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相公出門辦事,正好經過這裡,便停下游玩兩天。”
尤政鴻面上即刻露出興奮和欣喜,“真是太巧了!看來老天待我還不算太差,讓我們有緣再次相見。對了,你的兒子呢?差不多九個月大了吧?”
寒菱聽後,霎時愣住。
倒是柳霆沛,馬上接話,“龍公子有心了,我和夫人出遠門,犬兒留在家。”柳霆沛憶起寒菱在江南發生的事情,剛纔又聽她喚這男子政鴻,心想這男子一定是江南那個尤政鴻。
“聽夫人講,她曾在貴府住過幾個月,承蒙尤公子照顧,上次過於倉促,來不及答謝,今日,請受在下一拜!”做戲做全套,柳霆沛接着言謝。
“尤公子太客氣了!敢問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姓莊,名霆沛。”柳霆沛隱藏了他的姓。
“原來是莊公子,幸會幸會!”
“幸會幸會!”柳霆沛悄悄拉扯寒菱一下。
寒菱總算回過神來,對尤政鴻歉意一笑,“政鴻,我們趕時間,要走了。”
“蜻——”思念記掛了這麼久,難得一見,卻只是短短片刻,龍政鴻感到十分悵然和傷感。
“保重!”寒菱忽略不看他不捨的表情,向前邁起步來。
尤政鴻的心,輕輕揪疼,在她從身邊走過的那一刻,他不由大喊,“蜻,我們聚聚好嗎?”
寒菱立刻停下腳步。分別這麼久,想起他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給與關懷和愛護,她的心,再也無法平靜。
可是,她又害怕他會問起自己的生活,她不知如何回答,因爲,她不能回答。
意識到寒菱左右爲難,柳霆沛替她回話:“多謝尤公子的誠意,我們時間比較倉促,恐怕沒時間……”
“政鴻,你選個時間,我們聚聚!”在柳霆沛說完之前,寒菱猛然出聲打斷他。
尤政鴻欣喜若狂,重新跑到寒菱面前,“等會我要前往尚書府白飯,明天一早進宮覲見皇上,不如後天好嗎?”
“可以!”
“我住在祥雲客棧,你們呢?”
“我……”
“我們住在平安客棧。”這次,又是柳霆沛替寒菱回答。
“那不是很遠,我們到時就約在楓葉酒樓?”
“嗯!後天午時一刻,楓葉酒樓大門口見。”
“好!我一定準時到!”尤政鴻連連點頭,“那我現在就去尚書府。”
“你去吧,祝你一切順利!”
“嗯,你們也事事小心!蜻,再見;莊公子,告辭!”
“再見!”寒菱目送着她,直到他的人影隱匿於人羣當中,才惆悵地收回眼光。
柳霆沛一直默默跟隨在旁,暗暗注視着她。
兩人什麼也不買,就那樣繞着市集走,相互間一句話也不說,直到倦了累了,才僱馬車回到距皇宮後山五里遠的地方,然後徒步回到後山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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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鑾殿,威嚴肅靜,小廣場上站滿清一色朝服的文武百官。另外一排白衣男子,是來自各省各州的總商會管事。
“皇上駕到!”伴隨着太監的宣告,所有人的目光,皆投往前方的高臺。
一身尊貴龍服的韋烽,大步走進殿,來到金燦燦的龍椅上。
“臣等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安靜的大殿,傳出一陣恭敬的叫喊。
“衆愛卿平身!”嗓音響亮,卻不帶絲毫感情。
“謝皇上!”中人站直腰桿,齊齊擡頭,看着韋烽。
一身白衣的尤政鴻,小心翼翼地看向寶殿,當他看清楚金龍皇冠下的那張臉時,暗暗震住。
韋烽星目橫掃中人,碰上尤政鴻的視線時,也稍微一怔,但很快恢復以往的冷漠。
“皇上,今日是我朝各省總商會管事上京稟告過去一年的經濟情況!”戶部尚書薛敬文首先發言。
他剛話畢,衆管事又是齊齊向韋烽朝拜一次,繼而根據安排,一個接一個地做出彙報和總結。
今天的早朝時間,比平時多了一個時辰,早朝結束後,差不多到了正午。
爲了展現自己的體恤,韋烽早就吩咐御膳房設宴,接待來自各地的總商會管事,朝堂文武百官也留下參加。
爲了體現自己的親民,韋烽與衆管事坐在一席。
近距離觀察,尤政鴻更加肯定,身邊的人就是當年的王晫。內心的求知慾越來越強,導致他不停地盯着韋烽看。
“尤管事,難道朕臉上有東西?”
