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趙雲是勇猛的代言人,他七進七出長阪坡殺退無數敵兵的事情早就被說書的先生講得神乎其神了。可是,這樣的趙雲在少年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呢?似乎就從來沒有人說過,只是恍惚在哪一本書裡這樣說過,說他在向一個世外高人求學,學成歸來就橫掃千軍。
那麼趙雲不求學的時候又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呢?有沒有遭遇什麼少年時期的特殊故事?或者有沒有叛逆的時候?再或者他有沒有和哪個小姑娘拉拉小手,親親小嘴?這些野史就不在有人記載了。
書寫歷史的官吏們,從來都是記載下了這些英雄豪傑最勇猛的一面,卻恰恰忽視了他們也曾經年輕過的往事。
看着眼前這個趙雲,拓奈奈忽然發現書上寫的那些原來都是浮雲。因爲沒有一本書上會寫趙雲也曾經垂頭喪氣,也從來沒有一本書寫趙雲曾經做錯了事情會乖乖的低頭認錯,更沒有一本書寫過趙雲根本就不喜歡別人摸他的額頭。
由此可見,歷史上的趙雲是寫出來讓人瞻仰膜拜的神,而,站在拓奈奈眼前的這個趙雲纔是實實在在的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有哭有笑的趙雲。
拓奈奈收回了自己的狼爪子,微笑的看着趙雲那憋屈的樣子,心裡暗道這個傢伙一定是在什麼地方受到什麼挫折了,不然怎會出現這樣的樣子。
“我沒有着涼,我的精神很好。”趙雲低着頭,像是一個倔強地孩子。怎麼都不肯將自己的頭擡起來,似乎只要擡起來,他全部的心事就會泄露出來,就會被人把自己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的聲音很小,可是,還是能聽得出來他聲音裡那不多的傷感。
“好吧,我承認,你的身體很好,可是。就算你的身體再好,你也不能不注意吧。去,回屋子裡多穿一件衣服,然後再出來。”拓奈奈現在其實恨不得能變成一個小小的蟲子,順着趙雲的毛孔一直爬到他的心裡面去,去看看他地心裡到底藏着什麼樣的秘密。可是,她卻不能這麼做。
當然,不能這麼做的原因不是因爲拓奈奈多麼的能剋制,而是因爲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如果打草驚蛇。那麼她就什麼八卦都聽不到了。於是乎,拓奈奈爲了能在以後聽見讓她連靈魂都爲之一顫動的八卦消息,她在此時此刻裝得十分的親切而不多嘴。
趙雲咬了咬嘴脣,過了好一陣子才重重的點點頭。然後朝着自己的屋子裡磨蹭過去。
而拓奈奈就這樣站在院子,一臉好笑的看着趙雲,她忽然想不動聲色的試探一下這個扭捏地傢伙。於是,在他馬上就要走進屋子裡去的時候,拓奈奈叫住了他。用一種極爲清晰的聲音說道:“小云,你等下。”
“老闆娘,你還有什麼事情嗎?”趙雲站住了腳步,然後怯怯的擡頭看着拓奈奈。其實只要不是離着她太近,他還是不會那麼緊張。
“我剛纔問小小咪,好像聽說小貂和你一起去什麼地方了?小小咪太忙了她就那麼隨口一說,我也沒有聽清,她也不願意再搭理我。”拓奈奈故意說得很是瑣碎,讓趙雲實在是不知道拓奈奈到底是有意或者無意:“現在你回來了。那小貂呢?”
趙雲地臉色變得有幾分難看了,他清了清喉嚨,想了一會才指了指院子裡的客房,用一種很不耐煩的聲音說:“那個丫頭還能在什麼地方,自然是照顧客人唄。”說到了這裡他又忍不住再次低估起來,“不就是幾個不知道什麼地方來的小官嗎?值得她這樣天天扒心扒肝的上杆子照顧嗎?人家到現在還沒有睡醒。她倒是一天三頓。恨不得整夜整夜在那裡伺候着!我們店子什麼養這樣地丫鬟了。”
拓奈奈只是微笑的聽着趙雲的低聲抱怨,什麼也不多話。她覺得。她想知道的東西已經差不多全部都知道了,剩下的,還是留給趙雲發發牢騷比較好。不過,儘管如此,她還是自覺地裝作沒有挺清楚,一臉奇怪的看着他:“小云,你說什麼?聲音說大一點,我沒有聽見。”
趙雲立刻就閉上了嘴巴,堅決的搖搖頭:“我什麼都沒有說,老闆娘,我去加件衣服,先去了。”說完也不等拓奈奈說話,直接閃人。
看着趙雲消失的背影,拓奈奈瞪着那空蕩蕩的門口生氣。看來她這個老闆娘是越來越沒有什麼魄力地,這些小孩子不管是誰都可以直接甩個屁股給她看,真是當她好脾氣啊!站在院子裡嘰嘰咕咕了發了而一陣子的牢騷,拓奈奈最終還是朝着客房走去。
在這樣沒有事情做的早上,最快樂的事情自然是去挖掘那些不爲人知的秘辛了。
尋找這些古人的風流豔史自然是要比天天看娛樂版等明星地吃喝拉撒來得刺激得多,別地不說,這個參與的主動性就強悍了很多。
不緊不慢地走進了客房,就立刻看見坐在劉關張三人門外的貂蟬。她這個時候正靜靜的坐在那裡低着頭,一針一線的彷彿在縫補着什麼。
她非常的認真,非常的投入,似乎把全部的經歷一整個都投進了那片手中的破布中去了,這樣的投入和認真,直接讓她達到了忘我的境地,一直到拓奈奈走到了她的身邊她都沒有發現原來已經有人一直在默默的看着她。
被人忽略的太久實在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特別是這個被忽略的對象,原來還是貂蟬眼裡心裡唯一的靠山,這個轉變讓拓奈奈兄空微微的有些悶,而嘴角里也漸漸的分泌出一種難忍的酸澀。
貂蟬在縫補一件衣服,而且這件衣服,拓奈奈覺得非常的眼熟,可是卻始終都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看到過。她抓了抓頭,最終還是決定問問當事人比較好,至少可以少花不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