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之前在樓下的確是婁露莎故意的,原因就是因爲她知道喬瑟瑟同樣對顧景洲有着不軌之心,所以纔會故意找茬想要讓她出醜——
也不知道這個喬瑟瑟哪裡來的勇氣指責自己,自己想要攀附上顧景洲,她難道不也是嗎?不過半斤八兩,五十步笑百步。
“我的終身大事有我姐姐和我姐夫操勞,就不勞大明星你操心了?反倒是婁大明星,一個被姐夫拋棄的女人,不知道你將來是如何打算?”
喬瑟瑟得意的挑高了眉頭,“今天是我姐夫的生日宴會,來的可是全A市的貴族名流,婁大明星難道不趕緊下去找機會搭.訕,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你——”
“我看剛剛樓下那個跳舞的雲老總就挺好的,其實他最喜歡的就是像婁大明星你這樣妖嬈的女人,婁小姐真的不打算下去約一約嗎?”
雲老總,影視公司的老總,家財萬貫,想要扶持一個小明星綽綽有餘,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今年已經七十有餘,年齡都可以當婁露莎的爺爺了——
婁露莎怎麼可能沒有聽出喬瑟瑟這是在嘲諷自己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更是氣得臉色青白,同時偷偷地看了顧景洲一眼。
她想要攀附上顧景洲的原因除了顧景洲讓她動心之外,還有一個更重大的原因,就是因爲顧景洲的財富和身份。
作爲一個小明星,儘管能夠依靠一時的緋聞大紅大紫,可終究不是長遠之計,沒有什麼事比嫁入豪門更好的選擇了。
而顧景洲,在擁有巨大的家產的同時還是個俊美絕倫的男人,娛樂圈裡大大小小的明星幾乎都把主意打在他的身上,婁露莎自然也不例外,對她而言,顧景洲是最好的選擇。
可惜的是,婁露莎在認識顧景洲的時候,顧景洲就已經有了太太,她只能以緋聞女友的身份陪在了顧景洲的身邊,想辦法能夠取喬錦安而代之——
可惜這個美夢她才做了短短的不到半年時間就破滅了。
如果和顧景洲在一起的,是那個他曾經放在心上的初戀女友還好,憑什麼是喬錦安這個拆散了對方的惡毒女人?
想想都感到不甘心!
站在窗邊的顧景洲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名錶,從他打電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分鐘的,三分鐘之內,在這個包廂裡的喬瑟瑟和婁露莎就對罵了不下五十次。
對顧景洲來說,這並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明明已經打了電話過去,爲什麼保安還沒有過來?
難不成真的要他親自把婁露莎這個女人給趕出去嗎?
顧景洲的這個想法纔剛剛升起,包廂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幾個穿着保安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當看到房間裡有兩個正在對罵的女人之後,他們愣了愣,然後將疑惑的眼光轉向了顧景洲。
顧景洲眼皮都沒擡一下。
“把那個穿着青灰色旗袍的女人給我拉出去。”
“是。”
保安答應了一聲,隨即就上前去捉住了婁露莎的雙手,想要強行把她從包廂外面拖去。
“你們幹什麼?”婁露莎還在不停的掙扎,同時將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顧景洲。
看到婁露莎這番樣子,喬錦瑟瑟只感覺心中解氣不已,罵了一聲,“活該。”
顧景洲面無表情地看着保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並沒有發請帖給這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還是出現在了這裡,我希望類似這樣的紕漏,下一次不要再發生了。”
“是是是。”
保安察覺到顧景洲的怒氣,立刻唯唯諾諾地答應了下來。
雖然說酒吧背後也是有靠山的,可是不管什麼靠山,誰能比過在A市隻手遮天的顧景洲呢——
眼見着得罪了自己的婁露莎被保安拖出去,喬瑟瑟出了一口惡氣,心裡滿滿的都是快意。
察覺到顧景洲看自己的目光,她立刻把臉上的得意收了回來,低眉順眼,聽話地叫了一聲。
“姐夫。”
“你怎麼了?衣服上怎麼有這麼大一塊油漬?”
喬瑟瑟一轉過身,就把自己胸口的那一大片被油漬沾染的衣料顯露了出來。
雖然自己心裡並不喜歡喬瑟瑟,可是喬瑟瑟畢竟是喬錦安的妹妹,對於喬瑟瑟的事情,顧景洲自然而然的也就多了幾分留意。
聽到顧景洲的問話,想起自己之前在樓下受到的委屈以及污衊,喬瑟瑟的眼眶就紅了。
顧景洲看着她這樣泫然欲泣的眼神,頓時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他平時最不喜歡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女人,因爲誰都沒有教過他該怎麼去哄愛哭的女人。
“還不都是婁露莎那個女人害的?我根本就沒有得罪她,她就把我撞到了餐桌上面,害得我不僅出了醜,衣服也變成了這個樣子!”