“呃,草民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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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驚慌。”韋烽驀地放低聲音,“你猜得沒錯,王晫曾經是朕另一個身份!”
得到肯定,尤政鴻又是一陣驚奇,不由自主地感嘆:“真是太巧合了,草民這趟京城之旅,收穫甚多。昨天才碰到冷蜻和她夫婿,今日又有幸遇見曾經擁有另一個身份的您——我們尊貴偉大的聖上!”
韋烽面色忽然大變,聲音提高,“你說什麼?冷蜻和她夫婿?”
“是的,皇上。她和她夫婿出遠門辦事,正好經過京城……”
“你確定她真的是冷蜻?”
歡欣滿懷的尤政鴻,被韋烽的駭人表情嚇了一跳,但還是如實回答:“草民確定,草民還跟她約好 ,明天午時一刻在楓葉酒樓見面。皇上若不嫌棄,不妨一起聚聚?”
韋烽並無立刻回答,他的思緒,停留在“冷蜻和她夫婿”這幾個字上。
“皇上,您怎麼了?沒事吧?”
終於,韋烽回神,憤怒的心,依然沒有平靜。
“朕國事繁忙,不去了。”他淡漠地應了一句。接下來,他心不在焉,腦海一直被憤怒和嫉恨所佔據、糾纏。
宴會結束後,韋烽沒有立刻回裕承宮,而是直奔貴華宮。
剛剛送走谷秋,寒菱怏怏不樂地躺在牀上,聽到房門被大力撞開,不由轉眼一看,發現時韋烽,目光又迅速調了回來。
韋烽韋烽滿腔怒火,一個箭步來到牀前,陰沉森冷的眸子,緊緊盯着寒菱,大手由於憤怒而緊握成拳,咯咯作響,薄脣更是抿成一條直線。
寒菱閉着眼睛,卻仍然感覺到那股極強的怒氣,十分緊張,彷彿一觸即發。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大門砰的,又是一陣聲響,意識到他已離去,寒菱才睜開眼。
望着門口,她納悶了一下,隨即又閉上眼,陷入無沉思的空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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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承宮
“皇上,二更了!”陸公公在提醒韋烽就寢。
“朕還有事!”斜靠在龍椅上的韋烽,沉聲一句交代,繼續沉思。
下午,看到她選擇漠視來面對自己,他似乎聽到一個吱吱的響聲,那是他的心,在一點一點地撕裂 。
當時,他應該揪起她,強行掰開她的眼睛,讓她正視自己,然後質問她,爲什麼三番五次地背叛自己,玩弄自己。
可是,他最後還是選擇放棄。因爲他暫時還不能點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連根拔起,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抓到那個姦夫。
上次,他應該跟蹤到底,看她是如何出宮,看那男人居住何處。否則,就不會出現今天的痛苦。一想到她與那男人不知幽會過多少次,他的心,更加狂怒!
忽然,房門被慢慢推開,伴隨着一縷蘭花清香,打扮得美豔不可方物的藍妃嫋嫋闖進,手中仍舊捧着一壺蘭花茶。
看見她,韋烽立刻起身,來到她身邊,從她手中拿過茶杯,在桌面上隨意一放,然後抱起她,走出御書房,朝寢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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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謝謝你,謝謝你能來!”尤政鴻欣喜,興奮地看着寒菱。
寒菱嫣然一笑,隨意地問:“過去一年,一切安好?”
“嗯,所有事情都步上軌道,最值得欣慰的是,大哥改邪歸正,不再與我交惡。”
“那真是可喜可賀!”寒菱替他感到高興,畢竟,沒有什麼比家庭和睦重要,“修純呢?”
“真的想不到,他會出賣我,不過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給了他一筆錢,他也自覺無臉對我,悄悄離開永州,之後便再也沒見過他。”
“修純因愛成恨,導致誤入歧途,幸得你以德報怨。”寒菱長嘆一聲,接着問,“藥枕店呢?關門了吧?”
