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唯看了眼她二樓的電梯,現在進電梯怕是會和他們撞個正着,她乾脆立刻拿出手機,打了林秘書的電話,“林秘書,洛昊現在在辦公室嗎?”
“夫人?在呀!”林秘書對寧唯突如其來的電話有些疑惑,怎麼不直接問洛昊,而是問起他來了?
“那你知道韓悅晴和許航宇二人來了景匯嗎?不知是不是去洛昊辦公室,也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感覺來勢洶洶的。”寧唯微微蹙眉,看着韓悅晴一幫人已經進了裡面,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夫人您不必擔心,任他們*什麼,也沒什麼要緊的。”林秘書溫聲道。
寧唯點點頭,兩人互相說了幾句對現在情況也都不太明白的話,就未再說什麼,便掛了電話。她準備在這裡等上幾分鐘再去洛昊辦公室,在辦公室內撞見倒是無所謂,在半路遇見就算了。
雖然說韓悅晴和許航宇聯手,現在也照樣是翻不起什麼天地,但她還是難免不安,又不想讓自己這不安影響洛昊。
等了一會,寧唯轉身,準備上樓,可是卻被眼前的場面驚住!只見韓悅晴雙手環胸,旁邊的許航宇面無表情筆直的站着,他們身後六個如銅牆鐵壁一樣的保鏢,正站在韓悅晴的身後看着她。
“寧唯,在這裡等我們?給誰通風報信呢?”韓悅晴一條腿在地上打着節拍,嘲諷的笑着說。
寧唯定住心神,還真是沒有想到韓悅晴早就發現了她,還直接上來了二樓,興許從剛纔就一直站在身後看着她了。她往前走了一步,就見韓悅晴的保鏢立刻就戒備的衝到前面,擋在韓悅晴他們的前面。
寧唯嗤笑一聲着又退回去,“我只身一人,你們如此防備,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如此讓人懼怕?”
“讓開!”韓悅晴淡聲命令,看着保鏢退開後,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寧唯,”像你這種心毒之人,我們人多,你只一人,也足以讓人厭惡到隔得遠遠的。“
寧唯掩嘴咯咯笑了起來,“頭一回知道,原來從韓悅晴你口中說出‘心毒’二字是這麼好笑的事情,早知,你該經常說纔對。”
韓悅晴臉色一沉,看了眼旁邊的許航宇,又嘲諷一笑,冷聲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她話音落下,那些保鏢便立刻就整齊的往遠處撤。
許航宇面無表情的臉抽了一下,飛快的瞥了一眼寧唯,腳步不動,頭湊到韓悅晴的耳邊,小聲道:“韓小姐,你不要忘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時間緊迫,還是不要將時間浪費在無用小事上了!”
“我怎麼做事,用得着你來教嗎?”韓悅晴厲聲叱道,尖利張揚的聲音和許航宇小心翼翼的聲音形成鮮明對比。
寧唯看着許航宇僵掉的臉,又看了看韓悅晴彷彿對她示威的神情,不由好笑。韓悅晴真當她如今還會因爲許航宇而動搖?韓悅晴就算將許航宇當狗來使喚,和她也是一分錢關係都沒有!
許航宇仍然保持着竊竊私語的音量,咬着牙在韓悅晴耳邊繼續道:“你不要太過分,我們只是交易關係,即使我想翻身離不開你的幫助,但你如今能依靠,會願意幫你的人,只有我而已!”
韓悅晴眸光發狠,看着許航宇說完後轉身迅速的走開,臉上傲慢的神情有了一絲裂痕。
保鏢和許航宇都離開後,只剩下寧唯和韓悅晴對立而站,兩人平靜的臉色下,是揣測對方想法,隱隱對未知不安的心情。
“寧唯,你不是說,你會將我們讓你受的苦十倍百倍的奉還到我們身上嗎?我一直等着你的復仇,等到今天,享受着輕易將你受了那麼大罪才送進警察局的許航宇救出來,對你很失望呢,只有這點本事?”韓悅晴滿是譏諷的笑着,率先開口。
寧唯臉色淡淡,“支開所有人,你除了這種狠話,還有其他要說的嗎?”
“膩遲遲沒有報復我們的理由,不可能是因爲你善良,那是爲什麼?因爲沒有能力,因爲你已經知道,自己要報復的對象從來都不該是我們,而是就在你身邊的人。”韓悅晴往寧唯走近,在她身邊繞圈,一句話說得慢悠悠地。
“什麼意思?”寧唯一副漫不經心的問,雖然是在問她,表現得卻沒有什麼好奇的樣子。
“意思?你這麼聰明,會不知道我說什麼?”韓悅晴腳步停在寧唯的身側,對着她的耳朵嗤笑着說,“我聽說你最近在查許航宇當初將你從中心醫院帶走以後,安排在哪裡?”
寧唯不語,側頭看着韓悅晴的臉。
“這你怎麼可能查到,別人有心將事情掩蓋,以你的本事,怎麼可能會鬥得過?”韓悅晴一副對一切都瞭如指掌的樣子,“我早就說過,洛昊對你做的事情,比對我還殘忍百倍。”
寧唯勾起嘴角,譏笑着帶着幾分曖昧,“想要暗示我洛昊是那有心之人,技巧卻如此笨拙,韓悅晴,你還不如直接說,我神經錯亂,在千山崖山要殺我的人其實是洛昊,是許航宇救了我呢。”
“同爲女人,我若不是看你被洛昊欺騙得這麼可悲,我纔不會給你這份忠告呢!你要是不信,就只管爲洛昊死心塌地,你最後的下場不會比我好!”韓悅晴瞪着眼睛厲聲道。
韓悅晴語氣激動,揚着聲音,差點要叉着腰指寧唯的鼻子來罵,“你覺得自己哪裡特別?特別到洛昊對全世界的人都心狠手辣,鐵石心腸,唯獨對你柔情蜜語,千般呵護?
我的父親被他逼到已經如活死人一般,他還要囚禁着他,這麼狠心的人,對你就會例外?
我告訴你!他今天這樣對別人,明天也同樣會這樣對你!”
“呵呵,我真的好怕。”寧唯掏了掏耳朵,本想不理會韓悅晴立刻就走,但是後來想想,誰知道她要去洛昊那裡搗什麼亂,索性就拖着她在這裡,污污耳朵也沒什麼。
“你不要以爲我嚇唬你,我看你可憐,才說幾句來點醒你,說到底,許航宇即便做過錯事,也都是順水推舟,但是你知道洛昊做了什麼嗎?你這麼聰明,爲什麼就察覺不到?”韓悅晴冷着臉,對寧唯恨鐵不成鋼。
寧唯眼神冷了幾分,漫不經心裡多了幾分凌厲,她沒了想和韓悅晴玩下去的耐心,“我察覺不到你所說的洛昊的陰謀和殘忍,不過你也別說,即使嘴巴癢得要死也千萬不要說。
因爲一個沒有得到別人的心,而想盡一切辦法毀掉那個人人生的人說的話,我無法相信!你把心思放在挑撥我和洛昊,試圖洗白許航宇上面,還不如開誠佈公告訴我,你要聯合他毀了洛昊,那樣我可能因爲你的坦白而對你少一點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