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卿卿,你在等我嗎?”
攝魂奪魄的***包大紅長袍,風情萬種餘音繞樑的聲音,還自帶粉紅色的曖昧風雅氣場,不是藺玉麒又是誰?
“你遲到了。”蘭君芙面無表情橫了那個又是一身***包大紅的麒麟公子。
“嗯,人家爲了以更好的形象出現在卿卿面前好讓卿卿一見鍾情就多花費了些時間打點自己~有沒有覺得人家更有魅力了?”
“沒有。”蘭君芙憋着一肚子壞水,臉上卻是正經嚴肅極了,“你不穿衣服更好看,真的。”
“真的嗎?那我現在脫給你看?”生平頭一次被女人調戲了,這讓一向佔據主場優勢的藺玉麒感覺十分新鮮,故意笑着,手就伸向了自己的腰帶,作勢要往下拉。
蘭君芙一本正經說胡話:“不用了,我是說你在戶外不穿衣服在月下奔跑一定非常美,絕對萬人空巷,真的。”
藺玉麒一副“我看穿了你的壞心思”的表情,故意豎起蘭花指朝蘭君芙一指:“卿卿,你好壞~討厭啦~”
“好了,說正事。那批我提供牛角牛筋你提供精鐵石的弓弩就按之前咱們商量的分配,我沒意見。明笙回國去了,他的那一份暫時放在我的名下。然後這是我畫的一些新的武器樣式的圖紙。”蘭君芙正色道,從懷裡掏出還帶着體溫的圖紙。
聽到百里明笙回大宋了,藺玉麒立刻就精神抖擻了:“難怪沒看到那個假正經了,原來回國了。難怪今日覺得如意酒舫的氛圍都更好了~”
他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看百里明笙的不順眼,無論是當着面還是背後總是不遺餘力地挖苦着。接過圖紙,藺玉麒陶醉地放在鼻子底下深深一嗅,飛一個媚眼:“芙兒好香~”
蘭君芙一抖,感覺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翻個白眼,立刻轉移話題,“我出圖紙,你出材料人力,五五分。”
“芙兒,你可真是個奸商。”藺玉麒一聽這個要求就苦笑了。
“你看圖紙,這些可都是沒有過的。”蘭君芙取出自己這幾日琢磨出來最適合這個冷兵器時代的武器的圖紙,放在桌子上,也揚起志在必得的笑,“而且我這裡還有更多,更好的。”
“圖紙確實不錯,這些都是芙兒想出來的?”藺玉麒眼前一亮立刻拿到手裡細細審察,越看眼睛越亮。看了好一會兒,放下圖紙,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蘭君芙,眼波流轉,波光璀璨,眼裡毫不掩飾自己對蘭君芙的企圖和野心,“我可是忍不住想把芙兒打暈扛回去了。”
“說的好像你沒做過似得。”蘭君芙輕嗤一聲,翻了個白眼。
“沒有啊,洞房花燭夜你不是跑了嗎,我確實還沒來得及做啊~”藺玉麒笑得臉上桃花氾濫,低聲柔語,帶着絲絲曖昧的旖旎,“好遺憾的說~”
對於這厚臉皮的男狐狸的調戲,蘭君芙沒看見一樣,再次加價:
“我六你四。你要是再調戲我就我七你三。”
藺玉麒的調笑立刻就變成了苦笑:“芙兒,你這是要把我榨乾嗎?”
“不,我是想把你荷包掏空。”蘭君芙不耐煩冷聲道,“說個具體話,行還是不行,是個男人就別這麼婆婆媽媽,比我還像個娘們!”
藺狐狸眼珠一轉,臉上再次涌上那招牌式的笑容:“要不咱們賭一局?賭贏了,我就答應五五分。”
“賭?可以,你想怎麼賭?”蘭君芙也大腦快速轉動着,看着自己的酒舫眼前一亮,“既然在酒舫上,咱們那就以酒的方式解決如何?”
“拼酒?”藺玉麒似乎知道蘭君芙的打算,似笑非笑,“芙兒不會以爲我真的只是一個人過來的吧?這裡可是有我的老對頭百里明笙那個假正經。”
“叫出來,我這邊我,明笙,天樞,還有搖光玉衡五個人。你那邊再叫四個人,男女隨意。”蘭君芙淡淡打個響指。
“拿十壇酒過來,不一樣的。”
“十壇酒?芙兒好酒量啊。”藺玉麒還以爲是常規的弄一種烈酒大家拼着喝。
蘭君芙挑眉,面帶挑釁:“怎麼,不敢了?”
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掉到了一個局裡?
越發感覺自己好像被設計了,可狐狸屬性的藺玉麒卻越發興奮了,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比自己還狡猾,有性格!一個拍掌,四個黑衣人就出現在他的身後,看打扮,都是暗衛。
“怎麼不敢,芙兒可能不知道,我大楚自古盛產名酒,各個男兒都是酒中豪傑。你這邊還有三個姑娘家,可別被我們灌趴下了,小心了哦~哥哥們可不是什麼好人~”
十壇酒很快就上來了,都是兩個籃球大小的褐色陶壇,紅色的方形酒封上分別寫着“梨花白”“春山笑”“烈火燒”等酒名。
“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是人了。”蘭君芙出言諷刺,繼續吩咐道,“去拿大海碗來。”
拍開泥封,一股濃烈的酒香就飄散出來,藺玉麒陶醉的吸一下鼻子,嗯,果然是好酒!