“沒有!大嫂接手了。剛開始,她做得很吃力,不過慢慢的,都順手了。她經常嘮叨,很後悔曾經那樣對你。”
寒菱淡淡一笑,繼續問,“昨天覲見皇上,都很順利吧。”
“嗯。對了,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你知道當今皇上是誰嗎?就是那個王晫!”
“是嗎?”寒菱淡淡一笑,並沒表露多大的驚訝。
“這趟京城之旅,也可說是情緣之旅,不但重新遇見你,還碰上他。我還跟他講,你和你夫婿也正好經過京城。”
“什麼?”寒菱花容失色。
“夫人,喝口茶!”柳霆沛見狀,大手迅速撫上她的手,穩住她的顫抖,還一邊把茶遞到她面前。
寒菱雙手還在哆嗦,秋水明眸四處張望。
察覺到寒菱的異狀,尤政鴻甚是關切,“蜻,你沒事吧?”
“今年年初,夫人突然患了一種怪病,雙手經常抖動。我們這次出門,就是爲了尋找神醫醫治她的病。”
“怎麼會這樣!!”尤政鴻驚呼。
柳霆沛朝外面看了看,準備告辭:“我們要趕路,恐怕得走了。”
尤政鴻心中雖然不捨,但考慮到寒菱的病,便也不作挽留,“如果方便,請給我留下地址,我也認識一些大夫,看能否幫得上忙。”
“尤公子的好意,莊某大大感激。莊某這次要拜訪的人,已有十分把握醫好夫人的病,故尤公子暫時不必費心。”
“那……好吧!”
在尤政鴻的依依相送下,柳霆沛帶着寒菱,走出酒樓。
“霆沛,你先走,我自己僱馬車回宮!”寒菱一恢復過來,立刻交代。
“寒菱……”
寒菱繼續環顧四周,“皇上一定派人跟蹤,說不定這周圍暗藏着很多高手,那秘道,決不能讓人知道。因爲,我決定離開皇宮!”
“你……真的決定了?”
“嗯。明天我跟谷秋司綵道別。後天吧,後天我準備,去石室找你!”
“不,我來接你!你說好時間。”
寒菱略微思索,道:“後天晚上8點!”
“好!我們暫且分開,放心,我會擺脫他們的!”
商量好後,兩人背對而行,寒菱僱了一輛馬車,大約半個時辰後,回到皇宮南門。
她下了車,步行到大門口,從懷裡亮出牌號:“本宮是貴華宮蜻妃!”幸虧她多了一個心眼,隨身帶着這東西。
門口侍衛一看,趕緊跪在地上,恭迎她進去。
沿着宮道,她又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纔回到貴華宮。
宮奴們見到她從外面進來,無不感到好奇和納悶,卻沒人敢出聲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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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氣氛異常寂靜和緊張,韋烽滿面陰霾,忿忿不甘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皇朝專門訓練出來的黑衣死士,竟然連個普通人都追不到,簡直是一羣飯桶!”
“皇上,屬下該死!那人好像知道我們跟蹤他和娘娘,竟然與娘娘分開而行,屬下見娘娘一個人回宮,擔心她的安危,只好悄悄尾隨保護她。”【風】低垂着頭,解釋 。
“保護娘娘是不錯,那【衣】和【黑】呢?你們武藝高強,二對一都做不到?”韋烽不禁後悔,昨天由於太過氣憤,而忘了交代尤政鴻。
“屬下該死!屬下太過大意,料不到那人武功會如此高深。”【衣】滿懷悔恨。
“對,那人的功夫,不再我們之下。屬下懷疑,他是火盟的人,他的武功透露,跟火盟盟主陸得清非常相似。”【黑】困惑地稟告。
“火盟的人?難道是柳霆沛?”韋烽莫名地想到這個名字。
“屬下不敢確定,火盟副盟主柳霆沛從不以真面目見人。”
“江湖傳聞,武林盟主柳霆沛年輕有爲,今日那名男子,估計二十五歲左右。”【夜】提出見解,“屬下認爲,也有可能!”
韋烽聽後,內心又是一陣氣惱。可惡,真是可惡,菱菱怎麼會認識這等人物!
