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爺在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推開身邊的女人,起身穿好衣服,睡意早已退的一乾二淨,他快步走到飲水機旁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下去之後,才衝着電話哼笑道:“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己,能打就打,不能打你撤退也行!”
聽着金爺貌似不怎麼關心的回答,酒吧老闆心裡頓時一涼,既而轉頭看了看酒吧內的情況,大多數看場的兄弟已經被砍傷在地了,他握着電話的手微微有些顫抖,詢問道:“金爺,皇家酒吧可是S市數一數二的,就這麼扔給青龍了?”
皇家的重要,金爺又何嘗不知道,只是他上次北區一戰,已經上了唐天一次當,若不是警察及時趕到,他中心街的地盤早就丟了,這也讓他明白了,唐天的崛起並非是運氣所爲,他的心裡,也對唐天和青龍的聯盟,下足了小心。暗歎了口氣,金爺的語氣變的有些凌厲,輕喝道:“王胖子,我是不會去支援你的,我說過、要生要死看你自己,掛了!”說完,不待酒吧老闆回答,他啪的合上了手機,轉身走出了房間。
酒吧老闆嘴角顫抖着,緩緩合上手機,擡眼看了看酒吧,毅然轉身快步走向酒吧的後門,這時、眼尖的青龍看到了他,三步並兩步的衝到他面前,用滴着鮮血的砍刀指了指他身後的酒吧,冷笑道:“想走可以,先給金爺打個電話才行!”
青龍是根老油條了,他當然有自己的想法,金爺若不派人馬來支援,哪能消耗掉唐天的實力?可以說,他和唐天的合作,幾乎目的是一致的,都是想在消滅金爺的同時,也把對方的實力消耗掉。
酒吧老闆這時候似乎也不怎麼怕了,他落魄般的笑了笑,聳聳肩道:“我早就已經打了,可沒想到姓金的根本就不在乎這間酒吧。”
聽到這話,青龍眉毛一皺,冷眼看了酒吧老闆片刻,就在酒吧老闆心裡有些發毛時,他毫無懸念的一刀捅進了他的心口,嗤笑道:“草你媽的,連個援軍都叫不來,你真他媽的沒用!”
隨着酒吧老闆身體軟綿綿的倒下,青龍甩了甩刀上血跡,從兜裡掏出手機撥了過去,電話一接通,他就開門見山道:“唐老大,皇家酒吧的老闆已經打過告急電話了,可沒想那姓金的似乎知道我們會來這一手一樣,根本就不派援軍,現在怎麼辦?”
此時的唐天正在中心街附近的一家燒烤店內吃着夜宵,接到青龍的電話,他多少有些意外,他也沒想到那麼吝嗇的金爺竟然會不管皇家酒吧的死活,沉吟了一會兒,他皺起眉頭說道:“按照先前說好的,既然他金爺不來,那青龍哥就只管掃他的場子好了。。”
青龍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拿下皇家之後,他馬不停蹄的直接趕往附近的下一家場子,皇家酒吧附近稍微像樣點兒的場子就屬藍色了,藍色酒吧的規模雖然比不上皇家,但卻也不小,其豪華程度,不在萬紫千紅之下。
青龍帶領一千小弟,在不斷清掃着中心街的場子,而唐天,則率領兩千餘衆,大張旗鼓的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停留在中心街附近。兩千之衆,場面何其浩大,金爺就算不想知道都不可能。
由於唐天的兩千人馬在附近,金爺不敢輕易派出援軍去支援場子,因爲他怕唐天又來一出調虎離山,等自己的援軍派出去後,他再大舉進攻中心街,那就不好玩了。
金爺有他自己的顧慮,他不去支援場子,唐天也急了,這時候,與他同坐一桌的魏徵說話了:“金爺之所以不敢前去支援場子,主要在於忌憚己方的兩千人馬,倘若天哥不撤退,依我看,金爺是不會派出援軍的。”
唐天又不是傻子,這個道理,他當然明白,他苦笑了笑,無奈說道:“這一點我自然明白,可如果我們一旦調集兩千人馬撤出中心街範圍,那麼以青龍的心機,他也不會再去進攻金爺的場子,這真是個難題啊。。。”
他的話一說完,同桌的蕭震就老神在在的說道:“人家都說狂妄之極的人多少都有些資本,沒想某人也是誇誇其談之輩,也只會些紙上談兵,我還當是什麼神鬼莫測的好計謀,原來卻是這般模樣,哼哼。。。”
他這話,不用問,當然是對着魏徵說的。後者聽完,老臉一紅,卻又反駁不了,魏徵心裡明白,自己當初那麼狂妄的誇下海口,如今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別說是蕭震了,恐怕此時周圍衆人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再高深的計謀,對方如果不上當,那也等於沒用。”王坤跟着蕭震附和道。
唐天沒有說什麼,至少,他並沒有怪罪魏徵的意思,因爲他心裡清楚,魏徵這個人雖然狂妄,但確實有狂妄的資本,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圍點打援這個策略,是魏徵提出來的,如今方略沒有得到實施,雖然唐天沒有怪他,但他心裡卻很不是滋味,生怕唐天覺得自己是個誇誇其談之輩,在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之後,他眼前突然一亮,說道:“天哥,或許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糟。”
“哦?”聞言,唐天精神一震,示意魏徵說下去。
轉了轉眼珠,魏徵說道:“金爺這次變小心了,他不輕易派援軍去支援場子,並不代表他手下的頭目們不想去,只要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