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天第二個人跟拓奈奈說希望她開分店了。
如果拋開了那所謂天人的語預言的話,開分店是拓奈奈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了。這樣又可以讓自己有事情忙碌,還可以讓自己不用天天看着蔡文姬,真是的非常開心的一件事。不過,從現在的局勢上看,她不過是想想罷了。
那足以讓拓奈奈醉心一時的酒席結束了,而所有醉酒的人也紛紛的告別了不是黑店。
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平靜。
只是,拓奈奈自己心裡知道,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她的心裡彷彿被人點燃了一簇小小的火焰,無論她怎麼想去壓制,那簇火焰就是這樣怎麼都無法熄滅,反而愈發燃燒的熱烈起來。
諸葛瑾並沒有帶着弟弟走,而是留在店子裡做點小小的零工,掙點學費。而諸葛亮就名正言順的成爲了拓奈奈手中的玩具。她張羅着讓人給她換上女孩子的衣服,稍微的一打扮倒是顯得她愈發的可愛起來。
人靠衣裝馬靠鞍。
對於諸葛亮也是如此,雖然這個孩子很是安靜,也並不是如同周瑜那樣漂亮,可是,眉眼之間卻也還是能看出幾分清秀的可愛。拓奈奈找來裁縫給她做了幾套衣服,再帶上了虎頭帽,又在眉心點上了紅紅的硃砂,抱着走在大街上也很是有回頭率。
時間過得很快,在大雪鋪滿了徐州城的時候,年關到了。
拓奈奈早早的就關了店子。將一年地工錢早早的算給了所有人,甚至還多加了一個月的份子錢,這讓店子裡的人們樂得何不龍嘴。對於收買人心,錢並不是唯一的途徑,可是錢卻往往是最有效的途徑。這是拓奈奈在現代社會了翻滾了十幾個年頭後得到的結果,而這個方法用在古人身上也依然是屢試不爽的。
因爲店子在臘月二十三就歇業了,對外公佈一定要破五以後纔會在營業,拓奈奈放了所有人的假,不過除了糜貞以外,店子裡的所有人似乎都沒有去處。也就全部窩在了店子裡準備過年。
這是拓奈奈來到漢朝以後地第一個春節,她很重視,她幾乎是帶着一種吹毛求疵的心裡督促着所有人打掃店子,裡裡外外愣是掃得連多餘的灰塵都沒有。接下來她又讓郭嘉準備了三尺長的十幾張紙,託人送到染坊染紅了,讓他在上面像模像樣的寫下了中規中矩的幾幅對子。
“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廣進達三江。”這幅生意人最老最俗的對子被趙雲和典韋貼在了不是黑店的正門口。拓奈奈手裡抱着銅質的小暖爐,仰着頭看着那副對子,心裡一陣暖流緩緩的流過。
這是她地家。
一個雖然這是一個沒有電,沒有自來水。沒有抽水馬桶,甚至連衛生紙都沒有的朝代,可是,在這裡。她卻有了一個自己的家。這個家是她自己一點一點的打理出來,僅僅半年地時間它居然也像模像樣了。她似乎又回憶起自己從來到這個朝代裡的每一天,這裡的每個人,自己鬧得每個笑話。想着想着,眼睛竟然酸了起來。
“老闆娘你怎麼了?”從凳子上跳了下來。站到了拓奈奈的身邊,本想好好看看這個被老闆娘叫做對聯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卻發現拓奈奈雙眼含着滿滿眼淚,似乎馬上就要掉下來了,他連忙關心地問了起來。
“沒什麼,沒什麼。”拓奈奈連忙伸出手使勁的揉了一下眼睛,將那滿滿的淚水全部揉掉,她吸了吸不知道是因爲冷還是因爲激動流出的鼻涕,對着趙雲露出了一個開朗的笑容。
“那你怎麼哭了?”
“老闆娘是不是俺沒有貼好啊?怎麼哭了?”典韋的大嗓門在大街上也不收斂。這麼一喊,惹得不少人都超不是黑店看了過來。
“沒有了!我就是忽然覺得很開心,所以,就想哭了。”拓奈奈有些發窘,連忙對着兩個人辯解着。女人還真是奇怪,高興居然還哭。”典韋嘿嘿一笑。伸出手抓了抓頭髮。伸手指着對聯說:“老闆娘,這個東西我們這裡可是沒有的。你們那裡的人還真是會想法子。”
“短的來了,短地來了!”這邊典韋和曹操還沒有弄清楚這對聯是什麼意思呢,那邊太史慈已經從偏門裡抓着橫批跑了出來,一邊跑着一邊喜慶的叫着:“短的我可是拿過來了,快點貼上貼上。”
跟在太史慈後面走出來的是郭嘉。他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一如既往,只是,他現在的笑容卻溫暖了許多,似乎少了很多疏離地感覺。
拓奈奈雖然到現在還是不會寫這樣地篆體,可是,她已經會看了。郭嘉的字極漂亮。那深深淺淺地墨漬在那紅色的紙上渲染出了一片無法比擬的喜慶。
“五福臨門。”拓奈奈看着被太史慈貼在門頭上的橫批,嘴角一直往天上翹着,怎麼都放不下來,她扭頭看看身邊的郭嘉笑:“你的字可真是漂亮。”
“能得到老闆娘的誇獎可真是不容易呢!”郭嘉哈哈一笑,將雙手抱在前胸,看着門口的對面緩緩的唸了出來:“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廣進達三江。這可是老闆娘的心願?”
“這是所有生意人的心願。”拓奈奈自然知道郭嘉話裡面的意思,可是,她卻僅僅只是搪塞了過去。她不是不想,而是還沒有真正的下定主意。
“也是,生意人都希望自己的生意越興旺越好。”郭嘉也不繼續問拓奈奈,只是點頭笑着:“對了,其他的對聯也都寫好,要不要一起進去貼一下?”
“那可是太好了。”拓奈奈哈哈笑着,然後她對這郭嘉眨了眨眼睛:“我小時候可是最喜歡貼對聯的,可是,總是會貼歪,大人就不許貼了。要知道這對子貼歪了,明年一年都不吉利呢。”
郭嘉不說話,只是看着她那俏皮的樣子,心裡微微的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