人而已。最終,抗日戰爭勝利,樑家這才重回天海梁山港的老宅。
爲了表彰樑大炮一家爲抗日做出的犧牲和貢獻,**給了樑家極大的表彰和榮譽,不但給了故去的樑家全家追授了榮譽稱號,還把當時還不甚發達的梁山港的船隊都交到了樑大炮的手裡邊。
當然,這也不僅僅是爲了表彰他破家抗日的舉動,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通過樑大炮熟悉海上航路的優勢,讓他幫助當時一窮二白的國家從海外走私重要物資,甚至是掩護重要人人員進出國境。從那以後,樑大炮帶着一幫梁山港的漁民,明着還是還打漁運貨,實際上暗地裡卻爲國家做了不少事情,堪稱紅色走私。
可惜等到十年浩劫的時候,樑老太爺當年投靠日本人的事情又被揭了出來,樑大炮爲國走私的事情也被當成了重要罪證,不但人丁不旺的樑家再次破家,樑大炮的獨子還被造反派給打成了廢人。
直到文-革結束,落實政策,樑大炮才憑着國家的政策和扶持重新崛起,而且還通過試管嬰兒的方式讓自己有了一個孫子,也就是現在的樑大少樑新華。只是樑大炮古稀之年纔有了孫子,自然是百般寵溺。這位樑大少自小也被整個梁山港的人寵着,慢慢的就養成了說一不二的霸王脾氣。
不過好在這位小霸王還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惹禍從不在梁山港那邊惹,一般都跑到天海市區來打混。仗着他爺爺的寵溺,這小子大錯沒有,小錯不斷。而方方面面的人也看在樑家一脈屢次爲國破家的份上,再加上天海官場也有不少人受過樑家人的恩惠,所以都不太好苛責他。再加上樑家又有錢,樑大炮又只有這麼一個親孫子,所以幾乎每次惹禍這小子都可以有經無險的混過去。只是這次,這小子撞到了種緯的手下,吃了個大虧。
種緯自小在天海長大,自然知道樑家這段光輝的歷史,對樑老太爺和樑大炮那些幾乎是在傳說中的人物也是相當崇敬的。聽到眼前這個癩蛤蟆居然是樑家的唯一男丁,種緯也有些不好責備他了。
而且這個樑新華還有點優點,那就是認慫快,嘴巴甜。一旦知道了種緯的身份之後,很快就把剛纔捱打吃虧那事兒給忘了,拉着種緯的手,嬉皮笑臉的非說什麼不打不相識,將來到梁山港找他,好吃好喝好照應云云……
這一來倒弄得種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了。
正在這個時候,遠處警笛響起,幾輛警車呼嘯着衝了過來。卻是警方在接到那兩個女子之前的報案,這才姍姍來遲。
等警車停下,車上的人下來,種緯認出帶隊的居然是之前見過兩次的馬隊長。可上次種緯記得馬隊長在南岸區刑警隊工作啊?眼下怎麼跑到南豐區來了?這不成了跨區域執行了麼?
“樑新華!怎麼又是你小子?你就不能少惹點事?”馬隊長一下車,一眼就看到站在人叢中的樑新華,當即出聲呵斥道。顯然他很清楚這位樑大少的德行,不用猜就知道這個事兒是他搞出來的了。
“馬隊長,你好!咱們又見面了。上次那個事勞你大過年的跑了一趟,還沒來得及跟您說聲謝謝呢!”種緯這個時候朝馬隊長轉過身來,向他打着招呼道。
馬隊長一看說話的是種緯,先是一楞,接着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他迎着種緯走過來,很熱情的和種緯握手道:“哎!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阿緯啊!我不聽說你去上培訓班了麼?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才剛剛回來,這不正好順路到建民新開的店裡看看,正好就遇上了這位樑大少乾的好事。”種緯對這位樑大少既無奈又無語,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精蟲上腦的傢伙。
“樑新華,你小子又幹什麼好事了?”聽到種緯也提起這位樑少爺,馬隊長跟種緯打了個招呼後,就着手處理這起糾紛去了。種緯也有些好奇,想看看這位馬隊長怎麼處理這位樑少爺的案子。這個案子說嚴重就嚴重,畢竟樑新華一夥人幾乎個個帶着兇器。可自始至終,這夥人的傢伙也沒用上,光挨自己的揍來着。至於騷擾那兩位女子的事情,屬於根本沒來得及實施侵害的治安事件,頂多是訓誡或者拘留的處罰而已。
“馬隊長吧?您這好厲害啊,來了也不問報案人,上來就問他們去了,您這警出的有點問題吧?”這個時候,看到馬隊長來了根本理也沒理她們兩個,卻問騷擾自己的一方,那兩個女子中長相端莊女子有些不樂意了,故意出訪諷刺馬隊長道。
“你是林小姐吧?”聽到這女子這樣說話,馬隊長也不着惱,反倒微笑着向她打招呼道:“你剛纔通過別人轉過來的消息有些模糊,我只知道是你報案有人騷擾你們,可到這兒纔看到居然有人帶凶器,這樣的話這個案子的性質可就變了。麻煩你們都跟我們走一趟吧,去做個筆錄。”
“去做筆錄?”一聽說要去做筆錄,這兩名女子都有些猶豫了。那位林小姐猶豫了一下問馬隊長道:“要去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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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崑山砍人那事鬧得挺熱鬧,有書友問老犇有什麼看法。依老犇對目前天朝法律的瞭解,定正當防衛應該是很困難的。老美有不退讓法,但國朝沒有,國朝很容易把正當防衛當成互毆,最後出手重的一方就是故意傷害。老犇經歷過類似的事兒,有苦說不出,有興趣的可以看老犇上一本書裡面,有一章就是老犇遇到過的煩心事。理?想多了,不存在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