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自己鼻尖,齊毓殤眨眼,嘴角劃過邪肆,“阿歡,我擔心阿梅還不是因爲她跟你關係最好?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的好心你當成驢肝肺,難怪你家小叔叔要把你跟阿梅隔離,阿梅那麼重情重義重承諾的人,跟你在一起,絕對會……”
“閉嘴。”洛千歡粉拳飛過去,柳眉倒豎,撇嘴鄙視道,“少來,你當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嗎?要是她出事,風月商行不會再幫你,大燕也會成爲你背後的尖刀,你復國的難度增加百……”
“在你心裡,我是那樣的人嗎?歡歡……”寒眸閃過流光,齊毓殤邪魅勾脣,表情充滿邪氣。
“啊,潤之你光明磊落、足智多謀、英明神武、深謀遠慮、愛民如子……阿門!”洛千歡嬌軀一震,迅速改口,雙手合十做懺悔狀。
齊毓殤擡起的手無語放下,這丫頭,太能見風使舵了。
看着兩人互動的珠當敵人,幸好到緊要關頭醒悟過來,不然連累滿門,將來九泉之下,怎有面目見列祖列宗?
汾嶺太守是跟隨齊清多年的心腹,性格跟齊清也相差無幾,聽說柳城百姓投敵,打開城門跟飛龍軍裡應外合,憤怒不已,當場下令將城中男子全部抓到軍中,強制他們跟大軍一起監守城門。
不止如此,他還將城中老弱婦孺集中在幾個大宅子裡做人質,要是有誰敢臨陣倒戈,必然會讓其看到家人的頭顱。
百姓怒不可遏,無奈妻兒老小全在太守的控制之中,他們也只能默默承受着強加給他們的責任,敢怒不敢言。
太守是個陰險奸詐的僞君子,說着冠冕堂皇的話,做着陰損缺德的事,不但將百姓分散塞各營,讓他們首尾不能相顧,還安排死士監視他們。
只要發現他們有投敵跡象,當場格殺,以儆效尤。
死士都是他花錢從請高手養出來的,只對他一人忠誠,自從格桑的人馬抵達城下,不過短短十日,已有二十八名壯年男子在死士手下斃命,連帶着雖他們而去的,還有他們的全家老小。
這個舉動鬧得大家人心惶惶,當面見到也只敢用眼神交流,軍中氣氛越發的壓抑沉悶,越發的不好過。
全城百姓惶惶不可終日,唯有心中咒罵太守是個陰險小人,祈禱神兵天降,快點將城池奪下,他們也好不用再過這提心吊膽的日子。
連攻數日不下,格桑派人向劍門關求援。
齊毓殤點了五萬兵就要過去支援,洛千歡卻攔住他,微微搖頭,“你不能離開劍門關,支援格桑的事,交給我。”
“爲什麼?”挑眉,他寒眸閃過疑惑。
“劍門關內局勢不穩,我不放心。”躊躇了下,洛千歡將他拉到僻靜處,壓低聲音提醒,“我總覺得溫鎮父子有些靠不住,征戰多年,好不容易纔有如今的地位權勢,爲了溫柔兒被齊強欺辱,他們就臨陣倒戈,速度也太快了。”
齊毓殤本想爲溫鎮父子辯駁兩句,想了想又沉默下來,她說得很對,衆所周知,溫鎮溫勇父子是齊強的左膀右臂,爲了溫柔兒這個得不到齊強憐惜的女兒,拋棄他們現在的身份地位,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更何況,他們認祖歸宗的庶女溫靜兒,現在可是齊強寵妃,難道就不怕齊強拿她來威脅他們?
並非他多疑,而是這對父子的投靠來的也太容易了,
於是,齊毓殤只能叮嚀洛千歡萬事小心,不可莽撞往前衝,儘量拖延時間,先將百姓營救出來,再做攻城打算。
洛千歡答應了,帶着兵馬去汾嶺支援格桑,在齊毓殤坐立難安的擔憂中,對汾嶺展開行動。
五日後,也就是臘月初八那日,洛千歡帶着格桑等人,神采飛揚的回來了。
看着她清瘦下來的臉龐,齊毓殤心疼不已,忙將她和格桑等人進入軍帳,圍着火爐說話。
交談中得知,洛千歡竟然用在水中下毒的陰損招數,看向她的眼神不由帶了責備,格桑趕緊解釋說,只是讓人手腳發軟、渾身無力的軟筋散,並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他才重新展顏,目露讚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