蘭君芙分別拍開“梨花白”和“春山笑”的酒封,當着幾人的面分別倒一部分到同一個海碗裡,然後跟藺玉麒解釋。
“第一遍兩壇酒兌,第二遍三壇酒兌,第三遍四壇酒兌,以此類推,看誰能喝道最後。友情提示,混酒更容易醉。”
藺玉麒和身後的暗衛一起嚴肅起臉色了。混酒,除了如意酒舫的還真沒喝過。不過如意酒舫的混酒都帶着果酒味,顯然度數比較低,這個一聞味道都是烈酒,還是陳年烈酒,這考驗有點厲害啊。他們都是開酒舫的,說不定酒量比自己這邊的男人還要好。
可是立刻認輸也不是他的風格,藺玉麒冥思苦想,笑了:“光喝酒也沒什麼意思,不是咱風雅人士的作風,不如再加個小遊戲?”
蘭君芙顯然猜到對方的小心思,也不揭破:“什麼遊戲?”
搖光揮舞着小拳頭警告:“你可別弄個我們不會的。”
“猜拳如何?酒場人人都會吧。”藺玉麒微笑。身後的暗衛也是眼前一亮。這個他們也不少玩。
“不會,好麻煩,不如用石頭剪刀布,更簡單。”蘭君芙考慮一下,稍微做了個改動,並且一邊說一邊做手勢解說這個遊戲,“這是石頭,這是剪刀,這是布。石頭剋制剪刀,剪刀剋制布,布克制石頭。簡單吧?給你們一點時間適應一下。”
藺玉麒一邊的人呢一起做手勢適應一下,確實不難,於是點頭:“可以,不難。我們每次派一個人猜拳,輸的人喝酒。醉倒的人下場,接着繼續猜拳如何?”
“行。”蘭君芙也果斷點頭,“你們那邊先出誰?”
“白翼。”藺玉麒說着,站的最左邊的暗衛就出列,揭開臉上的黑巾,是一張年輕白淨的臉。微微一笑,還帶着一些靦腆的青澀。
“芙兒你們呢,是哪位好漢上來指教?”
“我。”蘭君芙自己出列了。
兩邊人同時一驚,不說搖光玉衡同時阻止,百里明笙也出言阻止。
“小姐!”
“芙兒!”
“芙兒是我的專屬稱號,鸚鵡學舌有意思麼百里明笙。”只要見到百里明笙不損他就不是藺玉麒的風格了,氣一遍百里明笙後還不忘轉變角色成爲溫柔體貼貴公子規勸蘭君芙,“芙兒你別衝動。”
百里明笙只當他的話是狗吠,只擔憂地看着蘭君芙:“芙兒我先來吧,你是女孩子。”
“我看起來像是衝動的人嗎?”蘭君芙也不想理他們,這麼不相信自己,待會驚掉你們的狗眼!
“少囉嗦,來吧。”
“不!我先上!”百里明笙難得的強勢一把,一個搶步上前擋在蘭君芙面前就和黑翼對上了。
見此,一向看他不順眼的藺玉麒難得誇一句:“難得像個男人了,不錯啊百里明笙。”
百里明笙一個眼角都不想給他,跟白翼開始了對決。
“石頭剪刀布!”
“你輸了。”
“喝!”
“石頭剪刀布!”
“我贏了!”
“喝!”
不過三個回合,百里明笙就滿臉通紅傻笑着倒地了。蘭君芙一點都不意外,讓天樞把人扛回他自己房間。
“我就說他不行,平日只喝茶的人湊什麼熱鬧。”
藺玉麒壞笑着,一語雙關:“確實不行,芙兒我還是很厲害的,要不要試試?”
蘭君芙一個白眼:“石頭剪刀布!”
本以爲蘭君芙也會很快趴下,可是一直到如意酒舫的客人都散了,趴下的,只有藺玉麒的暗衛。
“芙兒,好酒量啊。”藺玉麒眼神複雜地看着依然清醒的蘭君芙,再看看自己已經倒下的三個暗衛。
蘭君芙乾掉一碗酒,淡定問道:“下一個誰上?”
藺玉麒卻看着她,臉上不見了平日常見的風雅笑容:“行了,別喝了,我認輸了。”
說着說着,心疼的拿掉蘭君芙手裡的酒碗:“喝多了傷身。”
這句帶着憐惜之意的話竟然如一塊石子投入蘭君芙平靜的心湖,蕩起一圈圈漣漪,一時之間蘭君芙有些怔住了。
可惜,這種小感動馬上就沒了.....
“挪開你的爪子。”蘭君芙只瞪着那拿開酒碗後就趁機爬上她的手背的祿山之爪,這人,怎麼就時刻不忘吃豆腐呢!
“芙兒你手太冷了,我給你捂捂。”藺玉麒一本正經。
“不需要。”蘭君芙一個白眼。剛纔還有點小感動呢,尼瑪,這風雅鬼!
“看在你有點良心的份上,不佔你便宜了,就五五分吧。”
“五五分還叫不佔便宜?”藺玉麒被蘭君芙一巴掌拍過來,不得不收回手,苦笑着。心裡盪漾的想着,好滑好嫩啊~
“是啊,我本來想七三的。”蘭君芙再瞪一眼還朝自己小手打量的藺玉麒,流氓,別以爲自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藺玉麒摸摸鼻子,卿卿若是答應嫁給自己自己也就不用費盡心機佔便宜了啊,直接天天洞房多幸福~
“藺玉麒!你給我滾!”
蘭君芙突然一聲怒喝!
藺玉麒愣着一擡頭,看着搖光玉衡主僕三人都不善的瞪着自己,再一看自己暗衛哀嘆的眼神,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不知不覺把自己剛纔想的話說出口了。摸摸鼻子,藺玉麒看着蘭君芙,眼神真誠的像家養的小狗狗,還帶着水靈靈的朦朧魅惑:
“其實,我剛纔說的都是真心話,芙兒你真的不考慮改嫁嗎?”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