現在姐夫就在自己面前,喬瑟瑟自然也是要告狀了,想起之前在樓下發生的那一系列事情,還有婁露莎投射在自己臉上的鄙夷,喬瑟瑟就恨婁露莎入骨。
不過是一個憑藉潛.規則上位的演員罷了,居然還給自己臉色看……
顧景洲沉吟了一會兒,現在的他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喬瑟瑟一衝進來就對着婁露莎橫眉怒眼了。
原來她和婁露莎在之前就結下了樑子,也不知道這酒吧的人員是怎麼辦事的,他明明沒有給婁露莎發請帖,可是對方卻還是讓婁露莎走了進來。
他從自己錢包裡掏出一張黑色的金卡,遞給了喬瑟瑟。
“你這身打扮實在不妥,這間酒吧裡有專門供售衣服的地方,你拿着這張卡去買幾身衣服吧。”
“真的嗎?謝謝姐夫。”喬瑟瑟立刻喜笑顏開的接過了。
“如果你不知道賣衣服的櫃檯在哪裡的話,就找個服務員給你帶路。”
對於喬瑟瑟的感謝,顧景洲表情淡淡的。
之所以將這張金卡給喬瑟瑟,一部分是因爲喬瑟瑟是喬錦安的妹妹,在自己姐夫的生日宴會上當然不能夠丟臉,如果讓喬瑟瑟頂着一身油漬的衣服在自己生日宴會上的話,未免太不像話。
至於另外的一部分,當然是因爲今天包廂裡,喬瑟瑟對喬錦安的維護。
喬瑟瑟帶着顧景洲給的金卡走出了包廂,一下到一樓就攔住了一個服務員,趾高氣揚的道。
“聽說你們酒吧有專門賣衣服的櫃檯,帶我過去吧。”
“是。”服務員很是風度翩翩,因爲他知道今天來參加宴席的人都不是他可以得罪的起的。
走了沒幾步,喬瑟瑟就遇見了正到處尋找自己的秦佩蘭。
“瑟瑟你剛纔去哪了,媽都擔心死了,剛纔我說的話的確是重了些,你沒有生媽的氣吧?”
秦佩蘭一看到喬瑟瑟就緊張地走上前來,上下的打量了喬瑟瑟,確定喬瑟瑟沒有出什麼事之後才放下心來。
這一次顧景洲舉辦的生日宴會當中不乏A市名流,還有一些上了年紀的老總,那些老總都有一些特殊癖好。
她還真害怕喬瑟瑟會這樣橫衝直撞,萬一被某些有特殊癖好的有錢人看中了,那豈不是……
想到這裡的秦佩蘭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雖然知道這是顧景洲的宴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可是出於母親的本能,她還是下意識的擔心起寶貝女兒喬瑟瑟。
“媽,放心吧,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不會生你的氣的,不過媽你也太小心翼翼了,姐夫畢竟是我的姐夫,怎麼可能不向着我呢?”
“這麼說來,你姐夫幫你解決了那個女人?”
“何止啊。”喬瑟瑟想起之前得罪了自己的婁露莎,頓時厭惡的撇了撇嘴。
“媽,你是不知道,那個女人哪裡是什麼有錢人?不過就是一個靠潛.規則上位的明星罷了,居然還妄想當小三勾.引我姐夫,結果被我姐夫叫保安當精神病,給趕了出去。”
只要一想起婁露莎被保安拖出去的場景,喬瑟瑟就樂得眉開眼笑,同時她拿着顧景洲給自己的金卡在秦佩蘭的面前晃了一下。
“姐夫,還給了我一張金卡,讓我去這裡的櫃檯裡買衣服,想買多少就直接刷。”
“真的,你姐夫居然對你這麼好?”聽了喬瑟瑟的敘述,秦佩蘭只感覺不可思議。
過去的顧景洲對她們母女有多麼厭惡,秦佩蘭是最清楚不過的,儘管他每月都會給她們寄來生活費和喬琛的醫藥費,可是對她們的態度永遠都是不冷不熱——
像這種直接掏錢給喬瑟瑟買衣服的事情還真的從來沒有出現過。
“當然是真的啦,要不然我哪來的這麼一張金卡?我都說媽你是杞人憂天,你還偏偏不信我。”
“看來你姐夫對你姐姐真是好。”秦佩蘭想着有些出神,心裡面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
她當然知道顧景洲之所以對她們這麼好,都是看在喬錦安的面子上。
比起她,比起喬瑟瑟,甚至比起A市的其他女人,喬錦安都要幸福太多——
“管這些做什麼,媽,跟我一起去買衣服吧,你這件衣服也太簡陋了。”
喬瑟瑟說着厭惡的看了一眼秦佩蘭身上深紫色的晚禮服,這件衣服看着不錯,可是料子摸上去卻很粗糙的,尤其是穿上這件衣服之後,襯的人都老了好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