看他們的親密程度,一定認識很久了,她到底還結識過什麼人,她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皇上,屬下有件事一直不明,娘娘被禁足宮中,四門守衛都說並沒有看到娘娘出宮,娘娘是如何潛逃出去的呢?”
“朕知道的話,還要你們查嗎!”韋烽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只好發在他們身上,“你們繼續追查,暗中潛在貴華宮附近,發現任何可疑人物,先拿下再說。”
“是,皇上!”堅決無比的聲音,來自三人之口。待韋烽出聲令退後,他們才戰戰兢兢地走進書架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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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菱這一覺,睡的很沉,睡得很久,迷迷糊糊間,感覺有樣東西爬過她全身,她以爲是珞兒,於是不經意地呢喃,“珞兒乖,別摸了,讓媽媽再睡一會。”
然而,撫摸非但不停止,還越來越快,身上傳來的陣陣顫動和瘙癢,讓她睜開眼睛。
看到那張熟悉的俊顏,她立刻怒罵出聲,“滾開!”
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韋烽雙手繼續滑動,冰冷陰森的黑眸,炙熱地瞪着她。
寒菱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早已被褪去,此刻,她身無寸縷地暴露在空氣中,壓住心底的羞惱,她擡腳,準備朝他踢去。
好像早有防備,韋烽快速接住她的腳,還用自己的腳壓住她。
寒菱惱羞成怒,大力掙扎,奈何,他把她壓的緊緊的,她根本動彈不得。
冷冽的薄脣,已然來到她的櫻脣上,手腳動不了,寒菱唯有用牙齒,在他舌頭伸進來的時候,用力地,狠狠地咬下去。
韋烽只是悶哼一聲,龍舌並無退出,反而拽住她的丁香小舌,用力吸咬起來,大手也沒有停留片刻。
看着他,寒菱的腦海,不由自主地三國一個個片段,是他寵她疼她愛她的片段,心底驀地響起一個聲音,叫她給他,接受他。
終於,掙扎宣告無效,掙扎轉爲迎合,彷彿這是最後一刻,她絲毫沒有反抗,用盡全力去配合他,他索取多少,她就給多少。寂靜的夜,演繹着一場無聲的激情……
眼皮越來越重,身體越來越疲憊,寒菱再也堅持不住,昏睡過去。然而,他依然在動,一直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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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聲極力壓抑的抽噎,傳遍整個寢房。
望着眼前兩名好友,寒菱也黯然淚下。
昨晚,她用歡愛與韋烽告別;今天,她用眼淚辭別谷秋和司綵。
“菱,我捨不得你走,你走了我怎麼辦,我怎麼辦?”谷秋的抽噎聲越來越激烈,最後轉爲哭泣。
“我不是說了嗎,等我有了能力,一定會來接你們,到時我們去一個沒人管束的地方,自由自在地生活。”寒菱兩隻手,分別搭在谷秋和司綵的肩上。
如果說這皇宮還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便是眼前兩個好姐妹。真心的相處,她已對他們產生一種割捨不下的親情。
“菱,你不理小皇子了嗎?你走後,萬一小皇子會來呢?”堅強的司綵,雖沒哭泣,卻也淚眼婆娑。
寒菱笑了笑,沒有正面對答。其實,只要認真思考就可明白,以芸妃母女的心狠手辣,珞兒想必已經不在人世。望只望,珞兒去的時候不是太痛苦。
“菱,你要記住你的話,一定回來接我,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知道嗎!”谷秋難過的心,平復了些許。
“會的!你是我妹妹,我不會拋下你!”
“菱,不管去到哪,都要好好保重身體,要心存信念,知道嗎?”
“嗯,司綵你放心!”寒菱肯定地承諾,“你們也是,不管順境逆境,都要堅持下去,等我回來。 ”
“會的,我們會的!”
“中午,你們都留下用膳,當做我們下次見面之前的最後一個午膳。”寒菱抹抹眼淚,走出寢房。
她要吩咐宮女,準備豐富的的韭菜,她要與她們好好道別,要深刻地記住她們——她的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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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裕鑾殿,跟往常一樣,莊嚴肅靜。
韋烽斜靠在龍椅上,冷冷地掃視着臺下衆臣,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衆卿家是否還有事情稟告? 沒有的話,退朝!”
