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蘭穗草,秦宇又重新開出藥方,命遮住口鼻在山莊裡照顧病人的下屬給病人全部灌下去。
短短几日,山莊裡的病人少了大半,剩下一些是感染瘟疫時間過長,身體極度虛弱,疫病沒了也要好好調養的老人。
與此同時,洛千歡的暖房計劃也取得成功,這次的賑災,在她和齊毓殤、秦宇等人的共同努力下,以最快速度完成。
他們不僅以最快速度穩住災情、安撫災民,還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災情,國庫沒受到大的損失不說,甚至比預估的還省了幾萬兩銀子。
與此同時,齊毓殤又暗中走訪周邊州府,將有貪瀆行爲的地方官或撤或貶,整肅了地方官府的貪瀆之風,在百姓心中越發的有威望。
文能造暖房、種蔬菜,武能騎烈馬、提長劍,又賢惠穩重、落落大方的形象也深入人心,禹城以及附近州府的百姓提起皇上皇后,都會豎起大拇指,讚歎一句: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個消息傳入聖京,在宗親、朝臣極其家眷中軒然,
有些人藐視一笑,覺得傳言太過誇大,說不定是皇后故意派人這麼傳的,就爲了提升自己在朝中的知名度。
有些人將信將疑,皇后爛漫純真、不拘小節,又有大燕和東雲做後盾,似乎沒有必要傳這種言論。
有些人則是心悅誠服,能讓皇上傾心相待、空置後宮的女子,必然不是平凡人,看她現在親自到災區,採取一系列措施恢復並發展農業、副業,果然是能爲皇上分憂的賢惠皇后、完美妻子。
有些人……
他們怎麼想的,洛千歡根本不知道,因爲這時候她正在寫條陳,給齊毓殤的治國條陳,齊毓殤哄小睡了,探頭去看,嘴角忍不住狠狠一抽。
阿歡這字,可真……真有特色。
她的畫工在師兄弟裡面首屈一指,怎麼字,寫得如此、如此……他斟酌着用詞,許久纔想出一個詞形容洛千歡讓他不忍直視的字:別具一格。
等洛千歡寫完交給他,他手背上的筋都忍不住抖起來。
治國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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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條:重視農桑,建橋修路、疏通河道。
經過數年戰亂,農業生產遭受到嚴重破壞,百姓苦不堪言,要想快速恢復並發展農業,就要鼓勵百姓開墾荒山、荒地,開墾出來上報官府,併入自己名下,提高他們的積極性;將因戰亂遭到破壞的橋、路修好,方便行車走馬;河道中的暗礁、淤泥全部清理出去,拓寬河道,既能防水患、乾旱,還方便航運通往列國。
第二條:降低賦稅、重視教育。
底層百姓已被戰亂折磨得身心俱疲,如今大赦天下,免稅三年,他們不必爲賦稅有心憂慮,但到自然災害年,還是要減輕賦稅徭役,減輕百姓的負擔;在各地建立書院,傳授知識,爲國家培養政治、軍事人才。
第三條:整頓吏治,提倡節儉。
第四條:選飽學之士爲官
……
薄脣顫抖許久,齊毓殤才從震驚中回神,心情激盪難以平復,他的小妻子啊,事事爲他考慮,這裡面的內容有些連他和林航等人都忽略了,她卻拿着討厭的狼毫,給他寫了這厚厚一沓治國妙策。
阿歡啊阿歡,你那顆小腦袋裡,到底裝了多少東西?
戰場上你機靈百變、屢除奇計破敵,朝堂上你又睿智至此,眼光獨到的將我考慮到的、沒考慮到的全看得清晰明白,你帶給我的震撼和驚訝,越來越多了。
“在想什麼?”後背貼上香噴噴的柔軟,熟悉的木蘭花香在鼻尖縈繞,脖頸間癢癢的,是那個小魔女在惡劣往他脖子裡吹氣。
“我在想,我是不是娶了個下凡的仙女,什麼事情都能爲我考慮周全。”握住她橫過來的小手,齊毓殤在她手背上落下輕吻,“阿歡,你真是我今生最美麗的意外。”
“這個‘美麗的意外’被你傷了兩次,事不過三,再有第三次,難保‘最美麗的意外’不會變成‘最美麗的傷害’。”小嘴一撅,洛千歡控訴嚶嚀。
齊毓殤嘴角又揚,看來這小魔女對他之前,爲了保全她,不得不趕她離開,又傷害她所做的事情,還在耿耿於懷呢。
“阿歡,我發誓,絕不會有第三次。”手抓住她手腕用力一拉,嬌媚人兒身體旋轉,跌入他懷裡,“如你所說,千軍萬馬也好,錦繡繁華也罷,我們風雨同舟,攜手同行,榮辱與共。”
洛千歡感動不已,主動勾住他脖子,送上自己的脣,嘴角溢出滿足嘆息,“潤之,有你這句話,將來就算要面對刀山火海,我也絕不退縮。”
“傻瓜。”寵溺輕喚,齊毓殤縱容着她用小牙齒在自己脣上亂啃,鼻尖縈繞着她身上纔有的木蘭花香。
沿着他薄脣的棱角吻一圈,舌尖俏皮探入他脣齒內,先碰碰他上顎,在他舌尖迫不及待過來時又俏皮溜走,繼續吻他的脣瓣。
齊毓殤眼底閃過火光,陡然扣住她故意在他磨蹭的腰反客爲主,急不可耐吻了下她脣瓣便,激動又強勢的掠奪着她脣齒內的甘甜。
因爲最近比較忙,他們已十餘天沒在一起,齊毓殤很是激動,陡然將她抱起,快步踏入內室,將她放在,連衣服都來不及褪,她的羅裙,撩起自己的外袍,一邊吻她的脣勾出她的熱情,一邊。
熱吻已經讓洛千歡情動,但許久沒有同房,他的尺寸又是她吐槽又畏懼的,在他時,依然忍不住蹙眉悶哼。
察覺到她的不適,齊毓殤雙手在她身上游走安撫,瞪她適應了,才漸漸加快速度,看着她生機盎然的嫵媚小臉,他越發激動,動作漸漸變得激烈,兇狠得似乎兩人完全融爲一體才肯罷休。
一時間,房間裡飄揚着男人的粗喘和女子嬌媚的,此起彼伏,暗中保護小的梅蘭竹菊面紅耳赤,猶豫着是繼續保護,還是撤走。
在裡面聲音越來越激烈,她們臉頰如火燒一般,眼看承受不住,準備自動消失的時候,“哇”的嬰兒嘹亮哭聲陡然響徹雲霄。
房中糾纏的兩人動作頓住,齊毓殤低低詛咒了句什麼,俯身繼續剝洛千歡紅色襖子,“別理這小子,我們繼續。”
“不,不行……”洛千歡抗拒將他推開,捲起羅裙將揮舞着小手大哭的小抱起,一邊衣服給他餵奶,一邊拍着他的背柔聲安撫,“乖乖,不哭不哭了,娘在這裡呢,不哭了……”
齊毓殤怒,這小子,就是來討債的。