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蓉老太太對於服務業有過非常經典的描述,她是這樣說的。別人吃着我看着,別人坐着我站着,這是不是太寒慘了點啊?
拓奈奈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如此寒慘的,特別是在這個還沒有什麼服務行業說法的時候,她更是不會讓自己寒慘的。於是,那空着的那一張桌子上,就華麗麗的坐下了不是黑店裡的所有的人。
這樣做雖然有些不符合規矩,可是拓奈奈卻笑眯眯的對着各路的英雄好漢說道:“各位,今天是冬至,大家能在不是黑店裡歡聚一堂算是緣分,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也坐下來呢?”
大老闆已經這麼說了,而且所有人已經全部坐了下來,如果這個時候還有誰不識趣的說不可以的話,恐怕就太沒有眼力見了。
“這個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老闆娘今天的酒管夠,怎樣都是好的。”董卓哈哈一笑,他剛剛喝了一口酒就已經對這裡的酒讚不絕口了。
“我這不是黑店是什麼?可是徐州城裡響噹噹的酒店,既然是酒店,那麼最不缺的就是酒了!”拓奈奈豪氣的笑了笑,她看着董卓舉起了手,輕輕的拍了拍,就見趙雲和典韋兩人起身對着她一行禮,接着就朝着後院走去。
眼見着兩個人走了出去,一屋子的人也從對火鍋的關注中拉回了注意力,全部都看着走出去的兩個人,期待着他們出去到底做些什麼。
這個關子並沒有賣多少時間,很快的,兩個人就已經回來了,他們每人每隻的手提着一個罈子,然後放在四張桌子上,這才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裡是三等的好酒,每桌先上一罈子,大家儘管放開肚皮喝就好了,我這裡的好酒很多。”她說到了這裡微微的笑出了聲音。又用極小的聲音說道:“當然,概不賒賬。”
不過,她的這句話可能並沒有多少人真地聽見,因爲,在酒罈子上桌的那一刻起,這些男人的眼睛中,就只剩下了這噴香的美酒了。
酒過三旬,拓奈奈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緩緩的朝着桌走去。這樣能與三國豪傑在一起的好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幾步就走到了董卓桌邊上,拓奈奈對着董卓說:“先生可是好酒量,我看先生已經喝了不少了,可是還沒有什麼醉。”
董卓一見站在自己身邊的是拓奈奈,連忙起身,笑着對她說:“老闆娘的酒可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一見不如一嘗。能喝上這一口酒,才知道原來在下白在世上走了幾十載。”
“聽見先生這麼說,我可是覺得不敢當了。”拓奈奈在同桌裡左看看右看看,果然是沒有看見呂布這個傢伙,不由得心中有些失望。人說。馬中赤兔,人中呂布,她本想看看能不能有機會在有生之年看看這個不凡地男子。看來,這次是沒有機會了。
“老闆娘似乎是在找什麼?”董卓看着拓奈奈那四處亂閃的眼神,當然不會人爲她是得了眼疾,於是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氣淡淡的問着。
轉頭,擡眼,對上了董卓那美若天仙的容貌,拓奈奈讓自己笑得不是那麼尷尬:“如果我說我在找一個故人,不知道先生信還是不信?”
“故人?”董卓微微一愣。接着只看見他的眸子裡閃過了一道算計的光,卻又很快地隱藏了下去,他哈哈一笑:“老闆娘可真是愛說笑話,老闆娘是從天而降的神人,如果,我這裡有您的故人。那不是也是一個神人嗎?”
拓奈奈只是微笑。對於未來的事情她不想說得太多,就算她知道三分天下。就算她知道董卓必不長命,就算她知道這屋子裡的人將對整個未來造成多麼大地影響,可是她還是不想說得太多。她可不是神人,她只不過是一個知道一點點歷史的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那麼她也無法明瞭明天會如何。
“這也說不一定呢,我看先生瑞氣加身,若自身不是神人,也必將會遇見神人。”拓奈奈淡然的笑了笑,衝着董卓舉起了杯子:“小女子實在沒有什麼好招待地,只有薄酒一杯,不知道先生可否賞光?”
董卓抿了抿嘴脣,雖然他臉上的笑容依舊濃烈,但是,卻帶上一絲探尋的味道,他靜靜的看着拓奈奈,想從這個女人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是,這個女人的臉上就好像帶上一張平靜無波的面具,無論怎樣的狂風海浪,依舊那樣淡定隱忍。垂下了眼簾,董卓用濃密而修長地睫毛遮住了自己那雙仿若琉璃一樣的眸子,沒有人能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他伸出了修長而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握住了放在桌子上的玻璃酒杯。
拓奈奈甚至看見有幾滴晶瑩剔透的白酒從酒杯裡灑了出來,潑在了那刷着桐油的桌子上,立刻就被火鍋地熱氣籠住了,讓人看不出究竟。她地目光順着那通透的酒杯一直落在那雙好看地手上面。
她的脣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笑容,誰又知道,在這雙如此美麗的手指下面,究竟會有多少的冤魂在哭泣,誰又會知道,這雙手的裡究竟有多少的鮮血在流淌。
當董卓的眼睛又擡起了時候,看見的是一個完全無害的美麗男人,他樂呵呵的對着拓奈奈笑得沒有絲毫的心機:“老闆娘可是神人,老闆娘說我瑞氣加身,那我可就真是要走運了,老闆娘說我會遇見神人,就真的會遇見神人,老闆娘,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拓奈奈微微的愣了一下,這才感覺到董卓這個男人的城府居然已經深到了這個地步。她臉上的笑容微微冷了下來,轉眼看了看後院,又回眸笑道:“我說,明天荷花會開,先生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