“皇上請稍等,微臣……微臣還有一事稟告!”是工部尚書的聲音。
“快說!”韋烽意興闌珊。剛纔的早朝,他一直處於心不在焉的狀態,眼睛看着臺下的大臣,腦海卻不斷浮現出昨晚與寒菱的交歡畫面。
“啓稟皇上,最近兩日,朝堂都在傳聞蜻妃娘娘……蜻妃娘娘跟皇上回宮之前,曾經嫁做人婦。”
緊接着,戶部侍郎也怯怯地說道,“有些人還很過分地辱罵蜻妃娘娘是殘花敗柳,有辱聖恩。他們還說小皇子不是真正的龍子。”
頓時,大殿一陣譁然,衆臣臉上,紛紛露出詫異,震驚,不信,當然還有哼笑。
韋烽的面色,更是比鍋底還黑。對於他們知道寒菱在江南永州那段過往,他感到納悶和驚訝;對於他們竟然選在早朝上當着衆朝臣之面說出,而非首先私下稟告自己,他感到巨大的惱怒。
發覺韋烽不做聲,工部尚書以爲他無言以對,於是更加大膽和囂張,“皇上尊貴無比,後宮豈能容許不貞之人,請皇上將蜻妃娘娘逐出皇宮。”
“皇上,臣等斷然不能接受一個外姓人爲龍翼,懇請皇上儘快對假皇子做出相應的安排和處置。”
“放肆!荒謬!”終於,韋烽發飆了,“朕的女人,朕比任何人都清楚,朕不知你們這些狂徒從哪聽到的謠言,朕申明,蜻妃絕對清白,而小皇子,也是朕的親骨肉,朕若是再聽到任何傷害蜻妃和小皇子的謠言,唯你們是問!退朝!”
說完,韋烽利劍般的眸子,狠狠的瞪視衆人一下,隨機揚長而去。
回到裕承宮,韋烽馬上叫出【夜】。把剛纔在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告訴她,然後下令,“朕限你三天之內,查處到底是何人在造謠!”
“是,皇上!”
“還有,昨天貴華宮有什麼動靜?”
“並無異象。整天就只有樑貴人和司綵出現過貴華宮,她們巳時進去,未時纔出來,出來的時候,兩人都雙眼紅腫,好像是哭過。她們還與娘娘一起午膳。”
“知道了,繼續監視!”
“刷下遵命!”
【夜】下去後,韋烽心中的疑慮才顯露出來。好像哭過,她們因何而哭?還有,據他了解,司綵一向是個中規中矩之人,昨天因何不分尊卑,與寒菱一起午膳?莫非……
“陸公公!”他朝外面喊了一句,“宣秋怡閣的樑貴人來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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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可惡的女人,寒菱的眼,露出前所未有的憤恨和仇視。
“本宮還以爲,蜻妃何等的冰清玉潔,想不到是殘花敗柳一個。”狗嘴吐不出象牙,從芸妃口中說出的話,永遠都是這麼難聽。
“前些日子,你兒子失蹤,你哭的死去活來,如今,時候應該慶幸他已消失?否則,萬一追查起來,這假冒龍翼之罪,可是要踉九族的呢。又或者,你早就知道會東窗事發,自演了一場戲,偷偷劫走兒子?”
寒菱沉默不語,冷眼瞪視着芸妃可惡的嘴臉,她發誓,將來無論如何,絕不放過這毒婦,她一定會回來,要芸妃加倍償還!!!
芸妃一直冷嘲熱諷,甚至辱罵,寒菱都無動於衷,不受影響。
最後,芸妃只好不甘心地離去。
瘟神剛走,又來了一個惡魔。不過這次,寒菱並不寡言,而是冷笑着道,“皇上到來,莫非也是興師問罪?”
“菱菱……”
“妃子是【殘花敗柳】,兒子是【野種】,皇上這次,似乎做了冤大頭。”
“菱菱,不准你這樣講自己,珞兒也不是什麼野種,他是朕的親身皇兒。”
“是嗎?”寒菱繼續冷哼,“皇上如此【寬宏大量】,要如何對朝臣交代啊?”
“朕堂堂一國之君,不管做什麼,也無需向他們交代!況且,珞兒已失蹤,他們奈何不了朕!”
聽到最後那句話,寒菱臉色大變,“那如果珞兒沒失蹤,如果還安在,你是否就處置他?”
“胡說!”
“胡說?韋烽,我很清楚你,爲了達到目的,你可以犧牲任何人!當年,你犧牲二狗來成全我;如今,倘若珞兒還在,你也會犧牲他。你會對我講,你只要好好活着,至於其他人,都無所謂。”
韋烽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以爲這樣做,我就會感激你?不,我恨你,非常地憎恨你。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主宰我的命運!!”
“菱菱!”
“二狗是我的朋友,他的性命,與我同等;珞兒是我的親骨肉,他的性命,比我重要!犧牲別人來成全自己,這種愛,我不願接受;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快樂,我更不會享受。”
“假如你硬要這麼講,朕也無話可說,不管朕做什麼,都是愛的表現!”
“呵呵,很動聽,很感人!”寒菱含淚的苦笑,含淚的冷笑,“韋烽,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你的愛讓我感到鏡中花水中月,你的愛讓我活得好苦,我們屬於不同類型的人,永遠不會有結果,也不可能再在一起。
“如果你還以爲你是愛我,那……就讓我走吧!”一切的一切,皆因他而起,早就深深印刻在她腦海,永遠無法磨滅與挽回。
猶如被雷電擊中,韋烽頓時感到渾身都在顫抖,心幾乎要跳出來。
她要離開,他已得知,然而,親耳聽到她說,他在發現,心更痛更慌,痛得無法形容,慌得難以言表。不,她不能走,她絕對不能走!
寒菱瞥了他一眼,徑直回到牀上,躺下,閉上眼睛。
良久,韋烽才驚醒過來,馬上衝到窗前,“菱菱,別走,不要走,你不能離開朕,朕不能沒有你! ”
任憑他怎樣搖晃,怎樣大叫,寒菱都無動於衷。面容一派安詳,只有鼻息在輕微透出,胸脯在平緩起伏。
恐懼,前所未有的恐懼;驚慌,前所未有的驚慌。韋烽方寸大亂,手足無措。
最後,他咆哮出來,“朕絕不讓你走,不管你多麼痛恨朕,朕也要把你留下,把你禁錮在身邊!”
他衝出房門,大嬸交代:“從現在起,時刻守着這個門口,不準娘娘出來,更加不準任何人進去! ”
室內恢復了寧靜,時間一點點地消失,寒菱躺在牀上,內心默默數着1,2,3,4……一分鐘過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天空中最後一道光亮全然消失,夜幕來臨。
寒菱提着小揹包,再次悵然地環顧一下四周。
“走吧!”柳霆沛柔聲催促一下。
寒菱點了點頭,走向密道口。突然,大門轟的一聲,被撞開,韋烽闖進來。
看到揹着小包袱的寒菱,還有柳霆沛,再看看那個敞開的洞門,韋烽赫地震住。
“寒菱,快!”柳霆沛一把拉起寒菱,衝到洞門口。
忽然,韋烽也清醒過來,悽聲吶喊,“菱菱,不要,不要離開朕,求求你!”
望着他,寒菱頓時熱淚盈眶,腳步不自覺地頓了一下。
“寒菱,別再猶豫了,這次不走,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柳霆沛用力扯了她一下。
不過,韋烽已經衝到他們面前,緊緊抱住寒菱。
“放開我!”寒菱掙扎。
柳霆沛也使出功夫,朝韋烽襲擊過來。
韋烽一手拽着寒菱,一手迎戰,焦急心慌的他,竟然忘記了叫人進來幫忙。
兩人相互打鬥得激烈,就在此時,一道詭異的光芒,莫名出現,朝他們籠罩過來。
“寒菱,這光線……難道是帶我們回去二十一世紀?”看着奇妙的綠光,柳霆沛又驚又喜。
“啊,we--are--back--home!(我們回家了!)”寒菱興奮的嚷嚷。
只有韋烽,他猛然感覺,那道強光狠狠地擊打在他身上,讓他再也提不起力氣,讓他不受控制地後退幾步。
綠光越來越強,將柳霆沛和寒菱團團包圍住,將他們往上托起,最後……慢慢消失。
看着眼前的境況,韋烽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